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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小向腳下一雙小牛皮靴,一緊身的黑色夾克,紅黑格的襯衫,腰間還別著一頂牛仔帽。一副牛仔模樣的打扮,在這個荒漠邊緣的小鎮,倒是一點也不顯眼。
「嘿,給我來點吃的。」羅小向一屁股坐到吧檯上,胳膊放到油膩膩的桌子上。
吧檯裡面是一個上了年紀的大叔,一口大黃牙,手臂上還刺著刺青。
「給你。」一碟子干牛肉扔了過來。
羅小向抓起牛肉,一口放到嘴裡,很努力的吃了起來。
「嘿,你是新來的吧?」吧檯裡的男人打量了一眼羅小向,「瞧你細皮嫩肉的,是幹什麼營生的?」
「給我啤酒,另外,閉上你的嘴。」羅小向吞掉自己嘴裡的肉,騰出功夫對著把男人道。
這個小鎮,是沙漠附近唯一一個還算有人氣的地方。除了波瑞安建立在沙漠忠心那種鬼地方,剩下的只有淘金者和流浪漢才會聚集在這裡,喝著劣質的啤酒,風乾的硬牛肉。這裡的女人很便宜,也許只需要一頓吃的。這裡的男妓更是常見,出賣身體也只是為了多磕點藥。
吧檯裡的男人,從下面拿出來一個酒瓶子,對著羅小向說道:『嘿,女表子,這些我請了,和我幹一夜怎麼樣?〞
羅小向拿起啤酒,對嘴喝起來,把酒瓶子扔到吧檯上,羅小向挑眉問道:「喂,告訴我,有什麼新來的人沒有。」
「嘿嘿,你不就是新來的麼?哦,該死……你放開我。」男人的臉被擠壓在吧檯上,那裡油膩膩的似乎很久沒有清洗,男人的臉被擠壓的變形。羅小向壓在男人的臉上,重複問道:「告訴我,這裡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過來。」
男人奮力的扭動,但卻如同被貓抓在爪心裡的老鼠,也只是掙扎而已。
酒館裡的人很少,在場的人都在偷偷的窺視這個新來的,卻無比囂張的小子。
「哦,好吧。你們呢,你們知道這裡有什麼可疑的人?」羅小向掃視了全場,全場的人瞬間都覺得渾身涼颼颼的,對於這個小個子東方人,有了一種畏懼。
在這個小鎮,能夠活下來的都是人精。誰也沒有率先說話。羅小向聳聳肩,手底下的男人叫的更加悽慘了。
「好吧,看來這裡沒人想說話。」羅小向對著男人說道,「既然這樣,我應該……」
「不——我,知道。」男人看著停在自己眼前的拳頭,驚恐的大喊了一句。
羅小向的拳頭停住了,移開拳頭:「好吧,說。」
「就在前幾天,鎮子裡來過幾個人。在我這裡拿過些吃的,然後走了。」男人迅速的說道。
羅小向放開男人,問道:「都是什麼人?」
「一個男人,一個殘廢,一個女人。」男人迅速的說道。
「他們去哪裡了?」
「我不知道,他們給了我錢,讓我不要說出他們。」
羅小向琢磨了下,根據拉麵得到的數據來看。楚一寒他們幾個,應該來的就是這裡。
「沒有別的想要說了?」羅小向問道。
男人連忙搖頭。
羅小向跳下座位,準備離開這裡。這個鎮子不太大,也許他還能從別的地方找到消息。
沒想到,剛一出了酒館門。羅小向就發現,自己前面站著三個人。
「喂,囂張的小子。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是不會知道這裡什麼地方的……」
三個手持尖刀的男人,呈扇形包圍過來。
羅小向看著下盤不穩的幾個人,閃過一絲冷笑。
劈,砍,閃。
只是幾個簡單的動作,羅小向的手裡就多了一把尖刀。而其中一名包圍者的大腿,被劃了一道。
「殺了這個狗娘養的。」
羅小向看準這個叫的最歡暢的傢伙,算準角度,把尖刀投擲出去。尖刀在空中閃過一絲弧線,接著,一抹血色,和一聲慘叫。
竟然是被一刀封喉。剩下的兩個大漢對望了一眼,兩腿顫顫,眼色交換了一下,居然扭身就跑,留下躺在地上的同伴在血泊裡。
羅小向冷漠的看了一眼酒館的門,說道:「看夠了就出來。」
一個瘦弱的,乾枯的如同雞爪一樣的老女人走了出來,滿頭枯燥的頭髮,像是稻草一樣蓋在上面。「你是不是正在找人?」
「你知道?」
「給我金子,我就告訴你。」老女人的聲音就像是她的人一樣,瘖啞的很。
羅小向從身後的包裡,拽出一個口袋,掂了掂扔給那個女人。
「帶路。」
老女人小心的打開袋子,然後滿意的揣到懷裡,佝僂著前行。羅小向跟在她的身後,慶幸自己之前打劫過。看來拉麵說的還是很對的,有錢能使鬼推磨。
老女人帶著羅小向,走在破損嚴重的街道上,鑽過一個個的小巷子。已經是越來越偏僻了。最終停在一個破落的小房子外面。
這房子只剩下幾根木頭勉強的支撐著,深色的尼龍布還是其他什麼布料,蓋在上面。「就是這裡。」老女人指了指說道。
羅小向點頭,然後打開門。
門裡面,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到,羅小向向裡走了一步。接著,一聲槍響。
羅小向還沒看清楚狀況,就遭到了襲擊。好在羅小向不再是往日裡還需要遮掩身份的人了,身子以不可思議的角度扭轉了一下,堪堪避過了子彈。
槍響過後,老女人驚訝的看著羅小向完好無損。
「出來。」羅小向衝著裡面說道。
「羅小向?」一個不敢相信的聲音從那個帳篷裡出現。
「是我。」
洛爾一頭衝了出來,問道:「怎麼會是你,你怎麼也出來了?」洛爾此刻正是女裝打扮。
「cavalier在裡面?」羅小向問道。
「哦,是的。進來吧。」洛爾連忙說道。同時對站在一旁愣了的老女人說道:「麗薩,這是我朋友,你不要害怕。」
麗薩點頭,然後蹣跚的從衣服裡面拿出一條麵包,遞給了洛爾,露出一個呲牙的怪笑。洛爾接過麵包,衝著麗薩道謝。
同時對羅小向解釋道:「幸虧有麗薩,你別怪她。是我告訴她,要是有人找我們,又很厲害的話,就讓她帶過來。」
「然後偷襲殺掉?」
洛爾點頭,「我也沒辦法,你進來看吧,看了你就明白了。」
洛爾小心的關上門,然後點起一盞油燈,羅小向藉著燈光,看清楚了帳篷裡的情況。
cavalier躺在那裡,形容枯槁。除了能從眼睛流出一絲情緒,他似乎是不能動了。而cavalier身邊,躺著一個怪物。燈泡大的黃色眼睛,青色的手臂的,上面還有細細的鱗片。一條巨大的尾巴,還帶著倒鉤。那個怪物長的,似乎有點像雙旋星繫上的蜥蜴人。
「這是怎麼回事?」羅小向問道。
「cavalier被醫師暗算了,現在失去了行動能力。而這個,是楚一寒,我們從波瑞安逃出來以後,他就開始變化,先是開始全身變青,然後長出尾巴……最後,就是你現在看到的這個樣子。我們從波瑞安逃出來以後,一直害怕有人追,開始楚一寒還幫的上忙,但是他變成了這個樣子,壓根就出不去。我害怕被人發現,就只能藏在這裡。我沒想到。你會過來。」洛爾說道。
「楚一寒?」羅小向小聲叫道。
楚一寒的尾巴搖了搖。
「他不能說話,沒用的。」洛爾道。
「cavalier?」
Cavalier看到羅小向,閉上了的眼睛,流出眼淚。
作者有話要說:關於楚一寒變成的樣子,請參照超凡蜘蛛俠裡面的那個蜥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