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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律師》第190章
第七節 狂龍伏首

雷暴被公子白的舉動弄迷糊了,疑惑的看著面前這個衣著很有品位的劫匪。

公子白抹了一把臉,適才故意裝出來的匪氣蕩然無存,笑嘻嘻的遞了一個紅本本給雷暴。

雷暴不解其意,接過去藉著燈光仔細觀看,在紅本本上的正面上印著的國徽和兩行金色字體差點兒讓他再度爆發。

紅本本不是別的東西,而是公子白用來混飯吃的律師執照,翻開證書,裡面的身份證號、證書編號、照片和司法廳的鋼印、註冊印章一應俱全。

見到公子白的律師證後,雷暴的腦袋也大了兩圈。律師職業的一個必要條件就是沒有受過刑事處罰,說白了就是沒有犯過罪。一個有著不錯收入的律師跟跟只為幾百塊錢就殺人搶劫的罪絕對搭不上邊,如果非要把他們聯繫在一起,就只有律師為犯罪嫌疑人出庭辯護一種情況。

「你真是律師,不是劫匪?」律師證看起來是真的,但雷暴還是有些無法接受。

「當然是真的,比珍珠還有真,不信你可以打電話讓人幫你查一下司法廳的註冊記錄。我知道你現在心裡很亂,有許多弄不清楚的地方,其實我跟你一樣亂,比霍亂還要亂。」公子白一不做二不休,解開了雷暴的手銬,隨後把他的手機遞了過去。

雷暴接過手機,猶豫了一下,然後撥了一個同事的號碼打了過去,接通後報上了公子白的律師證號碼和身份證號碼請求同事幫助查詢。

沒過兩分鐘,同事就恢復確認了公子白的真實身份。得到同事確認後,雷暴把律師證交還給公子白,公子白注意到整個通話過程雷暴對他自己的遭遇隻字未提,心中不禁對擺平襲警一事多了一分把握。

「你為什麼要開(坐)計程車?」確認了互相的真實身份後,公子白和雷暴經過了短暫的沉默後同時開口提問。

「我是來抓賊的。」兩個人又同時回答。

「你又不是警察,從哪邊也輪不到當律師的出來抓賊。你剛才的兩下子根本不像是普通人應該有的身手,全隊我的格鬥技術是最好的,居然連你的動作都看不清,你倒底是什麼人?」在兩次幾乎一樣的問答過後,雷暴的懷疑一切的刑警思維開始活躍起來,雖然從證件上找不到破綻,但公子白的神奇表現己經成了事實,想讓人不懷疑確實非常之難。

「公子白一聽雷暴的問話就知道麻煩來了,趕緊使出以攻代守轉移話題的招數反問道:「誰說律師就不可以抓賊?維護社會穩定,懲罰犯罪是每個公民的義務,可不是你們警察的專利。別外,你這位警察下班了不好好在家休息,擅自出來開計程車還無照駕駛,不是無組織無紀律性嗎?」

「你怎麼知道我是私自行動?」公子白的猜測是對的,雷暴被說中軟肋暫時忘了對他的懷疑。

從雷暴的表現可以看出,這位仁兄在刑警隊裡不是出謀劃策的主腦,而是衝鋒陷陣的鬥士。雷暴的反應增加了公子白的信心,只要給雷暴一個合理的解釋,就可以消除雷暴對他的懷疑。

沒回答雷暴的問題,公子白繼續打岔:「你們支隊是不是有一位最年輕的姓史的副支隊長?」

「有啊。這跟我私自行動有什麼關係?」雷暴不知道公子白跟他提人是什麼意思。

公子白還是沒正面回答雷暴的問題,自顧自的叨咕下去:「你們那個史隊長和我是同班同寢室的大學同學,我跟他是同期考的警察廳的公務員,可惜我的海拔不夠,所以我現在是律師,他現在是警官。他叫史正,一九七七年三月八日出,身高一米八一,體重七十五公斤,武力為零,智力一百一十,喜歡玩星際醉霸,至今沒有女朋友。我說的是不是你的頂頭上司史隊?」

雖然不能理解公子白叨咕的所有內容,但可以肯定公子白說的這個人從姓名到自然情況都與他們警隊的第一智囊和第一弱者史正隊長全面吻合。

「是啊!我出來抓賊跟你認識史隊有什麼關係?」到現在,雷暴還是不明白公子白的用意。

「大哥,到現在你還沒明白嗎?你們的史隊跟我是鐵哥們兒,你們刑警隊的好多套路都是他設計的,這其中還有我的合理化建議呢?你連呼叫支援都要用手機撥打報警,你說我能看不出來你是單獨行動的嗎?」公子白說出原因後,見雷暴將信將疑,立刻加緊了攻勢繼續說道:「對於近來這幾件轟動效果比較大的案子,你們史隊一定要參加,弄不好還是專案組的上司,對於如何偵破他一定是有安排的。你單獨出來行動,似乎對案件偵破沒多大幫助,很可能還起反作用。看來有必要跟史老二說說你的事,他的手機二十四小時開機,號碼好像是一三九xxxxxxxx對吧?」

雷暴見公子白說出了史隊對外保密的手機號碼,對公子白的身份還有和史正的關係信了九分,眼見公子白要向上司打他的小報告心中有些緊張,面上卻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對公子白說:「你打好了就算是你和史隊是朋友,我們一樣可以對你涉嫌搶劫殺人進行調查,沒有合理的解釋你得在裡面待上一陣子才成。」

早料到雷暴有此一招,公子白不但沒有害怕,反而端起架子,噴著唾沫威脅起警察來了:「警察先生,別的不敢說,法律我還是懂幾條的。我半夜出來坐計程車,碰上一個形跡可疑的司機,為了自我保護與其發生撕打,結果是力氣稍微大一點的我贏了。於是,很不幸的事出來了,被我誤認為是歹徒的司機居然是警察,最後我救醒了警察,警察把我抓到了警察局。如果我跟你回局裡接受調查,不用你們費力問口供,我就會把一份完整詳細合情合理的事實經過交上去。保證讓你們連語法和標點上的錯誤都挑不出來。到時候,無論有沒有人照顧我,我頂多耽誤幾小時的時間就啥事沒有的從裡面出來了,而你卻要向上司解釋為何會私自行動,大家還要把你被人打暈的事當成笑柄,到底要打多少份報告,讓多少人背地裡笑話,你自己心裡應後有個數吧?」

「你在威脅我?」雷暴聽公子白說完臉色非常難看,如果不是有剛才的經驗,他很想把公子白暴打一頓。

「這可不是威脅,我說的情況極有可能發生,你應該很清楚。你們史隊雖然不是徇私枉法的人,但對你私自行動的事情一定會過問一下的。做警察對工作的熱情很重要,但對組織性紀律性更重要,因為個人英雄主義破壞整個偵查部署的事情他可不願意看到。」公子白說完開始一下一頓的撥史正的手機號碼。

沒等公子白撥完號碼,雷暴就在公子白的心理攻勢下屈服了:「行了,我也不找麻煩了,看在史隊的面上,這次算是誤會,咱們誰也別揭誰的底,就當沒發生過可以了吧?」

聽了雷暴的話,公子白臉上有了笑意,收起手機,對被惱火和鬱悶包圍的雷暴說:「說了半天,我就是這個意思。說老實話,我就是個願意管閒事,對刑偵感興趣又當不成警察的律師。如果不是我不願意給自己和警隊添麻煩,我也不會這麼無賴的兜圈子為難你。說到底,我對警察是很尊警的,特別是像你這樣敢拿自己命出來拼的孤膽英雄。大家都是為抓賊出來的,互相照顧一下嘛!抽支煙,降降火氣吧!」

公子白不軟不硬的話,讓雷暴心情好了一點兒。接過公子白遞過來的香煙,狠狠吸了兩口後,雷暴盯著公子白打量了起來,公子白頭上沒角背後沒刺,為何能有非人的速度和抗擊打能力,他百思不得其解。

「據我所知,智隊不是警校畢業的,他是學法律的,所以他的頭腦一流,擒拿格鬥的警察功夫卻一竅不通。你和史隊是同學哥們兒,法律系的體育課教的只是簡單的太極拳,為什麼你的身手這麼厲害?你要是不跟我說清楚,我飥回去找支隊長,讓他把你列為偵查目標,全天二十四小時監候,以破案為畢生追求的蚔隊一定會找上門去,看你怎麼對兄弟交代?」公子白的香煙起到了鎮靜和安神的作用,吸了煙冷靜下來的雷暴接受了公子白的關於身和出來抓賊的原因的解釋,但對公子白的神奇身手始終無法釋懷,於是反將了他一軍。

被雷暴這麼一整,公子白也犯了難,如果真因為自己讓破案成癮、用腦成狂的史正史老二被踢出這個案子,史老二一定不會放過他,在史老二連綿不絕的精神攻擊下,即便強如公子白也只有口吐白沫的下場。

想到這裡,公子白冒了一身冷汗,腦子飛速的旋史開始想轍。

「我不是跟你說了咩,就是不願意為這個多做解釋才不願意到局裡去的,咱倆誰都不提誰的事不就過去了嗎!」能回避的問題盡量回避不作正面回答,這是律師常用的手段。

「那你還打暈了我呢!說不追究就不追究,總覺得是我吃虧。就算兩個人比武,一個輸了,贏的人也要告訴輸的人他用的是什麼招數啊!」雷暴對於被公子白打暈一事耿耿於懷。

「原來是為這個事想不開呀!看你的身形氣魄,一定非常能打,不如這樣咱倆再比一場,你贏了我就告訴你。」公子白提出了一個對自己絕對有利的條件。

「怎麼比法,散打還是套路?」公子白的條件,雷暴非常感興趣。

「你做主,我奉陪!」只要雷暴肯答應,就是有輸無贏的結局,公子白才不在乎比什麼,反而一心憧憬著閒著沒事打警察的巨爽場面。

雷暴一直認為自己的格鬥技術和力量在S市不作第二人想,頭上一直帶著警隊第一打手的光環,今晚被公子白打暈確實心有不甘。

武林高手在這個時代很少,但並不是沒有,在雷暴心中的公子白就很可能是一個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剛才的經歷更告訴他,在速度上公子白佔有絕對優勢,而且公子白還有一套神奇的抗打功夫,比什麼才能讓自己更有優勢雷暴為此費了很多腦筋。

在對公子白的體形、體重進行全面的考量,綜合了前次被打暈的經驗後,雷暴提出了一個讓隱身旁觀的李寵笑破肚皮,大大出乎公子白意料的比賽項目──掰腕子(比腕力)。

「你真的很有格鬥比武的天賦,在速度和技巧上沒有把握贏我,就乾脆跟我比力量。掰腕子,一切花俏的功夫招法都用不上,直接的力量比拚,虧你想的出。」公子白都有點兒佩服雷暴在武力方面表現出的智慧來了。

說比就比,在計程車的發動機蓋上,雷暴滿是老繭的鐵沙掌和公子白保養的白白淨淨的手握在了一起,看起來就好像是一把老虎鉗子中夾著一塊豆腐。

拉開架子紮開馬步,數了一二三兩個人一起發力,兩股大力通過手掌撞到了一起。

雷暴一雙手是經過打沙袋劈磚頭千臿百煉出來的,手背上血管墳起手指發出異樣的赤紅色,此時手上的力道足以把普通人的手掌捏成粉碎性骨折。

公子白的手沒有任何變化,手掌和手腕上的發出一股不大不小正好正之相抗的力道絲毫不為所動。

僵持了兩分鐘後,雷暴的額頭暴起了青筋,一聲暴喝使出了壓箱底的功夫。

暴喝聲剛過,雷暴的手臂上發出了紡織物品破裂的聲音,他的雙目赤紅,手掌滾燙,手臂瞬間漲大了一圈,襯衫的衣袖在隆起的肌肉下被撐裂,袖口的紐扣被崩出老遠。

公子白感覺比剛才強大兩倍的力量從雷暴的手腕上傳饟,猝不及防下,他的手腕被雷暴壓下了兩吋。

雷暴見公子白的手腕被壓下,以為得計,立刻乘勝追擊加力猛攻。

在雷暴憋著口氣拚命發力的要命關頭,公子白居然開口說話了:「好傢伙,沒想到你還有這個能力。瞬間提升腎上線素的分泌量,刺激肌肉爆發出高出正常水平幾倍的力量,不是有強壯的肌肉、強健的心藏和血管就能做到的。,自如激發內分泌不是誰都做能做得到。不過過量的腎上腺素分泌會導致機體中毒,為了你的身體健康,這招最好是少用寫妙。」

雷暴感覺公子白手腕上的力道沒有因為開口說話減弱,反山是逐漸增加。一陣嗄吱嗄吱的金屬扭曲聲音在兩個人的手肘下向下凹陷,在重金屬伴奏下公子白被壓下去的手腕恢復到原來的位置,隨後一雷霆萬鈞之勢將雷暴的手腕壓在發動機蓋上。

戰勝雷暴後,公子白立刻抽回手,把搖搖欲墜的雷暴扶住,雙手迅速的點了他手臂和胸口上的二十幾個穴位,然後把他塞進車子裡關上車門。

看著平躺在後座上劇烈喘氣的雷暴,公子白哭笑不得地說:「你當自己是改造人啊?超限度激發腎上腺會送命的。好在我處理的及時,不然我就得跟男人做人工呼吸了,被你奪走了我的初吻,我可賠大了!」

過了好半晌,雷暴虛弱無力地從後座上爬起來,無奈的對公子白說:「願賭服輸,我輸了。」

「爽快!是條漢子!」公子白稱讚了雷暴一句後面有愧色的說:「不要怪我用心計有些事情是沒辦法解釋的,就算講給你聽,你反而會認為我是在哄騙你。實在沒想到會把你弄成這樣,真是對不起。」

雷暴苦笑了一下回答說:「我這個頭腦不怎麼聰明,到刑警隊是靠這一身功夫被選上去的。就因為腦子不好使,所以更想讓自己的身手好些,咱破案的時候幫不上因力,起碼在抓賊的時候還有一身體力可以用、一腔血可以灑,只有這樣才不會讓人看扁,不愧對刑警這二個字。這次隊裡成立專案組沒把我算在裡面,我心裡不服氣,就和朋友借了一輛車晚上出來溜,希望能有所收獲。今天你上車後,說的目的地很特別,而且我故意答錯了你提的問題你也沒反專,再觀察你的舉動發現有些反常,於是把你當成劫車殺人的賊了。沒想到,你不但不是賊,還是個高手,算我自取其辱吧。」

公子白被這個發洩完體力只剩一身熱血和誠意的刑警樸實的話感動了,正色說道:「現在能像你這樣踏踏實實、盡職盡責的人可不多,不介意的話,我叫你一聲雷哥,行嗎?」

「你跟我們史隊同齡,叫我密聲雷哥正合適。」公子白一系列的作為讓雷暴感到了他的善意,所以對公子白以哥這個敬詞來稱呼他並不反對:「老弟,我做刑警六七年了,多少也碰過幾件解釋不了的無頭奇案,見識過三教九流形形色色的人。憑你剛才的作為,你絕對不是壞人,但也不是普通人。我這個爆發體力的祕法是我家祖傳的一本武書上記載的,可在你手上堅持不了一分鐘,你這一身駭人身手不像平常的武術,你身上也沒有習武的痕跡,你應該被歸為奇人的行列。以前我對所謂的奇人異事總是不信,今晚在你身上算是見識了。」

「警察只抓壞人,像我這樣的奇人就不用抓了吧?」公子白打趣的問道。

「咱倆深更半夜的弄了一個大烏龍,像你說的那樣,我把你抓了回去只是給自己找麻煩,我還抓你幹什麼?休息一會兒我送你回去吧。」看來雷暴是真的不打算再追究公子白的神奇能力了。

「雷哥,你這麼說倒讓我對先前繞著圈子讓你進套感到不好意思了。我不能跟你說多關於我如何有這身本事的事情,不過我可以教你一個讓你的體能更好的法門,以你的體質在短期內就會有效果,以後就不需要用這麼凶險的辦法爆發體力了,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學?」對雷暴這個一心不警隊盡力,隨時隨意替同事擋子彈的刑警,公子白打算心裡敬佩,所以才有了這個想法。

公子白的話把雷暴嚇了一跳,雷暴雖不知道公子白是在靈異世界裡打滾的人,但在心裡己經將公子白列為隱居於鬧市的世外高人,把公子白想傳給他的法門當成了武功祕笈。聽說公子白要傳給他增強體能的方法,就如同一個窮鬼突然見到滿地的金條一樣剎時間不知所措。

「這個、這個……我是很樂意的,就是不知道你方便不方便,還需不需要我拜師啊?」雷暴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說什麼。

「雷哥,你別激動,我可不是什麼大俠,也不是什麼祕密宗派的掌門,沒什麼不方便的,更不需要拜師。只要你以後多破幾個案子,多抓幾個賊就可以了。但是你要是立功受獎的話,必須請我吃頓飯,我的要求就是這些。」公子白看著雷暴的樣子強行忍住了笑,說出了象徵性的代價。

「真的嗎?」雷暴還是有些不信。

「雷哥,時間寶貴,再拖延的話天都亮了,我還得回家換衣服上班呢,抓緊時間咱們現在就開始。」公子白不容雷暴多想,在車裡把簡短的口訣和功法傳給了他,等雷暴記住了修練方法後,公子白又叮囑說:「雷哥,這裡面的幾個音節雖然有點兒怪,但都是晚上一個人修練,只要找個沒人的地方所以不用擔心會被別人誤會。只要你相信我,照著練,三天後就會有效果。你要是不信,就當聽個笑話算了。」

「我怎麼會不信呢!剛才還怕口訣太長我記不住,就這幾個音節和幾個姿勢我還是沒問題的。老弟,我恢復得差不多了,讓我開車送你回去吧。」記住了口訣和功法,雷暴的體力也恢復了不少,重新女動了汽車拉著公子白回城去了。

雷暴開的計程車走到半路,突然發現在不遠的路邊有一個大活人,開車的雷暴不知應該懷疑車燈的質量還是該懷疑自己的眼睛。

雷暴放慢車速,車子駛近了一點兒,他發現站在路邊的人身材修長、面目俊朗,看長相是個帥男,奇怪的是這個人在這麼冷的天氣裡居然只穿著單衣,而且單衣上還有沒拍打淨的泥土和雪跡。

「不用奇怪,他是我的哥們兒,在這裡等我的。」公子白告訴投過詢問目光的雷暴。

來人正是嘯月,他正在鬱悶的時候,突然接到了李寵的傳訊,讓他到路邊和公子白會合。

嘯月正想把遇到的情況告訴公子白,接到信息後就立刻由妖力空間跳躍到路邊,出現後他一眼就看見開過來的計程車裡坐著公子白,所以招手示意。

拉開車門後,帶著一身寒氣的嘯月坐到了後座,公子白連忙給嘯月介紹道:「這位是刑警隊的雷暴雷警官,剛才我跟他鬧了個誤會,互相以為是賊。」

介紹完了雷暴,公子白又向雷暴介紹起嘯月:「雷哥,這位是我的鐵哥們兒嘯月,他現在是無業遊民,兼職的大俠,你剛才學的強身健體法門就是他的原創。你可得好好感謝他!」

聽說自己學的法門出自嘯月,雷暴立刻明白嘯月是比公子白更奇的奇人,趕緊打招呼遞香煙,寒暄了一陣後繼續開他的車。

公子白看嘯月進來後就不大愛說話,而且身上有泥又有雪,新買的大衣也沒了,就知道嘯月肯是遇到了不爽的事,所以沒有主動詢問,免得引得嘯月更加不爽。

「你把妖狼族的什麼法門傳給他了?」沉默了一會兒,嘯月沒說自己的事,用心神盤問起公子白來。

「沒什麼,老大被這位熱血警官感動了,傳了一點兒妖狼族的初級固體術給他,只是增長一下他的力氣,結實一下他的身體而己,嘯月老大不用緊張。」李寵替公子白回答了嘯月的問題。

「我把妖狼族的法術傳給你們可不是讓你們隨便送人的。讓我爸知道了,我就有難了,你們真能給我添亂。」嘯月皺著眉頭越發不爽。

「你不要太小氣了,最多是被老爸打兩下屁股而己咩。這位警官的身體條件正好學這個,而且他骨子裡很有你那股大俠的無私的英雄主義。」李寵對雷暴很有好感,極力為他說好話。

「真是拿你們沒辦法!」嘯月被公子白的默不作聲和李寵的油嘴滑舌弄得沒了辦法,只有希望他的狼王老爸不要突然到人界檢查工作。

等嘯月和李寵結束了精神層面上的爭論後,公子白回頭問道:「嘯月大哥,今天晚上碰到了嗎?」

「碰到了,但是讓他給跑了。非但如此,連新買的衣服也屍骨無存了。損失慘重!」嘯月簡短的回答道。

「什麼?你不是開國際玩笑吧?」公子白差點從座位上跳起來,一個人類劫匪能從嘯月的手上逃走,還把他的大衣搞成屍骨無存,如果不是嘯月開玩笑公子白實在找不出別的答案。

嘯月給了公子白一個「你看我這樣像開玩笑嗎」的眼神,然後非常隱諱的打了個比方:「屠夫在殺一頭豬的時候,突然被狗咬了一口,當然就顧不上殺豬了。」

「那條狗很凶嗎?」能讓嘯月吃點兒小虧並從他手上救走罪徒的一定不是一般人物,公子白對此很感興趣。

「是一條會偷著咬人的瘋狗。想起就不爽,回家再說。」嘯月一肚子火氣礙著雷暴在這裡無法痛快的發洩,斜靠在後座上抽起悶煙,不再出聲了。

雷暴聽著公子白和嘯月的對話,感覺裡面有些不對勁,但又猜不出這兩位一會兒豬一會兒狗的在講什麼,無法插嘴,只有尷尬的開著車,就這樣大家閉著嘴一直來到了城市的邊緣。

在進城的路口前,雷暴減緩了車速,前方有一個警察臨時設立的檢查站,兩輛警車和七八個警察正在逐一的檢查過往車輛,而且對計程車的檢查特別嚴格。

雷暴向前邊望了一眼,立刻把頭低了下來。

公子白覺得雷暴的樣子奇怪,扭頭問到:「雷哥,前面都是你的同事,你幹嘛害怕呀?」

「你仔細看看,帶隊的是你的同學我的上司史隊,被他看見我,我都不知道怎麼解釋了。」雷暴說著就想調頭離開,可不巧的是後面上來了一輛貨車,而且貨車局機拼命的按著喇叭催著雷晚快開車,雷暴見調頭無望只好硬著頭皮往檢查站開了過去。

「不要緊,史正由我饟對付,沒準打個招呼就過去了。」公子白看著像避貓鼠一樣的雷暴差一點就笑出來,挺了挺胸脯裝起了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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