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醫4 把你忘記的通通再想起來
「想不到會在這裡找到你。」趙悒宣目光陰沉的看著牢獄中的男子,他聲音冷到骨子裡的叫著男人的名字,「唐安。」
原來這牢房中關押的男子竟是唐門的第一護法─唐安。當日龍嘯雲和李尋歡派兵去圍剿叛亂的唐門時,唐門掌門林仙兒趁亂逃脫。身為第一護法的唐安本來也可逃過追捕,不過因為某些原因,他現在被關進了這將軍府大牢。龍嘯雲並沒有把唐安送到刑部,這就證明唐安對他還有利用價值。
恐怕是想要借由唐安將逃脫在外的林仙兒引出來。
「你是誰?」唐安勉強抬起雙眸,略帶困惑的看打量著趙悒宣,他肯定自己並不認識這個俊美男子,被折磨的慘不忍睹的身體讓他連開口說話都劇痛萬分,「我並不認識你。」
「不認識?好一個不認識。」趙悒宣雖然早就猜到唐安不會再記得他,可當這種猜測得到證實並且從唐安口中親自說出時,趙悒宣還是覺得寒針刺骨的疼。怒到極致他反笑了起來,那笑極邪,極美卻也極冷。
作為唐門的第一護法,唐安早就見慣了大場面。就連龍嘯雲非人的嚴刑逼供他都沒有皺一下眉,然而在看到眼前男子美麗的笑容時他卻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你們兩個把房間的門打開。」趙悒宣將目光掃向旁邊早就被他的氣勢震住的侍衛,沒表情的命令道。這是天生的王者威嚴,讓人不得不誠服於他。
「是!」被嚇壞的侍衛不敢有絲毫耽擱的將牢房的門打開。牢門打開後,趙悒宣很快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他雙手交纏著後放,優雅的走了進去。
因為身上都是傷,唐安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只能趴在冰冷的地板上。身上的衣物也已經破裂不看,皮開肉錠,觸目驚心。看到唐安這副淒慘的模樣,趙悒宣雙眸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
他半彎著身體,伸手抬起唐安的頭迫使對方與他直視,好看的唇角冷漠的上揚,「唐安,你說不認識我。可是,這個肌膚的觸覺我可是無比的熟悉。」說話間,趙悒宣的手指已經順著下巴往下滑,那肌膚上的血跡讓他再一次皺起眉,「龍大將軍也真是過分,那麼好看的肌膚被毀成這個樣子。」
趙悒宣冰涼的手指與肌膚相觸的瞬間,唐安心底升起一股異樣的感覺。但這感覺在聽到趙悒宣口中提到「龍嘯雲」之後很快就被仇恨以及憤怒所取代。明明渾身是傷,明明連說話都很廢力氣,可看著趙悒宣的雙眸卻熠熠發光。
就是這雙眼睛,趙悒宣不無懷念的想著,當初就是這雙眼睛讓他沉淪。想到這個男人如今什麼都記不得,趙悒宣就恨不得將這雙眸子從唐安身上給挖出來。不,這樣還不解恨。背叛他趙悒宣的人,他絕對絕對不會輕饒。
「你也是龍嘯雲派來的走狗麼?」唐安的聲音很低卻非常的堅定,「去告訴你的主人,讓他死了這條心,別說我不知道掌門現在在哪裡,就算是知道我也不會把掌門的下落告訴他那種卑鄙小人。」
「你口中說的掌門指的是唐門掌門林仙兒嗎?」說話的時候趙悒宣的手指已經從唐安身上移開,再聽到唐安的話後他周圍的空氣明顯比剛才又要低了許多,兩個侍衛已經嚇得退到遠處。
太…太恐怖了!二皇子真不愧是二皇子,只靠氣勢就可以將人震住。
唐安緊咬著唇,不打算再跟趙悒宣廢話。
原來當初唐安口中提到的掌門就是唐門掌門林仙兒,原來這個男人竟是唐門第一護法──唐安。這事很蹊蹺,唐安身為唐門第一護法,在江湖上應該赫赫有名才對,為何他派去搜查他下落的人卻從沒有跟他稟告過這件事情。
柳若寒那個男人到底隱瞞了他多少事情。柳若寒是趙悒宣的心腹,是個陰險而狡猾的男人,趙悒宣之所以把他留在身邊並且視作心腹就是看上了他的聰明。聰明人往往知道什麼對自己最重要,在他能夠給予柳若寒更大的利益之前,柳若寒並不會背叛他。因為看上了他的才華,趙悒宣才會將尋找唐安下落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他。所以當柳若寒每每回報說沒有找到唐安行蹤時,趙悒宣並沒有絲毫的懷疑。
「呵呵…」趙悒宣這個人越是怒極就越是笑得好看,他自言自語道,「看來我被耍得很慘啊。」
這比賬他稍後會跟柳若寒慢慢計算,現在最重要的是唐安。說起來,他還要感謝龍嘯雲,若不是他的「好意」,他又怎麼可能恰好在這大牢之中碰到這已經從他身邊「逃亡」了那麼久的男人。
「那個林仙兒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趙悒宣再次強行抬起唐安的頭,如帝王一樣說著最後的審判。
凡是唐安在意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唐安心裡只要在乎他一個就夠了。哪怕是毀掉這個男人,他也要唐安只看著他。
「像你們這樣卑鄙的小人又怎麼可能傷得到掌門?」唐安倨傲的看著趙悒宣,不屑的開口,「別做夢了。」
唐安其實也有些困惑,眼前這美麗男子渾身散發著一種高貴的氣質,像這樣的男人又怎麼會甘願成為龍嘯雲的走狗呢?想到這,唐安的腦中不禁浮現出另外一個絕美的身影,心不由得又是一陣鈍痛。
那個美麗高傲的男人也是心甘情願的被龍嘯雲利用。不是說好了不要再想他了嗎?不是已經決定徹底的放手了嗎?為什麼心還是會覺得疼痛男人…唐安啊唐安,你這樣還是男人嗎?你還敢說你是唐門的第一護法嗎?手臂上傳來的疼痛讓唐安從思緒中緩過神,一抬眼就看見那近在咫尺的美麗臉上顛倒眾生的微笑。
他就站在他的面前,他竟然還敢想著別人。
「你,你想怎樣?」連刀架在脖子上都不會眨下眼的唐安在看到趙悒宣絕美的微笑後,身體瑟縮了下,聲音少見的顫抖的問道。
「我想要做什麼嗎?」趙悒宣微微瞇起細長的眸子,似笑非笑的看著唐安,殘忍而溫柔的開口,「我只是想要你把你忘記的通通都再記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