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漁翁的出現
阿嘯聽到了沐遠的召喚,又看到光團對松尾洋子的阻擋,一個跳躍利落的出現在沐遠的面前,巨大的身形沒有發出一絲聲音,他變成狼形還不能說話,但他和沐遠建立了心靈上的交流,也知道沐遠找自己過來是什麽原因了,乖巧的低下頭,舔舐沐遠伸出的手。沐遠在擲出光團後,就在手上醞釀好了他的充滿治愈之力的光罩,隻待阿嘯的到來了。感受着阿嘯帶着倒刺的舌頭在他手上舔舐帶來的麻癢,另一隻手覆在阿嘯的頭上,一層以肉眼可見的光團像是吹氣球一樣慢慢變大,直到将銀狼的身體完全罩住,在消失不見,再看銀狼的皮毛上那種銀光閃閃不見了,隻剩下柔和的光暈。沐遠最喜歡阿嘯身上的皮毛,每次阿嘯變身後他都要蹂躏一番的,别看阿嘯在對敵時那皮毛堅硬的似鋼針一樣,在沐遠的手中卻光滑柔順。要不是今天的時機不對,沐遠早就撲在了銀狼身上了。在銀狼的頭上拍拍,“小心點。”
隻見沐遠砸在蜘蛛腿上的光團散去,蜘蛛的第一根前腿上開了一個約莫有雞蛋大小的傷口,流出了森綠色的液體,大概這是蜘蛛的血液吧!現在已經沒有人去思考蜘蛛血液的顔色了,因爲蜘蛛已經朝着人群的另一邊而去,她去的位置是沐遠的相反的方向,那一邊完全是普通的覺醒者,沒有高級覺醒者的存在,這個位置的人對上蜘蛛沒有任何放抗的能力。
零和江家主等人就在沐遠身後的不遠處,他們也注意到了眼前的危機,零和江家主有些驚魂未定,但也都是久經沙場的人,立刻反應了過來,他們也知道蜘蛛身上的劇毒,不敢直接交手,就使用了沐遠給他們的武器,還有其他的的擁有遠攻能力的覺醒者,也都紛紛開始發動反擊,剛才有阿嘯頂着時,大多數的人就沒想過去幫助阿嘯,隻想着怎麽才能離開這裏。再看銀狼和沐遠的對視,其他的人不免心中怨怼:都什麽時候了還在談情說愛,兩個基佬,真是惡心!這是大多數人心裏的想法。
“阿嘯,你快出手!”零見他們的熱兵器打在蜘蛛的身上都不破防,當下着急了,他們的覺醒等級太低。零沒有經曆過阿嘯的慘痛,即便能理解也不能放棄對人類的希望,他不能讓這裏的人都去送死,才喊了阿嘯。
本不想出手的阿嘯,聽到零開口了,隻要零開口他就不會拒絕,沐遠有些惱意,他也知道零開口的也是不得已而爲之,可他無法忍受這群人都用看怪物似的眼光看着阿嘯,而阿嘯還要去保護他們,阿嘯不是救世主,憑什麽要既要承受着他們的非議和歧視,還要上趕着去冒險。“零組長,阿嘯不是救世主,我們完全沒必要去救一群對我們充滿惡意的人。”
零也因沐遠的話而對沐遠産生了成見,他從小接受的是愛國教育,後來在組織裏面雖然殺人,那也是鏟出對祖國有害的人,即便是各大家族偶有摩擦和争鬥,那都是在不影響國家和人民利益的情況下,剛才沐遠的話太過于冷血也太絕情,他現在已經忘記了阿嘯早就經曆過被抛棄和祖國的絕殺了,曾經的愛國情結都在實驗中一點點消磨幹淨了,不産生怨恨就算阿嘯心态很好了。
阿嘯當然聽到了沐遠的話,他知道這是沐遠在幫他打抱不平,更是沐遠用心感受他的心,早就麻木的事情還有什麽在乎的呢?剛才要不是零開口他是不會輕易出手的,雖然他早晚是要收拾了松尾洋子,在這被困的情況下他要帶着沐遠離開是輕而易舉的,留下來的不要原因是零在這裏,要是零不在這裏,哪怕是他的母親他也不在乎吧!
松尾洋子也注意到了人類的内部矛盾,也看到了從沐遠說完話以後,周圍的人對他的疏遠,不禁又了一個主意,之前布下這個暗樁完全是無意之間,也許現在正是啓用的時間了,當下催動她之前留下的氣息,這人她并沒有留下蛛絲來控制,一個普通人還用不到她的蛛絲,隻要一點點她的魅惑之力就完成了。
人群中有一個人僵硬了一下子,眼中的神采淡去,點點茫然浮現,但下一瞬間又恢複了原狀,看向沐遠的位置,整理了一下身體略帶顫抖的向他走去,卻無人發現此人嘴角詭異的笑。慢慢的挪動到沐遠的跟前,一把扯住了沐遠的胳膊,“小遠,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沐遠早就發現了田柔的靠近,沒有反抗的被她拉住也是因爲田柔是阿嘯的母親,即便再怎麽不堪,那也是生育了阿嘯的人,阿嘯的身體留着她的血液,當然她要是有什麽不軌之舉的話,沐遠也不會手下留情的,他的能力不是戰鬥型的,要對付一個沒覺醒的普通人還是小菜一碟。
小豹子緊緊的跟着沐遠的步伐,這裏簡直是危機重重,它要好好的保護主人,自然不能力離開主人太遠,就剛剛靠近的人它總感覺的出一股惡意的存在。
田柔怯懦的看着小豹子,眼中的恐懼無法遮掩,“小遠能讓這畜生離我們遠一點嗎?我害怕!”沒人能發現此時她眸子裏面閃過的惡意,隻是被掩藏的很好,就連在她跟前的沐遠也無法察覺。
“好吧!小包子,你退後一點吧!你懂的!”他和名字叫小包子的異變金錢豹也算配合默契了,沐遠意思是讓小豹子也注意點警戒,不是他不經心,現在的這種時候還是小心爲上,而且田柔對阿嘯并沒有多少感情,他可不相信她會好心的找自己去談怎麽做才會對阿嘯更有利。他順從着跟着田柔遠離人群,但也就勢帶着田柔來到了一個死角,這裏就隻有一面朝外,有什麽緊急情況他也看得很清楚。“田女士,有什麽話就說吧!我們還沒有那麽熟悉。”
田柔的臉上有着一閃而過的尴尬,她的潛意識在告訴她自己,她是阿嘯的親生母親,沐遠這個大男人想要跟阿嘯在一起,就要經過自己的同意,那勢必要巴結自己,而不是現在的疏離和警戒,這樣自己的任務要怎麽樣才能完成呢?她也發現了這個死角的嚴密,試圖帶着沐遠離開這個角落,可惜沐遠就是在那裏站立不動,才軟化了态度:“小遠,我是阿嘯的母親,我不會做任何對他不利的事情,你剛才所說的話真的是爲了阿嘯好嗎?難道他以後不交際嗎?”田柔一想到阿嘯現在的形象就戰栗,好好的一個人,居然能變成一匹狼,果然就是一個怪物呢!
沐遠的臉色一變,随即冷笑:“田女士,你是在開玩笑嗎?今天這些人的态度你都看到了,你覺得即使今天阿嘯一個人把大家都救了,這些人就能感激他嗎?心中就不會把他當做怪物了嗎?我想田女士你自己的心中都把他當做怪物吧!你有資格說這些嗎?”田柔說起阿嘯眼中的厭惡他又不是沒看見,說什麽爲了阿嘯好……恐怕她自己都不信。
沐遠站在死角裏面,他的背是靠着牆面鏡的,而和他對話的田柔則是面朝着鏡子,就在她被沐遠說的難堪時,鏡子的最角落裏面出現了一隻手,做了幾個讓大家都能看明白的手勢,這是一個信号,她也把手放在了後背,做了一個‘OK’的手勢,猛然覺得身體中湧出了一股陰氣,讓她通體冰冷,渾身顫抖了起來,身體不受控制的倒向了沐遠,仿佛身體中爆發出了最大的力量,雙手順勢一推,随時戒備着的沐遠還是被推出了角落。
沐遠因沒太摸明白田柔的用意,也就一直都戒備着,可沒想到田柔能爆發出這麽大的力量,這是一個成年的普通男子都無法使出的力量吧!難道她也是一個覺醒者,心中懷疑着但身體也快速反應起來,也聽到了随之而來子彈的破空聲,他隻來得及避開了要害,被一槍打在了右手臂上,劇痛影響着沐遠的判斷。好在小豹子即使出現在了沐遠的身邊,擋在了沐遠的身前,也一口咬在了田柔的腿上,它知道這被稱作女人的生物是大狼的母親,可不明白爲什麽身爲母親要傷害兒子的伴侶。它不能殺了大狼的母親,但能讓她失去行動力。
暗處的殺手也因爲這一槍而暴露了位置,再次放出一槍,打算換個位置,他不是專業的狙擊手,更不知道狙擊手的特點是:一個位置隻能放一槍,否則第二顆子彈就别人送給他的。再說他也隻是一個被控制的棄子而已。
誰都沒有想到這第二槍居然是被黑獒烈焰擋住了,是用身體擋住的,它因爲沐遠用能力暫時壓制住了狂躁藥劑,而清醒了不少,可身體上的虛弱是無法阻止的,隻有沐遠和黑獒,當然還有就是下藥的主使者知道,這種狂躁藥劑是一種燃燒生命力的藥劑,隻要藥劑消散,那也就是烈焰生命的終結之時。它看到沐遠被帶到了角落,也悄悄的跟了過去,當初沐遠的救治它記得很清楚,也知道要不是因爲有沐遠的救治,它不一定能在災難中活下來,至于主人它忠誠遭到了多次的踐踏,想來也許主人不需要它的忠誠。烈焰不是人類,它不知道人類之間的複雜,但動物的直覺告訴它誰才是真心爲它着想的人,既然快死了,那就用生命去報答曾經救過他,現在唯一還會對它好的人類吧!如果有的選擇的話,它想來世選擇沐遠做自己的主人。
這一幕超出了任何人的預料,黑獒中槍後并沒有倒下,而是拼盡了全力咬死了暗處的殺手,眷戀的看了一眼沐遠,倒在了殺手的旁邊,很是欣慰總算是來得及救了沐遠,再無遺憾了。
沐遠的受傷和黑獒的倒下給人群中帶來了很大反響,零是有些内疚的,畢竟阿嘯本來是不想出手去對付蜘蛛的,因自己的開口阿嘯留下愛人去戰鬥,零卻沒有保護好兄弟的伴侶,沐遠剛才反駁零的話,讓零對沐遠産生了那麽一點不滿,也就沒去注意沐遠的動向,就這一會兒的時間就出事了。
東方豪則是一臉晦澀,黑獒是他從西藏一點點培養的獒王,居然在這種情況下選擇去救一個外人,在他看來黑獒這就是背主的行爲了,決定即便是黑獒還能活下來,他也要解決了這位背主的畜生,看向沐遠的眼神更是不善,他還是很理智的,早晚要對付沐遠和阿嘯,但不是現在。
最焦急的當然要數阿嘯了,他早注意到了沐遠和他的母親去角落,知道沐遠會注意射擊死角的問題,也就沒在意,他相信不管他母親和沐遠說什麽都不會影響他和沐遠之間的感情的,卻沒想到母親會幫着外人傷害沐遠,轉念一想對母親來說這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當初能讓自己去送死,現在想殺了沐遠也不奇怪。阿嘯就擔心沐遠,衆所周知的,醫者不自醫,沐遠能治療别人的身體,而他自己卻隻能依靠藥物和身體自我修複,甚至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一個普通人和沐遠同時受傷,使用同樣的治療方法,普通人十天能痊愈,沐遠就至少需要十五天到二十天才行。
松尾洋子從知道沐遠手臂受傷開始就緊緊的纏着阿嘯,使其不能脫離戰鬥,同時也給所有暗處的人打招呼,是動手的時候了,阿嘯的心已經亂了,她能輕易的壓制住他,其他的人不足爲懼,攻擊愈發的猛烈起來,讓原本進化等級不如她的阿嘯吃力起來。
阿嘯并不怕松尾洋子的攻擊,之前有些施展不開是因爲松尾洋子的劇毒還有詭異的魅惑之力,但有了沐遠的小結界之後就沒什麽威脅了,在進化的等級上松尾洋子至少要比阿嘯高上兩個等級,這都是她吞噬人類覺醒者腦晶的成果,并不成完全發揮出七級的能力,最多在六級巅峰,而阿嘯的能力能達到6級中階,在戰鬥力上蜘蛛不是就是爲戰鬥而生的銀狼的對手,才會對峙了這麽久還沒有個結果。
沐遠并沒有馬上給自己治療,而是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黑獒的身邊,開始爲它治療了起來,黑獒的腦晶已經碎裂,看來隻能通過沐遠的能力暫時将它碎裂的腦晶包裹起來,要是能找到能量晶核,也許黑獒還有活下去的可能,這晶核還不能使用喪屍的,因爲如果是喪屍的腦晶在黑獒的體内的話,那黑獒也會慢慢的變成喪屍的,基本沒有幸免的可能。想了一下就隻有良性異變的動物和人類的了。人類的倒是好說,自古有人類的地方就有争鬥,郵政都就有傷亡,那時候要找一個腦晶很方便的。先離開這裏再說。
地下停車場的入口處,高大的身影站在陰影裏面,注意到了松尾洋子的信号後,一直抿着的嘴角終于微微翹起,布置了這麽久,終于要實施了,人類,你們做好殉葬的準備了嗎?慢慢的踱步走出了陰影,站在了陽光之下,眼中帶着瘋狂的神采,手上把玩一個精緻的遙控器,這是他從一個兵工廠找到的,軍用的設備就是先進,可惜會用在他們自己的身上,不知道這些軍政大佬們會不會想到這個問題呢?他沒注意到身後悄悄隐起了一個人。
雷大的身後出現了一個毫不起眼的人,附在雷大的耳邊說了幾句話,仔細一看這人不就是剛剛隐起來的人嘛!把剛剛發現的情況告訴了雷大,并且說明他在大堂的好幾處都發現了軍用炸藥,結合目标手中的遙控器,就這此人目的很明确,想要所有人的命。雷大并沒有隐瞞,直接告訴了在場的所有人,說話的聲音并不小,包括正在戰鬥的兩獸都能聽到。當下一片騷亂。
最郁悶的人應該是松尾洋子了吧!她讓手下布置的根本就不是炸藥而是強力幻藥,看來是有人想漁翁得利啊!想了一圈也沒發現手下的哪一個會背叛她,畢竟所有的人都是被她控制的,不對,有一個人不是,“赤虎,是你吧?你想做什麽?要是真的爆炸了你也跑不了,你這麽做有什麽用?”根據剛才聽來的炸藥數量,她就知道一旦爆炸了,這裏的人誰也别想活着出去,這人瘋了,不想活别拉着大家一起死。
“那又怎麽樣?我赤虎再怎麽混賬還不至于去和一個有野心的女人合作,毒蜘蛛,你也太自大了,不是所有的人都是你能控制的,在最開始你誘惑我的時候,我就知道,你的誘惑對我沒有用。”赤虎就是暗處的人,他的瘋狂之爲了一個女人,“我還就告訴你們,我就沒打算活着回去,今天要你們所有的人都爲我的柔兒殉葬,她死了,你們全都不用活着了。我警告蠢蠢欲動的人,我的身上也幫着炸藥呢!你們可以狙殺我,那就試試是你們的槍快,還是我的手快了。”吃哦胡早就發現有人想偷偷的用狙擊槍狙殺自己,可惜自己早就做好了準備,用力扯開了衣服,露出了身上捆綁的炸藥。
雷大的等人看到赤虎身上幫的炸藥立刻就白了臉,那是高濃縮炸藥,就那麽兩公斤,足以讓方圓一公裏夷爲平地,更别說這些人類了,上官傑上前一步,“阿虎,你說什麽?你說柔兒死了?怎麽回事?”上官傑和赤虎還算認識,有點交情,但沒有深交,現在隻能試圖找到赤虎的軟肋,瓦解赤虎的想法。基地裏面的人都知道水柔是赤虎的命根子,誰要是敢傷害她,那就會跟人拼命的,早就聽說水柔死了,并沒有引起他們的重視。畢竟水柔也不是個安分的女人,曾經勾引過很多的人,也就隻有赤虎會把那水性楊花的女人當個寶。
沐遠因爲他自己及時上藥也暫時止住了血,他的能力弊病就是沒辦法治療他自己的傷勢,好在他的空間裏面不缺任何藥品,包括傷藥。有些昏沉的靠在趴着的小豹子身上,有點失血過多了。可在聽到赤虎和水柔的名字時,他還是一個‘激靈’的,赤虎是因爲水柔的死,有些瘋狂了,那吃出知道不知道是他們要了水柔的命呢!阿嘯不擔心赤虎的瘋狂,他有把握能在炸彈爆炸之前帶着沐遠離開這裏。
阿嘯和松尾洋子停下了戰鬥,現在還是顧着自己的生命再說,根據雷大手下的偵察兵的回報,這炸彈要是爆炸了,他們也落不到好,阿嘯還好說,速度快防禦力要比蜘蛛強上許多,松尾洋子要更郁悶的多,她計劃了很久才制定了這個方案,結果還被人給反利用了。
阿嘯回到了沐遠的身邊,小豹子很有眼力見的讓出了沐遠倚靠的位置,阿嘯默默的頂替上去,舔舐着有些虛弱的沐遠,沐遠在末世中的生活也算是養尊處優了,一開始就沒經曆太多的戰鬥,身手和抗擊打的能力都要比上一世差上不少,這有大半的要功勞要算在阿嘯的身上。
另一邊人群中則是人心惶惶,就連幾個勢力中的人也躁動不安了,隻有原雷家的部下還平靜的站在那裏,筆直挺拔如青竹一樣,身上是不變的軍裝。所有的人都不甘心,甚至開始辱罵赤虎,更有甚者辱罵殺了水柔的人。
赤虎樂的看獵物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他不介意在添把火,“上官嘯,你殺了柔兒,今天這些人陪你一起死怎麽樣?要是你們能找到一個讓我滿意的方法,我不介意讓無辜的人離開。”這是讓獵物内讧的方法,他幾乎都可以預見被人群抛棄的上官嘯兩人了,這還隻是一點點利息而已。
這個消息就如在平靜的水中投入一個炸彈一樣讓大部分的人都驚喜了起來,犧牲掉兩個人能讓這數百人都活下來,相比沒人會反對的,除非這人能罔顧所有人的安危而包庇一個上官嘯。零和雷大首先站了起來,他們是最矛盾的人,上官嘯是他們的兄弟,可是人群中也還有他們的親人,他們更不願意相信一個已經瘋狂了的赤虎,一個把炸藥綁在身上的人,很明顯就是爲了同歸于盡,怎麽可能會放過陪葬的人呢?所以他們首先站了起來,堅定的站在了阿嘯和沐遠的身邊。相比之下江家主還是有一點顧慮的,雖然他最在乎的人是零,可阿嘯不在他需要舍命保護的範圍中。上官傑則是無動于衷,東方豪也是靜觀其變,但他的心中是怎樣想的沒人知道。
沐遠滿頭黑線的看着衆人嚴肅的樣子,遙控炸彈而已,至于這麽嚴肅嗎?至于埋下的是什麽炸彈隻要遙控器失靈了,那發揮作用的炸彈就隻有赤虎身上捆綁的那一部分吧!不由開口:“你們似乎忘了一件事吧!這場災難降落的隕石不是帶着輻射嗎?遙控之類的東西還能用嗎?”
一個中立區的人憤恨的看着阿嘯,“鄉巴佬,難道你們不知道B市的基地早就研究出了能在基地裏面使用能發射信号的通訊設備了?遙控器也在這一範圍。”這早就研究出來了,再加上基地附近的隕石都被清除,方圓百裏之内沒有隕石是影響不到通訊設備的使用的。
又一個不甘心的人站了起來,用吃人似的眼神盯着阿嘯,“既然是他熱的禍,隻要把他交出去我們就安全了,屏什麽我們要陪着他死,江家主、雷家主,難不成你們要所有的人陪着他們兩個外來人送死嗎?就算不顧及我們這些外人,那你手下的兄弟你們也不顧及嗎?隻要把他們送出去我們就安全了。”雷大在B市是出名的講義氣,不會輕易讓手下去送死的,說話的人就是抓住了這一點,雷大是不會放棄他的手下的。
此人的話引起一片聲援,任誰都不願意爲了一個不相幹的人陪葬,更何況是一個怪物,這時候的他們是不會想起剛才阿嘯爲了他們去抵抗松尾洋子的事情了,在他們看來阿嘯去阻擋松尾洋子甚至保護他們都是應該的,且這麻煩本就是阿嘯帶給他們的。
沐遠譏笑着瞧着人們的醜态,“零組長,這就是你要求阿嘯保護的人,一群白眼狼而已,蠢貨!我既然提出了這個問題自然有解決的方法,就你們的那些科學家研究出的臨時屏蔽輻射的方法,隻要一個方法就能崩潰。至于這些人,你們可以把我們交出去,然後你們的結局就不是我們能管的了,從一個瘋子手中離開,還是輕而易舉的。”一個雙系覺醒者而已,都不是強大的攻擊能力,身爲同樣費攻擊能力者,這點自信他還是有的。
零本來有黯淡的臉色瞬間亮了起來,他之前的選擇也在兩難之間,現在有了解決的辦法,那是最好了,“阿遠,你有什麽辦法?他們也是爲了自保嘛!畢竟沒人願意……!”零說不下去了,他所有的話都在沐遠那雙看似溫和的眸子注視下,消失的無影無蹤,即便他現在是站在阿嘯的身後支持的,可是要是真是沒辦法那一刻,他可能站的會迫于壓力而将阿嘯兩人交出去。他沒得選擇,要是他一個人的命他可以毫不猶豫的支持并且保護阿嘯,可是這裏幾乎有上千條生命,這是華夏的生力軍,不能全部葬送一個爆炸中。
雷大也動容了,他沒有太過于糾結,隻是現在有辦法能擺脫目前的困境,當然要引起重視了,希冀的看向了阿嘯,他和沐遠不熟,甚至沒有對過話,兄弟的伴侶他還是需要必要的尊重,在得到阿嘯默許的目光下,才堅定的走向沐遠,“你是阿嘯的愛人,那我也叫你一聲阿遠吧!我的雷家的家主,你可以叫我雷大。”雷大的表情一直都是嚴肅中帶着堅毅的,走在外面能讓人一眼就看出是個軍人,很容易讓人信服。
“雷大哥,你好!”沐遠對一直都毫不猶豫的站在阿嘯身邊的兄弟很有好感,這個好感更甚于零,沐遠承認并不是零就是錯的,因爲零的顧忌太多,反而不像雷大那麽純粹而已。“我知道你想問什麽?我既然說我能破了赤虎手上的遙控器,依仗就是這個。”從空間中拿出一個不大的盒子,上面有一層乳白色的光暈在流動,就像是小說中的封印一樣。
在場的所有人都緊緊的盯着這神秘的盒子,看起來挺珍貴的,可就這麽一個小笑的盒子能裝起什麽秘密武器呢?随着沐遠伸手打開盒子,最先看到的人一聲驚呼,引起了更多人的好奇,盒子;裏面的東西也就暴露出來它的真實面目,是一個拳頭大小的隕石,在成這場全球性災難的隕石,隕石的恐怖之處他們不是不了解,即便的已經覺醒的人觸碰隕石都會迅速變成高階喪屍,現在居然有人能把隕石拿在手裏,還安然無恙,這怎麽能不讓人驚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