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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帝江山》第19章
第19章 巧妙對答

  那雨水植物又是怎麼回事?是說雨水充足植物就長得好?

  聽不懂意思,只能揣測了,好在蕭山在國防大學的時候,常年挨教官的訓斥,他挨訓斥的時候,根本就不會去聽教官到底說了些什麼,只是看教官的神色來決定自己該說什麼話而已。

  他剛剛看到趙構和秦檜的臉色了,趙瑗話音一落,趙構馬上變色,而秦檜的笑容更是有一絲不自然。很顯然,趙瑗是在拐著彎的罵兩人,而且罵的話肯定很通俗,大家都懂的那種。

  蕭山在心中分析,趙瑗肯定是不敢罵趙構的,就連自己罵趙構的時候,趙瑗都多有回護,何況現在當著趙構的面?那他肯定是在罵秦檜了。但趙構臉上變色,自然是罵的內容和他所做的一些事情有關。

  在極力小心的情況下罵秦檜,還能誤傷到趙構的心,除了秦檜賣國議和,趙構脫不了干係之外,還能有什麼事情?

  蕭山也不管趙瑗說的那句話是不是「大肉丸佔滿了屋子,充足的雨水灌溉著瘋長的植物」,反正只要直擊其本質要害就行了。

  蕭山避重就輕,心想你既然拿我聽不懂的來考我,我也就拿你絕對聽不懂的來回答你!

  蕭山面不改色,道:「殿下這句話很簡單,人人都懂,又何須多做解釋?小民倒是聽說過另外的一句話,叫做『論持久戰』。」

  果然趙構,秦檜,趙瑗和史浩都是一愣,趙構問道:「論持久戰?何解?」

  蕭山作為國防大學的學生,《毛選》是基本課程,《論持久戰》是毛選中的名篇,講述的就是日寇侵華的時候,中國該執行什麼戰略。

  雖然相隔千年,但都是面對異族入侵,我方勢力節節敗退的時候提出來的,更絕妙的是,這篇《論持久戰》的中心思想就是「我們要猥瑣,我們要低調,我們要保存實力,等待很久很久以後的決戰」,這中心思想很能夠迎合趙構的「我們不要打仗,我們要躲在一個角落裡默默的過我們的生活」這種想法。蕭山只需要稍加改編,就能夠對答如流:

  「這是我一個朋友說的」蕭山把天朝太祖拖出來當自己的朋友絲毫無壓力,「他說,有一些悲觀失望的人,說大宋會亡,最後勝利不是大宋的;也有一些性急的人跑出來說:大宋很快就能夠戰勝金國,無需花費大力氣。這些議論都是不對的。陛下建炎登基以來,轉戰南北,已經十六個春秋,已經完全駁斥了那種說大宋氣數已盡的話。事實說明,只要有陛下在,大宋會一直在!陛下就是我朝的靈魂,是我大宋存在的基石。」

  蕭山把趙構失敗的前半生換了個說法,把他說成領導百姓抵禦金兵的英雄。趙構雖然明知蕭山是在拍自己的馬屁,但心中對於這個新鮮的馬屁還是很受用的。雖然沒有贊成蕭山的話,但也沒反駁,算是默認了這個馬屁。

  蕭山繼續道:「十四年的兵火,歷盡艱難,直到幾個月前才停息,這事實也說明了,那些說什麼很快能夠收復中原,無需花大力氣就能直搗黃龍的人,是鼠目寸光,根本看不到敵人的強大和力量!」蕭山說這句話的時候心裡有點發虛,他這話顯然是連岳飛都罵上了。他一邊說這些話,一邊在心中默念:岳武穆,得罪了,我過了這一關,改日去給你上香賠罪。

  趙瑗面上沒有表情,但是蕭山注意到他的手藏到袖子裡面去了。

  趙構非常欣賞蕭山話裡面的那句「事實證明了」,蕭山言之灼灼的一再打著「事實如此」的名號往趙構臉上貼金,趙構覺得十分舒服,更覺得蕭山說的很有道理。

  蕭山見到趙構眼中已經露出讚許的意思,便知道自己說對路了,更無顧忌的一股腦的開始背《毛選》:「我那個朋友說,朝廷之前有些人,表現出各種急性病。例如在靖康年間,便有李綱李相公說什麼一個月收復河北,結果只能是勞命傷財;又有宗澤曾經說什麼已經佔據開封,實際上也瞬間被金人再次奪去。更有後來,數次北伐,都因為過於性急,不僅沒有成功,反而空耗國力。這些話,講起來好像有道理,實際上是毫無根據、似是而非的空談。」

  「而有些人,一聽說議和,就覺得大難臨頭,更是鼠目寸光!大宋地大物博,人傑地靈,金國不過割據長江以北,當年太祖以尺寸之地起兵,擁有天下。陛下如今擁有如此廣闊的土地,何愁將來大事不成?由此來看,我大宋離那些危言聳聽的話還差的遠呢。大宋仍然有很大的力量同金國抗衡,若非如此,金人也不會要求議和了。」

  趙構將蕭山從新打量了一眼,不覺點頭:「這些是你自己琢磨出來的?」

  蕭山很想說是,但很顯然會引起秦檜的猜忌——小小年紀如果過於鋒芒畢露,肯定會有麻煩的。

  蕭山道:「小民今年才不到十六,哪裡懂得這些國家大事,是我一個朋友說的,小民覺得他的話很有道理,就鸚鵡學舌罷了!」

  趙構讚道:「你這個朋友很有見識,想的和朕一樣!朕也曾經說過,雖然議和已定,但也不可放鬆防備,假使金兵挑釁,我大宋也不必怕它!」

  蕭山注意到趙構說這話的時候,秦檜臉上飛快的劃過一絲很微妙的表情。而趙瑗的臉上有些黯然的神色。所有人都已經看到了宋朝將來的命運——沒落直至衰亡,唯獨趙構身在廬山不識其真面目,或許他也隱隱的知道,只是不願去面對罷了。現在一聽蕭山拋出這樣的言論,心中便好似得到了極大的安慰一般。

  趙構問:「你這個朋友,有沒有同你講過,議和之後,該如何呢?」

  蕭山道:「有過,但是他說什麼變外線為內線,在力量不足的時候避免正面交戰,什麼集中力量發展,什麼敵後運動什麼的,有些深奧,小民聽不太懂。」

  蕭山不是聽不太懂,而是他見到秦檜的神色不善,更記得自己的身份,是個十五歲的賣油郎的孩子,他就算是知道的再多,理解的再多,也不好說太多。

  更何況,歷史上一直對於秦檜的真實身份有爭論,是不是金國派來的奸細間諜還搞不清楚。剛剛趙構說「議和已定,軍備不可鬆懈」的時候,秦檜的表情有些微妙。

  蕭山覺得自己忽悠好趙構就行,沒必要跟這個喜歡裝B的皇帝說太多,反正說了也沒用。

  趙構道:「你這個朋友叫什麼?現在可入仕了?朕覺得他說的,頗得朕心,明日就詔他覲見。」

  蕭山心想:是因為這篇文「要猥瑣,要低調」的主旨和你的想法很符合吧,給了你光明正大的苟且偏安的理由。

  他面上一臉遺憾:「我這個朋友姓李,名得勝,是兩湖人士,可惜在紹興八年的時候不幸去世,如今已經過了四年了,他一直隱居山野,不曾入仕。我和他認識的時候,才十多歲,雖然覺得他很有見識,但因為隔得久,他說過的大部分話也忘記的差不多了。」

  蕭山說這話的時候誰也沒看,但他也知道,一句「忘的差不多了」足夠讓自己留下一個有點聰明卻不過於睿智的印象,對於皇子的伴讀來說,這樣的水平剛剛好。

  趙構則忍不住歎了一口氣,道:「昔日朕讀史,見範文正公平西夏之亂,可歎他竟不生在此時。」範文正就是范仲淹,趙構一直很喜歡的人物。

  大家都不去接趙構的話,趙構有些遺憾:「想不到這個李得勝,竟也埋沒山林,不能一見,實為可惜。」

  說畢,便又轉頭對趙瑗道:「這個秦山不錯,很有見識。你和他多親近親近,會有進益。」口氣顯然是不容質疑的了。

  趙瑗心中極為惱火,但趙構已經用這種口氣說話,那就說明是沒法挽回的了,只能接受。他老老實實的行禮,答了一聲是。

  秦檜道:「陛下議和已成,使千萬生靈免於戰火,實在是千古美談!至於什麼李得勝,是他自己沒有福氣,不能夠得見太平之日。」

  秦檜話音落下,正式菜餚已經上桌,再也沒有人提這事兒了。

  菜餚十分的豐盛,雕花梅球、密冬瓜魚、梅肉餅、花炊鵪子、羊舌簽、鵪子羹、炒沙魚襯湯、洗手蟹、五珍膾、血粉羹等依次而上,擺滿了整整一桌,蕭山依舊坐在趙瑗身邊,史浩坐在下首,趙構坐於正位,秦檜陪坐。

  蕭山看著一桌子的菜,肚子早已經咕咕的叫了,但知道這是和皇帝一起吃飯,不敢隨便亂動筷子,他是參考史浩的行動。見史浩怎麼動,他就怎麼動,席間亦敬酒,趙瑗見蕭山當自己伴讀已成定局,也不再為難他,席間還跟他說上兩句,只是語氣變得十分客氣疏遠。

  秦檜則在細心的觀察蕭山和趙瑗,衡量其利用價值的多少。

  一頓飯就趙構吃的很舒心,他心中唯一遺憾的是跟他「心靈相映」的李得勝死了,不能一見。

  趙構和趙瑗直到傍晚時分才離開,而蕭山也準備告辭的時候,被秦檜叫住了。

  「秦山,你的父母也在府上,正在和我夫人說話。你先去見見他們吧!」

  蕭山對於秦檜的這種舉動也不怎麼吃驚,他在吃飯的時候就一直在思考,為什麼秦檜會選定自己。他為什麼就這麼肯定,自己願意當他的間諜,拿父母要挾自己是肯定少不了的,但這只能保證自己不背叛,他怎麼防範自己磨洋工,不幹活,陰奉陽違?

  但秦檜卻並不在跟蕭山多說,只是命小廝將蕭山帶到內宅,說是要去見一見夫人。

  秦檜的老婆王氏看起來比較年輕,已經是四五十歲的人了,還算是保養得法,蕭山進去的時候,王氏正在和王美娘說話。

  蕭山進去了之後,給王氏行了個禮。

  王氏笑道:「好,好。真是緣分,你爹姓秦,你娘姓王。我和老爺一直沒兒子,先前雖過繼了一個,到底子嗣少了,今天又多了一個,真是緣分了!」

  蕭山心中狐疑,也不知道王氏和自己義母都說了些什麼,他只是見到義父秦重坐在外間,面有憂色。

  王氏只是和蕭山說了幾句客套話,也不留他們三人。

  等到蕭山,秦重,王美娘三人離開秦府的時候,秦重不住的歎氣,王美娘也是一臉愁容,完全沒了在秦檜老婆王氏面前的笑臉。

  蕭山在路上也不好多問什麼,直等到回家之後,一家三口關起門來說話的時候,才問:「爹,娘,他們……他們跟你們說了什麼?」

  秦重不說話,王美娘道:「阿貓,你……你偷偷的跑吧!臨安不是你呆的地方……」說著,王美娘竟垂下淚來。

  蕭山想了想,道:「是不是秦檜威脅說,如果我不願意去給殿下當伴讀,就要找你們的麻煩?給皇子當伴讀而已,又是如今官家親口定的,哪裡會像你想的那麼可怕?」

  王美娘垂淚道:「阿貓,你年紀小,不懂得其中的關竅。我們不過是個買油的,怎麼秦相公忽然收你做義子?自然是要你去幹不好的事情了。」

  蕭山心中咯登一跳,心想秦檜嘴巴不會這麼大吧?當奸細的事他都還沒跟我提過,就先告訴我爹媽?沒道理呀!

  便問道:「秦檜只說讓我去給皇子當伴讀,是個好差事,怎麼不好了?」

  王美娘看著蕭山,急道:「兒啊,你怎麼這麼笨?天底下哪裡會有一個宰相一時興起,收一個賣油商人的兒子當義子的?物極反常必為妖,一定是有非常不好的事情讓你去做。」

  蕭山不在乎秦檜的任務,他現在在乎的是,要怎麼樣才能盡快的在趙瑗面前洗白自己!

  秦府

  秦檜的夫人王氏皺著眉頭,語氣不善:「老東西,秦山是不是你在外面的私生子?我見那小娘美貌,以前又是個賣的,你們兩人是不是有什麼瓜葛?」

  秦檜被王氏一頓罵,心中窩火,想要發脾氣,卻是個懼內的,只得耐著性子解釋:「夫人,你冤枉我了!如果那秦山真的是我兒子,我怎麼會把他拿去送死?我為的就是讓他做我的眼線!」

  王氏卻不信,道:「既是眼線,想要拉攏他,他家是個買油的,給兩個錢不就行了,用得著這麼大張旗鼓?已經有一個私生子林一飛了,現在又出來一個,你存心想要氣死我啊?」

  秦檜被王氏劈頭蓋臉一頓罵,心中十分惱火,當時就想動手。手剛抬起來的時候,見到王氏額頭的疤痕,那是王氏和他在金國做俘虜的時候,為了救他而留下的。

  秦檜想到兩人在金國的艱難歲月,最終歎了一口氣,道:「婦人之見!普安王年紀雖小,卻多次對我流露出不滿,今天宴席上,更是博古通今,有雄心大志。如果不找人看著他,監視他,我實在是不放心。秦山和我同姓,又和普安王有些交情,是個很好的人選。陛下不會天天來我家做客,要是在別處給引薦的話,時間環境都沒有今天好。當時事出緊急,哪裡來得及用錢財來籠絡?」

  王氏道:「你不是已經往他府中安插了暗探了嗎?還大張旗鼓的送一個過去做什麼?普安王又不是傻子,現在那小孩是你的義子,普安王會處處防範他的,能打探到什麼消息?」

  秦檜道:「這你就不懂了!暗探在暗處,普安王很精明,行事又小心,很有可能那些暗探被抓出來就地處理了,我再安插就困難。這個蕭山,卻是得到了陛下親口許諾的,普安王對他再不滿,只要抓不到確鑿證據,就不能將他趕走。我根本不用他查探什麼機密,只消平時把他叫過來問問普安王府的日常生活,再加上密探的情報,普安王就翻不出我的手心來!現在他府上多了個蕭山,他的大部分精力就會用來防範這個明面上的人,於我安□去的暗探也就沒那麼多精力防範了。」

  王氏想了想,終於明白秦檜這是給趙瑗數了個靶子,讓趙瑗將大部分防範、清除釘子的精力放在蕭山這個靶子身上,而不會注意到真正的暗探。即便是府中出了什麼事情,趙瑗也只會懷疑是蕭山做的,找到證據後剷除掉他。

  等於是用蕭山這個明面上的探子,去給真實的探子打掩護,雙重保險。

  但……

  王氏道:「何必收他為義子,他一個賣油的,你也不嫌低了身份?」

  秦檜啞然失笑:「一個賣油的,更加不配去給皇子當伴讀了!我收他做義子,不過是給他一個能夠名正言順進入普安王府的借口罷了。再說,什麼身份不身份,你我在金國的時候,很有身份麼?」

  秦檜一句話提到了王氏的傷心事,他們兩個在金國曾經當過四年的俘虜,日子很不好過,王氏更是多次遭到金兵的騷擾。若非秦檜後來抱住了完顏昌的大腿,力主議和被金人放了回來,恐怕如今兩人還在金國過著豬狗不如的生活。

  王氏沉默半晌,過了一會兒才調整好情緒,道:「老爺,你就能確保,那秦山死心塌地的幫你做事?我剛剛也見過那人了,似乎不太可靠。」

  秦檜冷笑道:「他的父母在我手上,他不敢輕舉妄動的。雖說那兩夫妻是秦山的義父義母,但我今天稍稍一試,他便十分的聽話,聽說他是從小抱養的,和秦重夫妻的感情應該很深厚。」

  過了一會,秦檜又道:「就算是不太可靠也沒關係,本相的機密肯定是不可能讓他窺見的,他當個靶子也不需要多可靠。而且我見他今天刻意在官家面前表現,一心想要進入王府,雖然說話有些新意,也不過是個一心想要攀高枝的功利之徒。這種人最好對付,稍加威逼利誘便會俯首帖耳。」

  王氏卻不太贊成秦檜對蕭山的看法,這個女人比秦檜的嗅覺更加靈敏,但是現在她不想和丈夫爭辯,只是道:「官家若知道蕭山只是個買油的出身,恐怕不太會願意讓他做殿下伴讀。」

  秦檜擺擺手:「他是我的義子,就是最好的出身!官家不看僧面看佛面,而且他今天應對得體,很討官家歡心。嗯……只是有一點有些可疑,我今天看他談吐,不太像是個買油的出身,但已經著人打聽過了,應該不會有什麼橫生枝節的。」

  王氏想了想道:「他今天表現的拚命往上爬,唯利是圖,不知廉恥,那就是個商人的樣子。他娘以前是花魁,我見他娘談吐也不俗,或許是他娘在家用心教過也說不定。」

  秦檜點了點頭,道:「我只盼望,官家將來立太子,不要立普安郡王。這孩子年紀還這麼小,就能夠讓我花偌大的力氣防範他,如果長大了擁有自己勢力的話,會不得了。」

  王氏道:「想的也太長遠了些,如今官家才三十多歲,立太子還遠得很!」

  秦檜沉吟片刻,道:「我瞧官家似乎還是對生兒子一事抱有幻想,聽宮裡的太監說,官家今日又給了王太醫不少的封賞,就是希望王太醫的靈丹妙藥能夠讓他生出個兒子來。你和王太醫是同姓,去認個親戚吧,官家有什麼情況我們也好及時知道,內外相援。」

  王氏一怔,很不高興。王太醫是個江湖郎中出身,因為給趙構治陽痿而成為趙構的親信。要和這種人認親,王氏始終覺得心中不舒服。但秦檜說的也有些道理,王氏只得答應下來。

  秦檜卻沒再說這話,忽的道:「明天記得派兩個可靠的人,以照顧義子的名義送到油鋪裡,把那兩夫妻給看住,以便緊要時刻能夠隨時抓人!」

  王氏答了著,兩人歇下。

  在宮中,趙瑗卻始終不甘心就這樣被秦檜安排了個釘子進來。

  他找了個時機,覲見了趙構一次,說了幾句閒話後,便遣散一旁的宮女太監,坐到趙構身邊,道:「阿爹,秦相公非要把他的義子送到兒子這裡當伴讀,你不覺得可疑嗎?他是宰相,管我王府的事情做什麼?我不信他不能給他的義子找到別的好前程。」

  趙構笑了笑,道:「不過是伴讀而已,不用太在意。何況秦山也不錯,說話很知道進退,雖是秦相公的義子,卻是你的好朋友,你這個年紀,多交些朋友好!」

  趙瑗明白趙構話裡的潛層意思:秦檜的義子到你府上,你也可以把他爭取過來當自己的眼線。

  但蕭山到了自己府上,一切都能夠看得到,只要有心,也可以打探到不少消息。這種環境,是對自己極為不利的。

  趙瑗在心底裡對於趙構的處理有些不以為然,但趙構的回答也給了自己一個非常大的信號,那就是——趙構其實根本不像他表面上表現出來的那樣,對秦檜完全信任和滿意。

  因為如果他對秦檜完全的信賴和滿意,就只會把自己大罵一頓,而不是說出這種似是而非的話了。

  但很顯然,他也沒打算和秦檜發生任何衝突,更沒打算和他翻臉,而是默許了這種往皇子身邊安插釘子的行為。

  或許這是皇帝為了權衡而做的考慮吧,趙瑗心中默默的想著,但隨即又輕輕的在心底歎了一口氣,若是皇帝態度一直如此曖昧的話,或許真的用不了多久,他所能控制的事和人,會一步步的變少。如果真的有了那一天,自己又該怎麼辦呢?

  作者有話要說:註:李得勝是老毛曾經用過的化名。老毛的名字是違禁詞,打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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