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既然是個只有幾集、一群人拍著自己玩兒的電視劇，張凱認為，定位最重要。

　　就好像當初他們錄製《player》，四位元主角都會表現出不同的行事風格，這部純粹拍著玩兒的電視劇，當然也要定位準確。

　　張凱作為節目導演都不怎麼喜歡臺本，更何況是拍電視劇。

　　在親眼看著西澤和阿諾德因為劇本爭論不休之後，張凱大手一揮，指著幾位演員，再朝索羅學院老校區一指：「去！給我混進學生堆裡，讓我看看你們都是怎麼定位自己的角色的。」

　　mo、艾薇他們和張凱合作過，完全明白是怎麼回事，轉身就跑了，助理抱著衣服拿著水壺都追不上，還被場務攔下。

　　周魔、巴羅不明白怎麼回事，轉頭看西澤，西澤邊走邊道：「跟上跟上，照著導演說的做。」

　　周魔跟上：「不是拍戲？去隔壁校區會被學生拍到，定位角色？」

　　巴羅沉思，「自由發揮。」

　　阿諾德走在前面，背影瀟灑高挑，帥攤了一劇組的人，偶爾側頭看西澤有沒有跟上，那年輕足有十歲的側顏叫人忍不住想湊過去舔。

　　劇組內從打砸的到化妝師到劇務再到導演組，是個人都盯著阿諾德看，這是阿諾德出生早，要晚生個十年，現在說不定都沒有西澤什麼事，阿諾德那才叫帥得人神共憤。

　　秦風忍不住咽了口吐沫，「帥啊……」

　　張凱收回目光，左右看看，突然大聲道：「看什麼看！幹活兒！」

　　副導演給張凱搬了把小椅子，挪來光屏監控器，大光屏上出現十多個鏡頭，每個演員身後都跟著兩個。

　　一堆人湊過來，盯著看，但大部分還是在看阿諾德。

　　透過鏡頭，阿諾德年輕的面孔瓷白無瑕，人也顯得沉靜許多，就像剛出鍋的小鮮肉，又美又嫩。

　　秦風和簡安寧腦袋貼著腦袋湊在一起看，越看心中越苦澀，這尼瑪是多強大的基因才能長成這樣啊！！西澤都顯得有些不夠看啊！

　　導演組一位女導演摸摸臉：「阿諾德臉上擦的到底是什麼，我也想要。」

　　一堆人紛紛點頭贊同，年輕就是好！

　　鏡頭裡，幾位演員穿過一片防護林便到了隔壁校區，今天是非週末，在半封閉的校園內，幾乎全是學生。

　　主幹道上來往的學生不少，mo和艾薇最先混進去，兩人肩並肩走了沒多久，就引起了一波學生的側目。

　　小飛蟲鏡頭一轉，可以看到且清晰的聽到那些學生的議論——

　　「那不是艾薇和mo？肯定是他們。」

　　「他們穿著我們的校服？」

　　「那個飛來飛去的是攝像頭，他們今天有活動？」

　　「啊啊啊！！mq男神和艾女王，我好喜歡他們！」

　　……

　　學生們一邊墊著腳尖跟上，一邊掏手環拍照，小飛蟲繞著他們飛了一圈，又回到mo面前。

　　「給我看他們的反應，記下來，都別打岔！不許再看阿諾德！」張凱把導演組的所有人都吼了一遍，吼完翹著腿往小椅子上一靠，繼續盯著光屏。

　　mo和艾薇很快發現了那群跟著他們拍照的學生，這要換了平時，肯定是面帶微笑抬手打招呼，保持自己的公開形象，但此刻兩人十分敬業，角色入戲很快。

　　mo帥帥地揚眉，朝那些學生吹了聲口哨，抬手略誇張的打招呼。艾薇對mo這種臭屁的行為冷哼，翻了個白眼，懶懶抬手一搖算是打過招呼了，誰也沒看，驕傲地抬著下巴。

　　周魔巴羅他們落在後面，兩人性格本來就不怎麼和，一路上相互都有些不對付。

　　周魔可能偶像包袱還放不開，一直觀察周圍有沒有學生，嘴裡對巴羅道：「你對我這態度，別人見了還以為我跟你不和。」

　　巴羅哼了一聲：「別自作多情了，我和這個世界上的絕大部分人都不和，和你，根本就是不認識。」

　　周魔皺眉：「你在媒體的鏡頭前也這個態度？」

　　巴羅嘖嘖兩聲：「我沒你那麼在乎鏡頭，」頓了頓，嘲諷地上下掃視周魔一眼，才道：「再說，你是不是忘了，現在我們在拍戲，你不是明星，就是個學生，覺悟這麼低，難怪只能演網路劇。」

　　周魔差點氣得跳腳，他雖然不像巴羅當年那麼紅，但在他看來，明明巴羅也就是個過氣的男星，一個過氣的怎麼能那麼囂張？

　　周魔懶得辯解，加快了步伐，不想和巴羅這種刺兒頭說話。

　　就在這個時候，不知從哪裡突然冒出一群學生，那撥學生似是有備而來，手腕上的手環全部是張開的，鏡頭對著他們，一邊沖過來一邊嘴裡還喊著：「在這裡！在這裡！」

　　西澤嚇了一跳，離校區還有一點距離，這群學生哪兒來的，可不容他想明白，那些學生已經湊了過來。

　　「啊！！還有西澤！」

　　「臥槽！那是誰啊？阿諾德還有弟弟？」

　　圍過來的學生眼看著不多，但一撥跟著一撥，已經把周魔、巴羅那邊圍住，西澤和阿諾德對視一眼，抽了抽嘴角。

　　但學生們是圍不過來的，阿諾德幾個制止的眼風一掃，把那群想要上前的學生全給看定住了。

　　但不敢上前不代表不敢喊啊，西澤正要和阿諾德說你收收眼神，一撥女孩子的尖叫鋪天蓋地襲來：「啊啊啊啊啊啊啊！！！男神！！」

　　活的！

　　快拍！

　　周魔那邊被圍得死死，西澤這邊卻自動自發圍成了一個圈，大約阿諾德多年男神高高在上的光輝形象深入人心，沒人敢上錢索要擁抱和簽名，一個個全部在拍照。

　　西澤笑眯眯地和索要握爪的女生握手，一邊握一邊問道：「有人通知你們？」

　　「啊！！西澤和我說話了！」幸福的躺倒。

　　「mo說的！」旁邊女生接話，捂著嘴不可思議的看西澤再看阿諾德。

　　阿諾德沒什麼表情，但也沒嫌吵，態度很平常，只是一直站在西澤身後跟著，發現有人想要衝上來，立刻眼風掃過去制止。

　　西澤個子如今也快一米八，往陽光下一站，又帥又扎眼，配合人畜無害的微笑和他今天的服裝，就是個陽光大男孩兒。

　　至於阿諾德……

　　少女們看到他的臉就已經停止了思考——臥槽這是阿諾德？老牛變嫩草是怎麼回事啊！這臉嫩得都能擠出水了。

　　「西澤你們在錄節目？」

　　「拍戲。」

　　「西澤，你，你身後是阿諾德本人麼？」

　　「哈哈，是啊，今天看著很嫩吧？」

　　「啊啊啊啊！真的是阿諾德。」

　　「西澤，你們在拍校園劇麼？穿的是索羅的校服哎。」

　　「是啊，就是校園劇，偷偷告訴你們的，不要傳出去哦。」西澤邊說還邊眨眨眼，一群直面的女生感受到了9999的衝擊波。

　　至於阿諾德，他只要站在那裡，哪怕沒有任何表情，只是隨意掃幾個眼風，時不時看看西澤，就已經夠學生們拍下來回去舔了。

　　張凱覺得這次自由拍攝的目的多少也算達到了，只是有些超乎自己預料，他問副導演：「這學校不是封閉式的麼？怎麼還有那麼多人追星？」

　　副導演誠實道：「大概人人都喜歡帥哥靚女吧。」

　　雖然拍攝從頭到尾沒有宣傳，但也沒有想要隱瞞偷偷拍，本來索羅學院就是封閉式校園的，能傳出的消息也就一星半點兒。再者新校區還沒有開放，學生想過來圍觀也沒辦法。

　　張凱透過鏡頭看了下幾位主要演員的表現，心裡多少有了掂量，和秦風討論了一下，決定拋開劇本的限制，臺詞上儘量讓演員自由發揮，要是一不留神拍成個情景劇也無所謂，反正這就是阿諾德他們拍著玩兒的。

　　當天演員們結束被圍觀，從隔壁校區回來，和導演組開會。

　　而索羅學院的內部討論版上，已經掀起了一輪又一輪的風浪，而這幾輪風浪和其他明星基本沒什麼關係，只和阿諾德有關。

　　阿諾德那張嫩臉的360度無死角照片被po上了討論版，版主置頂發話——【不管阿諾德是整了容還是磨了皮，這嫩臉必須屬於我索羅學院！！都給我來發誓，誰也不許外傳！】【堅決不外傳，我們自己舔！就是這麼自私！】【誰外傳誰是狗，誰外傳誰被凱恩院長喊喝茶！】【嫩臉是我們的，還是我們的！】

　　【男神能紅五百年！】

　　索羅學院不愧是銀河系數一數二的名校，牛逼的學生一茬又一茬，這些學生平時再怎麼乖，到了關鍵時刻，就能立刻化身技術帝。

　　技術帝們穿過索羅學院厚厚的網路限制，偷偷翻遍了阿諾德近五年來在網路、新聞上的所有照片，確認沒有一張如此新鮮的嫩臉照，又翻到男神剛出道時候的照片，再次確認還是現在最嫩之後，立刻有人發話了——

　　【首發是屬於索羅的！嫩臉也是索羅的！擁有獨家第一手照片，男神現在就是我們的！】西澤他們拍完戲就住在學校酒店，第一天回去之後，西澤爬內部網路刷討論版，驚愕地發現全版都是阿諾德的照片。

　　西澤喊阿諾德：「臥槽，沒想到這許士奇取個二哈的名字，還能有這麼高超的技術，你那提取的製劑還有麼？給我也來兩滴。」

　　阿諾德掃過討論版，對學生們吃獨食堅決不和其他網友分享的做法不置評價，只道：「沒了，都被我買完了。」

　　西澤歎氣，一邊歎氣一邊用手捧著阿諾德臉愛撫：「這臉現在嫩成這樣，我都不忍心下嘴。」

　　阿諾德被西澤逗笑，吻了吻他的鼻尖，還沒來得及將這個吻深入，西澤的手環通訊器響起。

　　「院長？」西澤接通，還沒來得及說第三個字，就被凱恩吼了回去。

　　「真後悔把新校區借給你拍攝，你們這些演員沒事不要往隔壁跑！尤其是阿諾德！」

　　西澤知道凱恩說得什麼，立刻道：「今天是導演的拍攝要求，以後不會了。」

　　「知道因為你們今天的舉動，學生們現在都在幹嘛麼？」

　　西澤立刻保證：「不會了，絕對不會有下次。」

　　「他們讓我問阿諾德吃了什麼東西，讓我也磨磨皮，不能讓四胞胎長大了看我滿臉的褶子！」

　　凱恩都要氣炸了，雖然是個工作狂，但也自認為是個懂得保養的工作狂，走出去時時刻刻都是被人關注的，就算快要人到中年了，也從來沒哪個學生說他老的。

　　就在剛才，對，剛才，一堆學生給他的工作油箱發消息，讓他找阿諾德要秘訣，絕對能比路斐特還要年輕。

　　他為什麼要比路斐特年輕啊，褶子？他第一收到學生的郵件，說讓他治治臉上的褶子！！

　　可他臉上哪有褶子？

　　凱恩憤怒地要求西澤遠離學生，不允許影響他們上課，更不能讓學生們心神不寧。

　　西澤在通訊裡一再保證，承諾絕對不會影響學生。劇組也不敢亂放演員去校區晃悠，所有的拍攝日程加緊，快點拍完快點滾蛋。

　　而接下裡的短短半個月，全劇組見證了西澤、阿諾德在鏡頭前光明正大的yy劇情，閃瞎了所有劇組同胞及演員的鈦合金狗眼。

　　比如拍攝中，西澤和阿諾德就是自己的狀態，沒有入戲不入戲的說法，於是一場戲拍下來常常是這樣的——

　　場景一：西澤勾著阿諾德的肩膀，腦袋湊在他耳邊說話，兩人視線黏糊糊地一碰，分開。

　　場景二：考試中，西澤坐在前面，阿諾德坐在後面，西澤手裡攥著小紙條，背著手伸到背後將小紙條遞過去，阿諾德伸手去接，兩人各自捏著紙條一頭，互不相讓拉扯一番，鏡頭聚焦在拉扯的兩隻手和紙條上，曖昧的一塌糊塗。

　　場景三：阿諾德撐著腦袋發呆，西澤打響指，問他想什麼，阿諾德回眸，口氣平淡又理所當然道：「想你。」

　　所有的拍攝場景內，除了其他演員在時的互動，但凡是只有他們兩人的，拍戲的氣氛就特別不對。

　　張凱透過光屏看兩人，感慨：「談戀愛談得可真開心啊。」

　　導演組集體哭：「張導，我們狗眼都瞎了，你還安然無恙？」

　　張凱捧著茶杯：「瞎！我當然也要瞎！等拍完了再瞎。回頭這劇上檔了，大家一起瞎，我也算功德無量了。」

　　巴羅踢踢他的導演椅，臉上還帶著防止眼瞎用的睡眠眼罩，道：「積點德吧，上有老下有小的。」

　　張凱抬頭瞪他，可惜攻擊力全部被眼罩擋了回來。

　　西澤和阿諾德是開心了，兩人自己yy著拍，拍戲的時候談戀愛，拍完了還能耍流氓，多爽，可苦了一干劇組人，每天都被膩得吃不下飯。

　　可西澤有點莫名其妙，因為無論是看光屏，還是自己拍攝，他完全沒有覺得有任何問題，這種校園劇又不能擦邊球，曖昧也算不上吧，怎麼就閃瞎人眼了，他仔細想想，還是覺得大家可能都有點小題大做了。

　　幾集的劇情很快拍完，剪輯也很快，考慮劇情短小，也不求收視率，張凱便打算先上網路劇，再上電視光屏，網路劇免費，電視上檔也考慮一口氣全部播完。

　　西澤對此一點意見也沒有，拍完就把後期工作扔給了張凱，離開學校回工作，接著該幹嘛幹嘛。

　　從學校回來那天，他在飛船上還更新一條臉博，表示過段時間有他和阿諾德的新劇，希望大家支持。

　　西澤但凡發臉博，評論關注都是極高，但這條臉博內容讓粉絲們有些不明所以，新劇？什麼新劇？你們什麼時候又拍劇了？怎麼官方行程上沒有？等等！！你們夫夫兩個一起的劇？

　　此時，一大波不明生物攻佔了西澤的留言板，很明顯，這波不明生物來自索羅學院，他們有一個共同的口號【嫩臉男神是我索羅的！！】阿諾德的粉絲炸了，啥？男神是我們大家的，什麼時候成你索羅學院的了？想要幹架麼？

　　但索羅學院這波人來勢洶洶，且極度自負，一臉捏著獨家資源高高在上的模樣，就是不鳥粉絲。刷存在感刷了足足一個晚上，才在第二天淩晨po出一張「嫩臉男神校園照」。

　　索羅學院【阿諾德是你們的，嫩臉男神是我索羅的！這種圖我們還有幾百張！】粉絲定睛一看，又炸了，嚷嚷道【不p圖會死啊！！誰讓你們把我男神p的跟個嫩鴨一樣。】嫩……鴨……

　　索羅學院【你們才是嫩鴨！！】

　　粉絲【你們是你們是，你們這群捂著翅膀的奧爾良烤鴨！】一群男神粉絲吵吵鬧鬧，本就很正常，吵過一樣能當好基友，直到阿諾德的小心塞帳號更新，po上了一張在劇組的正面照，【最近有點嫩。】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