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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帝江山》第25章
第25章 蕭山是禽獸

  蕭山回到王府的時候,很意外的發現趙瑗房中的燈還亮著,他回來的時候遇到過打更的,所以對於趙瑗三更時分還沒睡覺有些好奇,想要進去看看究竟對方在做什麼,但轉念一想,古人都早熟,還是不要晚上去打擾對方的好,便回到自己房中。

  他一進入自己房中,便觀察到自己的房間被人搜索過了,比如衣櫃門處所放的一小撮木屑有掉落的情況,床頭被單處得一個他刻意留出來的褶皺被撫平,諸如此類的小細節很多。

  蕭山走到自己的書桌前,發現自己的那一疊廢稿,也被人拿走過,還被人一張張的翻看過。因為廢稿橫截面的那一滴看似不經意的圓形墨跡現在變成了橢圓形。

  蕭山回想起趙瑗對自己態度的前後不同,已經猜到一些大致的情況了,他的心中稍稍的有些沮喪,但隨即就放開了——如果趙瑗只是憑自己的幾句話就相信了自己,那也說明這個人太不謹慎和過於大意了。

  蕭山將自己的東西重新收好,又分別作了不同的標記後,便躺在床上,正在他快要睡著的時候,忽然門外傳來了趙瑗的聲音:「秦山,你睡了嗎?」

  蕭山從床上跳起來,拉開門,看見趙瑗穿著整齊的站在自己門外,他趕緊側身讓開一條路,示意趙瑗進來坐。

  但趙瑗只是站在門口,看了蕭山一眼就別過了眼去。天氣漸熱,蕭山只穿著一條底褲睡覺,頭髮披在腦後,還有一律垂在胸前,樣子非常的不雅觀。

  蕭山有些奇怪,問道:「殿下找我有什麼事?」

  趙瑗搖了搖頭,道:「沒什麼大事,既然你已經睡下了,明天再說吧!」說畢便轉身走了。

  蕭山莫名其妙,撓了撓自己的腦袋,重新睡下了,一夜無夢。

  第二天早晨的時候,蕭山終於知道趙瑗到底找自己什麼事情了。

  在早晨溫書的時間裡,趙瑗跟蕭山說了自己的想法,想讓蕭山教習自己的武藝,而產生這個想法的原因也很簡單:一是因為王府的武師教學有些敷衍,二是因為他看過蕭山遞來的冊子,覺得其中一些東西寫的很有道理,並且非常可行。

  蕭山很直接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要想真的學到東西,必須進行非常艱苦的訓練,這種訓練是對人的毅力和忍耐力的極大考驗。王府中的武師和侍衛雖然都知道改怎麼才能練出真正有用的本事,他們不敢過分的對待趙瑗,所以只能敷衍他。如果不想要自己也敷衍了事的話,必須能夠忍耐在訓練中的辛苦。

  趙瑗很坦然的表示可以接受,但蕭山還是很不放心,因為根據他的經驗來看,就算是天朝的士兵進行這種訓練,一百個裡面能夠有十個留下來已經是非常不錯的成績了,而且留下來的那十個還都被他整的哭爹罵娘過。

  他照例的對趙瑗講了《訓練條例》中的話:如果覺得忍耐不了,可以隨時叫停,自覺退出。不過叫停就意味著承認自己的失敗,他不會強迫對方學習,但一旦決定要學,那麼就必須按照自己的要求來。

  趙瑗看蕭山說的鄭重,心中有些忐忑,但是還不太清楚這句話意味著什麼,只覺得對方會是個認真負責的好教頭,便無知的點頭答應。

  在這一點問題達成共識之後,蕭山開始分析趙瑗現在所需要解決的問題:

  趙瑗是皇子,上陣打仗,騎射什麼的作戰技術用處不大,如果要輪到趙瑗親自上陣殺敵的話,宋朝也差不多玩兒完了,意義不大(當然排除某些有這方面愛好的皇帝)。

  他認為趙瑗目前的身份,主要所需要的就是自保和強健身體。自保是為了避免某些暗殺的情況出現,而強健身體則不用說了,想要保持充沛的精力,這是必不可少的。

  趙瑗對於蕭山的看法非常的贊同,並且發話:行,從今天起,你就當我的武藝教習好了。

  上午的經史教授是史浩,講的是唐末宦官專權皇帝被架空的情況。

  下午演習武藝的時候,趙瑗依舊練習騎射,而蕭山則在房中,開始製作自己的皇子訓練計劃,當然改變自「教官是禽獸的魔鬼訓練計劃」,把其中一些很過分的什麼站在爬滿蛆蟲的糞坑中吃飯等內容稍作刪改之後,這份計劃就正式出爐了。

  晚上趙瑗看著自己第二天的訓練計劃表,以及食物搭配表後,臉上雖然一臉微笑,稱讚蕭山思慮周全,心中已經是一萬個懊悔了。

  蕭山的第一項訓練,就是針對趙瑗的心肺功能的強化訓練,他在和趙瑗水底搏鬥的時候,發現趙瑗的耐力不怎麼好,憋氣時間更是比自己差多了,所以每天給他加上了天朝軍隊訓練士兵的經典科目——負重五公里越野。

  考慮到趙瑗今年才十六歲,蕭山將「負重」去掉,只操作了五公里越野。

  趙瑗頭兩天還能夠每天早上按時起來,過了兩天之後實在是受不了了,太監根本喊不醒他,也不敢去喊,蕭山非常沒有自覺的接受了這個喊皇子起床的艱巨任務,用的方法也是對付新兵的簡單方法——直接從床上拖起來,萬幸他手下留情只是掀了被子了事,並沒有用上冷水澆,踢屁股,喊狗咬等粗暴系列。

  趙瑗已經快被蕭山整瘋了,但他不敢說個不字,叫停就意味著承認自己的失敗,這對於趙瑗來說更加不可接受。更重要的是這項訓練雖然很苦,但卻十分有效,至少在兩個星期之後,趙瑗覺得自己的氣息悠長,力量增加了不少,精神也比之前更加的飽滿,不易疲倦了。

  早上的訓練對於趙瑗來說,還算是比較輕鬆的,可怕的事情是在下午。

  因為下午的時間,是針對「反恐」進行的。蕭山首先做的,是訓練趙瑗對於周圍環境的敏銳度和發現敵人的警覺度。在這項訓練一開始的時候,蕭山就要求趙瑗的房間,必須他自己收拾,旁人不經允許,不得隨便進入。

  蕭山在最初的階段,只是劃定王府的後院,作為趙瑗的偵查區域,務必要找到作為「刺客」的蕭山的藏身位置。

  一開始,趙瑗幾乎把整個後院都翻過來了,卻還是找不到蕭山的藏身之所,往往會走進蕭山的攻擊範圍,而被「擊斃」。

  蕭山將人的心理盲區全部清點出來,給趙瑗列了一張表,一個星期過後,趙瑗能夠在制定的區域和指定的時間內,很快的發現「刺客」的威脅。

  然而更可怕的還在後面,蕭山開始擴大範圍和時間,趙瑗吃飯,睡覺,甚至如廁的時候,都有可能被蕭山偷襲,每次「陣亡」後,兩人會在一起總結經驗,繼續練習。

  經過一個月的這種不斷的偷襲訓練,趙瑗也學會了如何設置自己的記號,如何利用周圍的環境作為自己的掩護,如何察覺自己房中是否有人來過,以及如何上廁所不被人偷襲……

  直到這個時候,趙瑗才知道蕭山為什麼要求房間必須自己親自收拾而不能假手旁人了,因為這樣的話,自己房間的暗記不會被人破壞,才能夠起到警示作用。

  在一次趙瑗很敏銳的察覺到自己的茶水被人動了之後,忽然想起來,蕭山的房間一直拒絕下人幫他收拾,而且裡面非常的整潔。趙瑗心中的不安開始一點點的擴大,吞吞吐吐的問道:「秦山,你……你是不是早就察覺了?」

  蕭山一愣,不明白趙瑗在說什麼:「察覺什麼?」

  趙瑗心中有些忐忑的道:「我還沒有出師,自己房間的東西被人動過,都能知道,你……我其實派人去搜查過你的房間,你應該當時就發現了吧?」

  蕭山點頭道:「是啊,我回來就知道了。」

  趙瑗道:「我那個時候,對你有所懷疑,所以……不過以後決不會了!」

  蕭山不以為意的笑了笑,不打算再繼續這個話題,而轉入了下一個訓練的內容——在發現危險的時候,如何欺騙敵人,如何藏身並盡快的脫離危險。

  這個難度要高的多,趙瑗在如何欺騙敵人方面很有天賦,比如他在發現自己的周圍有異常的時候,甚至會裝作尿急而跑去廁所來逃離隱藏埋伏的敵人。

  但是怎麼藏身不被敵人發現,就很困難了。

  訓練點一開始依舊在後院,趙瑗開始自己選擇自認為安全的藏身之處——樹上、池塘中、房屋後等,但都能被蕭山輕易的揪出來,重新選擇合適的藏身和隱蔽處。

  後來蕭山便漸漸的有些難以發現趙瑗了,直到最後,兩人相距五米的距離,都無法發現趙瑗身影的時候,這一關算是基本通過。

  而怎麼利用有利的環境逃離危險區域,則比較困難,蕭山發現趙瑗一旦發現了敵人,很喜歡上前和敵人硬拚,而極少的選擇逃離,就算是選擇逃離,也是飛跑而沒有什麼技巧。

  蕭山一一的對趙瑗進行指導,如何在曠野之中偽裝,如何選擇藏身之術和逃跑路線,甚至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可以花一天只移動一百米繞過敵人的攻擊範圍而不被敵人發現。

  等到夏天的時候,趙瑗已經形成了條件反射,到一個地點前,會下意識的掃瞄一下各處能夠藏身的地方,吃飯喝水之前,也會非常有技巧的發現那些東西有問題。

  蕭山曾經有一次在趙瑗的飯菜中,只給他留了一碗乾淨的湯,而趙瑗那天中午,就只是非常悠閒的喝湯,還聲稱最近天氣很熱,只想喝湯,搞得王府那幾日做了不少的各式湯飲。

  趙瑗在休息的空閒時間,也會偶爾和蕭山講一些朝中的情況,說的並不多,只是提到朝廷裁軍,將之前各地的駐防大軍,裁剪了一半有餘。趙瑗沒有指名道姓說這是誰的主意,但兩人心中都明白,把駐防大軍裁掉,將剩下的軍隊調到遠離宋金邊界的州縣,是秦檜的手筆。

  這天蕭山的訓練計劃已經進行到特種新兵訓練收尾階段了,趙瑗命人將王府的後院鋪上沙子,為了針對不同環境下的騎術訓練,本來還艷陽高照,忽然間就下起瓢潑大雨來,王府中的兩個武師,和趙瑗身邊的太監甘忭都勸說,讓趙瑗以玉體為貴,若是淋了大雨,定然會生病的,要是病的嚴重了,皇帝怪罪下來,王府的人可吃不消。

  黃豆大的雨點打在趙瑗身上,讓他覺得生疼,並且趙瑗也考慮到萬一自己病了,進宮被趙構問起來有些不好交代,便以商量的口吻對蕭山道:「今天有些累了,就算了吧!下雨不是很方便,要不明天繼續?」

  蕭山手背在身後,面無表情的反駁:「下雨也是環境的一種,這種環境來之不易,不能休息!上次我教的匍匐前進你練得不是很好,繼續練習。如果你覺得忍受不了,那就叫停,我們馬上去酒樓叫一桌好菜胡吃海喝,保證比在這裡舒服!」

  趙瑗一口氣差點沒緩過來,他很想拿出皇子的款來拒絕蕭山的無理要求,但一看到對方嚴肅的神情和那種不容商量的鐵青的臉,便感覺自己底氣沒那麼的足了。類似的情況在訓練中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蕭山平時雖然很好說話,但一到了這種時候,簡直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比禽獸還禽獸,比魔鬼更恐怖,完全沒有任何道理可以跟他講,也絕對不會妥協半步,而且根本不會懼怕趙瑗的任何威脅,更不介意趙瑗的腹誹,堪比茅坑中的石頭,又臭又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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