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小面癱和太子哥哥

　　王爺和冰山的大兒子是個面癱。

　　在他還是幾個月大的小嬰兒的時候，這個屬性就顯現出來了。

　　那個時候，王爺和冰山發現，小面癱非常乖，乖得只在想要吃喝拉撒的時候才哼哼幾句，別人逗他呢，他也不笑，只是眼珠子會隨之轉來轉去然後眨幾下。

　　王爺和冰山都很擔心，難道自己這個兒子，是傻子？

　　不過還好，小面癱後面的一些行為證明了他不是傻子，只是面癱而已。

　　小面癱和普通嬰兒一樣，一周歲左右開始學會走路，開始學會喊爹娘，大人們說的一些話他也懂，甚至還顯得有些早慧。

　　比如兩歲的時候會數數，三歲的時候會背詩什麼的。

　　王爺有時候想，是不是生他的人是冰山，所以遺傳冰山的性子冷不愛笑這一特點？

　　可冰山也有勾起嘴角微笑的時候，小面癱卻連笑都不笑。

　　看著他才四歲，晨昏定省就做得有板有眼，王爺覺得略頭疼——誰都知道，寧養頑子，不養呆子，他是多麼希望他的兒子能軟軟嫩嫩地喊著爹爹撲倒他懷裡要抱抱，可事實是，小面癱自從會穩穩走路開始，就不要人抱了。

　　小面癱和太子正式認識，是在小面癱三歲的時候。

　　因為是冰山的兒子，小面癱自然遺傳了冰山的美貌，所以皇后很喜歡這個軟軟的小孩子，雖然這個小孩怎麼逗都不笑。於是皇后就經常把小面癱接進宮中玩，以逗笑他為目標。皇后果然是在宮中呆得閒得長草了。

　　那天，皇后和往常一樣，把小面癱接過來玩，不久太子來了。

　　太子此時作為皇家唯一的一個未成年男性，很忙，忙著讀書學武什麼的。

　　雖然已經十一歲，早就過了要母后抱抱的年紀，但多日沒見母后，還是有點想念的。

　　皇后身邊就一個宮女和太監伺候著，也不算什麼外人，宮女太監也只是福了福身問了太子安好。於是小面癱就犯難了，他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麼禮節向這個大哥哥問好，因為小爹爹也就是冰山說過，在皇家，禮節很重要。

　　小面癱略略皺眉，轉頭看向自己的皇后阿姨，請求幫助。

　　皇后看著小面癱那困惑的小眼神，被萌得受不了，於是笑著對小面癱說，這個大哥哥是太子，來，跟太子問好。

　　才三歲的小面癱哪知道太子是什麼，還以為是名字呢，於是就爬下皇后的膝蓋，走到太子面前，學著剛剛太子拜見皇后的樣子，做一個長揖，奶聲奶氣地吐出一句：向太哥哥問安！

　　……太哥哥？

　　太子沒反應過來。倒是皇后愣了一下，然後笑得趴在旁邊的案臺上。而在一旁伺候著的宮女太監，也忍不住掩嘴偷笑。

　　然後太子也反應過來了，也笑了出來。

　　小面癱覺得自己好像做錯了。

　　他抬起頭，茫然地看著眼前的大哥哥，那眼神似乎在說，難道你不是姓太名子嗎？

　　太子笑夠了，問皇后，母后，他是誰？

　　皇后說，這是王爺的兒子，怎麼樣，可愛吧？

　　太子說，是挺有意思的。

　　然後太子蹲下身，和小面癱平視，說，小傢伙，我不姓太，名字呢也不是太子，不過你可以叫我太子哥哥。

　　小面癱臉臉紅了，自己剛剛鬧了多大的笑話啊，以後一定要好好向爹爹學習禮數。

　　那之後太子有空的時候，就會去找小面癱玩，他和他母后一樣，多了一個愛好，就是逗弄小面癱。不過基本都是失敗告終。這個時候，太子就會捏捏小面癱的臉，說你笑一下會死啊。

　　然後小面癱略皺眉，控訴臉：太子哥哥，你捏疼我了。

　　而太子，就會揉揉小面癱的臉，說不疼了不疼了。

　　後來，小面癱長大了一些，那種捏臉的小疼對他來說也沒什麼了，於是連控訴臉都不會給太子了。太子略鬱悶。

　　是年，太子十六歲，早已入朝參政。

　　而小面癱呢，也已經八歲了。

　　這天，太子起床後沒多久，就聽說小面癱求見。

　　太子很高興，一般都是自己去找小面癱的，沒想到今天小面癱來找他了。

　　小面癱先是向太子請安，然後就單刀直入地問，太子哥哥，今晚有空嗎？

　　太子問，怎麼了？

　　小面癱說，我想和太子哥哥一起去放燈。

　　放燈？太子這才想起來，今天是元宵節。

　　太子把小面癱招呼到面前，看著面白唇紅明眸皓齒卻一臉嚴肅樣的小面癱，心裡默默感歎一句，真是越長越漂亮了啊，然後笑著問，怎麼找我去放燈？

　　小面癱說，聽父王說起來很有趣的樣子，可是我沒有見過，想去看看。但是爹爹說這種事情是和喜歡的人去做的，爹爹不喜歡人多的地方，父王要陪著爹爹……所以我就來找太子哥哥了。

　　太子聽他說了那麼多，抓住了重要的一句：你是說你喜歡我？

　　小面癱點點頭，說，嗯，我喜歡太子哥哥。

　　於是太子又忍不住想要逗逗小面癱，於是問：是哪種喜歡哪？

　　小面癱疑惑：喜歡還分很多種嗎？

　　太子說，當然啦，有那種普通喜歡的，你只是覺得他們有趣，分開了也不會太捨不得；還有那種特別特別喜歡的，喜歡到，一生一世都只想和他在一起，不要分開，比如我的父皇和母后，你的父王和爹爹。

　　小面癱想了想，然後說，我想一直一直和太子哥哥在一起。

　　太子一愣，沒想到自己竟然從一個十歲的小孩口中聽到這樣的告白語句，略有點百感交集。

　　於是就在太子怔愣的這一小會，他被小面癱“強吻”了。

　　小面癱的唇在太子的唇上蜻蜓點水了一下，然後說，我看到父王都是這樣對爹爹做的。

　　太子覺得王爺和王妃親熱也真是太不注意場合了，不過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自己被這個小孩親了一下，竟然有心跳加速的感覺！難道自己戀童嗎？！

　　然後太子看著眼前小孩的眼睛，看著看著，然後就真的覺得自己是戀童了……

　　太子痛苦扶額，內心奔騰過萬匹駿馬。

　　小面癱問，太子哥哥你怎麼了？

　　太子冷靜下來，說，你願不願意當太子妃？

　　小面癱疑惑臉。

　　太子誘拐道：這樣就能一直和我在一起了。

　　小面癱點點頭。

　　然後小面癱說，可是爹爹說我還太小不能成親。

　　太子把小面癱抱起來讓他坐到自己的腿上，親親小臉，說，我會等你長大的，不過這件事情是我們之間的秘密，等你長大了再告訴你爹爹他們，給他們一個驚喜好不好？

　　小面癱點點頭，嗯！

　　於是，小面癱就這樣被太子拐走私定了終身。

　　那天晚上，太子還是帶小面癱去放燈了。

　　不過與其說是放燈，倒不如說是逛街遊玩。

　　太子給小面癱買了一個小貓面具戴上，自己呢則帶了一隻大狗的。

　　然後又買了各種零食。在吃這方面，小面癱和普通小孩一樣，都還是蠻喜歡吃零食的。

　　玩到最後，兩人才想起來，這次出來的目的是放燈。

　　兩人來到河邊，一起紙燈放下去，看著紙燈隨著水流越飄越遠。

　　周圍多是些小姑娘，所幸他倆戴著面具，再加上是在晚上，倒也沒多少人注意到這倆是男的。

　　太子看著小面癱煞有介事地許了一個願，於是問道，許了什麼願？

　　小面癱說，要永遠永遠和太子哥哥在一起。然後又反應道：糟了，他們說願望說出來就不靈了。

　　太子抱起小面癱，挪開臉上的面具，親了下小面癱的嘴，說，沒關係，這個願望一定會實現的。

　　然後他看著夜色已經很晚了，而小面癱也已經有點犯困了，於是覺得應該回去了。

　　果然沒多久，小面癱就在太子肩膀上睡著了。

　　處於一點點私心的考慮，太子把小面癱抱回了宮裡，和自己睡在一張床上。

　　好吧這哪是小私心！王爺和冰山還以為小面癱被人販子拐走了徹夜未眠在京城裡找了一夜！

　　然後時間就這樣流逝著，太子在等小面癱長大。

　　不過朝中總有這樣那樣的老臣喜歡管皇家的事，也總有這樣那樣的臣子想讓自己的女兒飛上枝頭做鳳凰。

　　太子十八歲的時候，終於有人忍不住提出要立太子妃。

　　太子當然反對，當即表示，目前自己還小，成婚尚早。

　　老臣要是不狡猾那就不叫老臣了，他們說，太子你不小了，當今皇上十八歲的時候，孩子都已經會走路喊爹了。

　　太子說，本宮對各位大人家的女兒都不瞭解。

　　老臣表示，可以日久生情的嘛，你看王爺和王妃就很好。

　　太子咬牙切齒，本宮已經有意中人了，各位大人就不要再多言了！

　　這時皇帝有興趣了，說道，哦，是哪家的小姐？

　　臣子們也都豎起了耳朵。

　　太子道，我還不能說。

　　臣子們看著太子，那眼神似乎在說：不說就是沒有了。

　　太子瞥了他們一眼，突然想到了什麼，笑道，我母后知道，各位要是感興趣，可以去問母后。

　　然後就再也不能從太子嘴中撬出什麼東西來了。

　　散朝後，太子就馬上去找皇后了。

　　他跑到皇后面前直接跪下，說道求母后成全！

　　嚇得皇后差點潑了手中的茶，然後想爆一句口粗：臥槽。

　　皇后說，什麼事啊，這麼火急火燎的。然後繼續喝茶。

　　太子說，求母后成全兒臣和小世子。

　　皇后把茶水噴了出來。

　　什麼？！你說小面癱？！皇后很震驚。

　　太子點頭：兒臣兩年前就已經和他私定了終身了。

　　那麼小的孩子你怎麼下得去手？！皇后很憤怒，小面癱可是自己看著長大的。

　　太子想，自己的母后是不是聯想了些什麼不和諧的場景？然後又表示：我們兩情相悅。

　　皇后氣得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他對自己說要冷靜。

　　然後皇后就讓人去招小面癱進宮了。

　　小面癱一進宮就看到太子跪在那，略心疼，就問皇后：皇后阿姨，太子哥哥犯了什麼錯嗎？

　　皇后說，是，他犯錯了，他誘拐兒童！

　　小面癱說，太子哥哥怎麼會作出這種事呢？皇后阿姨您是不是搞錯了？

　　皇后說，哀家沒有搞錯，這個孽子還說要和那個孩子成親。

　　這下小面癱臉色發白了，看著太子，巴巴地說，太子哥哥，你不是說要和我永遠在一起嗎，為什麼還要找別人？說著臉也不面癱了，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

　　太子心疼了，心說母后你不要說這種模棱兩可的話讓人誤會好麼，把小面癱摟過來安慰。

　　皇后在一旁看得嘴角直抽抽：戀童什麼的很雷的好麼。

　　這個時候皇帝來了，皇帝說，皇后，那就成全他們吧。

　　皇后看向皇帝，一下子也明白了皇帝打的算盤：與其讓那些嘰嘰喳喳的女人進宮，倒不如立個男後，反正，小面癱也是能生的，倒不怕絕後；有王爺和王妃的例子在先，應該也不會有太多人刷嘴皮子。就是不知道王爺那邊反應會如何。

　　果然，王爺知道這件事後，是勃然大怒：他還是個孩子！

　　太子說，我會等他長大。

　　然後還不等王爺再說什麼，太子又說，王爺，你看他這老實的樣子，將來要是和女人在一起，不知道要被欺負成什麼樣，你放心把他交給一個陌生的女人嗎？

　　這……

　　太子又說，我喜歡他，瞭解他，將來一定會好好照顧他，給他幸福的。

　　王爺說，哼，幸福？哪個皇帝不是三宮六院的。

　　太子說，王爺此言差矣，我父皇不就只有我母后一人麼。

　　王爺思索道，說的也是。遂即又反應過來這不是重點：他才十歲啊！

　　太子安撫道，本宮說了會等他長大。

　　那廂，小面癱在和冰山爹爹說話。

　　冰山說，你真的要嫁……要和太子成親？

　　小面癱說，嗯，我想和太子哥哥永遠在一起。

　　冰山說，你知道這其中的含義嗎？

　　小面癱說，孩兒知道，就像父王和爹爹一樣。

　　冰山摸摸小面癱的頭說，我知道了。然後帶著小面癱走了出去，來到堂前。

　　堂前，王爺和太子還是劍拔弩張。

　　冰山說，太子殿下，我答應你了，但是你要等到他長大，十六……不，十八歲之前都不能碰他。

　　王爺瞪眼：你怎麼就那樣答應了？

　　冰山說，總不至於拆散有情人吧。

　　王爺說，可我們的兒子才十歲！

　　冰山說，我生的我當然知道，所以我才要太子在他長到十八歲的時候才能碰他。

　　王爺無言，繼而一想，笑了，看了太子一眼，抱起自己的兒子走進裡屋——唉，好久沒抱抱他了，然後心裡道，十八歲，哼，憋死你。

　　有了王爺夫夫倆的同意，再加上皇帝皇后的支持，太子總算不用被大臣們逼婚了。

　　冰山為了不讓自己的兒子吃虧，不斷地給小面癱灌輸“婚前發生性行為是不好的”這種想法，以至於效果太顯著了，有時候太子想和小面癱親親都成了奢望。

　　小面癱十四歲的時候，發生了一件讓他長大了的事——他夢遺了。夢裡夢到了太子對他做讓人害羞流鼻血的事，以至於小面癱那幾天都不敢見太子。

　　太子找了個機會逮著了人，終於問了個清楚，然後感歎，小孩長大了啊。可是自己還要等四年啊……早知道當初好好還價一番啊。

　　小面癱十五歲的時候，可以說是“多事之秋”，用引號表示事多，但基本不是什麼壞事。

　　其一，四十歲的皇帝禪位給太子，自己做太上皇和已經晉升為皇太后的皇后逍遙快活去了。

　　其二，便是新皇帝大婚，迎娶的是王爺的大兒子，也就是小面癱。

　　為了便於分辨，這裡稱新皇帝為小皇帝，雖然他也不算小了。

　　輿論的方向被控制得很好，冰山才受不得自己的兒子受委屈，於是找來自己的那一堆才子朋友，引導輿論方向。他說，必要的時候，拿我做例子也是可以的。可見冰山的“母愛”是多麼偉大。

　　而大臣方面，由皇帝和皇后，好吧，也就是現在的太上皇和太后出面解決了。也的確有老臣叫囂著於理不合，混亂朝綱，太后聽了，掏掏耳朵，說，規矩是人立的，要是當初史上第一位皇后是男的，你還會這麼叫著於理不合？

　　老臣被反駁得說不出話來，最後只有不斷重複著說那是謬論。

　　太后說，發點脾氣就得了，不要給你點面子就開面坊啊，要是這裡是母系社會，女尊男卑，還有你叫囂的地？

　　然後太上皇就打圓場了：愛卿不要介意，太后這也是護子心切，而且世子也是他看著長大的。其實世子也是個不錯的孩子啊，有學問有才氣，而且自律，將來一定會好好輔佐皇帝的。愛卿們就放寬了心吧。

　　老臣還想爭取：可是娶一個男人，這血脈……

　　太上皇說，愛卿忘了世子的母親也是個男人？好了時候不早了，愛卿們退下吧。

　　然後就讓太監“送客”了。

　　於是就這樣，小皇帝迎娶了小面癱為後。

　　因為答應了冰山在小面癱十八歲之前都不碰他，於是新婚之夜，小皇帝也只能抱著小面癱睡覺了。

　　唉，還有三年。

　　小面癱現在也不是什麼不通世事的小孩，所以看著小皇帝那一臉便秘的表情，也有點於心不忍，於是就摸上了小皇帝的命根，小聲地說，太子哥哥，我幫你……

　　小皇帝倒抽一口氣，忍下內心的躁動，抱緊小面癱，說，不用了，睡吧……還有，你還叫我太子哥哥呐？

　　小面癱回抱小皇帝，說，皇帝哥哥……對不起……

　　小皇帝沒有說話了，只是抱得更緊了。

　　當皇后的日子很無聊，但是小面癱當得很認真。

　　比如，每次小皇帝賴床不想去上朝的時候，小面癱就會叫小皇帝起床。然後自己也會認真處理後宮各種雜事。

　　小皇帝有時候覺得，真是家有賢妻啊。

　　轉眼到了小面癱十六歲，小皇帝依舊憋得很辛苦，欲求不滿以至於做起事來都有一種火急火燎的感覺，自己私下裡也偷偷找太醫要了好幾副瀉火的藥，生怕一個不注意，忍不住辦了小面癱。

　　於是為了杜絕那種大家都不喜聞樂見的事情發生，小皇帝每天都很勤奮理朝，力求讓自己每天一上床就睡著。

　　這些，小面癱都看在眼裡，臉上沒表現出什麼，但心裡，挺心疼的。

　　他對小皇帝說，皇帝哥哥，我們做圓房吧。

　　這個時候，小皇帝都是欣慰地一笑，然後親親小面癱，說，你還小。

　　於是小面癱有了自己的小九九。

　　一天晚上，小皇帝批完奏摺回來，已經很晚了，他問伺候著的小太監：皇后睡下了？

　　小太監回答：是，亥時就睡了。

　　小皇帝點點頭，讓小太監下去，然後自己輕手輕腳地走了進去。

　　然後就挺好床上發出些窸窸窣窣的聲音。

　　小皇帝上前一看，借著微弱的燭光，把小面癱扳過來一看，發現小面癱的臉色十分不正常；一摸，發現體溫也十分高。

　　小皇帝急忙問：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小面癱看到是小皇帝回來了，神情也有了一絲清明，搖搖頭，斷斷續續地說道：皇帝哥哥……抱我……

　　小皇帝有點生氣了：你這個樣子……

　　小面癱打斷他的話，說，皇帝哥哥，我自己吃了春藥，抱我……

　　說著就伸出手去勾小皇帝的脖子。

　　小皇帝覺得心疼，小面癱為了他自己吃了春藥，讓他不再有退縮的理由……帶著複雜的心情，小皇帝俯下身，用手摩挲著小面癱的臉，喃喃道，你怎麼這麼傻。然後就吻了下去，一聲歎息，化作千般柔情，只為今生，能與此人共長久。

　　……

　　三個月後，小面癱被發現懷孕了，小皇帝被王爺罵了一通，被冰山狠狠地用眼神淩遲了很久，太后說你怎麼下得去手！只有太上皇神經大條說，我有孫子了！

　　小皇帝百感交集，為小面癱心疼的同時，也掩飾不住初為人父的喜悅。

　　孕期裡，小面癱沒受多少罪，足月後生下了一個皇子。

　　至此，小面癱和他的太子哥哥的故事，也就告一段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