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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帝江山》第124章
第124章 恍惚

  他摟著趙瑗,對方已經連喘氣的力氣都沒有了,渾身柔若無骨,好似一灘爛泥一樣,四仰八叉的攤在蕭山懷中。

  蕭山見趙瑗想要睡的樣子,便拍了拍他的臉:「瑗瑗,別忙睡,你……我幫你把後面洗乾淨,不然你要肚子疼的……」

  趙瑗低聲嗯了一下,蕭山糾結了一兒後,便起身穿衣,偷偷摸摸的如同做賊一般,溜到府衙的廚房中燒了幾壺滾燙的熱水,又去搬了一個大木桶,他這一路上把平時潛伏偷襲的看家本領都用了出來,躲避過無數太監宮女,才順利的抵達趙瑗的寢閣。

  等他去看趙瑗的時候,趙瑗已經睡著了,睡夢中的趙瑗看起來特別的可愛,嘴角帶著微笑,應該是一個十分甜蜜的夢境。

  蕭山將桶中灌滿熱水後,便去將趙瑗的被子掀開。被子底下趙瑗什麼也沒穿,還維持著自己離開的時候的姿勢,他將趙瑗抱到桶中,趙瑗猛的驚醒,睜開眼睛四處環顧,看到蕭山的時候便又閉眼睡了過去。

  蕭山自己將衣服脫掉,跳到桶中把趙瑗環在自己懷中,趙瑗只是微微抬了抬眼便沒有任何反應了,看來是累到了極點,沒有生命危險的話是不會反抗的。

  蕭山將趙瑗渾身都清理乾淨,在幫對方清理的時候,又忍不住狠狠的吃了一把豆腐,將他渾身都吻了個遍以後,才給趙瑗擦乾身體,把他抱到床上。

  當蕭山又偷摸的把房中的木桶歸還原處,一切收好的時候,心中知道是自己該回去的時候了。

  可他一回頭,就看見趙瑗睡在床上,就怎麼也拉不動自己的腿了。

  就和他一起睡一小會兒,應該沒有關係的吧。不是說了今晚充當內起居郎的是甘忭麼?蕭山在心中這樣說服自己,然後走到趙瑗的床邊,掀開他的被子,鑽了進去。

  睡夢中的趙瑗察覺到自己身邊多了個人,他也沒有睜眼,便道:「朕不用人侍寢。」

  蕭山聽到這句話後,開始有些糾結趙瑗這些年是怎麼過性生活的了,他說不用人侍寢,這意思是,他只會跟自己好麼?

  蕭山覺得自己最好不要有的沒得想一些不該想的東西,他伸手摸了摸趙瑗的發,吻了吻他的唇。

  趙瑗一面用手去推,一面睜眼,然而當他看到面前的人的容貌後,便將推開蕭山的手便成了摟住他的手。

  蕭山也伸手將趙瑗摟在自己懷中,低聲問:「我來侍寢好不好?」

  趙瑗沒力氣回答,只是用唇吻了吻蕭山的臉頰來回答。

  蕭山便緊緊的摟著趙瑗,對方在他的懷中開始發出輕微的鼾聲,但蕭山卻捨不得就這樣睡去。他一直睜著眼看趙瑗,直到聽到外面有雞叫的時候,他才起身。

  蕭山輕輕一動,趙瑗便立刻發覺醒了過來。

  趙瑗剛剛醒來的時候眼中還有著迷糊,眼神一時並不能聚焦,蕭山便去吻他,趙瑗嗯唔了一聲之後,就回吻蕭山。

  過了許久,兩人分開,蕭山道:「天快亮了,我要走了。」

  趙瑗的眼神中流露出不捨,他看著蕭山,發現蕭山眼中有著紅色的血絲:「你……昨晚沒睡?」

  蕭山點了點頭:「捨不得睡,怕一閉眼就不能見到你了。」

  趙瑗低聲道:「笨蛋,不是天天見嗎?」

  蕭山一臉寵溺的看著趙瑗,他恨不得天天都能夠這樣的接近對方,能夠看見他醒來,能夠聽他罵自己「笨蛋」。

  過了一會兒,天變得黑的厲害,蕭山知道,剛剛雞叫,現在天有黑的厲害,那是馬上就要天亮了。

  天亮之後自己怎麼從皇帝的寢閣出去?儘管他心中十分不捨,也只能道:「我必須要走了……」

  趙瑗心裡也很明白,蕭山今年已經有二十七了,卻從未娶妻,甚至連緋聞都沒有。他第一次的時候,根本什麼都不會,就算是今天,最開始的時候還是有些笨拙。對方……若不是和自己好,根本不用如此。

  就算是兩情相悅,也只能是露水情緣,根本不能像普通的愛人那樣,相擁而眠,枕著陽光醒來。

  趙瑗從床上起身,把蕭山的頭抱過來,讓他埋到自己懷中。

  蕭山貪婪的聞著趙瑗身上的味道,這一刻他覺得十分幸福,卻聽見趙瑗的聲音帶著一絲心疼:「阿貓……不要嫌棄我是皇帝……」

  蕭山抬頭,就看見趙瑗滿含深情的雙眼,其中隱藏的東西,比自己想像的更多。蕭山就這樣看著趙瑗:「沒有人能夠選擇自己的出身和命運,但我卻能夠選擇愛你,我甚至最近常常有一種錯覺,覺得我是因為你才會掉到這個世界的。」

  這句話趙瑗並不能聽懂,那句「來到這個世界」的深層含義他也無法知道,他只知道,面前的這個男人,讓自己沉迷,心醉。

  蕭山離開趙瑗寢閣的時候,天並未亮,是甘忭領著他出去的,兩個人的事情肯定是瞞不過這個太監。甘忭十分知趣,一路上什麼話都沒說,只是默默的拿著鑰匙開了府衙後院的小門。蕭山一個人獨自走在街頭的時候,終於感覺到了疲倦,昨天似乎折騰的有些過了,胳膊和腿都有些酸。

  蕭山本以為他回去至少能夠補上半個時辰的覺,豈料他剛剛在自己房中坐定,連盔甲都還沒來得及脫的時候,虞允文就找來了。

  虞允文看起來是睡了一個好覺,神清氣爽,拉著蕭山討論了離間耶律元宜的具體細節後,便道:「該早朝了,不如一同前去吧。」

  蕭山當然不能用自己要睡覺這個理由說不想上早朝,只得跟在虞允文身後,兩人一齊朝著建康府府衙走。

  整個早朝蕭山都有些恍惚,精神不濟,在早朝散後,又有宰執留下來議事,蕭山是江淮戰區的重要將領,也要留下商議。

  期間虞允文發現蕭山坐在椅子上的時候眼神有些茫然,便低聲對他道:「蕭將軍怎麼回事?昨晚沒睡好嗎,臨戰前竟然這樣處事,太過輕率了吧!」

  蕭山被虞允文一責備,渾身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他悄悄的用左手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右手,疼痛讓他精力暫時回復。

  他朝著上面的趙瑗看去,趙瑗卻沒有看向自己,正在跟別人說著什麼。蕭山打起精神去聽,但那些話雖然都聽到了耳中,大腦卻無法做出該有的反應,只能聽得見別人在說什麼,卻有些無法明白那些話的意思。

  這次的朝議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趙瑗借口身體不適很快就結束了,蕭山開始恍惚的往外走,因為他腳步有些虛浮,很自然的就走到了最後面。

  趙瑗在蕭山的身後叫住了他:「蕭卿留步。」

  蕭山覺得現在聽到這個聲音心底有些發麻,萬一趙瑗有什麼要求,自己恐怕在這種狀況下無法交糧。但蕭山的這種擔心完全是多餘的,趙瑗只是頗為擔憂的問道:「你……回去後也沒歇息?」

  蕭山的聲音都有些沙啞:「嗯,剛進門虞相公就找了來,他似乎跟我說了些什麼,但真沒聽清。」

  趙瑗看了蕭山一眼,心中頗為愧疚:「昨夜不該留你的……你還好吧?」

  蕭山覺得趙瑗這句話簡直就是對自己的侮辱,他立刻挺起了胸膛:「為什麼不好?其實再來也行的,讓我先睡上一個時辰……」

  趙瑗有些無語,過了一會兒道:「你回去好好休息吧,馬上就要開戰了,我現在開始後悔,昨晚不該意氣用事……」

  蕭山笑著打斷趙瑗的話:「別說這種話,其實……其實只要不是在開戰頭一天就行了。」過了一會兒他又補充:「其實頭一天也沒什麼,只要那人不是陛下的話,還是很容易解決……」他的話尚未說完,就看見趙瑗的臉拉了下來。

  蕭山馬上意識到自己這是在說趙瑗慾求不滿,他開始覺得自己的腦袋更加昏沉了,根本不該說任何話,多說多錯。就比如剛才,明明是想說自己慾求不滿,看到趙瑗就魂不守舍非要弄到筋疲力竭才肯罷手,可說出口來卻完全變成了另外的意思。

  趙瑗也看出來蕭山這個時候說話沒法過腦子,不去和他計較,放他去休息,自己心中默默的糾結萬分。

  蕭山從府衙到自己房中這一路上,遇著不少人相熟的跟他打招呼,蕭山本著現在最好不要說半句話的原則,只是點頭示意,回到房中就一頭栽倒床上,吩咐看守在門外的親兵:「不論是誰,也要讓他一個時辰後再來!陛下也不例外!」

  門外的親兵面面相覷,昨天自家將軍,似乎是被皇帝身邊的太監叫走的,一夜沒回來,回來就憋在房間裡面不出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被皇帝罵了還是打了?

  親兵們正在心中默默的猜測昨晚將軍到底經受了什麼樣殘酷的心靈肉體雙重折磨,尚未琢磨出一個合理的答案的時候,便見到遠處一位身高異於常人的美貌男子朝著這邊走來,親兵們很負責人的攔住這位大人的去路:「虞相公,這……蕭將軍有令,任何人不得進去打擾他。」

  虞允文心中有些不滿,今天早上的時候蕭山就有點精神恍惚,上午的時候竟公然打盹,就算是蕭山昨晚一夜沒睡,也不至於這樣啊!

  虞允文在宣州被迫給王不破當軍師的時候,可是領教過蕭山的厲害,這傢伙作戰能從早到晚又從晚到早都不疲倦,昨天晚上到底怎麼了?

  虞允文想要進去看一看,但門口的親兵攔著不讓進,虞允文心中越發狐疑起來,問蕭山在房中幹什麼,親兵們卻也不知道。

  他在門外等了片刻之後,就覺得這個事情有些反常了,他先是給親兵們塞銀子,希望能夠放自己進去,但被嚴肅的拒絕了:「虞相公不要為難我們這些下面的人,不敢收任何東西。」

  虞允文想了想,道:「沒事,你把門打開,我在外面看看,這不算進去打擾他。萬一蕭將軍受了重傷或者遇到什麼意外,可沒人能夠擔當的起!」

  兩名親兵面面相覷,一陣交頭接耳過後,便決定按照這位新上任的督軍的話辦。但卻不敢自己去開門,只讓虞允文去。

  虞允文伸手推開房門,讓他有些意外的是,房門只是虛掩,輕輕一推就開。

  蕭山臥房並沒有外間,也不算寬敞,站在門外一眼就能夠看到裡面的情形。

  蕭山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身上的緋紅披風和鐵質鎧甲都沒脫,倒在床上睡得正香。

  這下兩名親兵也愣住了,萬萬想不到自家將軍那樣嚴肅的下令後,居然是在房中睡覺,虞允文輕輕的揮了揮手,回頭對兩名親兵道:「這件事情不要對任何人說。我進去等他!」

  說畢,也不等那兩名親兵開口,便跨入房中,順手又將房門給拴上了。

  門外的親兵面面相覷,決定不要打擾高層之間的談話。

  蕭山迷迷糊糊之中覺得有人進來,但是他實在是太睏了,胡亂睜開眼看了一下,發現來的人是虞允文的時候,便又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虞允文皺著眉頭,在蕭山房中四處打量。房中佈置簡單樸素,僅有一桌一椅,書本線裝書擺在桌上,牆邊橫著一桿鐵槍,房中一個用來放置鎧甲用的人型衣架,四處收拾的十分整潔一層不染,除此之外別無它物。

  虞允文就坐在蕭山的椅子上,隨意翻看他桌上的書籍,都是一些朝廷發下來給各級將領學習用的兵書,並無雜書。

  他翻看了兩頁就覺得索然無味,這些書他也看過,沒有什麼新奇的地方,他又拉開蕭山桌子上的抽屜,裡面是一些裁得整齊的紙張,用來寫公文的,他將這些紙張拿起,發現在這些東西下面,有著一個赤色的小瓶子。

  虞允文將那瓶子拿起來,看做工似乎是宮中的東西,也沒什麼特別之處,只不過這東西蕭山藏得這麼深幹什麼?

  虞允文將瓶塞拔開,湊到鼻子前聞了聞,一股淡淡的香味傳了來,蕭山平時不用香,那這藏得這麼深的東西,是做什麼用的?他的眉頭漸漸的蹙到了一起,忽然想起那年兩個人因為軍餉問題一起去找趙瑗的時候,曾經路過蕭山父母的家中,王美娘還說過,蕭山不肯娶妻,讓自己幫忙勸說來著。

  虞允文不動聲色的將這些東西放回原處,回頭去看蕭山,心中默默的歎了一口氣。這位賢弟不會是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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