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為君色（美強丑受）48

　　風吹得有些涼了。

　　余桐飛匆匆回到屋裡，發現屋裡的裘輕沒了影子，床亂七八糟的，上面丟著件紅色袍子，艷麗的色澤，流暢的裁剪，正是昨天穿的那件。

　　就是不曉得人去了哪……

　　疑惑地走過去，余桐飛單手摸了摸床，溫暖的熱度，顯然床上的人離開沒多久，或許是出去了要不就是被紫蘇帶走，這麼說果然是來找他。

　　想想也是這樣。

　　余桐飛將床鋪整理好，輕輕地帶上門，用很快的速度來到南原瑾那，陪同他吃了豐盛的早餐，餵他喝了藥，隨後便被他帶往武館，見了他的師傅。

　　那師傅很年輕。

　　面容清秀而斯文。

　　舉手投足間也是溫和優雅，顯出他與眾不同的絕塵飄逸，他的眼神有絲憂鬱，不過唇角的笑意卻削減了那淡淡的哀傷。

　　南原瑾喚他朔月師傅，在對方深意的目光裡，坦明瞭來意。

　　聞後。

　　朔月輕笑地望向余桐飛。「我的徒弟很少求我，既然他了開口也不好拒絕，我會將我所學的教授於你。」

　　「此後日子，有勞師傅了。」余桐飛眼睛漆黑，恭敬地向他行了禮……

　　眼前的人就是南原瑾的師傅朔月。

　　他的態度很親切，談吐很溫和，看起來不像習武的人，到像一個不染塵世的公子，笑容乾淨又親切，身上沒有習武人的凜然霸氣。

　　一開始……

　　沒教他武功而是讓他唸書習字。

　　時而也會讓他下棋。

　　他是下人命哪會這些高雅的東西，他連毛筆都不知道怎麼握就要習字，棋子都沒摸過也要下，就像傻子看戲，唱的人興致盎然，不懂的則暈暈乎乎。

　　一切都很混亂。

　　他被折騰得每天都頭疼，忍了又忍，最後拐彎抹角要向朔月提出要求，希望他直接教他武術，別弄這些風花雪月的事，因為他沒天賦，實在不是學那塊的料，可朔月不同意。

　　唸書他會打瞌睡。

　　因而手心挨了朔月的板子。

　　朔月看起來文弱斯文，揮起板子來絲毫不手軟，一下又一下都打在手心，一開始還能忍，幾下之後手心就疼起來，火辣辣的……

　　燒得他每根神經都繃了起來。

　　下棋他會放棋子但不知道佈局，因而時常被殺得片甲不留，手無一子，輸得異常慘，付出的代價也很大，被朔月懲罰挑著水桶罰站。

　　一站就幾個時辰。

　　等放下水桶，已是汗如雨下，全身發僵，噬骨的脹痛從肩膀湧向心頭，讓他險些癱在地上，好在他穩住脫力的四肢，沒難看地趴地上……

　　跟朔月習武的日子很苦。

　　不過時間久了，也慢慢習慣起來，南原瑾每天都會問他學了什麼，他不習慣說太多，也不習慣跟人訴苦，再者這在他看來沒什麼。

　　所以對被體罰的事也保留。

　　就這樣熬了段時間……

　　書儘管背不下來，字至少寫得沒那麼難看，棋下的又臭又爛，至少沒再一子不留，挑水的時間也沒那麼久，身體也強健許多……

　　不過。

　　有天朔月以教導他功夫為由，將他當作對手向他攻擊，那瞬間他全身的溫和氣息消失殆盡，平日優雅的臉蒙著層寒霜……

　　就像突然變了個人似的……

　　那眼神犀利得像沒有感情的鬼，緊盯著逃脫不了的獵物，動作兇猛的攻擊她，一瞬間他全身發涼，呼吸困難，手腳都被他逼人的氣勢壓住。

　　他不想輸可全身都在瑟瑟發抖，就像嬰兒一樣赤裸地站在那，任他宰割，那感覺很可怕，也不舒服，自己的呼吸都被控制住，意識空白的被掐著玩……

　　恍恍惚惚的過完這一天。

　　不知打哪知曉這件事的南原瑾，溫柔地擁著他，「師傅很強，不過這麼快就以你為對手，教授你習武，假以時日你可以面對他。」

　　「你很瞭解他。」余桐飛悶悶地問，朔月是他的師傅，這點他很清楚，不過每次朔月提起南原瑾就溫柔起來的神色，莫名的讓他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