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喜愛我們小說狂人的話,可以多多使用登入功能ヽ(●´∀`●)ノ
登入也能幫助你收藏你愛的小說~跟我們建立更深的連結喔 ♂
《赤龍奴(龍宮島系列)》第19章
第十九章

  「啟稟火蛟大人,龍主駕到!」

  方雪塵臉上現出喜色,道:「快請他進來!」卻讓人拿了一塊紅幔,將徐元霆蓋住,裹了起來。

  被這塊紅幔裹住全身,徐元霆像被緊緊包在一個蟲繭裡,他生了重病,頭暈目眩,只覺得難受至極,就連呼吸也十分困難,此時聽到門外傳來沉穩的腳步聲,不由得心下一陣激動。

  這腳步聲如此熟悉,他自然不會認錯。

  他掙扎了一下,想要被進來的赤龍主發現,卻感到一隻腳狠狠踏在他背上的鞭傷處,他眼前一黑,幾乎暈眩過去。

  「龍主怎地來了?屬下正在調教貨物呢!」

  赤龍主微笑道:「這等小事,讓底下人辦好就行了,何必勞你親自動手?」

  他的聲音聽過許多次了,徐元霆此時聽來,卻覺得另有一種桀驁不馴的張揚氣質,令人迷醉。

  「眼看過幾天就到月潮小會了,這貨物怎麼教也不聽話,屬下也只好親自過問了。」方雪塵歎了一口氣道,「也不知血蛟大人去了何處,竟留著這許多事物,讓人忙也忙不過來。他的手下我又使喚不動,真讓人難辦。」

  徐元霆勉強打起精神,卻不由聽得暗暗好笑,方雪塵開口就向赤龍主要位分,真是夠直接的。卻聽赤龍主溫言道:「我知道最近麻煩你了,讓你做這麼多事,但你去年才升任火蛟,總不好又立刻再升,弟兄們會眼熱……」

  「可是血蛟當年卻是一來就當了血蛟的,你拿了赤龍珠對兄弟們說一句,在這島上除了你,就我說了算嘛!」

  徐元霆幾乎可以想像得出,方雪塵扯著赤龍主的袖子發嗲的神情了。這種事情他是做不出的,赤龍主也只愛他的容顏而已,但他不會撒嬌,也不會看赤龍主的臉色,只怕……

  不知怎地,心下竟有些惴惴不安。赤龍珠早就被他吃了,當然不可能拿來做信物,但赤龍主早就和方雪塵有過關係,此時此刻會答應他什麼,也並不奇怪。

  房內兩個人都在等待赤龍主的回答,赤龍主頓了一頓,笑道:「他算得了什麼,我從來沒把他放在眼裡。」

  徐元霆只覺得耳邊蟲鳴作響,幾乎無力思考。他病得極為嚴重,只是翻來覆去地想,原來他竟是騙他,他竟然白來龍宮島一趟。竟然相信這個人的話,竟然會以為這個人是……愛著他……

  他腦海中雜亂之極,只聽方雪塵嬌聲埋怨道:「你既然不喜歡他,當初還召他到你寢宮裡作甚?他想殺你,你不處死他,還和他去金陵那麼久。」

  「你不覺得他那樣子,讓人想殺殺他的威風麼?我就是想把他追到手,再把他甩了,可不知多有趣。」

  方雪塵拍手笑道:「正是,讓他吃吃苦頭,滅滅他的威風。對啦,他是不是得了病?我聽丹房的人說,你經常讓藥師大人煉製丹藥,送出島去。」

  赤龍主哈哈一笑道:「這都被你知道了?你對島上的事真是盡心盡力。我在他身上下了春藥,只有我睡了他才能解,現在我在閉關練功,自然就給些藥給他緩緩身子,免得他一下子死了,就沒這麼好玩了。本來是想告訴你的,但他如今已完全不是我二人的對手,這段時間我不是常常閉關練功麼,就忘了告訴你了。」

  連春藥的事都告訴方雪塵,赤龍主此時的話還有什麼可懷疑?

  徐元霆只覺得腦海間空白一片,只恨自己為何不能立時病死了,也好過聽這一對無恥的姦夫說話,他對赤龍主恨之欲狂,轉念又想到赤龍主在自己面前那麼坦蕩真誠,並不似作偽,心思混亂之極。

  方雪塵咯咯直笑道:「你花這麼多心思就為了玩他?」

  「那是自然。你早該知道我心裡只有你一個的。」赤龍主柔聲細語,又說了幾句情話,徐元霆只聽得幾乎連心都滴出血來。

  「你說心裡有我,可從來不帶我出去玩。」方雪塵撅起嘴巴。

  「吃醋啦?」赤龍主微微一笑,「等我閉關出來,你想去哪裡我就帶你去哪裡,不管是到大漠去,還是到苗疆去,對了,我們可以坐船到極北的島嶼,那裡會有五彩的極光,比龍宮島上的晚霞好看一千倍。」

  「真的麼?龍主都去過那些地方?」方雪塵十分喜悅。

  「當然。我以前武功還沒練成,所以到處遊歷。等我閉關出來後,武功大成,就可以帶你去了。」

  徐元霆聽他說的話十分溫柔纏綿,卻是對另一個人所說,心裡彷彿撕裂開來。赤龍主和他相處那麼久,從來不曾說過這些甜言蜜語。

  他一直以為,對赤龍主的感覺也僅僅局限於喜歡而已,想不到在他離自己而去時,竟會讓他感到心碎似的難受。琴兒離他而去時,他心裡只有痛苦,但此時聽到赤龍主所說的話,卻像是窒息一般,讓他難以呼吸,再難聽清他們說了些什麼,昏了過去。

  他迷迷糊糊地感到有人給他灌了不少藥汁,身上貼的藥也換了幾次。睡夢中夢到和赤龍主相處時的情景,無論如何也不相信赤龍主竟會在方雪塵面前將自己說得這麼不堪,可是赤龍主的話卻是言猶在耳。

  他不相信自己比赤龍主大那麼多歲,卻仍然被他玩弄在股掌之間。

  終日打雁,自然會被雁啄瞎眼,可笑的是,他已不能自拔,為了這樣的一個男子,親赴淫窟,自投羅網,到現在才可悲地發現,這次權衡再三才付出的感情,已是難以收回。

  他病得有些糊塗了,自然是顧不得其中的疑點,迷迷糊糊地感覺身上燥熱不堪,下體空虛之極,總覺得有種極深的飢餓感讓他難以滿足,渴望著赤龍主的擁抱和親吻,心底深處卻清醒地知道,那擁抱和親吻冰冷至極,只會讓他絕望而死。

  龍宮島治療外傷的傷藥靈驗無比,他心裡存著死念,仍然醒轉了過來。

  醒來時四周散發著腐臭的味道,對面和隔壁的囚室裡傳來賤奴們微弱的呻吟。

  他又回到了原先一個人居住的囚室。

  方雪塵將他帶出去,原來是特意讓他聽到赤龍主所說的話。

  他懷疑那人或許只有赤龍主一樣的聲音,並不是同一個人,但卻明白這只是自欺欺人而已,即使學到他一樣的聲音,又怎能學得出他的氣勢語調?

  而且……除了赤龍主之外,又有誰知道他身上中了極厲害的春藥,只有赤龍主才能解?

  他身上的高熱還沒有退去,身體十分虛弱,獄卒送飯時也不解開他拷在身後的鐐銬,他只能低頭去喝碗裡餿掉的米湯,發情時只能用發熱難受的乳首蹭著冰冷的地板。

  他知道自己從尊貴無比的血蛟大人,已完全淪落成一個賤奴。地位如何,都只是由人評論,他也向來不在乎,可是他知道現在的自己,恐怕連賤奴也是不如,甚至只是一條奢望別人凌辱的母狗。

  方雪塵明知他中了春藥,卻仍然任由他在牢房裡發作,獄卒都是方雪塵的心腹,他發作時,獄卒都走得遠遠的,不敢觀看。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到了這個地步還要堅持活下來,可是他卻知道,他心裡的高傲並不能容忍他去質問赤龍主,因為他無法承受得到的答案並不如他所想。

  活下來……或許只是為了遠遠地看他一眼而已。

  此時回想起當年月夜下,赤龍主輕握住他的手,他掌心裡厚繭的觸感,竟像是將他的心底最柔軟處割裂。

  過了四、五天,方雪塵仍然沒給他吃解藥,赤龍珠的毒性累積得越來越多,他已不能克制自己,在牢房裡扭轉呻吟。

  兩個僕從灌了他一碗藥汁,將他從牢裡架了出來,用刷子刷洗了三遍。他身上的傷口結痂脫落,完全沒有留下一點傷痕。

  敏感的身體被人用手指碰觸過,發出奇怪的低吟,身體也微微蜷縮起來。

  一個僕從發出了一聲咒罵,卻是不敢碰他太多,只能用一塊布將他身上擦拭乾淨,再將一塊紅玉髓雕成的玉勢塞入他的後庭。

  空虛多日的身體被塞入不屬於赤龍主的東西,似乎被冰冷刺激得收縮了一下,卻是容納了玉勢的進入。

  先前灌下的那碗藥汁裡摻入了化功散,他很快便感到身上沒有力氣。在淫毒多日發作下,他的體力本來就已不剩下多少,此時更是十分虛弱,即使僕從解下他的鐐銬,他也沒有站起來的力氣,只能讓人扶著,穿上一件漆黑的光滑皮甲。

  這件皮甲彷彿量身定制一般,十分貼身,將他體內的紅玉髓卡死赤,無法排出,暗處用小鎖鎖住,令他無法脫下。穿上皮甲後,只露出四肢和頭部,便如防身的軟甲一般,可是看前面時,卻是露出兩邊胸部巴掌大的圓洞,和下體形狀美好的性器。

  徐元霆神智已有些迷糊不清,他被兩個人扶著站在銅鏡前時,幾乎認不出眼前的自己,那個媚眼如絲的男子已被洗去了臉上的易容丹,身上貼身穿著皮甲,皮甲包裹著挺翹的臀部,幾乎是毫不掩飾地體現他隱藏在禁慾中的風流之態。臉上那種因情慾而慵懶的風情,讓人忍不住下腹一緊。

  他直覺地就要扯下這件皮甲,卻立刻被人按住了手,將他拖到牆邊,用釘在牆上的鐵環銬住了他的手腕腳踝。

  他清醒了幾分,知道這是每個月的月潮小會了,雖然及不上每年八月十八的潮日,可是龍宮島的客人也不少,亦能掀起一陣風波。

  往日他常常在幕後主持這種賣場,安排買主看貨拍賣,卻是想不到有一天輪到他成了任人買賣的貨物。

  為了讓買主看個清楚,普通貨物和想換掉的賤奴一般是不穿皮甲的,方雪塵讓人這麼做,只是為了遮住他背後的刺青。

  即使……赤龍主對他並沒有真心,或許也並不想賣掉他的罷,否則方雪塵又怎麼會千方百計瞞著赤龍主?

  他迷迷糊糊地想著,此時一個侍從揉著他的乳尖,他不由自主地發出古怪的呻吟,那侍從手一抖,險些將手裡的黑色乳針掉到地上。

  兩邊胸部依次傳來劇痛,乳針穿刺而過,胸口流下兩串血珠,那疼痛卻是比不過他心裡的痛楚。

  乳針是玄鐵雕飾而成的兩隻小小鷹隼,彷彿叼住了他胸口的兩粒紅珠,誘人至極。下體被套上玄鐵環,套弄一陣,便已呈噴薄欲出之態,卻是被鐵環卡住,只能從頂端處滲出白濁的體液。

  另一個侍從將銜珠塞在他口中,繫上皮繩。這銜珠卻是黑曜石所製,比紅色那顆要大上許多,不過片時,便從唇角流出津液,將脖頸前胸處弄得濡濕一片。

  「媽的,真是淫蕩,看著這樣子就能讓人硬了。」一個侍從看了他一陣,才將一個玄鐵面具戴在他臉上,並用鐵鎖鎖住,只露出了眼睛鼻孔,卻是連嘴巴也沒露出來,那銜珠自然是不能再取出了,玄鐵面具貼在臉上,極為冰涼,但他無法合攏的嘴唇仍然不斷地流出津液,順著面具的下巴處流下來,黏膩淫靡不堪。

  「別亂說話!」另一個人壓低聲音道,「你不知道這是什麼人麼?連火蛟大人都怕他,不敢留在赤龍島,要送他到玄龍島去賣的。」

  「連臉都遮住了,估計是沒人認得出了罷!」那人喃喃道,解開牆上的鐵環,將他從牆上扶了下來,取了一副手銬,仍然將他的手銬在身後,腳鐐不如原來那麼重了,卻是極短,頭上的鐵面具極重,更讓他覺得頭重腳輕,幾乎走一步都快要跌倒。

  下體的玄鐵環上連著一個小環,那人從環上穿過一根小指粗細的鐵鏈,鐵鏈便從他的雙腿間垂下來,鐵鏈極輕極細,碰到赤裸的大腿內側時,都會讓他發顫。

  身體太敏感了,任何的碰觸都會讓他無法自制地發出呻吟,他只能盡量不做太大的動作。

  可惜並不如他所願,一個侍從拿起了垂在他腳邊的細鏈一端,低聲說道:「大人,我們都是奉主人之命,無奈之舉,以後大人被人……請回中原,必定會有好日子過,大人饒恕我等不敬之罪。」

  徐元霆心下歎息,點了點頭。

  那侍從放下心來,說道:「請大人隨我們出去罷!」

  他拉著細鏈,若是惡意用力,徐元霆必定被他扯得疼痛難忍,此時緩步而行,已是十分照顧。

  走動時體內的玉勢摩擦著他的肉壁,讓他更是難受,走得更是緩慢。心裡恨不得將方雪塵千刀萬剮,此時此刻,卻也只有被人販賣這一條路可走。

  兩個侍衛護送他前去玄龍島,一路上也有遇到認識的人,但他口不能言,又渾身被縛,任何的掙扎暗示都會被視為賤奴的反抗,只怕他還什麼都沒做,就被打一頓了。

  這一次玄龍島上月潮會來的客人並不多,只不過一百多個人,大多蒙著面具,按身份尊卑而分玉石面具、金銀面具等等。此時賣場已近尾聲,場上只剩下十幾個奴隸,都是赤身裸體,眾人看到新上來的這個人是蒙著臉,穿著皮甲的,紛紛鼓噪起來。

  有人道:「我們戴著面具是不露身份,你們賣的貨物怎麼也戴著面具?」

  「遮得這麼嚴實,該不會是醜八怪罷?」

  「連身上都被遮住了,也不知是不是得了病……」

  就在吵嚷不休中,玄龍島上幾位管事商議了幾句,有一人被推舉上台,團團作了一個揖,道:「諸位,此奴乃是赤龍島所屬,因赤龍島今日並無月潮會,此人又桀驁不馴,難以調教,所以特地送到玄龍島代賣,底價為二十兩白銀,算是本島奉送給諸位的驚喜,但凡照顧過本島生意的,都可以出價,老規矩,玉面者先選,金銀次之。」

  「二十兩?二十兩也是錢!」

  「不要以為有錢人都是白癡!」

  眾人吵了好長一段時間,也沒個定論。

  只怕白送也沒人要。徐元霆只聽得暗暗發笑,方雪塵大概只是想早些把他處理了,卻是不想價格越低,就越是惹人起疑。其實二十兩紋銀已算不菲,普通人家積攢一輩子只怕也未必賺得了這個數,但這裡既然是龍宮島,已算得上最低了。

  他知道方雪塵雖然不出面,但一定會在暗中關注這件事,心裡不由得冷笑,此時卻覺得下腹處一股熱氣湧來。

  自從斷了藥後,淫毒就會時不時地發作,次數越來越多,時間也越來越長,他也早就習慣。現在不管是被誰買走,到最後他都會死於赤龍珠的毒性之下,對此他大概比方雪塵更為鎮定了。

  只是想不到竟在此時發作……他感到身體空虛之感更甚,渴望被赤龍主火熱的分身充滿,雙腿再也無法支撐,軟倒在地上。

  只聽台下傳來驚呼聲,這廉價的奴隸竟然還可能患有重病,登時引起了更多的竊竊私語。但這顯然不是重病,而是一場極為風流的艷色表演。雖然沒有暴露太多地方,但乳暈和下體顏色都是極美,比暴露的更讓人感到色慾的刺激。

  遠遠坐在亭子裡喝茶的方雪塵臉色鐵青,看著台上那個男子好端端地忽然倒了下來,在台上呻吟扭轉,而台下竟開始瘋狂喊價。

  龍宮島為免傷和氣,向來是不支持競價的,標了價後被誰買走,就憑買主的身份地位而定,畢竟這些奴隸買回去,大多數情況下只是為了送禮,如今大家都蒙著面,如果以後送禮正好送到和自己競價之人的手中,反而不美。

  把權貴間的明爭暗鬥放上了檯面,事情便不好收拾了。

  方雪塵「啪」地把杯子放下,那杯子幾乎快被震碎:「還不給他喂解藥,你們怎麼辦事的?」

  旁邊的紅衣侍從應聲退下,卻又有另一個侍從急匆匆跑到他面前道:「不好了,大人,價格飆升到十萬兩,出價的好像是京城來的蔚王幕僚……」

  一旦過了十萬兩,這件事便不好遮掩了。十萬兩白銀,買到的人又豈會不將他的面具摘下,看上一看?

  這些有錢人當真是瘋子!方雪塵心中暗罵,冷冷道:「把人拖下來,先別賣了!」

  「可是從來沒有這種規矩……」

  「規矩也是人定的,快去!」方雪塵下了命令,卻見有客人上到月潮台去了,也顧不得發號施令,蒙了面紗,便往月潮台行去。

  只見那蔚王的幕僚面上戴著白玉面具,一躍上台,劍尖劃過徐元霆身上皮甲。這具皮甲雖嵌入鐵鎖,但畢竟乃是皮質,劍鋒過處,割裂開來,露出裡面矯健的身軀,背上繁複的赤色蛟龍立時現出,台下眾人登時齊齊發出一聲驚歎。

  方雪塵臉色極是難看,他並不覺得自己不如血蛟,但偏偏這世上的人都沒長眼睛,他心下惱怒,暗自忖道:徐元霆露出刺青,眾目睽睽之下必定瞞不住了,只好將徐元霆打包送給蔚王,在赤龍主面前一口咬定,不知是怎麼回事。

  他正要讓人蓋住徐元霆的身體,直接將人送到蔚王幕僚的下榻處,但走到台上,便見一道紅影先他一步掠到徐元霆身旁,將他抱在懷裡。

  「元霆,是你麼?」赤龍主一邊說著,便要揭下他臉上的玄鐵面具,但卻被鎖扣著,他又怕弄疼了他的臉,不敢直接擰斷,登時發作起來:「鑰匙呢!快拿鑰匙!」

  旁邊一個帶眼色的侍從把鑰匙給他,他一把搶了過來,將鎖打開,摘下他臉上面具。只見他眉如鷹翅,雙目緊閉,口中含著銜珠,面頰殷紅如血,已是情動難抑的模樣,台下諸人都是倒抽了一口涼氣。想不到此人竟是人間極品,只怕島上再也沒有。心下都是暗暗後悔,當時怎麼不爽快把二十兩銀子付了,如今就是出得起十萬兩,又有誰敢和蔚王搶人?

  那蔚王幕僚拱手一禮道:「這位公子請了,此人已是在下奪得……」

  「不賣了!要賣找別人去!」赤龍主神色不悅,不願多說,便想將人直接抱走。

  方雪塵暗暗焦急,惱恨那蔚王的幕僚直接將人帶走便是了,偏偏手賤要破開皮甲,驚動了赤龍主。他走到赤龍主旁邊,小聲道:「龍主,這麼做不大好罷?」

  那蔚王幕僚道:「實不相瞞,十萬兩在下是拿不了主意的,今天和我同來的其實還有世子……」

  「世子又怎麼了?說不賣就是不賣了,你聾了嗎?」

  蔚王幕僚甚是為難,便有玄龍島上的管事來勸慰他,畢竟徐元霆的身份是人人都知道的,自然不能就這麼輕易被賣了,如今龍宮島弄出這麼一個烏龍,玄龍島也吃不消,只能多給世子賠罪,賠罪不了再向赤龍主稟報。

  赤龍主冷冷地道:「方雪塵,你可知罪?」

  方雪塵垂下頭道:「屬下對赤龍主忠心耿耿,不知何罪!」

  「你和島外的人私通,還當我不知麼?如今又是因妒生惡,以下犯上……」

  方雪塵憤憤道:「我幾時和島外的人私通?」

  「裴玉衡,你忘了這個人嗎?」赤龍主哼了一聲,「不要以為你做什麼都可以瞞過我。」

  方雪塵看著他脫下衣衫披到徐元霆身上,溫存備至,眼眶登時紅了:「不錯,我是和他多說了幾句話,可是他和裴五夫人說的話還少了嗎?他們以前還有過私情,連蟒部的人都知道了,他現在便應被打為賤奴,我哪裡以下犯上了?以他賤奴之身,我賣了他也沒什麼!」

  赤龍主揮了揮手,十分不耐道:「什麼賤奴賤奴的,他是我的龍後!」

  方雪塵臉色大變:「龍主,你、你……」

  「我早就把赤龍珠交給他了,他不是我的龍後卻又是誰?」

  「你騙我,你騙我!」方雪塵渾然顧不得斯文,便要衝到赤龍主面前,卻是被人架住,仍然叫道,「你既然對我無心,卻又為何對我說那些甜言蜜語?」

  赤龍主皺眉道:「甜言蜜語嗎?我可曾對你說過一句愛你?如今你既然對他不好,赤龍島是容你不得了,我也只能將你轉送給黃龍主。」他不願多和方雪塵解釋,又怕耽誤了徐元霆的病情,便直接將人抱起,讓玄龍島就近給他找個僻靜的房間。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