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4 第三人。美味的飯。優等生？

4月10日 周三

　今天午休的時候跟萬里子一起去學生食堂吃飯。七葉學園的學生食堂給人一種漂亮咖啡廳的感覺，菜單上也是以西式菜為中心。

　好懷念外婆做的和式料理啊……為什麼要說這句話呢，是因為萬里子說了她想去挑戰下和式料理的便當。明明不用在意我去做到這個份上的。不過真是感激啊。果然青梅竹馬是必需品。

　下午四點。我站在了太子堂公寓的501號室門前。

　輕輕的深呼吸下之後按下了門鈴。

　不管再出來什麼我都已經不怕了。不過考慮到世鈴音和友美那樣的奇怪的人，一定恐怕大概，不對，絕對應該是五個妹妹候補中最怪的兩個了。

　不可能有比她們更怪的妹妹了。再等一會，要是還是沒回應的話，這次也只能直接進去了……這麼想的瞬間，501號室的門打開了。

　“歡迎光臨，兄長大人。”

　這個妹妹候補從玄關里迎了出來。

　一個齊耳短發的女孩子。衣著也看起來很樸素，穿的像個普通的女孩子。

　給人以知性理性的第一印象，卻沒有紫女士那種冷酷的感覺。

　“我能進來嗎？”

　“當然可以。在此等候多時了。快快請進。還有，對妹妹用敬語就太見外了喲兄長大人。”

　妹妹用敬語就不見外了嗎？……哈？！糟了。因為之前兩人的影響，我竟然懷疑起“太正常的人”了。很有禮貌，端莊大方不是很好嘛。

　通過玄關來到客廳的我突然听到一聲高音。

　“你好！你好！”

　有點吃驚的四處張望，看到在房間的深處有一只大鳥。籠子里的鷯哥對著我張著嘴。

　“你好。”

　“……”

　我也打招呼回去，鷯哥把頭轉向邊上閉上了眼。好像被無視了，有點淒涼啊。妹妹候補也在苦笑。是不是稍微有點做的錯了。

　她的房間收拾的很整潔。

　木質的地板上鋪著青色的地毯。上面放置著像卓袱台一樣的矮桌，矮桌下放著兩個坐墊。房間的一角有一個放著液晶電視機的電視桌。有線電視的控制盒也收在電視桌的儲物層里。

　她重新面對著我低頭行禮。柔順的頭發隨之晃動，帶來了一陣類似薄荷的清爽香味。

　“小女子名叫三島小百合。目前在中學二年級。還請多多指教。”

　“我是太子堂陽一。請多多指教。”

　不知不覺我也開始用非常禮貌的口吻了。雖然可能有點見外，但是完全不奇怪啊。小百合浮起一絲柔和的微笑，請我入座。

　“請上座。兄長大人。”

　“誠，誠惶誠恐。”

　我坐下之後，小百合走向廚房開始用茶壺燒水。

　“請問綠茶可以嗎？”

　“啊，謝謝。”

　不一會兒，小百合端著放著茶壺和茶碗的盤子回來了。往茶碗里倒水的時候，雖然只有一只手拿著茶壺，但給人一種連手指都很很認真的感覺。

　整個人仿佛洋溢著清秀的內在美。

　“只是粗茶，請用。”

　“我開動了。”

　“兄長大人真是的，請再放松一點吧。”

　在大人般從容的小百合的笑容中，我稍微松了口氣。

　“嘛，的確有點緊張。”

　“不是已經和其他幾位妹妹候補見過面了嗎？那麼，不是應該很習慣才對了嗎？”

　我之所以緊張，就是因為小百合你太從容了啊……這種話，說不出口啊。

　“話說，小百合你這樣做不感覺見外嗎？”

　“因為我這樣就是平時的狀態……”

　小百合低下頭去。這種像害羞的舉動也好可愛啊。

　沒有步步緊逼的感覺，多麼具有吸引力啊。

　“那個，並不是在責備小百合啦。抱歉，我錯了。”

　“我才是，讓兄長大人過意不去，真是對不起。真是好溫柔啊……兄長大人。”

　小百合用類似仰視的目光看著我，幽暗的眼楮也濕潤了。給人一種光是看著就仿佛要被吸進去一般錯覺的清澈漂亮的眼楮啊。

　“溫柔什麼的……我才沒有那麼……茶水，我開動了。”

　喝了一口茶。這哪里是什麼粗茶啊。入口就給人一種甘甜的感覺，這是高級的茶水啊。有點回憶起外婆泡的茶了。

　“嗯……很好喝的茶啊！”

　“非常感謝夸獎。”

　“……”

　拿著茶碗的手暫停在空中。

　唔……找不到話題了。對象是那麼完美無缺，沒想到會那麼難找話說。……對了！我來問下關于小百合的事情吧。

　“小百合也是一個人生活吧。”

　“是的。”

　“母親怎麼了嗎？”

　“已經四年沒有聯系了。”

　突然感覺問題問錯了。不過小百合看起來並沒有心情變糟。還是非常冷靜的表情。

　“記得，入住這幢公寓是從今年開始的吧。”

　“我是在二月份搬進來的。之前都是在市內的別的公寓里生活。真是非常受到太子堂家的照顧了。”

　明明小百合是如此平靜的低頭行禮，但我的心情卻變得十分復雜。

　“因為我什麼都沒有做，這樣低頭我也很困擾。”

　“請不要這樣說。因為兄長大人是太子堂的繼承者。”

　明明稍有不慎就听起來像諷刺了，小百合的完美態度讓我感覺不到諷刺的問道。真是太吃驚了。

　雖然很難說出口，但是前面兩人也都問了，這里就好好確認下。

　“能告訴我小百合想成為妹妹的理由嗎？”

　“我沒想過能成為妹妹。就算說請讓我成為妹妹，我也沒有什麼想要的東西。我尊重兄長大人的選擇。也因此為了讓自己能夠獨立生活做好了準備了。”

　“準備？你打算……”

　難道已經存了足夠多的錢了嗎？

　“我認為只要在七葉學園里以前十的成績考入有獎學金的所屬大學，這樣的話就有足夠的經濟來進行學習了。因為一直以來都很節約援助來的錢，所以這次絕對不會給兄長大人帶來麻煩。”

　她帶著正直的眼神和冷靜的口吻如此說道。多麼能干的妹妹（候補）啊。

　“真厲害啊。以獎學金為目標。”

　“從全國考試的成績來看，按照如今的進度來學習的話完全沒問題的。”

　小百合真的給人一種能夠獨立生活的感覺。不是連讓我擔心的余地都沒給我留嘛？她繼續說道。

　“我不想再，依靠兄長大人或者太子堂家族了。”

　對于還在父親設置好的軌道上前進的的我來說，真是刺耳的言語啊。

　“真棒啊。小百合。”

　“才沒這回事。與兄長大人所背負的重任比起來……像我這樣的只是在為自己努力就很好了。”

　真是讓我無言以對。小百合不僅考慮到我，更是為了不成為我的負擔而充滿勇氣的展現自己自立心，讓我感覺不得不回應她點什麼。

　“稍微……再依靠我一點不好嗎？如果我可以的話。”

　“不可以。因為我還只是妹妹候補，還……沒有成為兄長大人的家人。”

　小百合稍稍臉頰泛紅。突然，鷯哥睜開了眼，伸懶腰一樣張開了翅膀。

　“說不定能有兄長大人！說不定能有家人！真開心！真開心！”

　“啊！小Q不行！不能說！”

　伴隨著鷯哥的高音，小百合慌張起來。

　“要是能有兄長大人真開心！真開心！”

　“真是的！小Q請給我安靜點！兄長大人，這個沒有別的意思，是誤會啦。”

　鷯哥應該是完全相同的重復模仿人類的語言的吧。難道說，小百合跟鷯哥說的這些話？感覺就好像是听到了她的心聲一樣。

　“小Q只是記住了電視里電視劇的台詞而已。”

　“看不到這個紋章嗎！”

　哦！這句台詞是……

　“小Q平時，平時就是這種感覺。”

　“看不到這個兄長大人嗎！”

　跟老貴人混淆了啊。不管怎麼說，真是一只藝術家型的鷯哥。

　“鷯哥真能模仿人類的話呢。”

　“是，是的。小Q原本是母親的鷯哥，自從母親的身影消失之後，我就一直……這個，是我的家人。”

　小百合略帶害羞的泛紅了臉。小Q保持著歪頭的姿勢。

　“說不定能成為家人。小Q也會高興嗎？”

　略感到抱歉的小百合俯身坦白。

　“對不起。在知道有兄長大人之後太高興了就……小Q一直听著我說話，好像在不知不覺中就記住了。”

　在小百合兩眼濕潤低頭的時候，小Q叫了起來。

　“于此大事告成！”

　小Q還有能準確的使用時代劇的台詞這種智慧能力，真讓我吃驚。

　祈禱一樣雙手合十略帶羞澀的小百合嘟囔道。

　“兄，兄長大人。雖然有點早，但是能幫忙一起來準備晚飯嗎？”

　“幫忙？如果我可以的話。說實話，料理只有吃是最擅長的。”

　“沒關系的。請來這里……”

　一邊說著，小百合帶我來到了陽台。

　不要小看了公寓的陽台啊。大約是迷你庭院的大小，整齊的擺放著種滿蔬菜的花盆。換句話說就是家庭菜園的感覺。

　“現在正是吃小松菜的時候。”

　在小百合的教導下，我收獲了小松菜。興趣是種菜這一點說著的讓我很意外。不僅楚楚可憐，招人疼愛，做事認真，內心堅強，而且還有那麼讓人意外的一面。

　而且很有主見，令人尊敬。雖然說話的語氣有些生硬，不過面對初次見面的人有些緊張也是情有可原的。

　認真努力，成績優異。還有，在鷯哥小Q替她說出真心話，被我完全听到的時候，展現出的純真無邪，惹人憐愛。

　完美啊。太完美了……倒讓我內心有些騷動。

　燒晚飯的工作全都由小百合解決了。

　噗突噗突的熱水沸騰的聲音還有烤魚的香味都令我感到十分懷念。圍裙姿態的小百合的背影，讓我感覺是記憶里基本沒有印象的母親。

　“有什麼我能幫忙的嗎？”

　“請安心休息。因為在兄長大人來之前，就都準備好了。”

　從電飯煲里溢出的白色蒸汽，真是太香了。

　之後過了十分鐘飯就做好了。菜單是用豆腐和裙帶菜做的味增湯，椒鹽烤鮭魚，還有事先準備好的土豆炖肉。還有熱拌我剛才收獲的小松菜。

　這份菜單太符合我的喜好了。啊，普通的和式晚飯。真是難得，難得啊。

　“我還是要說一句真厲害啊。對小百合你真是佩服。經常做和式的料理嗎？”

　“是，是的。請成熱快開動吧。”

　“那麼，我開動了。”

　趕快朝我喜歡的土豆燒肉動筷子。小百合做的土豆燒肉里土豆燒的特別糯，醬油的味道完全滲透，真是好吃。

　“還符合您的口吻嗎？”

　“非常好吃。小百合肯定會成為一個好妻子的。”

　“非常感謝。”

　小百合臉頰泛紅的低下頭去，看起來很開心的（）。

　好，好可愛。如果不是妹妹（候補）的話，我肯定會迷上她。

　“對了，為什麼想到做土豆燒肉啊。”

　“那，那個……土豆炖肉是……感覺上是家庭料理的代名詞一樣。”

　一瞬間，小百合開始語言不流暢了。

　“這樣啊。嗯，也對呢。”

　于我的資料相關的小冊子里記載著我喜歡吃日式料理和最愛吃土豆炖肉。剛才感到內心騷動的原因，我也在吃土豆炖肉的時候終于明白了。

　小百合把一切都做過頭了。

　如果世鈴音沒有把小冊子的事情泄露給我的話，吃了這樣一頓晚飯的我，肯定會對小百合產生命運一類的感覺。

　這樣思考的同時晚飯吃完了。自己收獲的小松菜也很好吃。

　小百合對想在晚飯後幫忙去洗碗而站起來的我說︰“兄長大人就請安心休息吧。”，結果我只好重新坐回去。

　“真是大吃了一頓呢。”

　“粗茶淡飯而已。”

　現在是下午七點，還有五小時。

　“好，接下來干嘛呢？”

　雖然很想說讓我教你學習或者其他一些像哥哥應該做的事，但是好害怕會變成讓小百合來教我的這種情況。

　“要看電視嗎？”

　小百合操作著遙控器，電視機打開了。正好開始時代劇。伴隨著輕快的片頭曲，騎著白馬的將軍英姿颯爽的沖向河邊。我向小百合詢問。

　“喜歡時代劇嗎？”

　“原本是打算學習歷史的，雖然最近才開始看，但是十分熱衷與此了……難道說，兄長大人也喜歡嗎？”

　心中的騷動更明顯了。為了學習歷史而去看時代劇這個借口，也太勉強了吧。雖然對試探她感到抱歉，這里還是稍微使壞一下。

　“我很吃不消的，對于時代劇。感覺很老氣。”

　瞬間，小百合眼中的光芒消失了。臉上的肌肉像痙攣一樣抽搐著。

　“這是不可能的。兄長大人不是應該喜歡時代劇嘛！”

　“硬要說的話，我喜歡美少女戰隊水果人。”

　“那，那那那那是什麼啊？”

　“難道說不知道嗎？”

　“知，知道。是那個吧……應該跟水果有關的吧？那個，zhandui……是船嗎？女孩子乘著船運輸水果的海運業的……請，請等一下，剛才不算。”

　小百合的聲音顫抖著，眼神也游離不定。絲毫都掩飾不了自己的動搖。

　“真的知道嗎？”

　“那是當然的，兄長大人。身為妹妹候補的我怎麼可能不知道兄長大人喜歡的是什麼。我在兄長大人身邊是命中注定的。”

　命運什麼的太小題大做了。明明自己在說著不自然的話，小百合卻完全沒有察覺到。

　“那麼，小百合對于水果人里的五個人中，哪個最喜歡呢？”

　活潑的橙子，熱情的主人公的隻果，姐姐屬性的葡萄，喜愛撒嬌的桃子，天然呆眼鏡娘的鳳梨。說道水果人的五人，就是指她們。全部都是從世鈴音那里現學現賣的。

　“是是是是是是榴蓮”

　“有這號人物嗎？”

　“誒？有，有的啊。只是兄長大人不知道而已。”

　就在剛才，小百合的日語完全崩壞了。看來完全陷入電波模式了。感覺在問下去就危險了。（PS︰剛才小百合的回答是︰お兄�祙簹學pないだけですます，尾語已經錯亂了，所以男主才說日語崩壞了。）

　“騙~你的。是開玩笑的。我的確喜歡時代劇。”

　“開，開玩笑……哈哈哈……是這樣啊。嚇死我了。”

　全身緊繃的小百合一下子脫力了。

　“話說回來，為什麼知道我喜歡時代劇呢？”

　“那，那那那那那那那那那是那個……啊！這樣吧兄長大人。去洗個澡怎麼樣？馬上就把熱水燒好。”

　像逃一般離開的小百合站了起來。

　看來我猜的沒錯，小百合在說謊。而且，完全不會即興演出。

　這樣的話，到哪邊為止才是真正的小百合就完全不知道了。

　鷯哥小Q所說的要是有了家人會很開心，恐怕也是為了討好我而故意設計好的吧。

　小百合雖然第一印象給人以優等生的感覺，但是說不定是比世鈴音和友美更嚴重的問題兒。不過在責備她說謊騙我之前，我卻感覺不是完美的小百合……讓人松了一口氣。

　我泡在浴缸里的時候，突然脫衣間里傳來了一陣聲音。

　“兄兄兄兄，兄長大人。水溫還好嗎？”

　“非常好啊。”

　“讓我給你搓背吧。”

　“不用了，在進浴缸之前已經把身體洗干淨了……”

　在我把話說完之前，小百合進了浴室。

　雖然用一條很大的浴巾把身體包了起來，但是露出的潔白的肩膀，豐滿的大腿，雙腿……等下，我干嘛從上到下觀察的那麼仔細啊。

　“兄，兄長大人。事已至此為了加深兄妹情誼，讓我們，進行肌膚交流吧。”

　“事已至此什麼的……什，什什什什麼事都沒有啊。”

　“因為不這樣的話命運的細線就會被剪斷……要是兄長大人覺得可以的話，就算讓我自身成為兄長大人的洗浴海綿也是可以的。要是成為兄妹的話，每，每每每天都來侍奉你。”

　小百合雙手放在胸前，紅透了臉。

　“求你了快出去！拜托你了！”

　“怎，怎麼這樣。兄長大人不希望妹妹幫你搓背嗎？”

　“角色崩壞了喲。冷靜點小百合。”

　“我才不是什麼角色。這樣的就是平時的我。是，是妹妹海綿。”

　“怎麼想都不可能是普通啊！”

　“兄長大人，我明白了。你覺得浴巾太礙事了是吧。”

　小百合試圖要解開了浴巾上端打結的部分。

　“裹著浴巾就好。”

　“那麼，能讓我幫你擦背嗎？”

　要是要求得不到滿足，完全不知道她還會做出什麼。

　“我知道了。作為交換，幫我洗背的時候那個……用普通的海綿就好。還有，我說可以之前請一直閉著眼，拜托了。”

　“作為兄妹，看，不管看到還是被看到都不會害羞的。”

　“不管看到還是被看到都很害羞的！我們只是數小時前才見過的同輩啊。還不是兄妹呢！而且，小百合還不是從剛才開始就臉紅到現在了嗎！”

　“這這這這，這種事才沒有呢。都是澡堂里的熱氣的原因。沒有感到一丁點的害羞。”

　心里又騷動了。她肯定在說謊啊。

　用來確認她的覺悟的手段，我已經想到了。如果失敗的話，我就是單純的變態了。

　但是，我相信她有羞恥心。相信她還只是一個少女。

　“哎，如果你真有這個意思的話……那就做好覺悟看到害羞的東西吧。”

　我慢慢的從浴缸里站起來。就像從海中出現的巨大怪獸一樣，慢慢的行動。

　如果小百合是真的少女的話，肯定不能直視就逃走了。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小百合兩手捂住了臉。突然，包裹著她的身體的浴巾就這樣離開了她，簌地掉在了地上。剛才說要脫的時候，已經幾乎解開來了啊。

　我就這樣呆站著，看著妹妹候補一絲不掛的樣子。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小百合！浴巾！浴巾！”

　“兄長大人個笨蛋蛋蛋蛋蛋蛋蛋蛋蛋蛋蛋蛋蛋蛋蛋蛋蛋！”

　小百合捂著臉，裸體飛奔出浴室。我想追上去就從浴缸里出來，剛伸手就听到從脫衣間傳來連通門的關門聲。剛才的是……色誘嗎？

　洗完了澡，小百合已經穿好衣服正坐著等我了。小百合深深的低下了頭。

　“剛，剛才真是失禮了。一心想著和兄長大人交流，有點，太忘我了……那個，完全暴走了。”

　“啊啊，我也是……對不起。水溫，應該還是溫的，先去洗澡吧，怎麼樣？”

　松了一口氣的小百合拿著替換用的睡衣走向了脫衣間。

　小百合的問題是什麼呢。感覺世鈴音所需要的是“走向室外”。友美的話應該是“協調性”。小百合是……說不定是“不要偽裝做真實的自己”。

　干涉他人，勉強他去改變，說不定是非常多管閑事……雖然這麼想，但是不能這樣放著不管。大概，對我來說，她們三人已經不是外人了。

　（插圖）

　洗完澡之後的小百合，每當我想問些什麼的時候，總是找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扯開。她什麼都不肯說，結果，一次都沒有觸踫到小百合的真心，時間就這樣流逝了。

　就這樣，時間到了晚上11點。走到我身邊的坐墊坐下，呆呆地看著電視的小百合，開始搖搖晃晃了。

　對于小百合來說，這個時間已經進入熬夜的領域了。

　“請在稍微讓我和兄長大人……哈啊……在一起。”

　“不是已經迷迷糊糊了嗎。平時都是幾點睡的啊？”

　“十點鐘……哈啊……就寢。”

　“不要硬撐，請睡吧。”

　“難得……命運的……兄長大人來到我這……更加……接近……呼”

　小百合朝我倒了下來。我趕快支撐起她，防止倒下。

　她以擁抱著我的姿勢，響起了睡著的聲音。解除緊張，有點像小孩的睡臉。說不定這個就是真正的小百合。

　但是“命運”嗎。世鈴音也這樣說過。我……不對，我們正在被命運玩弄。

　果斷不能讓小百合保持這樣的姿勢睡著。我把她抱了起來。

　從客廳到臥室有兩扇門。打開邊上的一扇，是一間只有一張小床，一張學習桌和一個衣櫥的簡樸的臥室。

　我把小百合輕輕的放在床上，蓋好被子。然後突然想到。

　把想藏起來的書藏到床下，這是男人的鐵則。

　雖然不認為女孩子的小百合也會那麼做，不過我還是忍不住，把手伸到了床下。

　小冊子……有了。里面貼了好幾張便簽，重要的地方還用熒光筆畫了出來。看來小百合是非常認真的預習過了。

　我悄悄的把小冊子放回床下。全部總結一下，這樣才是小百合這個女孩子。當我說“喜歡美少女戰隊水果人”的時候，她動搖的十分厲害。如果事先準備好的話就非常完美，但是對于突發事件完全沒轍……這就是小百合。

　回到客廳，我一個人靠做作業度過了剩下的時間。

　因為有自動鎖，所以不用擔心鎖門問題，時間接近深夜12點的時候，我悄悄的離開了她的房間。

　我該對小百合做什麼呢。從表面上看，小百合很努力認真，但說不定比世鈴音和友美更難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