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為君色(美強情色)112
夜越來越深。
微弱的光閃爍在房。
紫蘇斜臥在華貴的床榻上。
他的身上披著藍色的袍子,那袍子有些亂,衣襟是散開的,露出裡面白玉般的肌膚,他烏黑的髮絲撲簌簌地散在身後,輕垂的臉完美無瑕,因為逆著光的關係顯得模糊不清。
他的睫毛很長。
半瞇起的眸子似睡非睡,顯得疲倦乏力,他沉穩地坐在那,自額前散落在臉頰的髮絲,在燭光的映射裡脈脈而溫潤,房門突然被推開。
他緩慢地睜開眼。
慢條斯理地望向進來的人,沉吟片刻,面色陰冷地問,「燃,你怎麼回來了,不是要你留在南原瑾那?」今天他被余桐飛打擊過多,怒火到現在都沒有消失,要是他帶來的消息不如意,指不定他要將怒氣發他身上。
燃怔住。
不敢去正視他。
也沒勇氣跟紫蘇解釋,更不想告訴他回來的原因,若他知道了事情經過,勢必會瞧不起他,他不怕被紫蘇責罰,就擔心以後不能留他身邊。
房裡寂靜無聲。
紫蘇的呼吸又沈又重,似乎預測到發生了什麼事,他帶著細碎笑聲的問,「你的行蹤被發現了。」
燃當即跪下,「這是屬下失職,沒有完成主人的任務,罪該萬死。」
「那就告訴我些,不能置你於死的事。」
紫蘇玩弄金縷扇,眼底隱含殺機,他低估了南原瑾的能力,不過上次的交手他就知道自己輸了,這樣的人發現他安排的眼線是早晚的事。
不過。
想不到這麼快被發現,他以為好歹能耗上些日子,多知道他跟朔月這段時間的動向,因為很多事父親不會交給他,而他又不可能直接去問。
於是讓手下暗中監視……
順便借他人之手向他施毒,想不到他命那麼大,每次都能置之死地而後生,現在想那不是運氣,而是本身就知道他在搞什麼,使什麼手段。
燃沉重地說,「近些日子江容若重出江湖,出現不到一個月,剿滅華山派,殺死無數高手。」
「目的是?」紫蘇簡單的問,語氣極為平淡,沒有任何的情緒起伏。
「傳聞他是要來找南原翔,洗去十年前敗北的恥辱。」燃將知道的告訴紫蘇,並詢問他接下要做什麼。
「江容若竟然會出現……既然出現為何要殺光華山派的人,這麼做就等於在跟武林為敵……」
「屬下也不懂。」
紫蘇望著他,唇角忽然泛起道笑痕,「這樣也好,不用在管南原瑾要做什麼,我們只要靜觀其變就行。」原本還在想怎麼除掉南原瑾,取而代之他,成為南原莊的主人,想不到上天安排了捷徑讓江容若出現。
「……」燃疑惑地望著紫蘇,他的語氣裡溢滿了喜悅,神色也很平靜,看起來不在乎江容若的出現,會讓南原莊湧起陣血腥風雲。
「父親年歲已高,不接觸武林,也不管莊裡的事務,江容若的事也對我半字未提,他將這事全權交給南原瑾跟朔月。」紫蘇停頓了下,「所以他的言行舉止跟往日無疑,或許是自信南原瑾能處理好。」
燃看著他,「這麼說南原瑾會迎戰?」
「嗯。」
「會贏嗎?」
「那要看江容若的恨有多深。」紫蘇揚起美艷絕倫的笑,素問江容若行蹤詭秘,自十年前敗於父親後就淡出武林,這次重出江湖必然帶著復仇的心,這些行走江湖的劍客,甘願融入江湖的人,有的為仇恨而殺人,有的為親人而拔劍,也有人為名利而戰,有了執念出手就會狠,殺意就會強,為了達到最終目的不擇手段的事劍客也會去做。
「我明白了。」燃沒有追問地垂下頭,按捺住肩膀上的痛楚,從容不迫地說,「沒別的事,屬下告退。」
「今晚南原瑾跟誰在一起?」紫蘇喚住欲要退下的燃,只見問題一丟出,向來沉穩的燃目光閃躲,呼吸急促,像回憶起什麼面紅耳赤的畫面似的,連耳根子都紅了,顯然他的問題令他浮想過多,心裡一陣怪異的不舒服,他又重複了遍,「怎麼不回答?」
「呃……余桐飛……」
話音一落。
紫蘇的目光當即沈冷下來,眼底隱隱有憤怒的火焰在燃燒,他讓燃將他們的事告訴楚柳月,為的就是分開他們,想不到適得其反他們黏得更緊,全然將楚柳月的警告拋到九霄雲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