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醫153不愛我就殺了我
唐安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回到了熟悉的地方,這是他在唐門的房間。他覺得腦袋有些疼,身體更像是被馬車碾過一樣渾身酸痛,尤其某個可恥的部位更的疼痛難忍。
唐安自然知道這代表什麼,可唐安對此卻一點印象都沒有,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唐門。他只記得他想見蕭靜景卻被蕭策給攔了下來,心情抑鬱的他選擇的借酒消愁。然後柳若寒就出現了,這之後發生了什麼他根本一點印象也沒有…唐安坐起身體,他很努力的想要讓自己想到些什麼,可不管他怎麼回想,腦袋中有關他為何會回到唐門的記憶都是一片空白。
也許是昏迷了太久,許久未曾進食的關係,唐安此刻是又餓又渴。他舔了舔乾燥的嘴唇,正準備叫人幫他準備些酒菜的時候,門就被人推開。一頭白髮的唐曲手裡端著碗清粥走了進來,見唐安醒來,唐曲眼中複雜的情緒一閃而過。
「師兄,你醒了啊??」說話的同時,唐曲人已經走到唐安床邊,他用湯匙攪拌了幾下那還冒著熱氣的清粥,「肚子餓了吧?這是我特意吩咐廚房幫師兄熬的清粥,裡面放了些補身體的藥,師兄你先嘗嘗看合不合你口味?」
見到唐曲之後,唐安突然就有些明白自己為何會回到唐門。他心裡雖然有各種疑惑想要問唐曲,不過他還是暫時的將這些疑惑給壓了下來,等先講肚子填飽了才有力氣問。
唐安本想自己吃,可唐曲卻執意要餵他,唐安拗不過唐曲只好作罷。等粥吃完後,唐曲將空碗放到旁邊的桌上,自己則坐到唐安床邊,眼神深幽的直盯著唐安,用一種讓人聽不出真實情感的語調道,「師兄,我知道你一定有很多話想要問我。不過,在那之前你能不能先聽我說幾句話。再我說完之前,我希望師兄能夠保持安靜,可以嗎?」
被那樣的一雙眸直視著,拒絕的話唐安說不出口,即使他隱隱察覺到唐曲接下來說的話會破壞他們此刻的這種平衡,他還是點了點頭。
「謝謝師兄。」說著謝謝的唐曲臉上卻沒有露出半點類似於開心的表情,反而帶著一種像是要哭出來一樣的絕望,他不敢在繼續直視唐安的目光,低垂著頭道,「師兄,昨晚我佔有了你,在你失去意識的時候。」
被突然告知真相,唐安只覺得腦袋嗡嗡響,彷彿快要裂開一樣。
被自己一直視作弟弟的人侵犯,唐安有瞬間真的很想放聲大笑。但他並沒有笑出口,他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唐曲。
唐曲的頭低得更低,他覺得背部像是被火灼燒一樣,他不敢去看唐安此刻的表情。
雖然早就做好了準備坦白一切,然後再也不放手,可若唐安拒絕了他,他怕是活不下去了。
「師兄一定想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做吧?呵呵…哈哈…也許師兄其實早就知道了吧。」自嘲的笑著,唐曲只覺得心臟像是被蟲子啃咬一般,正一點一點的消失, 明明只是那麼的喜歡一個人而已,為什麼感覺這麼的痛苦,為什麼沉重的快要窒息,「那是因為一直以來我都深愛著師兄你啊!不,我對師兄的感情已經不只是「愛」所能表達,如果沒有師兄,我會活不下去。師兄,是我存在在這個世界上的唯一。」
說到最後,唐曲已經沒辦法說下去,他像是豁出去一樣的抬起頭,那漂亮的雙眸有些發紅,但眼神之中卻帶著一股的狠決和義無反顧,「師兄,不要離開我,不要拒絕我!如果…你不要我,就先殺了我。反正沒了師兄,我也活不下去。」
呵!!自嘲的勾起嘴角,這醜陋的嘴臉連唐曲自己都覺得可恥。身為一個男人卻只為了另一個男人而活,還真是可憐。
看著眼前不停顫抖著的猶如受傷的野獸一樣的唐曲,唐安覺得自己的心臟也跟著抽痛起來。他的眼前忽然就浮現出他和唐曲從初識到現在的一切記憶。這個孩子幾乎是由他一手帶大,有關唐曲的一切唐安都記得格外清楚。
唐安知道的,他同樣深愛著唐曲, 不管是哪種愛。他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他沒有辦法失去唐曲。
唐安同樣也知道,唐曲剛才那話並不是威脅。
如果自己放開了他的手,他是真的活不下去。
他怎麼捨得,讓他的唐曲再一次陷入那深不見底的絕望之中。
此刻,等待對唐曲來說每一刻都猶如刀割。唐安的沉默就像是揮舞著的大刀,將他打入的無間地獄。身體像是被撕成了碎片,他甚至連知覺也沒有。
「師兄,永別了。」唐曲閉起雙眸,抬起了手掌。有什麼東西從他的研究落下,一滴一滴滾落在手臂上,燙得像有火在燒。唐曲的手掌還未落下,就被另外一個寬大的手掌給攔住。
唐曲還沒有睜開眼,就被拉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唐曲,我什麼時候說了不要你?」唐安抬起手輕輕的替唐曲拭去眼角的眼淚,笑得溫柔道,「你是我的,沒有我的允許,你要是敢傷害自己,我決不輕饒你!」
唐曲不可置信的看著唐安,隨即又露出了欣喜的表情,他喜極而泣的將頭深深埋在唐安胸口。
孤注一擲之後,他終於得到了師兄的承諾。
唐安看著懷中哭得像個孩子一樣的唐曲,不禁心疼的將他抱得更緊。他的唐曲不管外表再怎麼強勢,不管在外人面前再怎麼的心狠陰冷,他終究還是一個離開了他就活不下去的孩子。
對不起了,軟玉。
對不起了,靜景。
唐安一邊撫弄著唐曲的秀髮,一邊在心底對著他愛著的另外兩個男人道歉。
他果然才是最自私的,不管是哪個他都不想放手。
唐曲突然抬起頭,哭紅的雙眼帶著期待的看著唐安,有些怯怯的問道,「師兄,我…我還能抱你嗎?」
唐安先是一怔,等明白過來是怎麼一回事之後,整張臉都紅了起來。雖然唐曲說,他倆已經有「做」過,但清醒和昏迷是兩回事。更何況,他雖接受了唐曲,可突然之間要做那種事情,他根本還沒有心理準備。
見唐安再度沉默,唐曲才止住的眼淚又要掉了出來,「師兄,果然還是討厭著我?」
「不,並不是。」唐安就是不忍心看到唐曲這幅可憐又委屈的模樣,「唐曲,我的性格你該瞭解,我既然說了不離開你,就不會離開你。」
「那麼師兄,我現在可以抱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