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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觸手森林裏的王子殿下》第70章
第六十九章 求婚失敗的王子殿下

  烏爾很明顯地怔了一下,但立刻勾起嘴角,冷笑了一聲。

  “哦,這想法不錯。”他輕描淡寫地說著,轉過身,朝臨時烤架走過去。那裏已經飄出了榛子烤曲奇的味道。

  索瑪若有所思地看著烏爾的背影。將話說出口的一瞬,索瑪頭一次在在烏爾的臉上看到那樣的表情。驚訝中摻雜著某種複雜的情緒,巫師似乎有那麽一下暴露了他的脆弱。當然,也許只是我想多了,索瑪想。

  “我覺得二十一歲不該是考慮立妃的年紀,”索瑪走向烏爾,“但是總有那麽幾個大臣從我十八歲開始,就在暗示希望我能牽著他們女兒的手度過一生。哦,這些年每一次宮廷舞會都是一場戰爭,烏爾。”

  “很好,”烏爾說,“這下你能一口氣阻止兩場戰爭。但恐怕整個波利國的年輕女孩都要哭了,你斷送了她們的夢想。”

  索瑪羞澀地笑了笑。這副笑容難得地讓人看出他只有二十一歲,擁有年輕人的青澀。可惜面色冰冷的黑魔法師只盯著面前的藤蔓烤爐,好像這烤爐一下子變得非常好看,怎麽也看不夠。

  “她們夢想的是王子,並不是我。”索瑪認真地說,“不過,如果你在我的位置上,也許她們真的會因爲你而哭泣。”

  烏爾露出了嘲弄的笑容,“親愛的,你忘了嗎,我是被唾棄的存在。”他側過臉,冰冷的視線落在索瑪的臉上,“你難道沒有過嗎,身爲王子的你獨自翻山越嶺來尋找我的時候,在心裏詛咒這個脾氣古怪的黑暗信徒。”

  索瑪下意識說,“不……”

  “親愛的,”烏爾打斷道,“哦是的,我怎麽能這樣想你呢,你是那麽正直。而我呢,簡直在你的對立面上。我流著惡魔的血液,永遠是邪惡的存在。就算我像你一樣騎在白馬上,帶上王冠,配上寶劍,穿上華麗的絲綢披風,也不會是他們夢想中的王子。而你,就算披上黑袍,手持魔杖,騎在黑龍上回到你的國家,他們一樣會對你下跪。因爲你的心屬於光明,就算是黑袍也掩蓋不了你的光芒。”

  “烏爾……”

  “你很美……”烏爾突然放柔了聲音,著迷地擡手撫摸索瑪的臉,“你是我唯一向往的光明。”

  索瑪沒想到烏爾突然說出這番話。

  很顯然,烏爾是在拒絕他的求婚。索瑪沒有打算試探,他正打算將話說明白,但是烏爾連讓他正式說出口的機會都沒有給。這令索瑪有些無所適從。他明白主動的性愛對他而言意味著什麽。或許與全世界的貴族都不同,波利國的教條裏反複告誡貴族尤其要禁欲。隨便與結婚對象外的人發生些什麽,都會被認爲是不體面的。所以,索瑪決定爲自己的行爲負責──雖然這個責任重大,但他從來不是個畏懼責任的男人。

  然而,你看,上帝總是不樂意看著事情朝順利的方向發展。

  索瑪有些失落,但仍要保持風度。

  “謝謝你的忠告,”索瑪嚴肅地說,“我們會成爲朋友,對嗎?”

  “朋友?”烏爾重複了一遍,又冷笑了一聲,“啊哈,是的。我喜歡這個新鮮詞。”

  索瑪與烏爾在陰雲密布的氛圍下解決了榛果曲奇早餐。烏爾打開窗,將沒吃完的曲奇餵給了經過窗台的紅松鼠──很顯然他以前經常這麽幹。

  看到那只大尾巴的小家夥,索瑪突然想起了──“糟糕!烏爾,你見過希德嗎?”

  烏爾的手頓了一下,立刻感到一陣刺痛。膽小的紅松鼠咬了他一口。

  “嘿!”索瑪不滿地將臉鼓鼓的松鼠提起來,拾起碎曲奇塞進它的嘴裏,然後往窗外輕輕一丟。膽戰心驚的紅松鼠立刻甩著大尾巴消失在了窗台下。

  “希德嗎?”

  烏爾面無表情地低眼看被咬破的手指,一點血迹從指間滲了出來。在雅爾的保護罩下,即使流下一滴血也不必擔心招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這是烏爾眼裏雅爾難得的優點。

  索瑪將疊的亂七八糟的手絹遞給烏爾──那是他早上疊了整整五分锺的成果。他懷疑地說,“你看上去知道什麽,是你把希德封印起來了嗎?”

  烏爾毫無誠意地說,“我對您的指責感到心寒,殿下。您怎麽可以懷疑我對您的一腔熱情。”

  索瑪皺著眉頭說,“這與一腔熱情毫無關系。”再說你剛剛連求婚的機會也沒給我!索瑪決定最近不再提起這被扼殺在萌芽裏的求婚。他不是個輕易放棄的家夥,何況涉及到終生大事。但至少要照顧自己的面子。

  烏爾用那塊面料優質的手絹揩了揩指尖,隨手疊成漂亮的三角形,塞進了自己的口袋。索瑪嫉妒地看著他。

  正在這時,一只飛鳥竄了過來,准確地落在了烏爾面前的窗台上。索瑪驚訝於那只“鳥類”古怪的外表,關於可憐的變形獸的話題就這樣被略過了。

  “這是……”

  “狸鳥。”烏爾將手伸向那只長著狸貓身體的“鳥類”,在觸碰到的一刹那,狸鳥噗地一聲消失了,揚起一大堆毛。烏爾垂著眼,讀取著他的魔寵從波利國帶回的信息。

  “是信使嗎?”外行人問道。

  烏爾回身從包袱裏取出水晶球,將狸鳥帶回的映像投射在裏面。水晶球裏起了一層迷霧,而後漸漸變得清晰,顯出了一副城池鳥瞰圖。看到自己熟悉的一切,王子的瞳孔微微縮小。

  視野從民居上掠過,飛到了一群高大恢弘的白牆金頂的建築前。作爲力量崇拜的先驅,波利國的第一任國王並沒有將宮殿造得金碧輝煌,但厚重的城牆看上去固若金湯,警衛極其森嚴。

  從外部看起來,波利國一切正常,平靜得好像一尊建築模型。

  狸鳥忽然向下俯衝,但視野立刻震動得利害。它撞上了什麽看不見的東西,阻止它進一步靠近。又嘗試了好幾次後,就一直在那上方盤旋,似乎想尋找縫隙。

  “安德魯的結界。”烏爾說。

  索瑪的目光擡起,看著烏爾。這麽快就認出結界的創造者,意味著……“你的導師對你的魔法和習慣一清二楚,對嗎?”

  烏爾沒有回答,沈默地盯著那顆水晶球裏的景象。索瑪已經知道了烏爾的答案,也聚精會神地盯著自己的國土看。

  “烏爾,這是什麽時候的影像?”他突然問道。

  烏爾閉眼感覺了一下身體內記錄的信息。

  “兩天前。”他說。

  索瑪指著水晶球中的某處,那是在城頭站崗的哨兵。“他們穿的是夏季隊服。”索瑪說,“按照規定,每年的十月一日是夏秋隊服更換的時候。”

  “那看來結界投射了虛假影像。”烏爾解釋說。

  “而且發生在十月一號之前。”索瑪沈吟,“至少已經發生了七天。有辦法知道宮殿裏發生了什麽嗎?”

  烏爾用布包起了水晶球,“爲了你我會努力,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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