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舊相識 懷孕

　　秋天進山算是拾秋收，現在這個季節山裏的寶藏可多了，小動物什麼的也出來給冬天儲存過冬的糧食，這個時候打獵是最好的。

　　沿著山路，李寒在前面給小安開路，沿途王小安看到野果什麼的總會想摘些，不過李寒不讓摘很多，第一重不好背，第二這些不算什麼後面還有好的得留點地方，王小安聽了這話也不鬧騰了，乖乖的跟著李寒走。

　　進了深山，王小安就撒野的瘋了，李寒看著小安興奮的小臉，也不阻止，只是勸說道“就在這片玩，不能走遠，有事情喊我”

　　看到小安聽話的答是，李寒才戴著弓箭和刀去打獵了，但也沒敢走遠。王小安在這方面倒是乖巧聽話，知道山裏危險多，也不敢到處轉悠，走遠了怕出危險，就沿著小路走。沒敢走多久，就停下來，四處看看，發現有棵栗子樹，地上掉了好多栗子，王小安開心死了，拾了一大包，回去準備做糖炒栗子吃，這個零嘴王小安在現代是非常喜歡的，冬天快到了，多拾點，配著家裏的葡萄酒，圍在爐邊，和哥哥聊著天，真是美呀！！今年夏天的葡萄開的特別好，王小安就忍著沒敢多吃，大多數都是釀了葡萄酒，埋在儲物室中的地窖裏，今年過年就可以拆封了，想想都有口水啊！！！

　　撿夠了栗子，王小安又發現旁邊的大紅棗，揪下一個，擦擦，酸酸甜甜的，可以醃成蜜棗，又撿了些，王小安看看發現自己不知不覺的已經走得遠了，不敢貪戀了，掉了頭，就往回走，背著筐，心情很好的王小安溜溜達達的往原地返回。

　　“啊！”王小安掉進一個小溝，溝很小，掉進去不疼，就是剛走著閃了下，觀察著四周，自己應該可以爬上去。

　　‘啪’王小安摔個大馬趴，有東西絆了自己，站了起來，就看到腳邊橫躺著一個男人，男人似乎受了很重的傷，昏迷不醒，全身上下沒有一處衣服是完好的，刀劍傷痕明顯，不過都是皮肉傷，血已經止住，最大的傷口是大腿上被劍深深的劃著，肉都翻出來，看著有點噁心。

　　王小安在猶豫自己要不要救這個人，看這樣子就是被人追殺的，不知道好人還是壞人，這就罷了，王小安很喜歡現在的平靜生活，不想有人打破這種生活。扭了頭，王小安輕鬆地爬上溝，背著背筐找李寒去了。

　　“哎！真是的.......”王小安看著躺在溝裏的男人，髒兮兮的看不清樣貌，不過身體很是健壯。嘟嘟嘴，王小安還是不忍心，返回原路，自己畢竟在現代生活了十八年，人命王小安還是很重視的。

　　“我都快成三聖母了！！！”嘴說是說，手裏動作一點也不馬虎，取出自己隨身戴的水囊，掰開男人的嘴，細細的到了進去，然後將水倒在自己戴的帕子上，細細的洗乾淨男人大腿上的傷。王小安只知道這樣做了，下面只能靠李寒了。

　　爬上溝，也不知道李哥哥去了哪？站在原處，大喊“哥哥！哥哥！”倒是嚇著了不少鳥。喊久了，王小安也累了，休息會，準備在喊時，李寒自不遠處趕回來了。

　　“小安怎麼了？”李寒擔心的很，知道小安沒事是不會嚇自己的，叫了自己一定有事，便放下打好的獵物，直奔小安這裏。

　　“我沒事，我有事.....誒！哥，你自己看吧。”王小安戴著李寒去了溝底，看到受傷的男人，李寒緊皺著眉頭。

　　“你想救他？”聲音淡淡的，王小安還從沒見過這個樣子的哥哥，從骨子裏散發出的冷漠，如果自己說一聲不的話，王小安敢打包票哥哥一定會拉著自己頭也不回。

　　沒有猶豫，王小安點點頭，自己剛才已經猶豫過不救，但是卻又返回頭，既然決定要救了，就乾脆的送佛到西。

　　王小安看到哥哥在點頭後，手法俐落的朝著男人身上點了幾下，王小安知道這估計就是點穴吧？！！！

　　“小安，我背著他，你辛苦點拿東西”李寒利索的背起男人，率先走出溝裏。

　　“好！”點點頭，王小安緊跟其後。找到哥哥打好的獵物，兩隻狐狸，三隻兔子，都是小東西，王小安折下大樹葉，包好之後，放進背筐裏，就下山了。

　　深秋天黑的早，回家路上黑濛濛的，也沒幾個人，很是方便的就到家了。李寒將人放進前房的椅子上，便去燒熱水了。那間有木床的房子，王小安沒事的時候就打掃打掃，乾乾淨淨的，現下王小安麻利的抱起一床被子，鋪了褥子，李寒熱水也燒好了，將男人扒的只剩下一件褻褲，洗了毛巾給男人擦乾淨身體才放進床上。

　　說實話，李寒和王小安都有些潔癖，不太嚴重，不過精神上的潔癖還是挺重的，那臥室裏的炕，只屬於倆人的，很有默契額，在緊張的情況的，都不想讓外人躺上去。

　　擦乾淨的男人，王小安打量下，長像很是一般，不過拼起的五官看起來很是溫暖，就覺得這個人性格也是好好地，不過身材很好，跟李寒有的一拼。李寒拿起了小瓶瓶的藥，手法俐落的再給男人上藥，包紮，好像這種事情經常幹，不過這種疑問不適合現在問，王小安什麼也沒說，去了廚房，現在還是弄點吃的比較實際。

　　男人受傷了，要喝稀飯，就熬了紅棗稀飯，紅棗補血，男人流了那麼多的血要補補，拆乾淨一隻兔子，一半肉紅燒，哥哥最愛吃這個，另一半燉個湯給男人補補，還有泡菜，熱了饅頭，今天哥哥體力勞動大，再加個酥茄子，最近廚房裏肉不多了，該去問問誰家買雞啊！還有排骨也得買點。

　　“小安！”李寒知道有些事瞞不住了，自己從為對小安說過謊，現在也不會。

　　“哥，飯快好了，那個人醒了沒？”轉過頭，就看見李寒站在廚房門口。

　　“恩”

　　“哥，有啥事晚上回屋裏說，這不是說話的時間”小安知道哥哥想告訴自己一些他的事，這些事還難以啟齒，晚上兩個人有足夠的時間，自己可以慢慢的走進哥哥最深的心底，是時候自己也該坦白了。

　　今天的晚飯就在前方男人的屋裏吃了，雖然受了傷，但是男人應該是練過武，身子底子好，除了不能下床走動，倒是可以端碗吃飯了，有什麼話還是飯後說。估計男人有傷吃不多，王小安盛了小半碗紅棗稀飯，男人吃的很辛苦但還是自己一個人吃完了。李寒和小安也吃好了，李寒去收拾碗，王小安去廚房舀了碗兔子湯，清清淡淡的正適合受傷的人喝。

　　“不用了.....”男人拒絕著。聲音和他的人一樣，很是溫和。

　　“你有傷在身，要多補補”王小安還是將碗遞到男人的手裏。

　　沒有拒絕小安的好意，男人慢慢的喝著，直到喝的差不多了，小安接過碗，“你和我哥認識？”王小安下午就懷疑了，哥哥見到這個男人的眼神明明是認識的。

　　“是”男人猶豫了會還是老實回答。

　　“我不管你發生了什麼事，來到我家，就好好養傷！”王小安轉了話題，笑眯眯的說“我叫王小安，你就叫我小安好了”

　　男人也不知道眼前的男孩轉的那麼快，自己還想怎麼解釋，“我叫秦墨。”說完，便悶聲了。

　　“那我以後叫你墨哥好了”說完，端起碗走出房間，“你好好休息，什麼事等傷好了在說”便關上門。

　　床上的秦墨，閉上眼睛，腦袋裏晃著很多長臉，兇殘的、陰狠的、還有那女人毒辣的眼神，以及那個人冷漠的神情.......睜開眼，秦墨知道自己是那個小孩救回來的，李寒是不會在沾上以前的人或事，看來那小孩對李寒是很重要的，如果自己當初和李寒一樣選擇自由，是不是就不會落得如今下場？

　　怨不得啊！怨不得啊！

　　秦墨，忘了以前吧！上天既然給了你重新活的一次機會就把握住，別再重蹈覆轍了，想想那個人的那些話，你還有什麼好留戀的呢？

　　收拾乾淨，兩人洗漱後，便上了床，王小安靜靜的躺在李寒的懷裏，沒有出聲，等著李寒自己講出來。

　　“小安，你聽好了，如果你接受不了後面我所講的，兩年之約可以廢”李寒的聲音自黑暗中傳來，淡淡的，但是王小安知道哥哥在難過，沒有出聲，靜靜等待。

　　“我的家在焰國最北邊的一個小農村，我是家裏的老大，下面有個弟弟，很可愛，父母都是老實人勤勤懇懇的種著莊稼，六歲那年村裏發了瘟疫，全村大小死的死，只剩下幾個人了，我便是倖存者，家裏都死光了，弟弟死了，爹娘死了，我一個人也不想呆在全是死人的地方，就出了村，不知道去哪，流浪了一年，後來被個有錢人收養，教我寫字讀書武功殺人手段，十六歲那年，那個男的對我說，在三年中活著完成任務回來，便放我自由，三年過去了，任務我完成了，那男的很厚信用給了我一筆錢，放我走了”李寒淡淡的訴說著自己的過往，曾經自己是連回憶都不想，現在可以說出來，自己是真的放下了。

　　原來啊！如此啊！

　　“你若是嫌我曾經殺過人，那......以後只做兄弟”李寒不見小安反應，小安果然是接受不了的。

　　“哥！怎麼辦？”王小安翻身到李寒的身上，嘴唇貼著李寒的唇，“怎麼辦？我不想要兩年之約了！”

　　“果然.....”慘澹一笑，果然小安是接受不了自己的。

　　唇貼著，王小安感覺到李寒的傷心，也不賣關子了，“哥，我好像更喜歡你了，我們不要兩年之約了好不好？！現在就可以做些夫妻才可以做的事！！！！”

　　............ “小安！”李寒不相信小安說更喜歡自己，小安是喜歡自己的。

　　“不信？”黑暗中王小安挑著眉，狡猾的一笑，“那我就用實際行動表示嘍！”說完，就鑽進被窩，舊事重演。

　　果然，不一會黑暗中傳來李寒氣急敗壞的聲音.....

　　“王小安！！！你給我出來！！！！！”

　　凝重氣氛愣是被王小安那粗神經搞沒了，李寒氣的跳腳，哪有心思在想小安那些話是不是認真的，所以說，王小安的粗神經有時候還是很有用的！！！其實，王小安最是對這種事沒有抵抗力，他自己也知道哥哥說的那些只是輕描淡寫的，略過了很多受苦的細節，哥哥不想讓自己擔心，自己何嘗想看見哥哥難過，說什麼都是廢話，何不讓實際行動表達出自己的愛意！王小安只知道對自己好的是李寒這個人，不是什麼身份！管他什麼殺手還是農民，自己只要哥哥就好.......

　　明明是傷痕累累的夜晚，王小安沸騰著自己的小身板，李寒在逮住王小安後，狠狠的抽了頓屁股，才壓住亂撲騰的王小安睡著了......

　　果然，在經歷今夜後，李寒在以後的日子裏再也沒有說過‘兩年之約不算數’之類分手的話，王小安的手段還是頂頂的。

　　第二天，李寒早早起床做了早飯，王小安撅著屁股走出房門，指著自己的屁股對著李寒就嘟嘟開了，“我就想不通了，我給你那啥那啥，那麼好的事情，明明是我吃虧，我都沒說什麼，你反應怎麼那麼大啊！是不是我技術不好啊！”

　　“不是這個原因，這種事不該你做的，髒！”李寒端著飯，早飯還是在前房吃。

　　“可是.......”憋著嘴，王小安知道哥哥心疼自己，也就沒話反駁了，又不甘心的嚷嚷“疼！哥壞壞，小安屁股疼疼！！！”故意的撒著嬌。

　　李寒知道昨晚自己的手勁，不可能疼的，知道是小安在撒嬌，順著說道“好好好，是哥哥不對！”

　　“本來就是你不對！！！”給個梯子就往上翻的主。

　　早飯是還是紅棗稀飯，饅頭就小菜，又把昨天晚上熬得兔子湯重新熱了，兩人喝稀飯吃饅頭小菜，秦墨喝了稀飯又讓小安逼著喝了碗湯。

　　廁所在後院，秦墨從昨晚就不斷喝東西，現在就是想.....小安看出秦墨的不好意思，扶著秦墨去了後院，李寒在收拾廚房沒有空。

　　上完廁所，王小安又弄了熱水，秦墨擦了擦，才上床躺著。身上的傷都不出血了，唯一嚴重的便是秦墨大腿上的傷，只能坐床修養，少點活動。

　　“墨哥，哥哥說了他的事，你和他認識，也算是哥哥的朋友，你若喜歡就留在這了，別再難過了。”王小安發現秦墨老是一副鬱鬱寡歡的樣子，也不好問。

　　“留在這裏？”自己原本想等傷好後就離開，可是離開後自己去哪呢？

　　“對啊！你若是不嫌棄這裏是農村，就留下來，我去和哥哥說，他一定會同意的！”王小安自顧自的說道，“這裏雖然遠離鎮裏，不熱鬧，但是安安靜靜的，空氣也好，人心也單純的很，你住在這裏，一定會開心的！”

　　是啊！自己已經無路可去了，現在只想安安靜靜的過完下輩子，“那就打擾了！”

　　“既然決定留在這裏，墨哥，你以後就別那麼客氣了！”王小安很是爽快，看看墨哥這麼健壯的樣子，以後就可以幫哥哥幹些農活。

　　就這樣，李家又多了一個人秦墨，對外宣稱是李寒的表哥，半個月後，秦墨的腿傷也好了，進入冬天了，王小安又是一頓忙活，抽空和哥哥去了趟鎮裏，秦墨不想去便留在家裏看家做飯，領了盈利，又去多買了棉花粗布細布，替哥哥買了棉襖兩套，給自己買了一套，又為秦墨買個兩套棉襖兩套秋天穿的衣服，兩雙棉鞋兩雙單鞋，臨出門時特意問了清楚秦墨的尺寸。排骨、豬肉、米麵之類的必須品都買齊了，李寒趕著牛車，載著小安回了家。

　　秦墨也會做點簡單的飯，三人草草吃過後，王小安讓秦墨試試衣服，這半個月秦墨一直穿的是哥哥的舊衣服，既然秦墨要留下，自然是多買點了。拿了棉花和粗布細布，李寒去了楊大嫂家，粗布加點棉花得給秦墨縫個簾子，遮風，細布多點棉花縫床被子，保暖。

　　王小安就在廚房把買回來的豬肉弄成臘肉，風著，秦墨在邊幫忙，馬上就要過年了，今年家裏多了個人得好好熱鬧熱鬧！半個月前的大紅棗曬乾後，泡著蜂蜜，醃在壇裏。栗子好放，過幾天在用蜂蜜炒！

　　秦墨在一邊摘著菜，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王小安老是覺得墨哥一天天在發胖，腰比半個月前好像粗了許多，晃了眼，可能是棉襖厚吧！和墨哥呆在一起半個多月，剛決定住在一起時，墨哥還是很拘束，人看起來也是悶悶不樂的，也就是這幾天墨哥是想開了還是怎麼回事，不在呆呆的整天躲在房間裏，出來幫自己幹點活，臉上笑容也多了，不管什麼原因使得秦墨開朗了，王小安還是很開心的。

　　“小安，下午吃什麼呀？”秦墨有點不好意思，最近自己的胃口大開，老是想吃東西。

　　王小安也發現了，墨哥最近飯量很好，而且還喜歡吃點酸酸的東西，人看起來更是溫和了，飯量好事好事，王小安看出秦墨的不好意思，“墨哥，下午做點岐山哨子面，酸酸辣辣的很適合冬天吃，估計你也喜歡！！”

　　“岐山哨子面？”小安老是做些自己從未聽過的東西，不過小安的手藝真的太好了。

　　“恩~~~就是一個小地方麵食，下午做好你試試”差點穿幫，汗汗的......

　　決定了要做哨子面，韭菜、木耳、黃花、豆腐，家裏材料都有，也沒有什麼難事，和了面，手擀面這手要勁道，面和的差不多，王小安便將擀面這活交給了秦墨，自己炒哨子，等李寒回來就直接下面了，王小安炒好哨子後趁閒工夫調了一碟子牛肉，這牛肉還是今天去鎮上碰見殺牛的就買了半隻，只不過這個時代的牛很是值錢，買了大半隻牛肉費了自己三兩銀子，沒辦法自己就是喜歡吃牛肉，現在有錢了吃了就吃了，剩下的王小安不是做成醬牛肉就是風乾成牛肉幹，不過留了一大塊，掛在廚房簷上，明天王小安打算做一頓牛排，在配上自己釀的葡萄酒，想想口水就往下流........

　　六點多，天已經黑完了，李寒推開門手裏抱了縫好的被子和簾子，秦墨自己抱了被子放進自己的屋裏，王小安幫李寒將門簾掛好，弄了水，洗了手，下了面，澆上煎好的哨子，真是美味極了，牛肉王小安調了一大盆，都是肉食動物多弄點！飯是放在客廳吃，客廳裏王小安弄了個簡易的爐子，外面是鐵灌成四四方方的，裏面是空心摸了厚厚的粘土，天上幾把柴火，整個客廳很是暖和，唯一不好的就是怕煤氣中毒，王小安經常開著一扇窗戶，本來說給秦墨房子也弄上一個，秦墨自己拒絕了，說是自己一個練過武的，不怕冷，也就沒弄。

　　爐子上熱著麵湯，哨子的鍋也端進客廳，王小安就知道李寒和秦墨一碗絕對不夠，又不想跑進跑出的，等下不夠的就在客廳下了面，熱上哨子，就可以吃了，果然，自己的飯量也就是一碗飽，晚飯也不敢吃太多怕不好消化，李寒和秦墨都不夠，又給他倆把剩下的面全都下了，熱熱的哨子一潑，兩人吃的很是滿意。晚飯後，秦墨硬要收拾鍋碗，廚房灶火沒息，大鍋裏有半鍋熱水，李寒也就沒掙，去了廚房給三個人燒熱水擦身子，王小安就擦擦飯桌，掃掃地，準備了瓜子糕點乾果，泡上一壺茶，等三個收拾完後坐下來閒聊。

　　三人擦過身子後，穿上王小安特意定做的睡袍，這還是王小安每次冬天洗完澡，從浴室到臥室那段路很冷自己又懶得穿厚，本來就是穿那麼厚一到臥室又要脫很不方便，王小安就想到了現代的睡袍，在鎮上的布衣店，自己比劃又花了大概的樣子，給了很是豐厚的酬勞，出來的樣子比現代還要漂亮，樣子還是睡袍的樣子，不過表面是用細布，芯裏是用細布縫了兩層，這樣又保暖又沒有棉花亂竄的煩惱，內裏是用綢子做的，表面袖口還修的花邊，很是秀美，就定做了三套，李寒的是黑色，穿上後很是大氣，至於秦墨的王小安選了深藍色，秦墨穿上後更是溫和，自己的就做成大紅色，哥哥說是小孩子穿這個色喜慶，冬天什麼都不好洗，王小安也就沒有買淺色的，有了睡袍，王小安又定了三雙棉拖鞋，現在三人都是褻衣外套著睡袍，腳上蹬著棉拖，頗有點現代之風。

　　王小安佔據著自己的搖椅，李寒和秦墨分別坐在椅子上，三個人圍著爐子，喝著茶，吃著小零嘴。

　　“小安，這段時間我想了很多，我知道你對我身上發生的什麼事很好奇，不過你心地好，顧著我沒有問，我覺得既然我已經決定要在這裏住下去，就有必要對你說實話”秦墨知道自己不能瞞下去，這半個月自己是真心喜歡這裏的生活，小安對自己也是很好的，至於李寒，以前不太相熟的人，現在這般照顧自己，已經很好了。

　　“墨哥，我承認我確實很好奇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會被人追殺？你和哥哥是怎麼認識的？”

　　“呵呵！小安，你還真是直白，怪不得以前人稱‘大冰塊’的李寒為你著迷了！”

　　原來哥哥以前是冰塊臉啊！！！

　　“好了好了！墨哥你還是說說你自己的事情吧！”再怎麼粗神經的王小安也是會害羞的！！！

　　“好了，不鬧你了！”秦墨飲了一口茶，茶氣暈開著秦墨的臉，王小安只覺得現在的秦墨有種讓人心痛的感覺。

　　“我和你哥哥李寒一樣，也是從小被笥的父親收養，也不知道是我的幸還是不幸，被笥選中當了他的侍者，從小就開始學習武功、詩詞、醫術、琴棋也是學習的內容，習武時認識了你哥哥，不過那時的李寒人如其名，我也不過是認識而已，後來我跟著笥到我十八歲，老爺說要我在三年內達成任務便可給我自由，我拒絕了，仍是留在笥的身邊照顧他，聽到這裏小安你該明白了，我是喜歡笥的.......”是啊！雖然笥對別人很兇殘、狠毒，但是對自己卻那麼的溫柔細心，一起長大，好像自己的價值就是保護笥，不過終是自己多做了情......“笥對我很好，我倆在一起了兩年，一直都很好，直到三個月前他對我說要娶妻，還將我調到別的地方的分樓，我沒辦法，去分樓的途中便不斷遭暗殺，那些殺手我認識，都是樓裏相熟的，我不知道笥為什麼這般狠心，我明明都應經答應離開了，還不放過我，後來我逃到這裏但是不忍重傷掉進溝裏，後面的故事你們都知道了........”

　　這也太狗血了吧！！！王小安在內心狂吼，但是如果這是小說的話自己可以放肆的大笑，但是這件事放到自己身邊人身上王小安就笑不出來了，看著墨哥沉默的臉，王小安有點明白墨哥此刻的感受了。

　　“墨哥！你說要重新開始，就別再想了，不想就不痛了！”王小安自己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只好把在現代安慰自己的話拿出來安慰墨哥了。

　　李寒也不知道說些什麼，自己本來就和秦墨不熟，但是既然決定讓秦墨住進來，就應當把他當做一家人，拍拍秦墨的肩，算是一種支持吧！

　　“墨哥，你還有我和哥哥，我們是一家人了”以前也許真的是將秦墨當盆友，現在王小安決定還是家人吧！

　　“傻小安，我沒事，我是個男人，再怎麼難受也能挺過去的，對啊！我現在是牛梁村李寒的表哥！”說開了，心裏也就不悶了，自己是男人，這點小傷小痛的會過去的。“小安李寒，我還想說件事情，這件事情不能瞞你們，也瞞不下你們的.......”

　　看到墨哥比剛才還要難以啟齒，王小安就不明白了，接下來的這事比墨哥被追殺還要嚴重？拍著胸脯，王小安此刻很是熱血，“墨哥，你說！有啥事都不怕，有我和哥哥在呢！”

　　“我......我.......”這讓自己怎麼說啊！

　　“墨哥，你別結巴啊！剛還說自己是男人呢！乾脆點！”王小安也很是好奇，看墨哥吞吞吐吐的便用了激將法。

　　“我懷孕了！”秦墨決定還是直白點！

　　什麼？懷孕？！！！王小安嚇著了，大男人的不可能啊！難道墨哥是墨姐？不對呀！剛墨哥還說自己是男人呢！這是神馬情況呀！！！！這個世界男人不會是能生孩子吧？！王小安內心在咆哮中.......

　　在坐的李寒也是震驚了！茶杯裏的茶倒了自己一身也沒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