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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龍劫(龍宮島系列)》第19章
  第十九章

  次日上過早朝,李玄不願回寢宮,便在御花園停留。

  花園中有個魚池,裡面的紅鯉已有一掌來長,幾十餘條,想必是平日宮女們餵食慇勤,所以並不怕人。

  因他看著有心事,想裝著巧遇而得他臨幸的宮女並不敢接近。

  到晚上時,慕容必謙果然又來,卻是謹守他所說的話,並沒有動手動腳,只是溫言說著自己的事,自然不敢訴說自己在龍宮島中的荒淫行徑,所以說出來的也就有些乾巴巴的。他問李玄問題,李玄卻是閉口不答,只聽他呼吸平穩,竟是睡著了。

  慕容必謙不敢再吵他,也只好怏怏離去。

  到御花園中的魚池旁批奏章似乎成了李玄新的癖好。漸漸地有嬪妃來接近,都被他身邊的宮侍三言兩語打發了。可惜今日卻是梅妃帶著太子前來問候。

  太子已有九歲,仍然怯生生的,甚是柔弱,一看到他冷漠的表情,就往梅妃身後縮。梅妃倒是毫不在意。

  梅家雖然沒什麼權勢,但若是梅妃當了太后,恐怕是形勢大變了。若是還能再活兩年,他斷然不會立長子為太子……

  或許冥冥之中,自有天定。李玄面上露出了一抹無力神色,卻是立時掩去,溫言問了太子的功課。

  太子雖然懼怕,但看到母妃嚴厲的表情,卻也只能戰戰兢兢地回了他的話。

  對答雖然沒有大錯,但儀容卻無太子風範。善良仁慈又能如何,懦弱這兩個字,就已讓他愧為人君。

  即使心中有了考評,李玄面上卻是露出歡欣之意,讚揚了太子幾句,還賞賜了一些文房四寶給他。

  一個侍衛上前行禮道:「陛下,陸少箴大人求見。」

  「宣。」

  李玄知道是前些時日讓他打探出了消息,神色一振,讓太子和梅妃退了下去,就連身邊的人也摒退了不少。

  陸少箴是他定下的欽差,替天巡按,因他擔心會被龍宮島惦記,所以選的這人貌不驚人,卻是十分沉穩勤奮。

  陸少箴上前正要行禮,卻被他伸手扶住:「長話短說。是不是朕要你所尋之物,尋到了?」

  陸少箴道:「要瞬間傷人於無形之物,並不是沒有,可是機關所發的畢竟是死物,若是對方武功絕高,很有可能會避過。倒是從江南霹靂堂尋來一種名喚『雷火珠』的事物,發於彈指間,三丈內足可夷為平地。」

  「似乎是和戰船所配的火炮相似。」

  「陛下英明。」

  「那珠子這麼小,威力又如此之大,怕是要兩敗俱傷。」

  「陛下可將『雷火珠』埋於對方必經的所在,可讓他屍骨無存。」

  李玄道:「霹靂堂這種東西很多?」

  「這是新出之物,霹靂堂的堂主想貨賣識家,所以開出了高價。」

  李玄思索片刻,說道:「此物十分危險,把霹靂堂控制住,莫要再流傳出去。」

  「是。」

  他和陸少箴又說了些話,才讓人送了陸少箴出去,看著池塘中的碧波蕩漾,心中卻覺得有些失望。

  他只想找到能控制住慕容必謙之物,只要逼他交出幾顆解藥,他一口氣服下去,或許他就能苟延殘喘些日子。可是慕容必謙如今十分小心,醉龍草又不是無色無味之物,再用這一招,必然是害不到他。

  若是要兩人同歸於盡,他卻是十分不捨。

  在他心裡,仍然希望慕容必謙好好地做他自己,永遠逍遙自在地做一個龍宮島的島主,而不願意他陪自己死去。

  那個彷彿仙山的地方,出入的弟子都飄然出塵,即使他斥為淫窟,也不得不承認,那應該就是眾口傳說的蓬萊仙境。橙琅在未上島之前,還是個世俗中人,若是她不呼喚自己,怕是自己也認不出那個彷彿仙子一般的橙琅,就是當年的陳三娘。

  去過龍宮島的人似乎都能脫胎換骨,而他注目池塘中自己的倒影,卻是和以往沒什麼不同,想來自己終究是個俗物,所以才會讓慕容必謙這麼多年都看不上眼。

  十餘年的雲雨癡纏,卻只在對方心中留一個並不深刻的印象,如今他已虛歲三十又七,餘生更是渺茫,又如何求得他的鍾愛?

  說「求」這一個字,未免過於卑微,可是他已用盡了一個帝王所能用盡的方法,幾乎所有的自尊都為他折盡,和「求」也沒什麼不同。

  他在池塘邊站立許久,忽然手臂被人從旁挽住。他一抬頭,這人羽衣星冠,一身道裝打扮,正是慕容必謙。

  「不要站太近了,若是不小心掉下去了怎麼辦?」慕容必謙話中不掩關懷。

  「你怎麼在這裡?」

  「走進來的。」慕容必謙微微一笑,「那些侍衛看到我忽然出現,就像見了鬼似的。看來我法力高強,呼風喚雨,果然是人人服氣。這個天師之位,不是你說廢就能廢的。」

  對於他的自得,李玄卻是沒什麼表情,只是不露痕跡地掙脫他的手:「我的意思是,你不是晚上才出現麼,為何現在就露面了。」

  「要是不現在露面,又怎知你起了殺我之意?」慕容必謙苦笑道,「龍宮島那件事是我的錯,可是也沒怎麼傷害到你,縱是你因此失去神智,不是也治好了麼?」

  李玄沒想到他竟然把剛才他和陸少箴的話聽入耳中,一怔之下,登時回轉心神。他所要的,只是慕容必謙死心,眼下被他撞見,倒是可以將計就計。

  「若是我沒記錯,朕會醒轉是因為橙琅,而不是因為你醫術超群。」

  慕容必謙面色微微一變:「原來你真的要殺我?」

  「殺你又如何?別人能死,難道你就不能死?」

  聽著他輕描淡寫的話,慕容必謙忽然感到怒意上湧,看了他半晌,像是想從他面上看出些微痕跡。可惜這麼多年,他都看不出這人心意,這次自然又是徒勞。

  他猛地抓住李玄的衣襟,卻是見李玄露出了一抹毫不掩飾的輕蔑:「你沒看看這是什麼地方?豈能容你放肆!來人!」

  無數侍衛從暗處現身,向這個人間的皇帝躬身行禮:「卑職在!」

  「將這個刺客給朕拿下!」

  慕容必謙卻是沒有放開他,反而將他摟在胸前,將那支似曾相識的匕首從袖中取出,橫在了皇帝的脖頸前:「誰敢上前一步?」

  李玄心中更是冷寂,口口聲聲說對他有愛慕之意,一旦有危險之時,卻是立時拿他的性命來脫身。

  「不必理會朕,放箭!」

  他口中下令,但侍衛卻都是猶豫了一下。正是這一瞬間,慕容必謙抱著他的腰,一躍而起,宛如大鵬般掠到了屋簷一角,借力又是一躍。

  李玄被他點了穴道,抱在懷中,口中卻是說道:「你不必徒勞了,此時宮中戒嚴,你就是背生雙翅,也不可能讓你飛出宮去。」

  慕容必謙神色已無昔日的柔情款款,冷冷說道:「若不是你,我早就出宮去了!你放心,我絕不可能輕易放過你!」

  李玄閉了閉眼,目中已是一片冷然:「雞鳴狗盜之徒,除了姦淫擄掠,還會做什麼好事?」

  「說得好!」慕容必謙冷笑道,「本座今日不但要擄掠你,還要姦淫你。」

  原來慕容必謙看到李玄如此決絕,心中卻是無論如何也割捨不下,更是想到,自己這幾天一直陪他溫言軟語,只盼打動他的心,誰知郎心似鐵,根本就是無動於衷,背地裡還想著要殺他。不管怎樣,這幾天的辛苦總不能就這麼算了,定要狠狠上過他一次才行。

  想到龍宮島時李玄的主動熱情,他不由感覺到有些燥熱,在宮裡隨意找了個無人的院子就躍了進去。

  宮中這種地方本來就不少,但現在皇帝落入刺客之手,正是人心惶惶之時,自然會一間間屋子都搜尋過來。

  慕容必謙自然也是想到這一點,抱著李玄進了房,遊目四顧,看到神暴不大,並不能藏人,而且十分明顯,定會被人找到。而此時人聲鼎沸,已有人往此處尋來。

  他看到李玄面帶嘲諷之色,冷哼一聲,點了他的啞穴,抱著他一躍而起,藏身到了頭頂的牌匾後。

  這個地方空間十分狹小,更何況是藏著兩個大男人,更是十分不易。

  慕容必謙讓李玄緊貼著自己,橫臥在牌匾之上。幸好這塊匾寫的是「和風細雨」,比別的地方什麼宮什麼院的多了一個字,牌匾也長了許多,卻也只是剛好遮住頭腳。

  李玄本已動彈不得,又與慕容必謙侷促在狹窄的空間裡,四目相對,相距不過半尺。

  慕容必謙的皮膚白皙如玉,隱約透明,越發顯得俊美,李玄幾乎是立時起了反應,只可惜經脈被點穴所阻,無法運起功法克制自身慾望。

  兩人下半身幾乎是完全貼合在一起,慕容必謙聽到一群宮侍蜂擁著,正要往這間屋子行來。若是進門時有人忽然往上一望,他就用手中扣住的一枚銅錢將人打暈,然後抱起傷人,奪路而去。

  此時感覺到有硬物頂在自己腿上,不由眨了眨眼,目光移向懷中的人,卻見他仍然目光冰寒,像是他自己產生幻覺。

  這人口是心非的毛病自己早已知曉,又何必與他計較?慕容必謙這麼一想,便忽地釋然,心中暗道,「不管他如何待我,我只待他如他失心瘋時一般好了。」

  正在此時,院子的門被人推開,看到李玄張口欲喊,慕容必謙立時用唇堵住他的嘴巴,舌尖撬開他的唇齒,壓住他的舌頭,不讓他發出聲音。

  李玄驀然被他吻住,瞳孔登時微縮,卻是無法轉頭避開。舌尖被他用了柔勁吸出,酸麻之下不由得全身顫慄,竟是一陣酥軟。

  宮侍根本沒注意到頭頂不過文餘的地方還藏著有人,為首的劉公公尖聲道:「快,你們這些人平時是不吃飯還是怎麼著?要是驚了聖駕,饒不了你們!」

  縱是在這人心惶惶的時刻,劉公公也說不出「萬一」的話來。牽一髮而動全身,這個萬一實在是令人心生恐懼。

  眾人進了房,房間裡許久沒有人,揚起無數灰塵,李玄張口險些嗆咳,卻是被慕容必謙趁勢糾纏得更深。上頷被舔過的地方癢得讓他忍不住發出細不可聞的喘息,慕容必謙也像是回應一般,用手摩挲他的肩背。

  一行人翻箱倒櫃地幾乎將整間房找了個遍,一個太監道:「陛下會不會被刺客帶到別的地方去了?」

  劉公公氣急敗壞道:「你們兩個,留下來繼續找,其他人跟咱家走!」

  眾人當即又是擁著劉公公而出。劉公公雖已年老,走路卻是一點也不慢。

  兩個太監搜了一會兒,也只好放棄,追隨眾人出了門。

  慕容必謙卻是渾然注意不到他們的動向,吻得渾然忘我,就連他們出門也沒把李玄抱下來。

  李玄被他吻得呼吸困難,但酥麻之中身體的反應更是明顯。

  過不多時,那兩個太監竟是去而複返,其中一人左右張望,道:「果然沒有人,走罷!」

  原來這兩人不敢耽擱,於是假意離開再回來,正是誘敵之計。

  慕容必謙沒想到太監之中竟然也有心細如髮的人,若非他吻得忘了兩人所處的位置,恐怕他們前腳離開,自己後腳就抱著李玄落地。只因他一生養尊處優,少年時比李玄更要榮寵,從未待過這種滿是塵灰蛛網的地方,下意識地就會避開。

  「僥倖!」慕容必謙放開他的唇瓣,鬆了一口氣,他雖然不懼傷人,但這兩名太監若是遲遲不回復那位統領太監,即刻就會有一大群人往此處而來。

  李玄的嘴唇腫脹,舌頭也是酸麻至極,但卻顧不得斥責於他,胸膛起伏不平,正在喘息不止。

  「陛下的味道好甜。」慕容必謙戀戀不捨地,又輕碰了他豐潤的唇瓣,目光中儘是笑意。

  李玄正要開口,慕容必謙卻是抱緊了他,一躍而下。下墜之勢飛快,但在慕容必謙足尖沾地的那一瞬間,李玄便感到下墜之勢登時一緩。

  慕容必謙把他放倒在地上,看了他半晌,忽地一笑:「可憐龍袍染塵灰,唉,我本應是一個愛花人,卻是為君成了急色鬼。君當如何報答?」

  「恬不知恥,居然還要朕報答?」

  「投之以桃,報之以李。」慕容必謙揚了揚空中的灰塵,忍不住嗆咳了幾下,卻見李玄嘲笑一般看著自己,這般傲慢驕矜的神情竟然說不出的動人,心念不由得一動,柔聲道:「在這地方真是委屈你了,但方纔耳鬢廝磨,控制不了自己,想來你也是一般。不如我們今天把這件好事給辦了吧!」

  他沒等李玄回答,便去解他衣帶。龍袍的形制雖然和普通衣裳大不相同,但解了多年,自然已是熟門熟路。只是可惜弄髒了,洗衣局的宮女估計要洗得甚是辛苦,那一雙雙玉手又要飽受摧殘。

  他只心念一轉,便將注意力移到面前這人身上。自從決定擇他為龍後,他忽然發現這人雖然樣樣都只是中上,說不出有哪樣特殊之處,但也沒有任何缺點,作為人君來說,可說無可挑剔。若是做他龍後,也必然能母儀龍宮島,令人心服口服。

  慕容必謙越看越覺得他迷人,忍不住一親再親。

  「朕早就知道你三番五次地到我寢殿之中,說那些信誓旦旦的謊言,絕沒有半句真心,卻是不曾料到,你連半個月都沒堅持住,就已原形畢露。」李玄露出了鄙夷之色。

  慕容必謙有些惱怒:「你有嬪妃可以洩慾解乏,我卻只得一個人,守在你身邊,夜夜相近不能相親,你當我是太監麼?」

  「黃龍主說笑了,你招一招手,恐怕那些宮女為了你,死都甘願吧!」

  「我既然答應了你,自然不會再去和你後宮的人勾搭。」慕容必謙脫了他最後一件衣裳,手掌包住了他的分身,像是懲罰似的一握。

  李玄不由得悶哼了一聲,面上卻仍是淡然之色。

  慕容必謙被他無動於衷的表情氣得心頭火起。他雖然決定要好好待他,可是也要他有同樣的熱情才是。這麼點著穴道強上,還是從未有過。他自詡風流倜儻,萬人愛慕,自然不會做這種下作之事。可是如今鬼使神差地,卻是忍不住想要強上了他。

  竟是被這人逼到這個地步了。

  慕容必謙很是氣惱,拿了助興的媚藥出來,原先還只是想在興奮之時用上,此時也是顧不上了,當下用指甲挖出一些,抹到李玄的後庭處,細細抹開了。

  慕容必謙每次與他交媾都做到細心體貼,潤滑的脂膏都是隨身攜帶,李玄早就習以為常,但卻沒有半分感動。

  他島上那麼多弟子,每一個人都享受過他這種周到的伺候,這又能算得了什麼?他乃是堂堂天子,若真的想要尋歡作樂,只需隨手一招,就能有無數人心甘情願地拜倒,任他褻玩。

  但這盒脂膏卻是色澤淡黃,如同琥珀一般透明。

  他心知有異,卻是並不開口相詢。不過多時,便感到下體火熱麻癢,竟有種無盡的空虛之感。

  「你給我抹的是什麼?」

  慕容必謙道:「我精心煉製之物,專程給你的,香味也是你常用的香囊味道,想來你定會喜歡。」

  「毒藥?」

  「如此珍貴的媚藥,怎麼可能是毒藥?我那幾個兄弟苦苦哀求,我也不會給他們一星半點。你看我多疼你,什麼都給你用。」

  此時李玄只覺得渾身虛軟發熱,背上汗水淋漓,而慕容必謙淺色的唇瓣一張一歙,竟是誘人至極。

  「是麼?」他含糊不清地說了一聲,卻覺這句話嘶啞得有些陌生。

  慕容必謙自是看出他藥性發作,連自己也控制不了自己。想到在島上時李玄與他毫無芥蒂地交媾,那種水乳交融的感覺幾乎再也沒在別人身上感受過,他不由得從心底湧上一種激動,拍開了李玄的穴道,俯身吻住了他。

  略薄的唇瓣看起來顯得有些無情,可是含在口中時卻是再合適也沒有。

  他吻了片刻,自己也有些意動,暫時放了他,解了衣裳。而此時的李玄乍然失了他的身體,支撐起身,竟是來抱他。

  赤身裸體對慕容必謙來說司空見慣,但這人蜜色的肌膚中泛出血液的暈紅,卻是讓人忍不住熱血沸騰。

  他一手托著李玄的腰,另一隻手卻是飛快地脫了自己身上礙事的衣物,和這個男人緊緊地抱在一起。

  「玄兒,我還是喜歡你這麼熱情的樣子。」慕容必謙激動難抑,手指摸到李玄的後庭處,果然此時柔軟得讓人心癢難耐,甚至被他的手指碰觸時,還會蠕動著想要吞掉,更是讓人心神欲醉。

  慕容必謙再也不拖延,套弄了一下自己的分身,很快變得既粗且硬,猙獰得讓人不得不服氣。

  他對準李玄下體的甬道就要進入時,李玄卻是在這時忽然克制住自己的衝動,推開了他:「黃龍主,請你……自重。」

  「我為什麼要自重?人家有哪對夫妻關起門來還要自重?」慕容必謙很是鬱悶,用食指和中指夾住他胸前的一點,輕扯了一下,幾乎是立時,李玄的乳頭就已發硬,他不由得輕喘了一聲。

  「你看,你明明對我是有反應的,又為何抗拒呢?」慕容必謙趁著他失神時,對準他的穴口擠了進去。那柔軟的穴口不斷擴張著,容納他的巨大。

  「此處若是不為交媾而生,又為何被進入時會有感覺?」他振振有辭,手指在迎風挺立的乳頭周圍那一圈褐色暈點畫著圈圈。

  李玄的身體早已是敏感至極,被他這麼愛撫,不由發出一聲呻吟。

  「別……別碰我那裡……」

  「要叫我夫君才是。」

  「誰跟你是夫妻!」他喘息著,想要拉開慕容必謙的逗弄,但手抬起時都是軟綿綿地,搭在慕容必謙的肩膀上,竟然忍不住想去撫摸他滑膩的肌膚。

  「除了這張嘴,你別的地方都比以前令人心動十倍。」慕容必謙有些無奈。只可惜他這次沒帶玉魄膽在身,不過毫不諱言的是,他對他冷冰冰的一面也挺喜歡就是了。那種帝王的威嚴,相信在歷朝歷代的皇帝當中也是少見。

  李玄不想聽他胡言亂語,但身體已不聽使喚,雙腿不由自主地夾住他,想要他進入自己得更深。

  「啊……」他呻吟了一聲,感覺到慕容必謙頂在了他甬穴中那極致敏感之處。

  「我最喜歡的就是你這麼熱情地對我,聽到你的呻吟,我骨頭都酥了。」慕容必謙口無遮攔地讚美,卻是更讓他心如死灰。他的本性並不熱情,可是從慕容必謙的表現上看來,他會對自己第二次產生興趣,想必就是那個得了失心瘋的李玄。

  這種晦暗的心境在熾熱的情慾之中一掠而過,注意力很快就被慕容必謙拐到了情事上。

  快感比起以往每次都要強烈,甬道中竟是隱約滲出液體,讓慕容必謙的抽插更是暢通無阻。

  「陛下的龍液真是讓微臣喜不自勝……」慕容必謙驚喜之下,立時就想到這是黃龍珠的緣故。經過長久的釀製,這人的身體只會變得越來越合他心意。

  「住口!」李玄又羞又怒,厲聲讓他不要再說。但在淫靡的此時,卻像是調情一般不起用處。

  「微臣遵命,陛下。」慕容必謙笑吟吟地應允,倒也從善如流,抱著他的腰九淺一深地抽插著,房間裡只聽得到淫靡的水聲和彼此粗重的喘息。

  這種安靜讓李玄更覺得難以忍受,他閉上眼睛,然而心思混亂至極,完全無法集中精神去運轉養生功。體內的血液彷彿沸騰了一般,總覺得慕容必謙的刺激還不夠。

  這媚藥藥性之烈,令人心生恐懼。

  他分不出背上是熱汗還是冷汗,開口道:「你能不能再用些力?枉你身為淫島之首!」

  他故意想要說得冷漠,但神情的狼狽和聲音的顫抖早就洩露了他並不能冷靜的秘密。

  慕容必謙嘴角微微翹起,倒也不去戳破他,心中卻是在懊悔怎地不早些用媚藥,也省得前些天同他虛耗這許多時光。

  他進進出出的每一次都頂在最深處,李玄終於忍不住呻吟:「嗯……」

  「是不是很舒服?」

  「你快些!沒力氣了麼?」

  慕容必謙聽著他含怒卻又輕顫的聲音,心中暗自得意,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卻聽他壓抑地喘息了一聲,白濁的體液噴薄而出,人卻是暈了過去。

  慕容必謙下意識地搭了搭他的脈,不由愀然變色。

  李玄的脈象虛浮無力,面上的血色像是隨著他的高潮而消散,瞬間蒼白如紙。

  因龍宮島發生的事在前,他一直隨身帶著能起死回生的回春丹在身上,擔心出了意外。可惜李玄對他一直冷冰冰的,倒是讓他以為自己產生了錯覺,這個人不可能喜歡自己。而他每天平安無事地去上朝,時不時地還能氣自己一下,根本不像是會出事的樣子。

  沒想到竟會忽然垮了下來。

  他從自己解下的衣裳中取出回春丹,因為手抖的緣故,幾次喂不到他的口中。

  他將李玄的上半身托起,用掌力助他將藥力行散開來,聽到他呼吸不像方纔那麼微弱,才略略放了心。

  明知他極擅騙人,沒想到還是被他騙到。

  慕容必謙不由得很是懊惱,但想到這人的心意確切無疑,又不由得暗生喜悅。

  歷經半生,他自是從不相信有什麼情愛,縱是赤龍主苦苦哀求他時,他也只認為赤龍主是大夢一場,夢醒了自然規規矩矩地做他的赤龍主。但到後來看到赤龍主定要成親時,他心知自己生出了嫉妒。有一個真心喜歡的人傾心相待,陪伴這看似絢爛實則空茫的下半生,也是人間一大幸事。

  如今,自己也一樣心無所憾了。

  慕容必謙心知回春丹只能救他一時性命,要調養還是要進湯藥,最好還是帶他回寢殿去的好,出宮只會顛簸流離,李玄又要拿一張冷臉看自己了。

  慕容必謙出入皇宮如入無人之境,但現在他從天師變成了刺客,自然十分不便,但此時也顧不得許多,抱起李玄往他的寢殿疾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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