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我有一個外公
那一聲聲震動樹搖的力道,彭、 、……
每一記揮出去的拳頭都像是打在閻傾魅的心頭上,打的人手痛,而他心痛。
他無法阻止男人此時的暴戾行為,即便看著男人已經流血的拳頭,心跟著在揪住滴血,他也無法上前去阻止。因為他知道,要是不讓狂**出來的話,壓抑只會讓他更加的爆發。
就這樣一個在那如怒火,一個站在旁邊心疼焦急…再這樣打下去,狂的手…
「你最好輕點,那棵樹可是魅兒救命的藥材之一。」突然現身在老屋前的夫妻倆見到帝肆狂的**,又見閻傾魅那緊張焦急的模樣便出聲阻止道。
不過他們可沒有亂說,這裡的一花一木、一草一香可都是頂級的藥材,都是閻傾魅曾經服用過的。所以救命這兩個字用的可一點也不誇張、過分。
本來打的挺帶勁兒的帝肆狂那已經再次揮出去的拳頭突然張開成掌,落在樹幹上的力道已經變成拍打、不過力道輕巧極了。
「這樹長的可真結實,不錯、不錯,剛才沒打疼你吧!一會兒給你澆澆水,多喝點就不疼了。」就像對待一個孩子般溫柔,**著那被血清沾染的樹幹,一臉的抱歉、還有緊張。
緊張的當然是樹……
這可是魅救命的藥材之一!聽到這話帝肆狂差點沒給嚇著,他正在**的東西居然是自己心肝寶貝的救命之物,本來還挺能裝的帝肆狂回頭看向閻傾魅的時候便哭喪了。
「魅、快來看看這樹,有沒有被我打傷。」帝肆狂很清楚自己下手的輕重,剛才在那種完全**的情況下,即便樹幹粗壯,也經不起連番的椎殘,於是……帝肆狂真的緊張了。
而本來站在旁邊緊張著急的閻傾魅看男人這樣的表情,真的是有些哭笑不得。
神情也跟著輕鬆起來,檀笑的走了過去。最先關心的不是樹的狀況,而是執起愛人的雙手,看著已經破皮很嚴重的一雙手背,那叫一個心疼啊!
這是狂為自己第二次在身上留下疤痕,上一次搓澡差點沒成了活刮下一層皮,這次是自己的錯,自己不該隱瞞狂自己的身體狀況,卻因為狂的不捨而轉換成自己我**。
閻傾魅感受得到狂對自己的珍惜,寧願傷害自己,也捨不得責怪自己半分。
心疼的看著已經血肉模糊的手背……已經能夠感同身受,換位思考並理解狂的狂躁行為。
只是這麼點小傷自己都快心疼死了,狂面對的卻是自己的生命安危,瘋狂是情理之中的。
「下次你說我、罵我什麼都可以,就是別傷害自己好不好。」閻傾魅語氣溫和,卻已經帶著點點沙啞、鼻音。
「你應該知道,我永遠都捨不得。」帝肆狂空出一隻手輕輕的**愛人的臉頰,輕輕的蹭著。目光幽暗情深的看著愛人為自己輕吹傷口的仔細模樣,心在慢慢的恢復平靜。
「你是傻瓜嘛!」這樣帶著嬌嗔的語氣從閻傾魅嘴裡說出,別具一番風韻。
帝肆狂一隻手臂猛然的攬住愛人,緊緊的扣在胸懷,不留一絲縫隙。
「魅,你一定要好好的知道嘛!一定要……」語氣一再的加重,他就見不得魅有分毫的不爽快。
「我知道……」為了你;狂,我也會好好保重自己的。
兩人就這樣相擁著,情深此愛,一旁的夫妻倆看著也跟著洋溢著幸福的光彩。
他們會幸福的…一定會…
「魅,快看看樹怎麼樣了。」溫馨了一會兒,帝肆狂記起來還有一樣重要的事物。
不過……
「這種樹這滿山都是,少一顆沒事的,倒是你的手…跟我進屋擦藥酒消毒。」閻傾魅反過來拉著男人往闊別多日的老屋走進。
至於帝肆狂,本來緊張萬分的表情,一下子窘樣了…
啊!滿山都是…自己剛才是不是有些緊張過度了,一向張揚狂肆,桀驁霸絕的帝肆狂難得的耳根有些微紅起來。
靜默的被愛人拉著走進了老屋…
身後便是許氏夫婦。
「魅,這裡看上去很乾淨啊!」手上傳來酒精消毒的陣陣刺痛,不過這點痛對帝肆狂而言根本算不上什麼?所以他還有閒心觀察周圍環境。
這裡不像是沒人住的樣子……
「平時我們夫妻二人要是有空的話會過來幫忙收拾一下,偶爾住上幾天。」儒雅男人這樣說著,如主人一般,為帝肆狂倒了一杯清香四溢的茶。
「那兩位家在哪裡?」這方圓幾十里可就這一處住所…這樣兩個出塵脫俗、不染喧囂的人,也不像是住在喧鬧市區的。那麼…沒有住在這裡…那又是…
帝肆狂的問題並沒有多難回答…
夫妻倆對視了一番後…
「我們住在山林之中。」越是自然之物,他們越是喜歡……而且深山之中也有回妖界的通道。那是他們夫妻打開的通道,就是為了方便往返,畢竟妖界還有一些事務需要他們夫妻二人處理。身為妖界唯一的繼承人,他們有肩負的責任。
山林之中……
帝肆狂聽了之後眉宇有些微皺,眼裡精光灼灼,銳利狠冽,不過這樣的低壓眼神對他們夫妻而言卻是一點用處也沒有。
不過…這股氣勢還是讓夫妻二人心中微驚,果然不是天賦者那麼簡單。這個男人定非池中物…只待成龍變化天。
「狂…你知道白蛇傳嘛!」那是一個很古老的民間故事,不僅如此,還傳為流傳,現在還排成電視劇、電影。
閻傾魅小心輕柔的為愛人處理手背上的傷口,擦拭著碘酒消毒,並沒有抬頭…
白蛇傳,別說…帝肆狂這個走在時尚前端,從小接受東西方兩種教育的男人還真的聽過…自己母親還在世時曾經不就給他講過這個故事…當初自己還小的時候,還被自己母親拉著一起看白娘子傳奇的電視劇。
只是…魅怎麼突然說起這個不著邊的話題……
等等……
白姨、許叔……
帝肆狂腦袋裡竄出這連個稱呼來,這不正是在山頂的時候,魅對這對夫妻的稱謂嘛!
目帶驚異…
這個世上難道真的有那樣的事情存在…這段時間經歷的事情要真是一個比一個離奇,不過已經有一定承受能力的帝肆狂也就驚訝,並沒有太過驚駭…
帝肆狂沒有出聲,而是等著愛人繼續向自己訴說,也算是瞭解魅的家人,雖然魅的血緣親人都已經不在了,不過帝肆狂看的出來,這對夫妻就是魅的家人,不可取代的家人,所以魅願意說,他自然樂見其成…
這是一個慢慢瞭解魅,更接近魅的好機會,只有瞭解的更多,他才知道怎麼才能把魅照顧好。
「白姨與許叔確實就是傳說中的那一對,不過有太多的事實與傳說、還有電視劇有著很大的出入,他們是我外婆當年的親人,本來我該叫他們姑婆與姑爺爺的,但是他們二人都覺得那樣把自己叫的顯老了,便一直讓我喊他們白姨、許叔。他們是閻家一直的盟友,默默的守護著閻家歷代的傳人。他們還是妖界的唯一繼承人,但是為了能照顧我,不得不常常往返妖界與人界……」說道這裡,閻傾魅停頓了一下,像是在做著某種很大的決定。
「狂,有件事我沒有跟你說實話。」已經開始用紗布包紮的閻傾魅聲音明顯的壓低,他不知道自己有意的隱瞞又會不會造成什麼?畢竟剛才狂就已經氣到了。
「哦,什麼事?」帝肆狂沒有生氣,倒是很好奇是哪件事魅對自己說了謊,不過魅真的是擔心了,自己怎麼捨得再對他生氣,自由著的那隻手一著愛人柔順的髮絲,給予力量鼓舞。剛才那股氣極的勁兒已經過去了。所以不用擔心什麼?有什麼就說什麼?
「其實…我還有一位親人。」一個永遠都無法自我原諒的親人。想到這裡,閻傾魅無聲的歎
著氣,何必如此折磨自己,都多少年過去了。為什麼還不放過自己。
其實他跟老媽早就原諒了他,為什麼他就是無法原諒自己…還把自己封印鎖起來。
「我的外公還在世……只是他被關在一個地方。」一個永不見天日的地方。
「魅…我們去接他回來吧!」帝肆狂沒有多問一個字,反而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閻傾魅愣了,有些木訥的抬頭望著男人,剛好對上一雙深邃又帶著包容溫柔的眼眸,如黑耀石般明亮迷人。許氏夫婦也愣了…這個男人,果然不是一般人,更是一個絕世好男人…
其實閻傾魅早就想去把外公接回來,可是一直沒有機會,也找不到理由,當初母親去世的時候,還交待自己讓他至少要在有生之年要把外公接回家,自己一直都沒有完成這件事。現在有人鼓舞著自己,相信自己一定能夠接回外公,讓外公跟他出塔回家。
「好……」閻傾魅這聲好幾乎是帶著哭音的,隱忍著高興,還有幸福……
之後便默默仔細的給帝肆狂纏在紗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