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鮮幣)若為君色(美強情色)119
月色黯淡。
余桐飛渾渾噩噩地走出房,想著該找什麼人幫忙,他的全身都很冷,路面上的石頭碾得他的腳很疼,這樣疼痛又怎比得過南原瑾,他的眼底蒙起潮濕的熱霧,不知走了多久,來到醫館,大夫用配置解藥為由不見他,令他想問其他事,也無從開口。
他有些著急。
一身是汗地站在原地,準備在這等下去,他想不問清楚回去也是坐立不安,只是他等了許久,都沒有人出來見,而他也浪費了太多時間在這。
「你想不想救南原瑾?」悅耳的聲音自身後響起……
余桐飛愕然地轉過身。
只見紫蘇手執金縷扇,款步向他走來,他的兩道逼人的目光停在他身上,冷冷的,鋒芒畢露,毫不掩飾的上下打量,那樣的目光里餘桐飛有些想逃,不過他說能救南原瑾,於是他按壓住躲避他的念頭,坦然地直視他。
「你怎麼救?」
「我有解藥。」
余桐飛沉默,半響,忍不住逼問,「他身上的毒,是不是你下的?」以前紫蘇也對南原瑾下過毒,難保這次也是他出的手。
「笑話。」紫蘇輕輕地笑,輕揚起扇子,遮擋住自己的唇,「藥不是我熬的,也不是我送過去,我怎麼有機會向他下毒。」
「……」余桐飛怔住,心像被針過去一樣,他說的沒錯,藥的確是他熬的,也是他親自送過去,可過程裡有人能接近廚房。
「到是你怎麼弄來的毒藥,要殺他,何必這麼多此一舉。」
「我沒有下毒。」
「你這麼說沒人相信,要是莊裡的人知道南原瑾中毒的事,你被南原莊的人折磨死,那是不可避免的事 。」
「……」
「現在我看你可憐,要出面救你一次,你到好還反過來責怪我,要知道能讓我出面救的人,這世上沒有幾個,你該知足了。」
「我不用你可憐。」余桐飛冷冷地望著他,難以忍受他的多番羞辱,眼前的人瞧不起他,為何還要來招惹他,難不成這次的事真的跟他有關。
「那我不可憐你。」紫蘇收起扇子,取出青色的藥瓶,朝著他惡意地晃了晃,「我可憐的是南原瑾你,沒有解藥他就要死了。」
余桐飛眼睛一亮,像看到了希望一般,「解藥給我。」
「你該知道世上可沒有白送的好事。」紫蘇笑了笑,將藥瓶放入自己的懷中。
「他是你弟弟……」
「可我並不想救他。」
「你──」
「你想要救他,就該給予我些東西。」
「要我做什麼?」
「我想要你……」紫蘇注視著他,深色的眸子打量著他結實的體態,然後,慢條斯理的威脅他,為了得到想要的東西,他處心積慮的佈局,除去南原瑾身邊的朔月,要手下在他的藥裡下毒,又讓余桐飛親自端給他喝,現在只怕他連起身的力氣都沒了,看著這樣的他,他想要的人,會了救他而順從他。
「……」余桐飛心底在發怵,想不到他的要求是這個,他想毫不猶豫的拒絕,卻沒辦法放任他手裡的解藥,只要有了解藥,南原瑾就會好起來
「臉色這麼難看,不願意就算了。」
「我怎麼知道……解藥是真是假?」
「你現在除了相信我,別無選擇。」
余桐飛全身發抖,「……」
「走吧。」紫蘇瞟了他眼,不鹹不淡地說,「我可不想在這待下去,或者什麼都別做,直接等著南原瑾死好了。」
「……」余桐飛咬牙跟上去,只要他能救他,哪怕被他肆意侮辱,哪怕尊嚴會被蹂躪,只要想到他能活下去,還能有呼吸,他總能忍辱負重。
夜風很涼。
余桐飛看著走在前方的紫蘇,幾乎無法順利呼吸,那肺裡的空氣被擠了出來,那樣的急迫,他想逃離紫蘇卻沒辦法使喚雙腿,就像每次見到父親,都會忍不住想逃,潛意識裡就不喜歡跟在他身後。
於是。
總是會合適的避開他,現在遇到紫蘇,卻是怎麼躲都避不開,他就像守在暗處的獵人,只等他踩進他的陷阱,而他不知道陷阱什麼時候出現。
跟隨紫蘇來到別院。
別院一如往常的安靜,沒有人在,也沒人出來迎接,偌大的院子顯得沒有生氣,紫蘇推開臥房的門,沒有看身後的人,自顧自地走進去。
余桐飛怔了怔。
邁開沉重的步伐走進去。
屋裡很暖,佈置得也雅致,窗戶半開的,細長的枝椏伸展進來,枝椏上的樹葉很多,顏色極為翠,風吹過去,搖搖晃晃的像水面上的漣漪。
紫蘇坐下來。
漫不經心地看著他,目光在余桐飛的身上流轉,他拘謹地站在那,側著頭不看他,陰影裡看不清他的表情,可自己依舊不願將視線收回去,他的四肢很修長,身著乾淨的青色衣衫,那衣衫質地溫順地帖著他的身體,襯得他的身體勻稱又漂亮,他一動不動地站在那,看起來不安又惶恐,窄袖下的手握得很緊,很緊,指尖都是駭人的白。
「你去洗澡。」
余桐飛沒有動彈。
「愣在那幹什麼,你要不樂意,我幫你好了。」紫蘇緩緩地說,順著他的腰來到脖子,然後直接停留在他的唇上,接著牢牢地鎖住……
余桐飛皺起眉,不得不開口,「解藥給我。」
「我不跟渾身汗臭的人談話,更別說其他的事。」
「……」余桐飛沉默,知曉不按他說的做,談話沒辦法繼續,他轉身走向屏風後,發現水跟換洗的衣物都有,他脫去身上的衣物,坐進浴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