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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不入流小導演》第18章
  ☆、第18章 池文越(2)

  謝思清看著池文越,感覺自己還是喜歡他。

  很奇怪的,明明已經換了一個身份,今天早上來這之前還是換上了自己最好的一身衣服。

  「那我先出去了。」邵羽說。

  池文越說:「你去忙吧。」

  然後,池文越對謝思清說:「聽說你寫了個本子?」

  「嗯。」謝思清回答說,「對,我這就拿出來。」

  說著,謝思清將打印好的文件遞到了池文越的手上。

  並且,在池文越翻看之時,在一旁解釋著,「這部電影,是說歷史的洪流中,個人與社會的衝突,通過一家幾代人的故事來體現。」

  「哦?」

  「這個故事是有原型的,我也和他聊過,但是劇本有很多改編,並不都是事實……故事的主人公,以製作手工弓箭為生,是一家鋪子的第九代傳人。清朝時候,弓箭被皇室所推崇,這家鋪子因此賺得盆滿缽滿。可是後來,鋪子的擁有者卻因與其他公子哥兒們一同吸食鴉片而荒廢祖業變賣家產,主人公的爺爺四處籌錢將它盤了下來。他的爺爺理所當然地以為,弓箭將繼續曾經的輝煌,從未想過它會有沒落的一天。但是突然,時代變幻,戰爭到來,弓箭鋪子在炮火中艱難地生存。解放之後,鋪子憑著被欽點著為國內的運動員做弓曾經短暫復興,當時的所有者,主人公的父親,又認為這會永遠持續下去。可是很快開始破除四舊,弓箭作為封建餘孽不被允許存在,鋪子被關閉,主人公的父親被分配到工廠裡做木匠,一做就是多年。因為心疼自己珍藏的弓,他忍痛將那些頂好的弓鋸成幾截深藏,希望借此將她們保留下來。」

  「然後呢?」池文越問。

  「接著,一晃幾十年過去,社會環境變得自由,鋪子重新開張,雖然在這年代,客人已經寥寥無幾,手工弓箭無人知曉。主人公的父親曾帶著自己做好的弓去參加比賽,到了門口卻被告知手工弓箭不能出席比賽,不符合器具的規定……即使這樣,父親仍然希望主人公能夠繼承祖業,將這門技藝傳承下去。主人公一開始是不願意的,他有其他工作,他知道,在這個年代,這個營生太飄渺了……」

  池文越靜靜地聽著。

  謝思清繼續說:「不過,出於喜愛、責任、親情,他最終還是答應了,把自己變成傳統的手藝人。他年紀已經不小,學起來很有難度,他每天練到淩晨,終於掌握了這門技藝……為了積攢買材料的錢,他出去給人開出租車。可是即使錢已經攢夠,困難依然重重。現在早已不是那個會有專門材料供給給弓箭鋪子們的時代,各種材料都很稀缺,比如說水牛角,需要至少5到6歲大的水牛,但實際情況是,還沒等它們長到,就早已被送去屠宰場,在市場上看過一百隻水牛角也未必能選到一個。還有竹子,也有特殊選擇。一批10支的弓,他要做3到4個月,經過200多道工序……可是,這樣用心製作的弓,卻沒有人前來問津,全部堆積在他家裡。他也沒有營業執照,因為弓是武器,禁止個人製作,鋪子隨時可能再度關閉。」

  頓了一頓,他又說道:「看著旁邊鋪子,個個都轉了型,賣些別的東西,積極適應社會,混得風生水起。在這種情況下,主人公數度想要放棄,最終卻還是捨不得。就在絕望之時,他有了一個合夥人。合夥人做事幹練,積極交往體育以及傳統文化領域的官員和名人,請他們聯繫買家和幫助宣傳,並請媒體進行大量報道,或者批評古裝影視之中的弓箭來獲取關注。很快,國內和國外的顧客就多了起來。主人公看著這一切感到高興但又傷感,傷感的是,就像他所想的,如今這些買弓的人,並非愛弓之人,他們只是好奇而已,這與祖上相傳的理念格格不入。過去前來買弓的人,全都可以對弓說出一二三四,可是如今這些顧客卻並不懂。影片的最後,主人公察覺一向默默支持他的妻子似乎投向了合夥人的懷抱,激動地質問之下,卻猛然發覺,原來,那個合夥人,也是他自己……那些積極適應消費社會的事,同樣是他做的,是他在絕望中選擇的道路,只是,他自己一直不願意承認罷了,因為,他認為,自己只應該是最傳統的手藝人……」

  「嗯……」池文越笑了笑,「這種題材想要拍好很不容易。」

  「我拍攝過很多短片,也取得了不少獎項。」謝思清說著打開了隨便帶著的電腦,「我想讓你看看我的作品。」

  謝思清點開了其中一個短片,5分鐘後放映結束,謝思清又點開一個稍微長些的,15分鐘。

  看完之後,池文越說:「這仍然不能說明你可以拍攝正規電影。」

  「的確還沒有過,但這是受限於經費。」謝思清看著池文越,「只要有投資人,我就可以證明自己。」

  其實,謝思清也知道,這種空洞說辭,沒有任何證據,很難說服對方拿出這筆錢來。

  池文越搖搖頭:「這倒不是最重要的。」

  「……嗯?」

  「最重要的是,我感覺你路數太像謝思清了。」

  「這有什麼不好的嗎?」謝思清心裡已經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沒有什麼不好,只是現在不適合我。」池文越說,「我想換個類型投資看看。」

  「……?」

  「謝思清的作品,雖然叫好,但不特別叫座,至少票房算不上最頂級,我現在想換個類型投資看看。」

  「……」

  謝思清心裡很明白,池文越這種人,對於已經決定了的事,外人的沒辦法說服他的,他絕對不會因為別人一番言論就改變想法。

  池文越是很相信他自己的人。

  而且,按照他的賭性,也不可能讓步一點,做出「投一點錢隨便試試」這樣的事。

  這樣的結果,謝思清並不意外。

  但是,謝思清並沒有想到,池文越是那麼想的。

  票房算不上頂級,謝思清早就知道。

  他也一直努力,試著改變這種狀況,因為他想讓池文越高興。

  可是,其實,池文越卻是那樣想的嗎……?

  出來之後,謝思清還是有點回不過勁兒來。

  謝思清感到池文越一下子變得陌生了。

  原來,池文越對自己還是不滿意的。

  自己上一輩子終究沒能討他歡心。

  謝思清想了想,給鐘揚發了條短信:「他不喜歡。」

  鐘揚很快就回了一條來:「因為太像謝思清了?」

  「……」謝思清問,「你怎麼會知道?」

  「簡單。」鐘揚說:「他的公司聯繫過我,想要主推一些不一樣的風格。謝思清的電影不算最賺錢的,而且又很反對在片子裡植入廣告。他對正版都有顧慮,要你這個山寨幹嗎?」

  「……」鐘揚這嘴還是一樣地毒,但是,卻讓人找不出話來反駁他。

  謝思清問:「你早知道不會成功?那你為何還勸我去呢。」

  「不試一試你會死心?」

  「……」

  「別太難受。」鐘揚又說:「不是你的問題,總會有人欣賞你的。」

  「……謝謝。」

  鐘揚竟然會安慰人。

  謝思清想了想,給小葡萄打了一個電話,說:「我週一就可以復工。」

  電話那邊小葡萄在歡欣雀躍。

  真的是很奇妙。

  在這個世界上,最相信自己的居然是小葡萄。

  週一,小葡萄雄心壯志地表示要這個月要推出四部新片。

  謝思清他們加班加點地趕工,總算是在第一星期發行出了第一部。

  因為之前那個機器人三部曲賣得不錯,所以這次拍攝的還是關於機器人的題材。

  主人公曾經有自閉症,母親早已不在,父親也在他15歲時去世。他並不知道,他的父親在去世之前製作了一個和自己年齡相仿的機器人。於是,在影片中,主人公只是遇到了一個少年,並且發現,這個少年竟然能夠讀懂自己的喜怒哀樂。他沒有想到,對方可以從他微妙的表情和眼神變化當中得知他目前的情緒和想法並作出反應的原因是這些程序都是他的父親親自書寫的,他的父親是最瞭解他的人。後來他們相愛,隨著時間流逝,主人公也漸漸學會了與人交往……在20歲生日那天,他對機器人說,我現在有了很多朋友呢——可是,說完這句話後,對方卻沒有他預想中的反應。事實上,機器人一下子不動了。接著,主人公從機器人的日記中得知了一切。原來,當初父親在製作機器人時,最後一行命令程序是,當兒子有了很多的朋友時,機器人的使命就完成了。在父親看來,技術就是技術,機器就是機器,是為人類而服務的,當兒子有了很多人類的朋友時,怎麼還會在乎一個假的機器人呢,程序繼續寫下去,只是浪費時間和資源而已,到時候,只要告訴兒子真相就可以了……主人公發現機器人一直因此而掙扎,機器人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機器還是一個人。主人公看著這些,覺得自己的父親錯了。他想起希臘神話中皮格馬利翁的故事。皮格馬利翁是希臘神話中得塞浦路斯國王,愛上了一尊雕像,給了雕像全部感情,後來,神被他所打動,賜予了雕像生命,使他們可以真正在一起。主人公認為,機器人是有可能成為一個人的,只要有人願意把他當作人。結尾主人公決定像父親一樣成為一個科學家,因為只有這樣,才有可能將機器人給復原呢——

  這部作品一出,謝思清收到了遠超以往數量的評論。

  有人說:「TM的看個小黃片還BAD ENDING!」

  有人回復了這條留言:「看個小黃片想放鬆一下,結果堵得我一晚上沒睡好!」

  還有人說:「我一腐女,看個小黃片竟然淚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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