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醫164你馬上就要死了
再說蕭靜景和蕭策這邊。那天兩人幾乎將!轆族翻個遍也沒能找到唐安的下落,兩人在商量之後都覺得唐曲把唐安帶回唐門的可能性更大,所以他們決定動身前往唐門。
就在兩人收拾好一切準備離開的時候,楚非卻出人預料的將兩人叫到了他的書房。兩人來到書房的時候意外的看到蕭昊也在,看著安靜站在楚非身邊的蕭昊,兩人都有一些吃驚。蕭昊自己似乎也有一些尷尬,他一直都在躲避著自己這兩個兒子的視線。
這個姑且算是一家人的四個人齊聚在這小小的書房之中,氣氛顯得有些許的詭異。原本將倆人叫來書房的楚非一言不發,蕭昊的眼神又一直四處游離。
一定發生了什麼事。
蕭靜景和蕭策心裡同時閃過這樣一個念頭。
「父親。」蕭策率先打破了房間的沉默,「您叫我們過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楚非看了眼蕭策後又將視線落到了旁邊的蕭昊身上,他的神情看起來有些凝重,那神秘的漂亮雙眸之中甚至有著淺淺的憂傷,雖然極淡,但擅長觀察人心的蕭靜景還是注意到了。
「昊,既然你決定和他們坦白,那就由你來說。」
「父親,有什麼事您就直說吧。」蕭靜景也有些不安的催促道。
感覺到三道熾熱的視線,蕭昊自知沒辦法逃避,該面對的總是要面對。他抿了抿唇,目光變得堅定了些,只是那深不見底的雙眸之中卻有著和楚非一樣的悲傷。
他抬起頭看著蕭策,慢慢的朝著他走去。
被蕭昊這麼注視,蕭策有些受寵若驚又有一些慌張,他甚至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表情面對蕭昊,只是下意識的往蕭靜景身邊靠。
蕭昊也注意到了蕭策的這個小動作,眼底那抹哀傷又深了幾分。他的這個兒子,明明自幼就已經在他身邊,但因對楚非的恨,他下意識的就忽略他。在知道蕭策和楚非一樣是個練武奇才之後,他還利用他練習各種高強的功夫借此保護靜景。
他們明明是父子,關係卻又如此的陌生。
「策。」站在蕭策身前,蕭昊緩緩的抬起自己顫抖的雙手,溫柔而又害怕的撫上蕭策的臉,「對不起,一直以來都不敢認你。也許你早就已經知道了吧,我是你父親這件事情!」
蕭策只覺得被蕭昊的手指碰過的地方熱得燙人。在被蕭靜景「撿回」蕭府的時候,蕭靜景就知道蕭昊不喜歡他。那時,他也嫉妒過被蕭昊百般寵愛的蕭靜景,更痛恨著將蕭昊從父親和他身邊搶走的那個女人,他也渴望過有那麼一天蕭昊能夠像寵愛蕭靜景一樣寵愛他。
可蕭策一直覺得這是一種奢望,哪怕父親將蕭昊從蕭府搶奪回來之後,他也一直都覺得他不會被蕭昊承認。如今這奢望成了現實,蕭策卻有種如夢般不真實的感覺。他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只是沒有表情的看著蕭昊。
蕭昊見蕭策沒有半點反應,胸口一沈,苦笑道,「策,事到如今我知道你肯定是不願再認我這個父親,我…。」
對於一個父親來說,沒什麼比不被自己的孩子承認更加讓人痛苦。這大概就是報應,這麼些年他一直忽視蕭策的報應。
「與其說是父親,倒不如說是母親。」楚非陰陰涼涼的聲音打斷了蕭昊的話,他那如蛇般狡猾的雙眸直勾勾的盯著蕭策,有些無奈的開口,「昊,我應該早就跟你說過,有關你的事情我從沒有隱瞞過策兒。你就是他的母親這件事情,策兒一直都知道。」
「嗯。」蕭策點了點頭,他的語氣淡然的聽不出任何的情緒,「一直都知道。」
當初年幼的蕭策會接受潛入蕭府這個任務目的之一也是為了和身為他「母親」的蕭昊朝夕相處。然而蕭昊的冷漠卻帶給他從未曾有過的絕望和傷痛。後來,他就漸漸的放棄了那個念頭,只將心中對「母親」的那份渴望當成是奢望。
「對不起。」想到這麼些年自己給蕭策帶來的痛苦,蕭昊有些哽咽的不停道歉,「真的對不起…」
「道歉」只是一種能夠讓自己好受的自欺欺人的行為罷了,對於造成的傷害根本就改變不了什麼。但除了「道歉」,蕭昊不知道還能怎樣彌補自己曾經犯下的錯誤。
一旁的蕭靜景被這突如而來的真相嚇了大跳。他雖隱隱猜到蕭策是他的弟弟,可有個問題他也一直想不通,如果蕭策是他的親弟弟,那楚非和蕭策又是什麼關係?一個人總不可能有倆個父親吧?!如今,真相終於被揭曉,蕭靜景卻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但他也顧不上整理這複雜的心情,從楚非剛才的眼神到父親突然就對著他們坦白了蕭策身世的真相,蕭靜景感覺這其中一定有什麼事情要發生,而那件事情必定跟蕭策有關。
「父親。」蕭靜景收起那總掛在臉上的微笑,臉色認真道,「您突然告訴我們這些,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嗎?」
雖說是疑問句,但卻用的是肯定的語氣。
大兒子敏銳的觀察力一直都讓蕭昊引以為傲,可此刻他卻不想他那麼聰明。罷了,既然決定要坦白一切,也沒什麼好隱瞞。而且,他憂慮的看了眼依舊處於石化狀態的蕭策,也已經沒有辦法再隱瞞了。
「嗯。」蕭昊點了點頭,他轉過身對著楚非,有些冷硬的開口,「接下來的事情你比較清楚,還是由你來跟他們解釋。」
楚非總算站起身,他目光深邃的看著自己一直以來都寵愛著的兒子,淡淡的開口道,「策兒,你有沒有發現最近你的身體變得奇怪起來?」
蕭靜景臉色變了變,他像是預料到什麼一樣,緊張的看著旁邊呆呆站著的蕭策。
被楚非這麼一問,蕭策才想起自己最近似乎時常頭痛,偶爾還會有暈眩的感覺,最重要的是額頭上那葉狀的胎記更是時常會劇痛。蕭策原本沒將這點疼痛當一回事,但父親突然提起這事,他也不得不在意起來。
將自己的身體情況如實的說出來之後,蕭策又問道,「父親,這和你們今天要說的事情有關係嗎?」
楚非並沒有直接回答蕭策的疑惑,他拍了拍手,外面就走進來兩個侍女,他讓侍女將一面銅鏡取來之後,拿著銅鏡和蕭策並肩站在了一起。他指著銅鏡中兩人的臉道,「策,你看看額頭上那葉狀的胎記,這是我們一族的標誌,你有沒有發現,你看看你的和我的有什麼區別?」
聽了楚非的話,蕭策果真認真觀察起兩者的區別。很快他就注意到了,他頭上的葉子明顯比楚非的要紅,就像是在滴血一樣。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的胎記似乎正在擴大。
旁邊的蕭靜景也注意到兩者的不同,他的表情一直緊繃著。
「策兒。」楚非收起銅鏡,他沒有辦法再去隱藏自己眼底的悲傷,「你馬上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