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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貝》第50章
第五十一章

  「跟丟了?海東青怎麼可能跟丟了!」

  林府,剛剛返回來的潘靈雀不敢置信地沖林盛之低吼。林盛之臉色陰鬱地坐在書桌後,手裡攥著一個藥瓶,道:「藍無月的心機極重,而且他該認得你的海東青,能避開海東青也不是不可能。」

  潘靈雀冷眼問:「你打傷他了?」

  林盛之把藥瓶往前一推,道:「他的傷是舊傷,他的藥配的很高明,我找來的大夫竟然聞不出這是什麼藥。我是給了他一掌,不過只會打散他的內力,不會要了他的性命,我以為你會高興他散了功。」

  潘靈雀走到桌前拿起那瓶藥,聞了聞,半合的雙眼裡閃過瘋狂。把藥瓶收進自己的袖子中,他抬眼說:「藍無月心氣高,要他乖乖聽我的確實很難,廢了他的功夫也好,不過盟主您得答應我,不能傷了他的性命。」

  林盛之深思了片刻,開口:「你要他我自然不會殺了他,不過既然你我合作,有件事我便也不瞞你了,藍無月少了一條手臂。」

  潘靈雀面色大驚,雙眼射出寒光。

  林盛之臉色不變地說:「他能活下來已是不錯,而且他少了一條手臂,潘莊主抓到他後不是更方便了嗎?他少的可是右手,潘莊主只要制住他一隻手,便可為所欲為。」

  這最後一句,林盛之說得極為曖昧。潘靈雀冷然的臉稍稍恢復,他邪魅地一笑,走到榻邊坐下,掀起衣擺,翹起二郎腿,說:「這世上能令我如此掛心的恐怕也就是藍無月了。以前有聶政和葉狄在,我顧忌聶家的勢力,哪怕險些被他一劍刺死也只當是自討苦吃。現在聶家早就成了一堆廢墟,他既還活著,我又怎可能放開他?」

  嗜血的光一閃而逝,潘靈雀伏在榻上,看向林盛之:「盟主,您似乎練了一門神功,可能傳授於我?」

  林盛之心下大驚,面上卻是冷了臉:「我不明白潘莊主的意思。」

  「哈哈,」潘靈雀的眼裡毫無笑意,「盟主,我的鳥兒不僅會找人,還懂得武學呢。難道盟主沒有時常到山上去偷偷練功嗎?」

  林盛之噌地站了起來,眼裡閃過殺意。而看出來的潘靈雀不僅不怕,反而又大笑了幾聲道:「看來盟主還是不相信我啊。」

  「潘莊主有話便直說。」林盛之明顯的不悅了,這潘靈雀是他見過的心機最重,也最難看透的人。兩人雖說是合作,但彼此並不信任。

  潘靈雀朝林盛之勾了勾手指,林盛之站著不動,他低笑著張開嘴,輕聲說:「盟主似乎並沒有《海魄真經》的全本。」

  「呵!」林盛之倒退一步,雙眼睜到了極限。下一刻,他衝到了潘靈雀的跟前,一把揪住他:「你怎麼知道《海魄真經》!」

  拉下林盛之的手,潘靈雀整整衣襟,漫不經心地說:「難道只許盟主一人知道《海魄真經》嗎?」

  緊盯著潘靈雀,林盛之的拳頭泛白,一汩汩嗜殺之氣往外冒。潘靈雀似乎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危險,也似乎是不懼林盛之的海魄真經,他撩起一縷頭髮輕撫,眼不抬地說:「四十年前,鬼哭笑禍亂江湖,幾乎殺絕了武林,其中就包括我的爺爺。為了除掉鬼哭笑,雀莊派出了所有的鳥尋找鬼哭笑的下落,也正是因此,少林寺和聶家才能找到鬼哭笑,進而除掉他。不過在他們圍攻鬼哭笑時,雀莊的鳥兒帶回了幾張紙。」

  聽到這裡,林盛之沈不住氣了:「你有《海魄真經》?!」

  潘靈雀沒有回答,而是突然一把扣住了林盛之的手腕,林盛之反手掙脫,潘靈雀從榻上躍起雙掌擊向林盛之,林盛之的眼裡殺氣漸起,兩人就這麼打了起來。

  「轟轟」兩聲,林盛之的書房書頁翻飛,兩人站在那裡,一人目露震驚,一人臉上帶笑。毫不在乎自己的書房被毀,林盛之一步躍至潘靈雀的身前,粗聲低問:「你也練了海魄真經?」

  掃了掃雙袖,潘靈雀說:「林盟主能練,我自然也能練。不過看起來林盟主該與我一樣,練的只是海魄真經的一部分,或者說是極小的一部分。」

  林盛之的雙眼冒光,潘靈雀有《海魄真經》的殘本!

  「盟主,我們來做個交換如何?」潘靈雀湊到林盛之耳邊說:「我手上的海魄真經殘頁不會比盟主手上的少。盟主要海魄真經為的應是一統武林,而我,為的是美人。你我聯手,天下武林還不盡收囊中?盟主要聶家刀,也是為了海魄真經吧,我可以發誓,聶家刀的那部分,我不要。」

  林盛之沒有馬上給出回復,他不相信潘靈雀會放棄正本海魄真經,可是潘靈雀提出的條件又太過誘人。潘靈雀退開,在榻上坐下:「盟主要一統武林,身邊怎能沒有幫手?我以為盟主最需要的該是我。今後,盟主掌管武林,雀莊為武林第一家,誰還敢不聽盟主的?我就算得了盟主手上的那部分殘頁,也不是盟主的對手,盟主難道不放心嗎?」

  要論武功,潘靈雀確實不是林盛之的對手。盯著潘靈雀思忖了良久,林盛之走到潘靈雀跟前低頭看著他說:「你要我如何相信你不會背叛我?海魄真經可不是普通的武學,一旦練了,就想得到全本。」

  潘靈雀笑了:「盟主要怎樣才肯相信我?」

  「我聽說貴莊有一株千年奇草,每十年會結一粒果,服用之後不僅延年益壽,對練武之人是大有好處。不知潘莊主可否割愛?」

  潘靈雀愣了,接著他大笑道:「盟主喜歡,我給了便是,不過是一株草,比起我的美人,還不足以令我不捨。」

  林盛之卻是陰仄仄地說:「我聽說那株草是潘老爺子的救命之物,潘莊主真的肯割愛?」

  潘靈雀仍是笑著,毫不在乎地說:「老爺子這幾年不僅做不了事,還處處拖累人,早死早投胎,他會同意的。」

  林盛之冷笑:「那我就等著潘莊主的那株奇藥了。」

  「不日便給盟主送上。」

  林盛之又道:「還有一事希望潘莊主能儘快辦好,不幾天就要過年了,我那兒子也該回來了吧。」

  潘靈雀面色不變地說:「定不叫盟主失望。」

  「那我就等著潘莊主的好消息。」

  潘靈雀站了起來:「明日我回府,令子那邊我會催著他們抓緊。」

  「今晚我在府裡設宴,專門為潘莊主從歌伶坊請來了兩位相公,還望潘莊主能喜歡。」林盛之平靜地說,潘靈雀大笑:「盟主果然懂我。」

  林盛之心下不屑,再漂亮也是男人,有什麼可玩的。

  從書房出來,潘靈雀召來自己的一位心腹,耳語:「馬上去找那孩子,不管是死是活。若活著,弄傻了他,絕不能讓林盛之知道那件事。」

  「是!」

  看著心腹離開,潘靈雀的眼裡閃過陰險。

  ※

  晚宴過後,潘靈雀一手摟著一位相公微醺地回了自己的房間,幾隻鳥兒在他進來後飛起,又落在了窗櫺上。往床上一躺,潘靈雀調笑地說:「脫衣裳,伺候爺。」那兩位相公打扮得極為妖豔,脫掉衣裳赤露地上床,為潘靈雀寬衣。

  當他的褲子被脫掉後,他一把扯過其中一位相公翻身壓在身下,直接曲起對方的雙腿,扶著自己的慾望就往裡闖。那相公來之前早做了潤滑,習慣了與男人歡好的身子輕易地就接納了潘靈雀的陽物。另一位相公則軟軟地伏在潘靈雀身側,與他接吻。

  潘靈雀瞇著眼在那位相公的體內進出,然後按下另一位相公讓他趴著,一手探入他的股間。一時間,淫靡的叫聲此起彼伏,潘靈雀抽插的動作也越來越快。

  三人在床上折騰了半宿,潘靈雀才算是饜足了。讓人送走那兩位昏過去的相公,又換了床單,潘靈雀這才睡下。突然,窗外響起一聲海東青的鳴叫,他瞬間驚醒,扯過衣裳迅速下床。

  「來人!」

  大喊了一聲,正在穿衣的潘靈雀動作猛地一停,怎麼沒有人回應?極快地從枕頭下摸出匕首,潘靈雀光著腳慢慢踱到門口。

  「砰!」

  潘靈雀快速回頭,就見窗戶開了,冷風呼嘯而入,屋內的鳥嘰喳著飛了出去。屋內漆黑一片,潘靈雀屏住呼吸,握緊匕首慢慢朝窗邊走。來到桌旁,找出打火石,他四下探聽了一會兒,沒有異常的聲音。馬上關窗,潘靈雀快速點燃油燈。

  「嗡嗡嗡……」

  一隻白蜂毫無預警地出現在潘靈雀的眼前,他心下驚愕,這只蜂是何時進來的?!手中的匕首閃過,那只白蜂似乎知道潘靈雀要殺它,在它抬手的瞬間,它落在了桌子上,匕首劃空了。潘靈雀大驚失色,嘴唇動了動,卻發現原本在屋內的鳥都飛出去了。

  「呼!」

  油燈滅了,潘靈雀轉身揮出匕首,他只看到一道黑色的身影高高的躍起,緊接著,他的臉上傳來劇痛。

  「啊!」

  匕首掉在了地上,潘靈雀一手摀住臉,一手掏出哨子。鷹哨響起,避開對方的又一擊,潘靈雀抓起凳子朝對方砸去。撲上來的黑影以詭異的速度閃過凳子,照著潘靈雀又是一巴掌。潘靈雀的酒已經完全醒了,體內的海魄真經瞬間爆發。正面襲來的黑影被他踢飛了出去。摸過匕首,潘靈雀的腳剛抬起,耳邊響起嗡嗡聲,脖子一陣刺痛。

  就是這個時候,黑影以不該有的速度躍起,他從潘靈雀的頭頂越過,在潘靈雀的匕首揮來前抓起白蜂撞破窗戶跑了。潘靈雀閃身追了出去,身形剛飛起,他的眼角瞟到了地上的一樣東西。追出去的步伐猛地頓住,他顯示震驚,然後怒不可遏地瞪著地上滿身是血的海東青。

  「啊啊啊!!!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撲到海東青跟前,潘靈雀抱起沒了氣息的鳥,嘶聲大叫。那鳥的腦袋不自然地耷拉著,脖子上有一個大大的血窟窿。

  「是誰!是誰!寶貝兒,寶貝兒,是誰殺了我的寶貝兒!啊啊啊!我不饒他!我不饒他!」

  林府已經睡下的人被潘靈雀可怕的嘶喊驚醒,但失去最愛的鳥兒還不是潘靈雀遭受的最沈重的打擊。當林盛之披著棉袍匆匆趕來時,只看到一位人不人、鬼不鬼,臉上流著腥臭黑血的男子抱著一隻死去的海東青狂叫連連。他無法把這個人與晚宴時的潘靈雀聯繫在一起。

  ※

  凡穀,凡骨子對著剛剛趕來的四位徒弟大發雷霆:「我要宰了那畜生!我要宰了那畜生!敢欺負我的徒弟,我要把他做成藥人!」

  「師傅,您先消消氣。」大徒弟馬文濤遞上一杯茶。

  凡骨子怒眼一瞪:「我怎麼消氣!那畜生差點殺了阿毛!我的小徒兒現在還沒有找到!我怎麼消氣!」

  「師傅,阿凸出面一定能找到小師弟。現在只等阿凸的消息傳回來。我保證,一定不饒那個傷了阿毛的人。」二徒弟江夏遞上一盤切好的水果,水果是三徒弟劉昶修大老遠帶來的。

  凡骨子的眉毛一豎:「等阿凸的消息傳回來,我頭髮都白了!」

  四徒弟莊東陽趕緊說:「師傅,我們都帶了人來,師傅給我們一張小師弟的畫像,我們馬上就去找。」

  凡骨子鬍子一抖:「畫什麼相!你們小師弟叫小寶,半張臉是黑的,個頭瘦瘦小小,說話軟軟甜甜,見人就笑,嘴角有兩個酒窩,右腿是瘸的,說話不利索。」

  四位徒弟立馬異口同聲:「我們這就分頭去找小師弟!」

  聽到四位徒弟這麼一說,凡骨子的氣才算是消下去一點點。這時一位阿凸走了進來,指指隔壁阿毛的房間,凡骨子趕緊起身跑了出去,四位徒弟也不敢遲疑。

  一看到師傅,傷重在身的阿毛強撐著要起來,四位師兄快師傅一步上前把他按了回去。

  「阿毛,你的傷很重,千萬不能亂動。」

  阿毛用力搖頭,眼神急切。剛從鬼門關撿回一條命的他即使臉上佈滿黑毛,仍難掩他的蒼白。凡骨子在床邊坐下:「阿毛,師傅和師兄們一定能找回阿寶,你安心養傷。養好了傷師傅才能帶你去接阿寶回來。」

  阿毛還是搖頭,右手不穩地拉過師傅的手,慢慢地寫下:那人擅用鳥,鳥會找到阿寶。

  「鳥?」太久沒出去的凡骨子看向四位徒弟,詢問。其中三位並不在江湖的徒弟也是一臉的不解,莊東陽愣了愣,不確定地說:「是雀莊嗎?我聽人說過中原武林的雀莊很擅長用鳥。」

  「雀莊?潘靈雀?」一人在門口驚呼。幾人回頭,莊東陽馬上走了過去,扶著那人進來。

  「聶政,你知道?」想到了一件事凡骨子補充說:「小貝送阿毛回來的時候好像是做過鳥飛的動作。」

  拄著雙拐進來的聶政一聽,眼前發黑:「師傅,一定是雀莊,只有雀莊才會用鳥。雀莊的鳥不僅可以殺人,還善追蹤,尤其是雀莊少莊主潘靈雀更是用鳥的高手。他有一隻似鷹的鳥,厲害無比。只要被那隻鳥跟上,根本逃不掉。」

  「砰砰砰」,阿毛使出全力拍打床板,拚命點頭,就是那隻鳥!見此狀況,別說是聶政了,就是凡骨子都眼前發黑了。他伸出手,指頭髮顫地大吼:「找到那只麻雀,找到我的阿寶!死麻雀,你最好別欺負我的阿寶,不然我不饒你!」

  「師傅!大哥!我回來了!」

  「師傅!大哥!」一人出現在門口,風塵僕僕。

  ────

  凡骨子和聶政同時出聲:「死小子(無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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