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為君色(美強丑受)41
身體貼在一起的滾燙熱度,頗令余桐飛不自在地想推開……
「別亂動,我什麼都不會做。」南原瑾伸開雙臂抱住余桐飛,讓他半伏在自己肩上,雙手輕柔地撫著他的後背,要他別那麼緊張。
「可是──」
余桐飛滿面憂色地看著他,這樣壓在他身上,不是更不舒服,他想起來結果沒來及動,整個人被擁進他熾熱的懷抱裡。
頸部襲來陣呼吸……
又熱又燙地貼著他的肌膚,寬大的白色袖子覆在他身上,那雙屬於男性的手臂牢牢箍住他的腰,那力量很大,很有力,像要硬生生勒斷他的腰。
濃郁的藥味在鼻尖繚繞。
箍在腰間的手讓余桐飛透不過氣,也不敢隨便亂動,只是安靜地偎在他懷裡,輕吸了口氣,一道暗啞的聲音陡然響起,熱熱地吹著他的耳朵。
「早上起那麼早,你不是也累了,休息會兒。」
「……」余桐飛靜靜地睜開眼,望著南原瑾蒼白的面容,眉心微微皺著,眼底彷彿有痛意的,神色卻一如往常。
南原瑾輕笑,下巴輕抵著他的頭頂,「來這也有段日子,對這還習慣嗎?」
余桐飛「恩」了聲。
「你有沒有興趣習武?」南原瑾安靜地問,或許他的提議還尚早,不過待在這偌大的莊裡,沒有保護自己的能力,吃虧的總會是自己,尤其餘桐飛這樣……
「習武?」余桐飛怔怔地看著他,不明白他怎麼突然提這個,只是想起早上端著茶具還撞到別人的事,「我不行的,一直笨手笨腳的──」
「你四肢修長,底子又不錯,去武館那我師傅會教你,等你出來沒人再會欺辱你。」
「沒人欺辱我──」
「你這麼瘦渾身都是骨頭,那就當強身健體好了。」南原瑾笑得像晨光一樣暖,尤記得他身上那些疤痕,如果他有能保護自己的能力,就不會遇到這樣的事,他希望他能比任何人都過的好。
「嗯。」看他那麼信任自己,又這麼為自己著想,余桐飛連拒絕的力氣都沒有了……
南原瑾輕擁著他,「莊裡我沒有可信的人,四周都是別人的眼線,不過你放心,我會保護你。」
「有人監視你?」
「一直有人想除掉我,但又找不到機會下手。」南原瑾的聲音清冷而奇異。「都是群危險人物,跟隨在紫蘇身後。」
兩年前紫蘇暗地裡養了群「死屍」,那是群只為主人殺人的儈子手,沒有感情也沒有情緒,暗色的雙眼空洞而冰冷,只要主人下令就行動。
這些年他們監視著他。
要不是礙於父親及自己的勢力,紫蘇只怕早想除掉他,目前他運籌帷幄又按兵不動,只想將父親安排給他的人除去,慢慢的,瞭解父親給了他多少權力……
余桐飛皺起眉頭,「你們不是兄弟?」紫蘇給他的感覺很危險,那漂亮的眼睛冷酷又無情,緊緊盯著你也感覺在謀算什麼,他不喜歡他……
「沒多少感情的兄弟。」南原瑾歎息道。
余桐飛望著他,「……」
「自小我們就很少交流,也沒什麼親密舉動,我們的關係,比一般的陌生人還要生疏幾分。」
「為什麼?」胸口升上股沉重的壓迫感,余桐飛想去忽視卻發現自己喘不過氣,他很笨這種時候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
南原瑾苦笑,「紫蘇的母親是妓院的花魁,嫁給我爹前儘管賣藝不賣身,不過這個出身留在莊裡,讓她從生了紫蘇也抬不起頭。」
「……」
「而我的出生……奪走了屬於他的一切……」
「……」
「他恨我。」
「……」
「我一身病也許就是懲罰。」
「……」
余桐飛打量著他蒼白的臉,心底又痛又澀,在他印象裡俊美又被周圍人寵溺的南原瑾,竟那麼孤獨又脆弱,他的眼神又深又黑,執拗地盯著他,彷彿自己是他生命裡唯一的依靠,想為他做些什麼消除他眼底的哀傷……
卻突然之間想不出來,也不知道他究竟要的是什麼,他只有用力抱住他,用雙臂的力量緊緊抱住他,然後將腦袋埋在他的胸口,啞聲道。
「這不是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