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第四十三章
聽到有人進來了,兩腿緊緊夾住自己的腦袋,不敢抬頭。趴在阿毛的背上,進來後的聶政幾乎是第一眼便看到了那個蜷縮在角落裡的人,那微微顫抖的身子令他的心揪在了一起。這就是他的寶啊,好小,比摸著的時候感覺還要小。
聶政的眼眶熱辣,在阿毛走到小寶跟前時,他開口:「阿毛,把我放下吧,我跟小寶有幾句悄悄話要說。」
阿毛把聶政放在貼著小寶的牆根,指指小寶,又擦擦眼睛,意思是讓聶政哄小寶,不要讓他哭。聶政笑著點點頭,說:「放心吧。」
阿毛出去了,關上了門,相信聶政會把小寶哄笑了。
聶政沒有馬上把小寶抱過來哄,而是仔仔細細地、不放過一根頭髮絲地從上到下看過小寶。當視線來到小寶儘量想縮起來的右腳時,聶政只覺得有人在拿刀刺他的心口。這傻孩子,怎麼能以為他的鬼哥哥會嫌棄他呢。
「寶。」他的寶啊。
小寶的身子動了動,卻是更加縮成了一團。
「寶?」聶政伸出了手,放在小寶輕顫的肩上,「不想見到鬼哥哥嗎?」
不是不是。小寶搖頭,但還是不抬頭。
聶政苦笑,看來他做得很不好,不然小寶怎麼會這麼不相信他呢。面對阿毛和無月的時候,小寶可沒有這樣過。挪到小寶身邊,和他並排坐著,聶政雙手抱住小寶,把他整個人抱到自己的懷裡,親親他的頭頂。
「寶,鬼哥哥能看到了,可遺憾的是沒有第一眼就看到寶。寶,讓鬼哥哥看看你好不好?熬了這麼久,鬼哥哥總算是等到了這一天,可寶卻不願意給鬼哥哥看。」
「不好,看。」怯怯的聲音響起,小寶微微鬆開雙腿。
一手抱緊小寶,聶政落在小寶頭上的吻帶著濃濃的心疼:「好不好看,得鬼哥哥說了算。寶,抬起頭來,讓鬼哥哥瞧瞧。」
小小的腦袋動了動,聶政耐著性子等小寶放下不安。
「寶?抬起頭來。」在那白白嫩嫩的頸後親上一口。
小寶揪住了鬼哥哥的衣裳。
「寶?」隔著衣服,在輕顫的肩頭親上一口。
小腦袋又動了動,有抬起來的趨勢了。
「寶啊。」把那只揪緊自己的小手抓到手裡,再親上一口。
小腦袋抬了一下,過了會兒,又抬了一下,發黑的右臉映入了聶政的眼中。他微微一笑,親一口因為緊張和不安而發白的小耳朵。
「寶,抬起頭來,親親鬼哥哥。」
小腦袋慢慢地抬了起來,因為自卑,兩隻大大的眼睛此刻閉得緊緊的。聶政看清楚了小寶的臉,右半張臉就如師傅和無月說的那樣,黑黑的。若是外人看的話,只會覺得很難看,可看在聶政的眼睛裡卻是超出他想像的可愛。
低笑地在小寶的眼睛上親了親,聶政把臉湊到小寶的嘴邊:「寶,親親鬼哥哥。」軟軟的小嘴馬上在他的臉上親了口,聶政扭頭含住。
鬼哥哥,不覺得他不好看嗎?被含住嘴的小寶忐忑地一點點睜開眼睛,聶政隨即退開,好讓對方看清楚自己。大大的眼睛裡帶著令聶政心疼的不安,接著,是驚訝、是喜悅,為鬼哥哥那雙明顯帶光的、他第一次瞧見的那雙映著他的小臉的眼睛而驚喜。
在小寶暫時忘了自卑,專注於鬼哥哥的那雙眼睛時,聶政也在仔細地瞧著小寶。兩人在一起半年多了,這還是他頭回看到小寶的模樣。即使半張臉黑了,也難掩小寶的可愛,聶政已經可以想像到當小寶臉上的黑斑不見了,小寶會有多招人喜歡。這樣純真可愛的小寶,是他的呀。
聶政的心底湧上濃濃的疼惜,小寶吃了多大的苦才把他帶了出來,更別說那幾個月的照料了。在看清楚小寶的模樣後,聶政忍不住收緊手臂,吻上小寶。溫柔的吻一個個地落在小寶的眼睛、臉頰、鼻子、最終落在那雙併不紅潤的小嘴上。是為了他,才一直不長肉,臉色才這麼不好吧。
鬼哥哥……和每晚一樣疼惜的吻消去了小寶的自卑與不安。眼睛漸漸濕潤,淚水溢滿了眼眶流了下來,小寶伸出胳膊環住鬼哥哥的脖子,抬高頭在接受鬼哥哥的親吻時,也把自己的喜悅與幸福用自己主動的吻傳遞給鬼哥哥。
寶,寶,說多少遍謝謝都太過蒼白,不要哭,你的淚會讓我覺得自己有多無能。你是這麼的瘦小,明明該是我保護你才對。寶,我的寶啊。
鬼哥哥,鬼哥哥,嗚……你要快快好起來,你要快快恢復武功,我不是好孩子,我是閻羅王的孩子,我對不起鬼哥哥。
淚水流入兩人緊緊相貼的嘴裡,分不清是誰的鹹澀。脫掉小寶右腳的鞋,抽掉蘿襪,聶政溫熱的大掌包裹住那只畸形的小腳,輕輕揉捏。不醜,怎麼會醜,他的寶就如他想像中的那樣,是世上最珍貴的寶。
大掌的熱度從小寶的腳心一路傳遍他的全身,剛才因為不安而發抖的身子此刻變得暖暖的。已識情慾的小寶被鬼哥哥的吻帶出了低低的呻吟。在鬼哥哥的吻和撫摸下,小寶忘了自卑,就像在大哥哥和美人哥哥面前那樣,安心地把自己的一切展現在鬼哥哥的眼前。
吻由緩慢到激烈,再由激烈至濃情,小寶的情動反應刺激著聶政的慾望,不過現在不是雙修的時候,是哄小寶的時候。離開小寶的唇,聶政蹭蹭小寶的鼻子,滿意於自己令小寶的臉紅潤了起來。這樣看著,更覺得小寶漂亮了。
「鬼哥哥。」嘴角的酒窩深陷,小寶抱緊鬼哥哥,不願意離開。
下巴抵在小寶的頭頂,聶政暗啞地問:「還是不願意給鬼哥哥看嗎?」
沒有沒有。小寶使勁搖頭,他,他只是怕鬼哥哥失望。
傻孩子。沒有放開小寶的腳,聶政很認真地說:「寶,鬼哥哥可說是再世為人,這都是因為你。不管你是誰,不管你長得是什麼模樣,你都只是鬼哥哥的寶。寶,鬼哥哥不是因為與你雙修才會說這樣的話,當你哭著喊我鬼哥哥,把我帶出來的時候我就告訴自己,要一輩子疼你。」
小寶又哭了,這次是因為高興,還有揮之不去的愧疚。
「寶啊,鬼哥哥失去了太多太多,如今身邊只剩下你和無月了,二弟也不知是否還在這世上。鬼哥哥以前懷疑過你,懷疑你是林盛之派來的,現在想來鬼哥哥真想扇自己兩個耳光,怎麼能懷疑你?」
「不扇,不扇。」小寶抬手摀住鬼哥哥的臉,大眼裡是驚慌。
低頭沖小寶笑笑,聶政親親他的鼻尖:「不扇,鬼哥哥不會再讓寶哭,讓寶心疼。寶最心疼鬼哥哥對不對?」
「疼,心疼。」親親鬼哥哥的下巴,親親鬼哥哥仍能看出曾受過重創的鎖骨,小寶把自己埋進鬼哥哥的懷裡,心疼,很疼。
歷盡滄桑與磨難,老天爺還沒有放棄他,給了他一件人間至寶。聶政嚥下心口不斷湧上的各種情感,啞聲問:「寶,能答應鬼哥哥一件事嗎?」
用力點頭。什麼都答應。
「相信鬼哥哥。」剛才小寶不相信他,可是傷了他的心啊。
用力點頭。相信,什麼都相信。
「乖寶。」
嘴角揚起,聶政抬起小寶的頭,再一次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這回,小寶沒有緊張,笑呵呵地任鬼哥哥看。他果然是寶貝,鬼哥哥不僅不嫌他難看,還更疼他了。
「傻寶。」忍不住埋怨一句,聶政舔了舔小寶嘴角的兩個酒窩,沒有美酒,卻勝似美酒。
「聶政,阿寶好了嗎?該吃晚飯了。」在外面光明正大地聽了許久的凡骨子毫不愧疚地出聲。
聶政揚聲喊:「好了。」
門開,阿毛進來了。聶政朝對方笑笑,說:「阿毛兄弟,辛苦你了,敝人聶政,第一次見面,幸會,幸會。」
阿毛先是一愣,然後咧開嘴,擺擺手,不辛苦,不辛苦。
看看大哥哥,再看看鬼哥哥,小寶的眼睛笑彎了,這就是幸福吧。
※
屋內的油燈放在一進門的桌子上,不會灼痛聶政的眼睛。懷抱小寶靠坐在床頭,聶政只想這麼靜靜地坐一會兒。今晚,師傅答應他讓小寶跟他睡,聶政不必趕時間。小寶也不出聲,攔腰抱著鬼哥哥,枕在鬼哥哥的胸膛上,享受著鬼哥哥在他身上的溫柔撫摸,嘴角是始終消不去的甜笑。
兩人雙修已有半個月了,可今晚對於聶政來說卻是意義不同,也因此,一想到還要做的事,聶政的心就不由得跳得更快了。
有點睏了,小寶仰起頭,軟軟地說:「鬼哥哥,雙修。」
聶政在小寶身上撫摸的大手猛地頓住,眼裡是小寶純真的臉,他突然有種下不去手的感覺。
「鬼哥哥?」小寶坐了起來,脫衣裳。
「寶。」按住小寶的手,聶政深吸幾口氣,把小寶抱到自己的腰上,「鬼哥哥給你脫。」
「好。」甜甜一笑,小寶放下手。
解衣裳的手帶了幾分不曾有過的緊張,隨著小寶的身子一寸寸地露出,聶政只覺得口乾舌燥。若讓不知情的人看到,只會當他是欺負孩子的畜生。趕緊把這種情緒壓下,聶政暗罵自己胡思亂想。難道把小寶交給別個不清楚底細的人去雙修嗎?他寧願自己當這個畜生。
很快脫下小寶的衣褲,還沒有進一步的動作,聶政的下身已經有了感覺。昏暗的燈火下,他的寶純真而漂亮,白白嫩嫩的,叫人忍不住就想咬上一口。不應該點油燈的,聶政如是想。見鬼哥哥似乎若有所思,一心只想著給鬼哥哥治病的小寶等不及了。熟練地解開鬼哥哥的褲繩,他一點都不害羞地扯住鬼哥哥的褲子往下脫。
別開眼睛,不敢看小寶赤裸的身子,聶政配合著小寶褪下自己的褲子,胯間的昂揚高高挺著,這樣的醜態令聶政很想閉起眼睛當回瞎子。對鬼哥哥的心思一無所知的小寶只當鬼哥哥累了,他乖巧地跨坐到鬼哥哥的腰上,親親鬼哥哥的嘴巴,好了,可以雙修了。
在心裡歎了口氣,聶政轉眼看過去,寶還是留在穀裡吧,讓他出去還真叫人不放心呢。脫掉上身的束縛,聶政拿過藥瓶,取出一顆藥。可以看見了,入目的一切都刺激著他的慾望。一手把小寶攬到懷裡,一手來到小寶的股縫間,聶政吻上小寶的唇,然後把藥緩緩塞進小寶的體內,真是磨人吶。
※
小寶的呻吟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來的大聲。吻住小寶,壓下他的叫聲,聶政的腰部失控地在小寶的體內抽動。看不到時,他似乎還可以控制自己;看到了,他發現高估了自己的定力。完全被養功操控的他在吸取小寶體內的氣時更加迷戀於小寶帶給他的歡情。尤其是小寶如小貓般一遍遍喊他「鬼哥哥」時,聶政總是差點就要洩了出來。
雙腿不知何時也有了力氣,聶政微微曲起腿,雙手托高小寶的臀部,把自己一次次更深地埋入小寶的體內。聶政的一切行為被養功和慾望牽著走,無法承受這種歡情的小寶後穴陣陣收縮,當聶政低吼地在他體內射出時,小寶也因過於激烈的情事後穴直接達到了高潮,昏倒在聶政的懷裡。嫩芽因為藥的緣故,只是高高翹著,並沒有噴發。
緊緊貼著小寶,聶政只覺得四肢百骸都充斥著沁涼的氣,渾身好像有使不完的勁。有人推門而入,仍未回神的聶政勉強抬頭,對進來的人說:「我給寶清理吧。」
來人搖搖頭,照例放下一塊熱布巾,把小寶從聶政的懷裡抱了起來,用大布巾裹上。指指聶政的丹田處,讓他抓緊時間調息,阿毛把人抱走了。
下回,一定要親自給寶清理。這麼想著,聶政抓過布巾胡亂擦拭了一下,趕緊調息。不一會兒,他就進入了忘我的狀態。
等聶政調息完畢後,他才發現小寶睡在他身邊,阿毛不知何時把他送了過來,而且油燈也滅了。在心裡對阿毛說了聲謝謝,聶政躺下,一手攬過小寶,舒服地吐了口氣。這樣的話,也許用不了兩個月他就能站起來了,到那天,小寶一定會高興的哭吧,一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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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聶政能看到了,他與小寶雙修過後的提升有了明顯的變化。不過才四天,聶政的氣色都好了許多。小寶沒有什麼變化,臉上的黑斑也沒有減少的趨勢,但精神還是一如以往的好。只要師父和哥哥好,他就會好。和聶政不同,小寶的情況得慢慢來,凡骨子不急,聶政也不急,反正沒有人覺得小寶臉上的黑斑有什麼不好看的,左看右看都是漂亮。
沒有了不安,小寶更樂了。一邊跟著師傅學醫,一邊做他的鞋子。師傅的鞋他已經做好一隻了,想到師傅每天盯著他手裡的鞋的模樣,小寶就想笑,師傅等著急呢。
十二月十六這一天,到了出穀拿衣裳的日子。阿毛原本是不想帶小寶去的,對那天出現的幾隻鳥他還是心有不安。不過小寶堅持要去,快過年了,得置辦些年貨。今年他要和師傅和哥哥們一起熱熱鬧鬧地過個年。
起了個大早,和師傅哥哥們一起吃了早飯,小寶坐上馬車,帶著小貝揮別師傅和鬼哥哥,和大哥哥出谷。谷中不冷,可外頭就冷了。被大哥哥裹得嚴嚴實實的小寶坐在車頭和小貝玩耍。抬頭看看天,沒有發現可疑的鳥,阿毛放了心,加快步伐,還是早點回去的好。
建寧鎮的一處極為隱秘的大宅內,潘靈雀抱著暖爐窩在軟榻上,問:「都準備好了嗎?」
「都準備好了。」
潘靈雀勾起唇角:「可別再讓他跑了,不然這個年誰都別想好過。」
「屬下明白。」
「去吧。」
「屬下告退。」
打個哈欠,潘靈雀閉目養神,快馬加鞭趕在十六之前來到建寧鎮,那小鬼可別叫他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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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