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拾記憶(3P，高H) 第三章

　　“不准動。”即便佔據優勢，楚原仍不敢掉以輕心，緊盯著男人，楚原厲聲責問：“你是什麽人？我父母在哪裡？”他最後的記憶裏一家三口還悠閒的在客廳喝茶，醒來卻已置身異處……發生什麽事不重要，重要的是父母的安危。

　　“伯父伯母？”男人怔住，看到楚原淩厲的臉色，皺眉：“楚原你什麽意思？我們兩人的之間的事，我怎麽可能對你父母怎麽樣……”男人突然頓住，望著楚原，眼神淩厲：“是不是有人跟你說了什麽話，所以你才要離開？”

　　“別動。”楚原壓住突然激動起來的男人，男人躺在地上，一臉陰扈：“是不是？那家夥跟你說我傷害你父母，所以你才離開我？”

　　楚原不說話，他只是安靜的看著男人，手中的湯匙冷冷地緊貼著他眼球，只要男人稍有異動，他便刺下去。

　　“我父母在哪裡？”慢慢的男人氣息平穩下來，楚原問。事關父母的安危，不管男人怎麽演戲，他都不會鬆懈。

　　男人這回是真的平靜下來了，躺在地板上，看楚原冷漠的神色，眼裏泛起一絲詭異，突然道：“舒離死了。”

　　楚原只是緊盯著男人，面無表情，手上的湯匙不曾有一絲顫動。男人皺眉，問：“楚原，我是誰？”

　　“我從不認識你，別轉移話題，我父母在哪……”

　　“楚原！”男人厲聲打斷他的話：“告訴我，你還記得什麽？”

　　……這樣做很蠢。男人或許是在拖延時間，等他的幫手到來，自己只有束手就擒的份。理智這麽提醒自己，但是面對著一臉擔憂的男人，不知道為什麽，楚原竟有些不受控制：“我是楚原，16歲，葵南中學初三（5）班學生，父母是……”

　　“不對。”男人打斷楚原的話：“不對，楚原。你今年22，北華大學經管系大三學生，你父母俱是T大教授，兩年前向學校申請退休後移居義大利。楚原，你都不記得了嗎？”

　　楚原怔住，男人的話實在詭異，不知為何，他卻相信……昏暗的燈光下他仍能看得清自己的手。骨節分明修長而有力，卻陌生。16歲時的自己只有單薄可言，之前甚至一度有這不是自己身體的念頭。

　　“你是誰？”

　　“裴然，你的愛人。”

　　……

　　…………

　　………………

　　“我不知道我有SM的愛好……”楚原說。

　　“我們吵架……你要離開我，所以我才……我從沒打算要傷害你。”

　　“……給我電話。”

　　楚原起身，此時兩人都已平靜下來，楚原坐在覆著厚絨毛的地毯上，看向空無一物的桌面。

　　裴然先拿了毛毯裹住他赤裸的身子，再拿出手機拔了號碼給楚原，叮囑道：“伯父伯母還不知道我們之間的事。”

　　楚原點頭接過電話，聽到話筒裏熟悉的聲音。

　　“喂？”

　　 “媽，你在哪裡？”楚原問。

　　“你這孩子問什麽傻話，我不在家裏怎麽接你電話。”對面傳來母親呵呵的笑聲。

　　楚原暗暗鬆口氣，看來父母確實都很平安，看了看身旁的裴然一眼，楚原繼續不動聲色問：“義大利天氣還好嗎？爸的胃病沒再發作吧？”

　　“胃病？”對面的聲音尖銳起來：“你爸什麽時候得的胃病？死老頭子，難怪最近做飯給他老挑三揀四不敢吃，死老頭子，那麽大的事居然敢瞞我……”

　　看起來是本人沒錯。楚原攏了攏身上的毛毯，身子放鬆了很多：“媽，我下個月要和裴然一起去義大利旅遊，到時候去看你們。”

　　“咦？小裴子也要來啊，那好那好，我這就準備客房，很久沒見了，小裴子應該更加帥氣了吧！”

　　小裴子！楚原勾了勾嘴角：“媽，我跟裴然認識多少年了？”

　　“啊？我算算，六年了吧，從你上高中就認識了……不過你們感情也真好啊，到現在還是形影不離的……你問這個幹什麽？”

　　“沒，先這樣了媽，回頭再給你打電話。”

　　楚原放下手機，呆坐了片刻，看向身邊男人炙炙的目光，楚原站起身：“我洗個澡。”

　　推開浴室門，楚原便呆住。整個浴室牆上天花板上全都是自己的照片，從少年到青年，各個角度真人大小的照片……

　　轉頭看到身後跟來的裴然不自在的神色，楚原沈默的進了浴室。經過浴室那面寬大的落地鏡，楚原臉色變了變。鏡子中的楚原是一個高挑的清秀青年，早已找不到16歲少年青澀的影子。

　　果然……已經過了六年！

　　楚原瞥見鏡中自己露出的脖子上滿滿的痕跡，有些難堪的別過頭，走到蓮蓬頭下打開水源，卻被跟上來的裴然拉開。

　　“給我老實坐著。”裴然有些氣急敗壞，將楚原按坐在浴缸旁的座椅上，打開浴缸上的水源調適水溫，看到呆呆坐著的楚原，忍不住掐著他臉罵：“你到底在搞什麽？以為你22歲身體就好了？不調好溫水就沖澡，要是風濕再犯怎麽辦？你腿不好，一痛就要痛幾天，簡直是……”

　　裴然罵了幾句，看楚原一臉驚訝帶著陌生的神情，心中一痛。轉身調好溫水，為楚原解去裹身的毛毯，楚原拒絕他的擁抱，自己坐進浴缸。

　　裴然便靠在牆邊，一瞬不瞬地盯著沈默不語的楚原。

　　很顯然，楚原莫名丟失了六年記憶。對於這一個，他原本該開心的。楚原忘了那個人，自己完全有機會讓兩人重新開始。

　　裴然抓著頭髮，懊惱不已。該死的，怎麽就在這個時候……現在的自己在楚原心目中恐怕就是個綁架強姦犯……要不是因為楚原……他也不會絕望的做出這種事。原想著，就算被討厭也好，至少要得到他的身體，反正已經沒有被愛的機會……

　　“你叫裴然？”突然聽到楚原問。

　　裴然轉頭，看到楚原趴在浴缸邊，皮膚因為溫水而變得紅潤，只覺下腹一緊。壓抑住竄起的欲望，裴然蹲下身靠在浴缸旁。

　　“我們是戀人？”楚原又問，裴然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楚原臉上便現了煩惱，這算是他失憶來首次露出表情。楚原抓抓頭髮，有些自言自語的說：“我……我記得我是16歲，一直在備戰高考。理想的高校是柏楊高中，因為那個學校的女孩子最漂亮……我應該喜歡的是女孩子，我有想過大學畢業就結婚，儘早要個孩子……我……”楚原看向裴然，眼底藏著不安：“我從沒想過我的戀人會是個男人。”

　　裴然想開口，楚原卻將頭埋進水裏，抬起頭，抹去滿臉水漬，似乎冷靜了些：“我不知道為什麽會失去六年記憶，抱歉，我怎麽也想不起你……”

　　“沒關係，不是你的錯……”裴然的心提起來，緊緊攥著拳，等著楚原接下來的宣判。他以為有機會重新開始，卻忘了，現在的他對楚原而言，根本完全是個陌生人。而這時候的楚原，喜歡的是女人。

　　應該說，如果不是當初他們的糾纏與阻攔，楚原或許已經跟他心愛的女人在一起了。

　　“雖然，雖然我想不起來，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喜歡上男人。”楚原抬頭，耿耿的直視裴然：“但是我不會逃避責任。你是我的戀人，我一定會保護你。我……我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恢復記憶，或者重新愛上你，抱歉。但是我一定會負起我的責任。或者我重新恢復記憶，重新愛上你，或者等你愛上別人。在重新找到你的幸福之前，我會一直陪著你。”

　　……

　　…………

　　裴然看著眼前這深深愛戀的人，許久無法言語。吊著的心突然鬆了下來，像是被什麽溢得滿滿的，愛人夢昧以求的一字一句敲打在心上，像烙下的印，炙得整個胸口都熱起來。

　　“失去記憶不是你的錯，不用勉強自己。想不起來也沒關係……”最好永遠不要想起來，讓我有重新愛你的機會。

　　“不是這個問題。”楚原搖頭：“失去記憶是我自己的問題，不能說一句忘記就不承擔本身應付的責任。你是我的戀人，不管有沒有想起來，我都有責任守護你。”

　　撫上裴然臉頰，楚原的眼裏帶了自責：“你一定很不安吧！抱歉，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失去記憶。你說我們之前吵過架，你才將我……我不確定是不是因為這件事。我不問原由，對於之前的爭執，我不想問，我向你道歉。不管什麽原因，我都不應該傷害自己的戀人。請相信我，裴然是我的戀人。不管能不能恢復記憶，我都會勞記這句話，我……”

　　剩下的話再無法說出口，裴然撲過來擁緊了他，頭埋在他肩上，箍得死緊。

　　“沒關係，想不起來也無所謂。我有一輩子的時間讓你重新愛上我。”

　　愛這個人，怎麽也愛不夠。

　　楚原本是安撫的抱著裴然，突然輕哼一聲，怒目圓睜，想推開身上的人，卻掙不開，只能咬牙切齒的問：“你在幹什麽？”

　　斐然不停的吮吻楚原敏感的耳垂脖頸，聽到楚原的問話，啞著聲答：“愛你。”隨後低下頭，繼續不停的在楚原鎖骨上留連，手靈巧的撫過他背脊一路向下。

　　“不行。”楚原抓住他亂摸的手不准他再進一步。

　　斐然抬起頭對著楚原，雙目不知是否因欲望而赤紅：“楚原，我愛你。”斐然說，虔誠的在楚原額上落下一吻。

　　“楚原，我愛你。”斐然說，輕吻楚原的雙眼。

　　“楚原，我愛你。”斐然說，輕吻楚原的臉頰。

　　“楚原，我愛你。”斐然繼續說，不停的吻楚原，最後落在他唇上，舌伸入他口裏細掃過每一寸，又勾住他的舌引到自己嘴裏，用牙齒吮咬，逼得楚原哼吟出聲，身體在他雙手靈活的撫弄下泛起紅潮，早已失去推拒的力氣。

　　斐然的手滑入楚原股間，感覺楚原的身子猛地一頓，停了手，抬起他下巴小心的問：“可以嗎？”楚原之前的話，讓他想不情動都難，但他更顧忌楚原的感受。他不能讓楚原對他再生反感。

　　楚原擰眉看向詢問他意見，手指卻同時在撫弄他欲望的斐然，咬著牙點頭。他不是貪戀情欲的人，但是，這個人是他的戀人，他不能也不忍拒絕他。

　　他不是三言兩語就聽信了斐然的話，斐然滿眼的深情，以及佈滿了整個浴室的他的照片都不足以證明他們的關係。而是他的身體。

　　即使忘了成長的六年，但是十六歲的他卻很清楚自己有多討厭與人親近。他向來待人溫和而疏遠，即便是父母他也不願相親，只要與人太過親近他的身體便不自覺泛起疙瘩。但是他的身體對於斐然的親近卻能很自然而然的接受，不受理性控制，身體的記憶本能的接受了斐然的靠近。所以他相信斐然是他的戀人，他不認為自己能與戀人以外的人如此親密。

　　楚原恍惚的時間裏斐然早已褪了衣褲一同坐進浴缸裏，從身後擁住楚原，一手握住他的分身不停抽弄，一手滑到他股間，手指在穴口處輕揉慢撚，同時唇舌不停的吮吻他耳垂。

　　慢慢的斐然一指探了進去，借著水的潤滑緩緩抽動，楚原僵了僵，歎口氣放鬆身子靠在斐然懷裏，由著他對自己為所欲為，只是咬牙壓抑羞恥的呻吟。

　　手指已經到了三根，斐然仍不滿足，趁著楚原失神又伸入第四根手指。楚原低叫一聲，有些驚嚇，內壁被撐到極限，甚至清晰的感覺到體內手指的形狀。

　　斐然在楚原頸背落下點點紅痕，另一手仍玩弄楚原分身，感覺他的分身彈跳著，似乎到了興奮的最高點，斐然啞著聲道：“楚原，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