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醫50重回神醫谷
「兩天嗎?」軟玉好看的眉頭皺成一團,「看來沒時間了。」
中紫籐毒者,五日內若沒能服下解藥,就算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
軟玉看著唐安,他身上越發冰冷的氣息讓周圍那些護法都不敢靠近。軟玉很清楚,救唐安的唯一辦法就是回神醫谷找他師父也就是神醫谷的大長老雨軒拿解藥。可重回神醫谷會發生什麼事情軟玉並不知曉,最為重要的是:他這輩子都不想再回去那裡。
軟玉在考量,或者說他在做決定。
救是不救?
這個人值得不值得他救?
這一瞬間,軟玉腦中閃過許多畫面,從神醫谷的初遇,再到分開前那晚的綺麗風情。軟玉不得不承認,那個晚上最初的目的雖是為了能讓唐安這顆棋子對自己死心塌地。可當他進入唐安體內時,那種從未曾有過的快感讓他欲罷不能。到後來,他已經忘記最初的目的,只是單純的順從自己心意的佔有這個男人。
即使不想承認,但這幾日他確實非常懷念這個男人的身體。
如果唐安真的就這樣永遠的昏睡的話,他或許會有那麼一點的寂寞。
反正留著這個男人對嘯雲的計劃有用,再加上自己對這個身體也有那麼一點捨不得。軟玉想,他就勉為其難的回一次神醫谷。做出決定之後,軟玉一掃先前的陰霾,他抬頭對著被他剛才的表情嚇住的幾位長老道,「他這毒五日之內並無性命之憂…」
眾人聞言,面色一喜。
「這麼說,軟公子能救唐護法?」第二護法滿懷期待的問道。
「不,目前我並沒有辦法解開他身上的毒。」
軟玉話才落下,周圍的眾人就一個一個都變得垂頭喪氣起來。這就好比一個餓了好幾天的人突然發現食物,而那食物又憑空消失一樣讓人難受。
見眾人如此,軟玉嘴角微微向上揚了揚。等他覺得玩夠後,他才用認真的表情對著在場人道,「我雖然目前沒有辦法解開唐安身上的毒,但並不代表我不能救他。」
「軟公子的意思是?」
「要解唐安身上的毒還需要一樣東西,而這樣東西只有神醫谷才有!」軟玉並不打算告訴這些人實話,他隨意的編了個理由道,「我會速去速回,盡量在三日內趕回來。」
「那一切就拜託軟公子您了。」
眾人紛紛感激的看著軟玉,只希望他真能救回唐安的命。
因為時間緊迫,此去神醫谷一來一回就算日夜兼程怕也要兩日半的時間。軟玉也沒有再多停留,他讓唐門的人給自己準備了一匹快馬之後就啟程趕往神醫谷。
經過一夜的奔波,滿面風霜的軟玉終於在日出前趕到了神醫谷。站在神醫谷前,軟玉心緒頗為複雜。他自小在這谷內長大,這谷裡的每個角落都有他的回憶。他原本是喜歡這個地方的,如果不是在出去歷練的時候碰見了嘯雲,他或許會和師父一樣隱居在谷內,再不踏出一步。
可偏偏就是遇上了,也因為嘯雲,他和神醫谷反目,甚至不惜以命相博。若非遇見唐安,他或許就真的死在這谷內。說起來,他確實欠那個男人一條命,這次就權當是還了他的救命之恩罷。
一聲輕悠悠的歎息後,軟玉沒有半分猶豫的踏進了神醫谷。
他的目標很明確,直接往他的師父,大長老雨軒的小居走去。
這一路上也碰到了曾經的族人,他們在看到軟玉時,原本面無表情的臉上都露出驚訝之色。他們怎麼也沒想到,軟玉在服下極樂散之後竟然還能活下來。不過神醫谷的人想來都遵守他們自己定下的規矩,既然軟玉逃過懲罰,那麼他之前的所有罪孽就一律不饒恕。他的自由不再受神醫谷的限制,更甚者,他依舊是神醫谷未來大長老的繼任者。
軟玉並沒有和這個人打招呼,雖然是族人,但平日裡他們也沒什麼交往,這個谷內的人似乎對他人的事情全都漠不關心,就像他們漠視別人的生命那樣。
雨軒的小居在死亡殿堂後面,和陰森的死亡殿堂不同,雨軒小居總是鳥語花香,也不知道雨軒用了什麼方法,讓那紫籐四季常開,遠遠望去異常美麗,更映襯出死亡殿堂的恐怖與陰森。
軟玉走進雨軒小居的時候,雨軒正在給紫籐花澆水,他的眼神溫柔似水,就彷彿眼前的紫籐花是他的戀人般,他嘴角微微上揚,雖然是老人的臉,卻讓人莫名的心醉,彷彿一副很美的畫,誰也不忍心破壞。
軟玉呆呆的站著,他也不忍心在這個時候去破壞雨軒。
「玉兒,你回來了!」雨軒見到軟玉,臉上露出一絲意外的驚喜,「我以為你大概一輩子都不會回來。」
說罷,他抬手示意軟玉到他身邊。
雨軒的手修長而白淨,一點都不像是老人的手。事實上,除了那張臉,他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像老人。
在雨軒面前,軟玉就像是收起爪子的貓,乖巧的走了過去。
雨軒的手輕輕順了順軟玉的發,感歎道,「這麼些時日不見,我還挺掛念你!」
軟玉忍不住就白了眼雨軒,不滿道,「師父,別老把我當做小鬼。」
雨軒笑,他又用力的揉著軟玉的腦袋,「在我這個老頭子面前,你本來就是個小鬼。」
「嘁!」軟玉悶哼一聲,笑聲嘀咕道,「你把你臉上那張面具撕下來,看起來可比我還年輕。」
軟玉從很小的時候就知道,他的師父從未曾老過,只是平日裡他總是帶著這人皮面具遮住他原本的面貌。軟玉知道,雨軒的醫術出神入化,想要保持永遠的年輕並不是不可能。只是他不懂,既然已經保持了年輕,為何又要將他隱藏?
軟玉也問過雨軒,「為什麼要讓自己永遠年輕?」
當時雨軒只是用一種寂寞的幾乎看不見底的眼神道,「我只是怕他再見到會不認識。」
軟玉沒有再多問一句,儘管他很想知道雨軒口中的那個「他」是誰,但他再也不願意見到雨軒露出那樣寂寞的眼神。
聽著軟玉的嘀咕,雨軒也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他拍了拍衣袖上的灰塵,問道,「玉兒,你這次回來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知子莫若父,軟玉自小就是雨軒帶大,他非常清楚若不是發生了什麼,軟玉是絕對不回主動回神醫谷。
「師父…」軟玉吸了吸氣,「我這次回來是希望你能將紫籐毒的解藥給我。」
「你要那個做什麼?」雨軒有些奇怪的看著軟玉,不懂他怎麼突然提起紫籐毒。
「我需要他去救一個人。」
雨軒聞言,臉色大變,那總是波動不驚的雙眸激動的看著軟玉,「玉兒,你剛剛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