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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末世到古代》第24章
第二十三章

  這女子在地上擺了半天的造型,結果車上的那人就是一臉疑惑的看著她,這女子有些心慌,他該不會是什麼高人吧,又或者看出什麼不對勁了,女子悄悄往後挪了下身子,屁股不著痕跡的在地面上磨了一下,應該沒露餡。

  她出門前也擦了香粉,應該沒什麼錯漏吧?女子不太確定的想著,她臉上卻是擺出了一副更加嬌弱的樣子,「這位公子……。」女子咬了下嘴唇,似乎鼓起所有的勇氣,「不知能不能麻煩公子送小女子回家。」這要求若是一般的女子,還真不好意思提出來,這裡的民風雖說不像明清時期那樣嚴苛,可大部分未婚女子還是羞於與男子說話的。像這種提出送她回家的,更是少之又少,不少男人都用十分欣羨的眼光看著黎真。

  黎真雖說有些好奇這女子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可他卻是個謹慎的性子,對方這明顯是想設計他,他又不清楚對方的底細,又怎麼肯跟過去。黎真出錢雇了個馬車,賠了女子一些錢,又請一個大嬸扶著女子直接上了馬車。連手都沒沾一下。周圍圍觀的人有人覺得黎真傻,更多的人卻覺得這人很地道,是個君子。他們哪裡知道,黎真不過是防備的緊罷了。

  等黎真他們離開之後,那女子在馬車中狠狠的磨了磨牙。這人該不會是認出她的原型了吧,不,她下山這麼多年,還沒人能認出來呢。那這人就是真正的正人君子了?女子琢磨著該如何去對付一個正人君子,又哪裡想到她眼中的正人君子其實是個心狠手辣的。雷家遇到的那只巨鼠被打的半截屍身都成了肉泥,老窩也被端了個乾淨,那老鼠洞裡的東西,更是一絲兒都沒剩下。

  黎真帶著兩個小的去了縣裡最大的一家書肆,除了給孩子開蒙的書之外,黎真又買了些史書,遊記之類的東西,他對這個地方的瞭解太少。以前覺得還沒什麼,可是最近這陣子遇到了這麼多靈異鬼怪的東西,黎真覺得自己很有必要深入的瞭解下這個地方了。挑挑揀揀買了幾十本書,把店裡掌櫃都給驚到了。本以為就是個普通的農家漢子的,怎想到對方一口氣就買了這麼多書,這可不是一筆小錢,就連筆墨紙硯挑的也都是好的,這一筆生意下來,差不多都有三十多兩銀子了。掌櫃笑的見牙不見眼,忙招呼夥計給黎真包好,又送了幾個話本當添頭。

  「客官,我看這會天也晚了,您這會出城門,只怕是來不及了。這幾天縣裡熱鬧,來往的商人也多,要是出不了城門,再回頭去找客棧恐怕就耽誤了,客官不如這會先去找個客棧吧。」小夥計是個挺機靈的孩子,一邊幫黎真把書摞在驢車上,一邊搭著話。

  黎真一聽,自己還真忘了這一茬了,古代城門關的挺早不說,晚上還有宵禁,這要是晚了,可真找不到地兒住。跟小夥計道了謝,給了對方幾個大錢,黎真便帶著小石頭他們去找客棧了。這幾天南來北往的客商頗多,黎真花了好一翻功夫才在一家名喚福來的小客棧裡找到一間所謂的上房。

  這間客棧設施極為簡陋,也難怪生意冷清,黎真看著屋裡的那些東西,呲了下牙,估摸著就比黎真原主那家裡強上一點點吧。黎真住的是一樓,地面是土的,沒鋪磚,屋裡一張桌子,一張床,四個凳子。床麼,躺上去吱呀亂響,至於客棧的被褥,潮氣非常的重,還散發著一股說不出的味道。黎真直接把那些被褥丟到了一旁,用上他自己帶的那個被子,好在他帶了被子來,否則今天兩個小的還沒法睡了呢。

  安置好之後,黎真又帶著兩孩子去吃了飯,這會離宵禁還有半個時辰,街上的飯鋪大部分都關了門,黎真也看不上那小客棧的吃食,就領著孩子買了幾個餅子,一些滷肉,打算回去吃。

  回去的時候,黎真突然覺得背後一陣發冷,他猛的扭頭看向四周,這會街上已經沒有幾個人了。黎真四處看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可是那種被人盯上的如芒在背的感覺,卻是揮之不去。

  在確定了周圍沒有什麼人對他心存惡意之後,黎真心中閃出一個猜測來,不會又是那些靈異鬼怪之類的東西吧。

  匆匆忙帶著孩子回了客棧,小石頭和榆兒這一天也是累的夠嗆,躺床上沒幾分鐘便呼呼睡去,黎真也沒去睡,從店老闆那邊買了些燈油,點了燈。坐在屋裡看起今天買的書來。

  他穿的這個地方,最開始的歷史和中國的歷史並沒有什麼不同,唐宋都是有的,就連南宋也有,可是元卻沒坐穩江山,各地紛紛揭竿起義,大概二十多年後就被攆回了草原。接著便是長達數年的戰亂,本朝的太祖最後奪了江山,將國號定為夏。現在這個夏朝已經綿延了二百多年了。黎真掰著指頭算了算,如果換算成年份應該是1550年以後了。在中國古代這會兒,這個時間段好像是明中晚期。不過這個時空的民風卻沒有明清時代那樣的保守,從那些遊記裡就可以看出來,像是寡婦再嫁,女子頂立門戶的事,也都算常見。

  除了這些發現之外黎真發現書裡還記錄有不少靈異神怪的東西,成了精的畜生,荒地裡的孤魂野鬼。這些人的文筆還是挺好的,雖說是文言文,可也寫的繪聲繪色,活靈活現。

  看著,看著,黎真突然感覺到了一絲寒意。和剛剛買吃食時候的感覺一樣。他將手中的書本放了下來,精神力外放,查探著周圍。

  正在這時,黎真突然看到客棧的那扇窗戶紙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塊黑色的影子。這塊陰影的面積並不小,看起來就像是有個人站在外面一樣,黎真很確定,他在進來的時候,並沒有看到這塊陰影,而且在靠窗的這邊,也並沒有種有什麼樹木。

  那這影子?黎真沒有動,他冷冷的盯著窗戶上的那抹黑影。如果不是黎真對周圍的環境有記憶的話,或許最開始他並不會認為那抹影子有什麼異常,事實上,這個黑影到現在也就是一直趴在窗戶上,一動不動,好像就是一個真正的影子一樣。

  也不知過了多久,黎真聽到辟啪一聲響,油燈裡的燈芯爆了下,黎真伸手撥了下油燈裡的燈芯,就在這時,窗戶上那抹一直沒有動靜的影子突然變了形狀,黑影上伸出了一隻手!

  黎真的瞳孔猛的一縮,他剛剛在發現黑影的時候,就已經用精神力探查了下那邊,在窗戶附近,並沒有任何生物的精神力,那裡是空蕩蕩的一片,到現在依然如此。

  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黎真不禁有些後悔沒把李慶平棲身的那個槐樹枝隨身帶過來,否則的話,這會倒是可以問問他。

  窗戶上的那隻手正在一點點的向著窗縫挪去,一抹黑線從窗縫邊透了出來,漸漸的,那縷黑線越來越大。就像是黑影正在從窗縫那裡擠進來一樣。窗戶邊的黑影面積越來越大,而屋外窗戶上的黑影卻在慢慢變小。黎真從包裡拿了把殺豬刀出來,這刀還是李慶平提醒的,黎真一直想找把能對付鬼怪的刀劍兵器,只可惜那種東西是可遇而不可求。秦真人說的那個兵器,黎真自認沒那本事去拿,李慶平就乾脆給他出了這麼個主意。

  殺過生的兵刃都自帶煞氣,殺的越多,煞氣就越重。這種煞氣對鬼怪還是有些效用的,黎真聽了他這話之後,就搞了把殺豬刀回來,沒想到今天就碰上用場了。

  黎真拿著刀,猛力朝著那擠進來的黑影就是一砍,那黑影也不知是不是感覺到痛了,猛烈的抖動了一下,嗖的一下,從窗縫中又鑽了出去。黎真也不開窗,就攥著刀,繼續蹲守。

  沒多一會兒,屋外傳來了敲門聲。客棧的老闆似乎聽到了動靜,打算起來看看。可黎真清楚,這會在外面敲門的,有極大的可能不是人,而是那黑影搞的鬼,他直接一個精神暗示,客棧老闆又回去昏昏睡著,客棧內的客人也並無一個出來的,那敲門聲越發的大,四周的鄰人似乎都聽到了,有人點了燈看,只是並沒人出來。

  小石頭和榆兒也醒了過來,揉了揉眼,「爹,外面誰在敲門。」

  黎真擺了擺手,「不關咱們的事,你們繼續睡。」

  「哦。」榆兒乖乖點了點頭,很快就又睡了過去,小石頭卻起了身,穿上衣服坐到黎真身邊,兩眼閃亮的看著黎真,「爹,神仙還教你認字了麼。」

  這話大概是白天他早就想問了,原先的那個黎真根本就沒上過一天的學,他的那兩個弟弟倒是讀了幾年書,只是都沒天分。黎真點點頭,摸了摸小石頭的腦袋:「是啊,神仙教了我好多東西,日後我會慢慢教給你們。只是一定記得,不可告訴外人。」

  大概是這敲門聲鬧的動靜太大,沒一會兒黎真就聽到了更夫的聲音,「半夜還在街上晃蕩,你家住哪裡,姓甚名誰,快點老實報上來。」

  就在黎真以為事情已經了結的時候,突然聽到外面傳來一聲尖叫,更夫大聲喊著「死人了。」

  這下街坊四鄰都點了燈,開了窗向外看去。就見一個死人趴在客棧的大門口,手上還保持著敲門的姿勢。這,這人怎麼死之前都惦記著去客棧。人若是不舒服,不是應該去醫館麼。沒多久,更夫就帶來了一堆衙役。

  客棧老闆這會必須得起來了,店門口死了人,老闆那臉就跟喝了幾斤黃連水一樣。

  黎真也跟著一起出來看了看,他發現這個死掉的人好像正是他今天在祭神那邊見到的那個幾乎沒有精神波動的貨郎。黎真看著仵作驗屍,發現這具屍體貌似已經發生了屍僵,他在末世也見過不少死人了,這人看起來並不像是剛死的。

  仵作似乎也很是疑惑這點,按照這屍僵的程度,這人少說也死了有三四個時辰了。可這更夫卻說這人就在剛剛還在死命的敲門。

  衙役們也不管那麼多,先將客棧老闆帶了回去,又把店裡的客人一個個拉了出來,盤問來歷。這個客棧的環境太差,入住的人並不多,一樓就住了黎真一家,二樓住了三個從南邊來的客商。黎真心不在焉的回答著衙役的問題,視線卻總是在那具屍體上打轉,這人莫不是白天的時候就已經死了?

  正在黎真左思右想的時候,那個屍體的影子突然動了一下。黎真的精神一下就緊繃起來,那影子又一下恢復了正常。這是什麼鬼東西?接下來的時間裡,黎真一直非常小心的避開那屍體周圍,以及有影子的地方,他這舉動倒也不算古怪,客棧裡的其他住戶和夥計都一樣。只是他們臉上的表情更多的是驚恐和愁苦。攤上人命官司是個麻煩事,這次不出血是不可能了。

  「你們有誰認得這人麼。」客棧中的人紛紛搖頭,這時圍觀的一個漢子有些遲疑的看著那死屍,道:「這人好像是個貨郎,我以前見過他挑個貨挑子賣貨,生意還挺不錯,只是他最喜去椿樹胡同那邊,日常不來這邊賣東西。官差大哥不如去那邊問問,應該有人知道他。」

  椿樹胡同是這縣裡妓女暗娼聚集的地方,那裡的女子買東西都挺大方,可也挑剔的緊,這貨郎能在那邊混得開,倒也有幾分本事。

  那漢子剛說完他在椿樹胡同見過這貨郎,他家的媳婦就衝了出來,揪住他的耳朵便破口大罵起來,大意不過就是她在家如何操勞,這人竟然還有閒心去找娼婦耍錢。周圍的四鄰本來已經打算散了,這會見這陣仗,就又留下來看熱鬧了。

  小石頭和榆兒有些緊張的看著那些凶狠的官差,黎真安撫的拍了拍兩人的頭。

  案子沒查清之前,這客棧裡的人誰也不准離開,不過這死人卻是不能一直放在門口的。那仵作便命兩個雜役將屍體抬走。屍體被抬起來的時候,那兩個雜役的影子和屍體的影子混雜在了一起,那大團的黑影微微動了一下,便恢復了原狀。

  黎真幾乎不能確定自己看到的到底是不是陰影在動,還是雜役動作動導致的變化。不過這兩個雜役的樣子卻被他暗暗記了下來。

  第二天,客棧裡的住戶便被人叫到了縣衙詢問,所有人都不認識那個貨郎,主簿問了問,覺得確實沒什麼可疑的,也就讓這些人暫且先回去,只是人還不能離開縣裡。

  出縣衙的時候,黎真就聽到兩個差役在說閒話。「好在我家住在城南,沒被劉頭兒抓了差。昨天住城北的那幾個都被叫出來了,李來金兄弟倆最倒霉,聽說被叫過去抬屍了,今天就病倒了。據說那人死不瞑目,凡是碰了屍體的人都要大病一場。」

  黎真聽了心中就是一動,他轉身問那兩個差役:「那李來金他們兄弟倆住哪裡。」這話中帶著精神暗示,那兩個差役迷迷糊糊就把地址給說了。

  黎真得了地址,便去找那李來金兄弟倆,這兩人住的離福來客棧還是挺近的,只隔了兩條街。大概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昨天晚上才被叫了過去。

  李來金兄弟倆,並不是正式在衙門裡掛上號的差役,他們頂多就是個臨時工,像昨天那種大家都嫌晦氣的活就是他們做的,除了這些之外,再狐假虎威的在街道上勒索點小商販勉強度日。手上有錢便吃喝花盡,沒錢就到處借,蹭。

  這樣的人,家裡自然是精窮的,兄弟倆都三十多了,到現在也沒娶上媳婦。黎真過去的時候,就看那兄弟倆中的一人,正在跟鄰居借藥渣子。原來這李來金病了之後,便請了個郎中過來看了看,李家兄弟錢少的可憐,自然請不起太好的郎中。那郎中水平日常也就是走街串巷,治個小病小痛的。他給李來金號了脈,只說是受了風寒。還開了個治療風寒的藥方子。李來銀也抓不起藥,乾脆就找有那得了風寒的鄰居家借藥渣子。反正再熬一遍,也能喝。

  這邊住的人家都不甚富裕,一包藥恨不得熬個三四次,這種藥渣熬上半天,也就是染了點顏色。

  黎真在門口敲了下,李來銀這會正在熬藥,見黎真敲門,一臉的警惕,「你是何人,來我家做甚。」

  「你哥哥病了麼。我姓王,是他的一個朋友。」黎真隨口編了個瞎話。

  李來銀剛想問些什麼,突然就覺得對方說的是真話,心中的疑惑也全數散去,「快坐,我正給我哥哥熬藥呢。」

  黎真看了下藥罐,「怎麼來金大哥突然就病了,前陣子我見他還是好好的。」

  李來銀歎了口氣,「這人要是倒霉起來,也是沒法子,昨天晚上,福來客棧那邊死了個人。劉頭兒就把我們兄弟倆叫了過去抬那屍首。那人死的十分古怪,我聽仵作說,那身子都硬了,也涼透了,怎麼說也死了大半天了,可是那更夫卻說那人剛剛還在敲門。我們哥倆也就是個討飯的,劉頭兒讓我們抬,也不能推辭。結果我和哥哥回家的時候,他就總說好像有人在跟著他,我當時也覺得有些不對勁,背後有些發冷。今兒一大早就去了王婆子家弄了些符水過來,誰想到哥哥喝了之後便病倒了。」說著,面上又是一陣憤慨,「那王婆子的符水若是管用,我哥哥也不會病成這樣,還敢收我十個大錢。」

  有人在跟著他?黎真推開門就進了李來金的屋子,頓時被屋裡的味道熏的差點想暈過去,這兄弟倆怎麼忍的,這麼酸臭,這床上的鋪蓋是多久沒換洗過了。

  李來金不知何時已經坐了起來,神色看著很是怪異,壓著眼皮瞅了黎真一眼,又迅速的收回了視線。

  「哥,你好了啊。」李來銀見自家哥哥起了身,顯得很是高興,這窮人最怕的就是生病,只能乾耗著,熬不過就只能等死。

  「嗯。已經好了。」李來金含糊的應了一句。

  「哥,快回床上躺著去,看你的臉色,還是不好看,還是別下床了。這幾天你就在家裡多歇歇,也別出去了。」李來銀說著,不由分說的把他哥哥給按回了床上。

  「這個王大哥,我先出去給我哥看下藥罐子,你跟我哥說會話,我一會兒就過來。」李來銀心裡惦記著那罐藥,和黎真客套了一下,就又出去了。

  臉色蠟黃,沒有血色,精神力變得十分低,和他弟弟李來銀的精神力幾乎錯了一倍還多。這兄弟倆的生活環境一樣,不可能精神力相錯這麼多。黎真想到了貨郎昨天白天那近乎與無的精神力,還有晚上那硬透了的屍身。那黑影八成是附到了這李來金的身上了,只是那黑影到底是個什麼東西?要不要乾脆把秦真人給叫過來,對方雖說是個神棍,本事沒多少,可畢竟家傳淵源,他知道的東西總是比自己知道的多一些。

  正在黎真打算找秦真人過來的時候,他突然發現了一處頗為怪異的地方。這屋中的光線十分的昏暗,若不是黎真目力過人,還真看不到那裡。

  那處怪異的地方,正是李來金的腳,此時的李來金躺在床上。因為光線較暗,所以影子的顏色也很淺,如果不細看的話,是很難看到人的影子的。

  就在李來金的腳底,有一根絲線一樣的影子,這根影子直接沒入了他的腳心處,黎真盯著那根黑絲一樣的影子,抽出藏在腰間的殺豬刀,『噹』的一聲,狠狠的砍了上去。就聽一聲幾乎刺破耳朵的類似於嬰兒的尖銳啼哭聲突然響起。

  那躲在李來金腳底下的黑色陰影猛的瑟縮了一下,朝著黎真就要撲過來。黎真連躲也沒躲,直接拿刀再次砍了上去,那黑影似乎被這刀給嚇到了,停下了撲上去的動作,慢慢挪動著。

  黎真注意到自己的影子好像快要碰到床鋪上帳子的影子了,便慢慢轉移了下身體,將自身的影子盡量躲開那個黑影。從昨天到今天的觀察來看,他覺得這個黑影好像必須要靠著影子才能附到人的身上。

  這個時候,李來金突然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呻吟,就好像是被憋了許久的人,突然能喊出來了。

  李來銀聽到聲音,一推門,那黑影藉著機會嗖的一下就鑽了出去。黎真拿著刀衝了出去,那黑影卻已經消失無蹤了,外面的屋子看起來很是安靜正常。

  黎真也顧不上李來銀的驚問,還有李來金的呻吟,他環顧著屋內的一切,每一處陰影看起來都很正常,那個黑影會躲在哪裡呢?

  李來金在那黑影離開之後,終於覺得自己能吱聲了,他昨夜裡一直聽到身後有聲音,回頭去看卻怎麼也看不到,等到發現不對勁的時候,整個人已經不能動彈,渾身的力氣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的乾乾淨淨,那種生命慢慢流逝的感覺簡直讓他驚恐莫名,可他卻連哼一聲都做不到,到了後來他的身體竟然自己動了起來,他知道那不是自己動的。

  這簡直是眼睜睜等死的感覺。黎真進來的時候他感覺到體內有個東西似乎動了下,還有種莫名的恐懼和渴望。

  李來金清楚自己並沒有這樣一個朋友,他不知道對方的來意,在看到對方拿出那把珵明珵明的殺豬刀的時候,整個人都嚇的幾乎要昏死過去。可是對方在他腳底板那邊只是砍了一下,他便覺得禁錮著自己的力量好像一下就消失了,他能自己出聲了。李來金一下就意識到,自己這是遇到高人來救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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