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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壯先是一陣的發傻,然後便很快地反應了過來,立馬後來者居上,直把塵逸吻了個氣喘吁吁而不得不推開一吻上便沒個完的某人。
「呼~累死了,還不給快我滾去做飯!」塵逸瞪了李大壯一眼,有氣無力地喝問道。
李大壯伸出舌頭舔了舔沾染了兩個人的晶瑩的唇,美滋滋地轉身做飯去了。媳婦得好好養,天大地大媳婦最大,別的事兒就得先放到一邊兒去了。
塵逸無語地望了眼瞬間就歡騰起來的某只,這人的變臉功夫,倒是有夠快的了。
兩口子一起吃了頓簡單的飯菜,李大壯就好說歹說地強拉著塵逸到院子里去消化神兒了。王大夫可是有強調過的,懷了孕的哥兒平時得多走動走動,不然到時候會很不好生的。
自家媳婦就是個不讓人省心的,所以他就得幫著媳婦多長個心眼兒了。
說到長心眼兒這事兒,他就又想起人參的事兒來了。若不是他嘴欠告訴了柳笙的話,也不會把傅凌天這個大瘟神給招到家里來。正想著要如何的跟自家媳婦坦白呢,會听見媳婦先開了口。
「傅凌天這事兒怕是沒完,以後咱們的日子恐怕就消停不了了。」
「沒事兒,管他傅凌天還是傅凌地的,只要媳婦你不會跟他走就成了。」李大壯趕緊再次強調這個重大問題,只要他們能在一起,那別的事兒就都算不上事兒了。
「都是那個柳笙,你說你就不能招點兒好人來?」塵逸很煩,他這輩子最怕的就是麻煩了,偏偏頂頭兒的那個大麻煩還非得解決了不可!又要動腦子算計人了,真心很煩啊。
塵逸心里不爽,轉身就想要戳戳李大壯出氣,卻發現根本就戳不到!這貨比他高出了一個頭呢。
「你給我低頭!」塵逸咬牙切齒地沖著李大壯道。
李大壯傻傻地順著自家媳婦的意思低下了頭,瞬間腦門兒上就傳來了一陣刺痛,只得委委屈屈地控訴道︰「媳婦你又欺負我!」
「怎麼滴,你還有意見哪?」塵逸一瞪眼。
「沒有沒有。」李大壯趕緊低頭,「媳婦你告訴我我哪里做錯了,我改還不成嗎?」
「你長的太高了!」塵逸抬著頭望著李大壯,心里很是不滿自己這低海拔。
李大壯低頭瞅了瞅比自己矮了不少的媳婦,本來他還很滿意自己和媳婦的這個身高差呢,玩親親的時候這個角度最好了。可是現在,怎麼辦,媳婦不滿意他的身高了。
李大壯微微弓起身子,將自己的視線放到和塵逸一樣的高度,「媳婦你看這樣還成嗎?」
塵逸直視著李大壯,滿意地點了點頭,「恩,不錯,就這樣了吧。」
「哎!」李大壯悲催地開始弓著腰陪著自家媳婦散步。
「咱方才說到哪兒了?」塵逸晃了晃頭,覺得自打懷上了李小壯之後,自己這記憶力是越來越差了。
「說到了柳笙。」李大壯攙著自家媳婦,體貼地回答道。
「柳!笙!」塵逸一字一頓地念出了這個遭人煩的名字,提起這個名字他就來氣,這人就像是狗皮膏藥似的,沾上就摘不下去了,這都嫁到縣城去了,居然還能禍害他們家。
就在他自己個兒在心里碎碎地念叨著呢,旁邊人開始小心翼翼地說話了。
「媳婦,我有個事兒要坦白。」李大壯小心翼翼地說道。
「說!」塵逸回答的痛快而簡潔。
「你得先答應我別生氣我才說。」李大壯開始提條件了。
「嗯哼?」塵逸斜眼用著充滿了殺氣的眼神瞪著李大壯。
「好吧,我說就是了,媳婦你別生氣。」李大壯很快地就屈服了。
塵逸換了個眼神兒示意他繼續。
「其實今天這事兒怨我,那天我去賣人參的時候踫見了柳笙,我一個不小心,就著了他的道兒了。」李大壯咽了口唾沫,望著自家媳婦莫測的神情,小心地繼續道︰「所以柳笙是從我這里知道咱家有人參這事兒的,傅凌天這個大麻煩,也算是我招來的。」
李大壯說完了,就站在那里等待著來自自家媳婦的狂風暴雨的摧殘,奈何空氣卻是仿若在這一刻停滯了下來那般。
「媳婦?」李大壯有些不敢相信,居然沒有發火兒?居然就這樣輕易地原諒了自己了?
塵逸有生氣嗎?當然有!只不過李大壯那一根筋的腦袋想的都是自己無意中透露出來的內容,以為都是自己的錯呢,塵逸卻是不能忽略了鄭老大那事兒。
他早就知道好東西容易招人惦記,這事兒也不一定就是李大壯的錯,也怪自己沒有考略周全,只不過啊,這嘴巴沒個把門兒的某只還是得好好教訓一下的。心情煩躁了,就得收拾收拾自家男人出氣。
「說吧,都哪里錯了?」塵逸沉著個臉問道。
「哪里都錯了。」某只立馬小媳婦一樣兒的認錯。
「嗯哼?」塵逸用鼻孔發出的聲音示意他繼續。
「我不該做錯事兒還妄圖隱瞞媳婦,我不該搭理柳笙,我不該什麼都往外說……」李大壯嘴里一串兒一串兒的,甚至連那天出門兒不該穿著灰色的衣服都說了。
塵逸扣了扣耳朵,覺得自己听得有些累了,不耐煩地打斷他道︰「行了行了,不用再說了,你就說你做錯了這麼多事兒該怎麼辦吧?」
「我認罰!「李大壯弓著背低著頭,可憐兮兮地說道。
「怎麼罰?」
「任憑媳婦罰。」
「好吧,看在你認錯態度這麼好的份兒上,就去牆邊兒罰站吧。」
「是!媳婦!」李大壯騰騰騰地自覺跑到牆角那兒站著去了。
經過了這麼多次血與火的錘煉,李大壯自知表現的好了才有可能得到媳婦的寬大處理,倒行逆施是要不得的。
見著非得要自己飯後走一走消化神兒的磨人精沒有戰斗力了,塵逸這才進屋兒去給自己泡了壺花茶,美滋滋地靠在搖椅上邊喝著小茶邊欣賞著自家男人的背影兒。
「喲!這又怎麼了?」某個不請自來的人話語中充滿了幸災樂禍。
「他犯錯了。」塵逸橫了鄭老大一眼,覺得這人也有必要敲打敲打了,「你跟我進來。」
說完,就無視了尚站在牆角邊兒的李大壯,囂張地領著鄭老大進屋兒去了。
「怎麼現在來了?」這天兒都已經見了黑了,按理說若不是什麼大事兒的話鄭老大也不會現在就過來。
「我听人說你們惹上麻煩了?」鄭老大收起了平日里的不正經一臉嚴肅地詢問道。
塵逸還真是有些不習慣這個樣子的鄭老大,不過那心里倒是挺安慰的,總算沒有教出一頭白眼兒狼來。
傅凌天就是個不知道收斂的,村兒里人傳來傳去不一定成了什麼樣子的呢。算了,眼下還是得跟眼前這人說明白了,這越來越多的收益早就讓鄭老大那心不自覺地就飄起來找不到東南西北了,這可不行,做生意還是得小心謹慎方為上策。
「還不是因為人參那事兒,人家找來了。」
「人參怎麼了?」鄭老大那心一下子就提起來了,這畢竟是和他有直接關系的事兒。
「人家查到了那人參是從我這流出去的,又跑來朝我要人參了。」塵逸不咸不淡地說道。
「那怎麼辦了?」鄭老大急了,總不讓讓人家幫了自己還反倒讓惹了人家一身腥吧。
「怎麼辦,涼拌唄。」塵逸淡淡地說道,「我倒是想知道你那人參賣給了誰了。」
塵逸如此直白兒明確的話語讓鄭老大的臉色一紅,不過那心倒也是隱隱地放下了,這樣不把自己當外人兒的問法,證明了嫂子並沒有想要放棄自己。直到真的接手了塵逸交給自己的生意,他才知道了這里面的利潤有多大,就這些日子以來賺的錢都比他這些年賺的還要多了。
「我賣給縣城最大的藥鋪了。」鄭老大說道,「藥鋪背後的東家是張家錢莊,只要藥材夠好,他們的錢就給的夠多,而且,也是保證了會對賣藥人的身份進行保密的。」鄭老大的話卻是越說越低了,如今這事兒的發生就像是往他的臉上甩了一個大大的巴掌。
「現在知道那些奸商的話都是不能信的了?」塵逸沒什麼情緒地反問道。
鄭老大滿臉通紅地點了點頭,這事兒確實是他太大意了。
「以後不管做什麼事兒都要小心點兒,小心才能使得萬年船,這次的事兒,我不想再看見第二次了!找上你就是因為看重了你的能力,如果你總是讓我失望的話,那就……」後面的話塵逸沒有再說了,相信眼前這人也能听的明白。
打了一巴掌也不忘再給個甜棗兒,塵逸順便又把另準備出來的一批紅酒交給了他帶走,「過年之前就只有這麼點兒了,你別一次性地就都放出去了,控制住量了才能提的上去價,懂嗎?」
「嗯嗯嗯!」鄭老大一臉愧疚外加興奮地小心接過了塵逸遞給他的大木盒,這就是令得那些城里人兒趨之若鶩的寶貝啊,他後半生的幸福可都要靠著這些寶貝了,攢夠了錢才能把美人兒娶回家啊。
送走了鄭老大,塵逸道院子里去尋那個被自己給扔在那里反省的自家男人。
抬腳踹了踹某只,「走了,進屋了。」
某只不動。
塵逸又踹了踹,「犯什麼瘋兒?再不走我就走了啊。」
某只咻的一下就抱住了塵逸堅決不讓自家媳婦跑掉。
塵逸僵著身子一動也不動。
直到李大壯察覺到不對了,這才放開了自家媳婦急切地詢問道︰「媳婦你咋了?」
卻是再也顧不得方才吃的一大壇子醋了。
「他,他動了。」塵逸抬手指著自己的肚子,一副被驚嚇到了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