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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光[重生]》第107章
chapter106

穆青桐腦海中的記憶霎時間爆發出來,往日的一幕幕如同電影快進般在他的眼前浮現,他幾乎是在那短短幾秒之內將他這一生的記憶全部看完,包括他已經遺忘的一些細節,在此刻事無巨細一一想起。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大腦在那一瞬間會讀取如此多的資訊,那些數不清的畫面充斥在裡面令他的頭顱幾乎爆裂。

他猛地睜開了雙眼,瞳孔放至最大,唾液不受控制地從嘴角流出。心電監測儀的數值從八十迅速飆升至了一百三,腦電波的頻率紊亂得如同九級地震一樣。

穆青桐無法自控地嘶吼喘息,汗珠大滴大滴地從他額頭上滑落,浸濕了劉海,打濕了脖頸。

他想掙扎著逃離這裡,可是手腳卻已然無力。

這疼痛的程度幾乎與他生亮亮的時候相匹敵,但那時候不論如何他始終有一個信念在支撐著他,可是現在他整個人都像沉入了海底,周圍一片死寂,他伸手撥不動海水,蹬腿仍在原地。

他的靈魂仿佛在那一刻已經出竅,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慢慢地墜入更深的黑暗處,最終淪為了一個點,消失在其中。

王宮。

亮亮趴在江曜的肩頭不停地啼哭,小臉通紅,斷斷續續地打著嗝,口水和鼻涕沾了他一身。

江曜一直在哄他,輕輕拍打著他的後背,小聲低語安慰著他。

管家急匆匆地把醫生領了進來。

“小王子可能有些低燒。”管家說。

醫生對江曜行了禮,隨即道:“先量個體溫吧。”

江曜把兒子放在了床上,好讓醫生給他做檢查,但是在碰到床的一瞬間,亮亮的哭聲變得更大,撕心裂肺的程度仿佛被親爹拋棄了一般。

江曜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胸前,然後皺著眉後退幾步。

“小王子吃了東西沒有?”醫生一邊拿體溫計一邊問。

“中午喝了半瓶奶睡的,醒來之後一直哭。”江曜道。

醫生點了點頭,又問:“除了牛奶還有其他輔食嗎?”

“沒有。”

醫生簡單地詢問了幾個問題,動作輕柔地解開了亮亮的外套,用聽診器聽了一陣。

江曜緊張地看著他,眉心出現了一道深深的紋路,他煩躁地掏出通訊器看了看,還沒有任何新資訊發來。

施沃茲和伊爾墨還沒趕到大樓。

他又看了看兒子,最終歎了口氣,把視線瞥向一邊。

地下室。

男人在賴爾面前如同爛泥一樣倒下,舌頭耷拉在嘴外,眼睛翻白看上去極慘。

賴爾架著男人的雙臂,慢慢地扶著他靠牆坐下,然後開始解開他的衣服。

賴爾披著男人的工作服,走到浴室門邊,伸出手臂打開了洗臉池處的水龍頭,然後才走回去將男人身上的衣物全部脫乾淨,順便也脫下了自己的衣服,整整齊齊地放在旁邊,再拿著浴巾蓋著,好像擔心弄髒它們一樣。

隨後他拉起男人的右手看了看,然後張口咬住了他的大拇指!

血一下子噴湧而出,濺得他滿身都是,賴爾面目猙獰,在那一刻宛如食人魔附身,潔白的牙齒上沾滿了黑紅的血液,沿著他的下巴低落。

手指裡的神經被他慢慢地咬碎,脫落,最終骨骼分離。

他吐出了那根帶血的手指,放在水裡洗乾淨後晾在了一邊。

血水淌了一地,淡淡的紅色和冰冷的瓷磚帶給人一種詭異的痛感。

賴爾沖乾淨身上的血污後用浴巾蓋住了對方全身,只露出一截毛髮雜亂的小腿。

花灑上的水再次灑下,賴爾淡定地看了屍體一眼,從衣兜裡掏出工作證仔細查看了一遍。

比徹•泰勒。

而後他站起身,整了整衣角,攥著那根手指,拉低帽檐走了出去。

亞爾城,第五大道。

“快到了。”伊爾墨一邊開車一邊說。

施沃茲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一直盯著窗外,手裡抱著一個大箱子。

“小黑。”伊爾墨又說。

“怎麼?”施沃茲並未回頭,小聲道。

“沒什麼。”伊爾墨看了一眼後視鏡,打了轉向燈,“就是覺得你挺厲害的。”

“有、有嗎?”施沃茲詫異道。

伊爾墨笑而不語。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施沃茲忽然道:“伊爾墨,你、你說亞爾城種了那麼多梧桐樹,是不是跟青桐有關?”

“……”伊爾墨一愣,隨即看了看車窗外,路邊一串全是梧桐,地上還有掉落的枯黃葉片,顯得整個街道無比蕭瑟。

“不能吧……”伊爾墨有些好笑道,“雖然說這裡的氣候不適合種梧桐,但好歹也是十年前種下的了,殿下不是上學的時候和王妃認識的麼,怎麼可能跟他有關?”

施沃茲沒有接話,只是靜靜地看著窗外的梧桐一棵棵掠過視野。

“對了,你跟達米安是準備一畢業就結婚嗎?”伊爾墨問。

“啊?”施沃茲下意識地張口吐出了一個單音節,才含糊道,“嗯……”

“挺好的……”伊爾墨說,“等他畢業的時候你好好請一段時間的假,聽說達米安他們家那邊晚上能看見極光,我跟金毛兩個人還想同時休假一起過去看看。”

“那、那裡風景確實不錯,還能滑雪。”施沃茲說。

“所以啊,想抽時間去玩一陣子,這幾年太忙了,都沒好好休過假。”伊爾墨輕輕歎了口氣。

“你跟雞毛領、領證了麼?”

“還沒呢,怎麼?”伊爾墨奇怪道。

“那你們打算要、要孩子嗎?”

“……”伊爾墨瞥了一眼後視鏡,沉默了一會兒,才答道,“應該不會,如果他實在想要的話……我再去做個體檢,看看能不能動手術移植人造子宮,做個試管嬰兒。”

施沃茲:“……”

伊爾墨有些好笑地看了他一眼,說:“你那是什麼表情?我跟他染色體是一樣的,這樣不是很正常麼?而且我跟他年紀都不算小了,我今年三十三,他三十四,再過個幾年就四十,工作都忙不過來了,哪還有閒心去想這些。”

兩人的越野車後面跟著一串不起眼的車隊,裡面坐著的是情報部行動組的人,車上堆滿了各種各樣的武器隨時待命。

伊爾墨一直開到了大廈下面的地下停車場,停在這裡的車非常多,他們沒用特殊車牌號因此並未引起其他人注意。

伊爾墨熄了火,錶盤也暗了下去,頓時車內一片漆黑。

“其實我們兩個人能生活在一起,沒病沒災的就挺好了。”伊爾墨說,“沒必要非得要個孩子……你今天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

“……”施沃茲卻沒有回答,只是含糊道,“隨便問問。”

伊爾墨懷疑地看了他一眼。

施沃茲拉開車門,提著箱子去了後座。

伊爾墨把槍上了膛,放在身邊,然後把座位降下來躺著假寐。

車窗上面的貼膜完全反射著外界的畫面,看不見車內的任何景象,連顯示器發出的微弱光芒都被完全掩蓋住了。

地下室。

“謔……”傑森看著儀器上的指示燈發出感歎,“還沒穩定下來。”

“試驗體的記憶容量非常大。”老者說道,“但他個人對具象化非常抗拒。”

螢幕上只有非常模糊的影子在動,根本聽不見聲音,也看不見裡面發生了什麼,那場景仿佛群魔亂舞。

“這應該是他的記憶還沒有分離,幾段回憶同時展現的結果。”老者繼續道,“其實這幾段記憶在他腦子裡是被隔離的,可是我們無法分辨出隔離帶。”

“……”傑森沉默了一陣,問,“跟賴爾有什麼不同麼?”

老者搖了搖頭,沉吟道:“賴爾的具象化之所以會那麼成功,很可能和他這個做事非常專注有關,他每思考一件事的時候就會非常集中注意力,他被激起回憶,就會不斷地去鞏固加強那段記憶的構造。但這個人跟賴爾不太一樣,很可能跟他的工作有關,他大概受過專門的訓練,能夠同時把幾件事梳理清楚。他的思維活躍程度比賴爾高了太多,您看他的腦電波圖譜和賴爾的完全不一樣。”

傑森:“……”

螢幕上的穆青桐還在痛苦地呻1吟著,臉色漲紅,失去了原本的意識,身體也在不受控制地抽搐。

“現在這樣就是說不能做具象化了?”傑森問。

“不一定,再等三分鐘,如果不行的話……”老者話未說完,有人已經在穆青桐耳邊發問了,“上校,先看看吧。”

傑森“嗯”了一聲。

穆青桐覺得自己在無邊無際的黑暗中漂浮,他的腳踩在天花板上,頭卻差點頂著地面,以倒立的姿勢在行走。

明明眼前是一片漆黑,但畫面卻無比清晰地一一浮現。

他慢慢地向前走去,像踏在棉花上一樣,踩一腳又輕輕地飄了起來。

而後他眼前變成了電視損壞時的雪花狀,視網膜一陣刺痛,他下意識地想閉上眼睛,可是怎麼也擺脫不了這副景象,仿佛活生生灌進他的大腦裡一樣。

冥冥中有人在詢問他某個他異常熟悉的問題,可他卻不知道那人是誰,從天而降的聲音聽上去縹緲而不真實,如同蒞臨人間的造物主般。

那個聲音在問他記憶斷層的事情,問他去了哪裡,問了他的父母,問了他高中的生活……

它牽引著他開口回答,似乎具有某種蠱惑力,伸出了一個小鉤子套住他的喉舌。

穆青桐被弄得煩躁不已,他頭痛欲裂,想將那個聲音趕出腦海,一直在抗拒著不肯張口。

“做情報的就是這麼麻煩。”傑森道。

測謊儀對穆青桐這種人來說並不適用,同理在做具象化的時候,即使他現在已經失去了意識,但內心仍然在抗拒洩露出任何資訊。

由於穆青桐身體一直在顫抖,導致他的嘴一直無法閉合,上下牙齒碰撞在一起發出雜亂的聲響。

“所以今天的具象化沒法做下去麼?”傑森問。

“今天的應該是個誘導。”

“不,不能當誘導。”傑森反對說,“今天必須要把最重要的資訊套出來,等他醒來之後他會有做具象化的一部分記憶。”

“您怎麼知道……”

“賴爾可能不想讓他做這個實驗,他記得做這個實驗會怎麼樣。”

老者表情驚愕半晌沒有接話。

“當然這只是我的推測。”傑森又補充道,“不過,元帥特地交代過的事情得萬無一失地辦好,不是嗎?”

地下室,另一處。

賴爾淡定地拿著那根手指通過一道道門禁,走廊裡鮮有人走動,每個人都步履匆匆,根本無人注意衣服的主人已經被掉了包。

他熟門熟路地一路前行,除了攥著手指外,還拿著比徹的工具箱,裡面放著各種扳手鉗子,可以用做臨時武器。

這裡的地形已經被他摸得一清二楚,他甚至找得到去某些地方的捷徑。

離目的地越近,他的步伐就越坦然,他眼神堅定而執著,仿佛前方佇立著一盞明亮的燈指引他前進。

地下停車場。

“現在大廈的人太多了,熱感看、看不出什麼有價值的資訊。”施沃茲看到外面發來的報告,對伊爾墨說。

伊爾墨道:“給我看看。”

大廈裡人來人往,根本沒有發現任何秘密通道,還有中央空調輸送暖風形成的大片紅色也造成了特別大的干擾,在管道附近根本看不出有人的影子。

“必須得等晚上人少。”伊爾墨說。

“可是……”

施沃茲話沒說完,伊爾墨知道他是要說對方很可能會趁著現在人少行動。

“……”伊爾墨沉默不語,陷入了思考之中。

施沃茲看著熱感程式良久,手指在鍵盤上半天沒有敲擊下去,他的眼睛盯著螢幕上蠕動的紅紅綠綠圖像愣了半晌,忽然拍了一下手。

伊爾墨:“?”

施沃茲道:“我明白了!”

伊爾墨忙問:“明白什麼?”

“行動組進來!”施沃茲焦急道,“控制監控我!”

伊爾墨:“???”

伊爾墨:“你慢點說。”

施沃茲:“……”

施沃茲咽了口唾沫,深呼吸幾口氣後開始解釋:“現在熱感不能用對嗎?我們好、好幾次來都沒有發現任何情況,第一是因為這裡面積實在太大,第二是因為怕被發現所以行動非常受限制。”

伊爾墨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對方肯、肯定也知道熱感成像,傑森一般出入那裡都選擇在白天,每次他進入大廈後就會徹底消失在我們的視野中。這、這不符合常理。”施沃茲表情嚴肅,分析道,“所以必定是有個東西遮蓋了熱感……噢,不對……”

他拍了拍腦袋,似乎發現了自己剛剛猜想裡的邏輯錯誤。

“你說完吧。”伊爾墨說,“別著急。”

“我、我可能想錯了。”施沃茲搖了搖頭道,“傑森他很有可能披上了隔、隔熱服。”

“那另一種可能呢?”

“是、是……我剛開始是想……也許他們的通道就、就設置在最熱的地方。”施沃茲說,“在那裡是看不到人的影子的,就算有也、也是糊成一團,不會引起人的注意。”

“還有一種可能。”伊爾墨道,“大廈裡根本沒有通道,他找了個機會偷偷溜出去了。赫爾曼親手調1教出來的人,沒道理反跟蹤能力那麼弱,否則他也不敢那麼明目張膽地到處跑。”

“嗯……”施沃茲若有所思。

伊爾墨拍了拍他的肩,道:“我現在讓行動組的人進來,順著中央空調的通風管道檢查一下,監控那邊你來負責……不管對不對,總算有了方向,不是嗎?”

施沃茲對著伊爾墨笑了笑。

伊爾墨摸了摸他的頭。

地下室。

一陣激烈而局促的聲響驚動了監控室的所有人,白色的燈光“啪”地一聲瞬間切換成了暗暗的紅,安在天花板上的喇叭同時響起了警報聲。

傑森立刻掏出了手槍,質問道:“怎麼回事!”

“不知道!”

“快問問出了什麼事!”

“誰他媽這時候拉警報!”

“閉嘴!”

“安靜——”

室內亂成了一團,傑森被吵得頭暈腦脹,舉著槍對著天花板扣下了扳機。

這巨大的噪音帶著死亡的威脅,整個房間頓時鴉雀無聲,所有人驚恐地看著傑森。

傑森手裡舉著槍,冷著臉掃視了整個房間一圈,說道:“現在,打開你們的無線電,讓安全性群組的人告訴你們,剛才發生了什麼。”

所有人從善如流。

“賴爾襲擊了彈藥庫!”安全性群組的人急促道。

傑森的眉頭越皺越深,看上去有些懷疑這個消息的真實性。

“他穿著維修工的衣服!整個彈藥庫都被他控制了,他用比徹的手指頭,改寫了安保密碼,我們進不去裡面!”

傑森的表情從詫異到難以置信,再到無比的憤怒,他吼道:“他媽的五十個人都攔不住一個賴爾•霍爾麼?你們到底幹什麼吃的!”

他聲音尖銳到尾音微微變調,他低聲咒駡了一句,拿著槍出了房間,但踏出第一步的時候,又退了回來,對房間內的所有人道:“儘快把穆青桐送出去。”

“是,上校!”

他剛一出房門,安全性群組的人就對著傑森一擁而上,七嘴八舌地開始彙報最新的情況。

“他人呢?”

“找不到,已經不在彈藥庫了,但是監控顯示他拿了兩把步槍,若干發子彈……照他的槍法來看,如果不浪費……”

“夠我們所有人死上三回。”

傑森:“……”

傑森忽然間明白了,為什麼賴爾會在這近一年的時間裡玩命地訓練,把自己原本就已經非常變態的體能提高到了另一層境界。

他根本不是為了宣洩自己的情緒,而是對今天的計畫蓄謀已久!

他處心積慮地韜光養晦這麼長時間,為的就是現在這一刻!

但是這些都是他、甚至是赫爾曼不曾想過的,他們知道賴爾可能會有變化,但他們始終沒有懷疑過他的忠誠。

可現實卻狠狠地抽了他一嘴巴。

賴爾的計畫無比周密,在此之前沒有人發現他頂替了別人的身份。

傑森倒吸了一口涼氣。

除了安全性群組的人,在這裡沒有任何人知道彈藥庫的存在,他不知道賴爾到底是什麼時候發現有這個東西的。但後者能在如此短的時間,並且無人發現的情況下迅速佔領那個地方,是非常不可思議的事情。

賴爾是什麼時候有了如此強的單兵作戰能力?

“上校,監控還顯示,賴爾拿走了一枚……”

“轟——”

話音未落,一聲巨大的爆炸讓整個地下室為之震顫,泥沙紛紛灑落,牆壁出現了一道道裂縫,傑森等人站立不穩,趕緊叉開腿踉蹌兩步站定,繼而表情痛苦地將耳麥摘了下來,裡面正發出異常尖銳的鳴叫。

原本就昏暗的紅色燈光一下子全滅,應急燈瞬間亮起,只映出每個人大致的輪廓,還有牆角處亮起的出口指示燈。

“……火箭炮。”那人補充說。

傑森:“……”

媽的。傑森罵了一句,賴爾用火箭炮摧毀了無線電發射器,幸而這裡的構架非常結實,一時半會兒還不會倒塌,只是實驗的所有資料得立馬轉移。

“派人趕緊去主機那邊,可能他下一個目標是那裡,見到他當場擊斃。”傑森下令道。

“是,長官!”

穆青桐終於真切地睜開了眼睛,可眼前仍然一片漆黑,他的步履和剛剛的感覺一樣是輕飄飄的,過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在被架著走,而且已經走了不短的距離。

在這樣的燈光下他很難看清周圍人的臉,他的四肢還處於無力的狀態,整個人軟綿綿的。

他眯著眼睛環顧了一陣,發現根本沒有人注意到他已經醒過來,於是他乾脆繼續裝死,一動不動地任由他們拖著自己。

在他失去意識的這段時間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穆青桐的神智逐漸清醒,心跳越來越快,他非常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腎上腺素在飆升,給自己的身體蓄積喪失已久的力量。

這感覺就好比他心中的有一頭因饑餓而蘇醒的野獸,渴望掙脫著牢籠,沖出去捕獵、廝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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