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聖女百合

　　目光集中在天痕掌心處光芒閃動，象徵著聖盟的徽章上，「你已經加入了聖盟？」

　　天痕實在捨不得將自己的手撤回來，但在聖女面前，他心中卻沒有一絲綺念。「還不算真正是，我只不過外圍成員而已，你怎麼知道我加入了聖盟。」他很清楚，聖女在拉起自己手之前，就已經感覺到了。

　　「那是因為，你身上有著只有生物電腦才能產生的氣息。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嗎？」

　　「我叫天痕。」

　　「天痕，你不要稱我為聖女，我的名字叫百合。」

　　百合，一個普通的名字，但在天痕心中卻掀起了滔天波瀾，頃刻間他明白了許多，有些神往的道：「百合花，是神聖與純潔的象徵。」

　　百合微微一笑，柔聲道：「使幽谷變成美麗之地，代表著甘霖之福蓋滿全谷，我們都是上天的兒女，應保持聖潔，一如百合花般，純潔無瑕。並且也應像幽谷百合般，在生活中顯揚正義，播散馨香之氣。這就是我名字的來源。」

　　天痕的目光突然變得銳利了起來，「那你來這裡就是為了傳播所謂的馨香之氣了？你的信仰是什麼？又是誰讓你來這裡的？」

　　百合目光不變的看著天痕，「我沒有信仰，也沒有誰讓我來，我的自由是不受任何限制的。我在這裡，只是因為我希望能夠讓這裡的人幸福快樂，僅此。」

　　天痕冷哼一聲，道：「幸福快樂？銀河聯盟所屬的一千多個星球中，至少存在著八百個貧民窟，你能讓每個貧民窟都幸福快樂麼？」

　　百合微笑道：「我一個人當然不能，但並不代表著永遠不能。那需要無數人的共同努力。」

　　天痕心中微動，道：「貧民窟的人數相加，幾乎佔據整個銀河聯盟的十分之一，銀河聯盟既然允許這十分之一的人存在，自然有他的理由，我想，他們也一直會維護這個理由。難道你就不怕以後面對銀河聯盟的處置麼？那時，你的努力將付諸東流。」不知道為什麼，百合每說一句話，天痕心底就會增添一分厭煩感，那是非常強烈的排斥，他不明白，但心中卻極為驚訝。卻偏偏又不知該如何克制。

　　百合道：「天痕，你錯了，沒有努力會白費的，就算銀河聯盟處置了我又怎麼樣，我所散播的種子已經在每個貧民心中生根發芽，他們會從貧民窟走出去，你知道我的目標是什麼嘛？」她的眼神突然變得異常深邃，但那柔和的感覺卻更加強烈了，「我的願望，就是讓每一個從貧民窟走出去的人都變成像我一樣的聖女或聖子。當我走進社會後，最大的心願就是讓貧民窟消失，而十分之一心地善良的人口加入到整個社會中，所能帶來的良性影響必然會讓一切罪惡隨之減少。」

　　天痕此時已經明白了百合的做法，也不禁為她的做法喝彩，但不知道為什麼，卻出言反駁道：「一切未必有你想的那麼簡單，罪惡往往也代表著誘惑，你能夠保證自己不被種種誘惑所侵蝕，但你卻並不能保證其他人也會這樣。」

　　百合幽幽一歎，道：「是的，在科技高度發達的銀河聯盟，種種誘惑是難以避免的，所以，我並不期望每一個人都能抵擋住誘惑。但你也不得不承認，在從貧民窟走出去的這些人中，至少會有一小部分像我一樣去幫助其他的貧民窟。」

　　天痕心中戾氣大升，「百合，你為什麼要對我說這些？我不相信你沒有任何目的，以你的力量，絕不會是一個普通人。光明系的異能恐怕並不是隨便哪個人都能擁有的吧。」

　　百合沒有驚訝，看著全身殺氣隱現的天痕，微笑道：「不要被黑暗控制了你的心靈，不錯，我是光明的代言，但你同樣也是黑暗的孩子，所以，我說過，我們之間的對立是不可避免的。但我仍然願意試試，試著讓你的心始終保持清明。」說著，她向天痕跨出一步，一股柔和的氣息迎面撲來，從四面八方向天痕的身體擠壓。

　　天痕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精神有些失控，殘暴、噬血等等負面情緒驟然升起，而出奇的是，空間系異能同黑暗系異能不再相互攻擊，分別動丹田和大腦兩處出發，瞬間在自己的胸口處匯合，強大的感覺傳入天痕腦海，幾乎沒有猶豫的，劈出了自己的右掌。

　　身體周圍的溫度突然變的冰冷了許多，他的面龐顯得更加白皙英俊，並且增添了一種妖異的誘惑，百合發出的柔和氣息在距離天痕身體還有半米之時，空間突然變得扭曲了，扭曲的空間充滿了強大的撕扯力，似乎要將這柔和的氣息完全割裂似的。

　　天痕眼中殺機大放，雙眸分別變成了完全的黑、白兩色，左眼為黑，右眼為白，一道道黑色的氣息從他體內四散而出，如同絲網般繞過了面前的柔和氣息向百合纏去。

　　百合的目光依舊柔和，面對那黑色的細絲輕歎一聲，嬌軀散發出一層淡淡的青光，那是象徵著宇宙氣的青光，青色光芒如同一面巨大的牆壁擋住了所有黑色細絲的攻擊，但那黑色細絲卻彷彿充滿了腐蝕性一般，拚命的向「牆壁」中鑽去。

　　天痕的聲音如同來自九幽一般冰冷，「為什麼你不用光明異能？那應該才是你最擅長的吧。」

　　百合輕歎道：「你還不明白麼？我並不想傷害你。你的身體隨時都面臨著崩潰的邊緣，放棄抵抗吧，讓我幫你。」

　　天痕哼了一聲，「你在說夢話麼？你那光明的力量永遠也別想滲透我的身體。」剎那間，黑色的絲線伴隨著天痕的身體完全消失了，下一刻，他已經出現在百合背後，合金匕首帶著藍色光芒，直接向百合背心處插去。

　　百合眼中流露出一絲痛苦的掙扎，輕輕的甩了甩頭，她那藍色的長髮竟然自動的纏上了合金匕首，合金匕首能衝破百度的攻擊力竟然被那看似柔弱的長髮完全阻止了。天痕眼中出現了夢幻般的一幕，身前的百合變了，變成了一股無比龐大無所躲閃的巨大漩渦，將他的身體完全吞噬在內。最後一刻，天痕感受到的是絕對的力量，他所無法抗拒的絕對力量。

　　一切都恢復了平靜，外面焦急等待的馬裡等人根本聽不到房間中發生了什麼。

　　天痕靜靜的躺在床上，聖女百合則做在他身前，百合的手就按在天痕的胸口上，散發著淡淡的輕色光芒，她那充滿柔和的明眸不但閃爍著各種複雜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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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合，記住老師對你說的，如果你遇到集黑暗與空間兩系異能為一身的人時，一定要在他還沒有完全強大之前將他毀滅。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老師，黑暗真的就一定會邪惡麼？您不是告訴過我，每一個生命都有著他生存的權力，每一個生命都是美好的，我們只應幫助他們，我實在做不到殺戮。」

　　「孩子，你不懂，黑暗是腐蝕心靈的最大敵人，我曾經深深的體會到它的可怕。如果殺一人能救千萬人，那又有什麼不可以呢？或許，老師的認識有些偏激，如果當你找到那個人的時候，憑你的實力已經不足以對付他，那麼，你可以選擇另一條路，那就是指引。用你的善良做為他的一盞明燈，為他指引迷茫的路途。但是，那必然是一個非常痛苦而漫長的過程，一旦失敗，恐怕你自己就會被其毀滅，所以，我希望你不要選擇這條路。」

　　「老師，我明白了。作為光明的使者，我一定會將溫暖帶給人間，您說的我會盡量去試，但我希望您不要干涉我的決定，好麼？」

　　「百合，你太完美了，你的完美正是你唯一的缺點。」

　　「老師，我不明白。」

　　「你現在還小，以後你會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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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做不到，對不起，我做不到。」百合閉上眼睛，臉上充滿了痛苦的神情。「或許，這會將我自己也吞噬，但我實在下不了殺手。我願意用我的生命作為賭注，如果有一天，他真的成為了一切黑暗的統治者，那麼，我願意用自己來成為結束一切的砝碼。」

　　輕輕的咬破自己右手中指，一滴鮮血流淌而出，百合將中指按上了天痕的額頭，目光中流露出一抹淒然，「天痕，不要讓我失望，好麼？」

　　奇異的景象出現了，鮮血竟然從天痕的眉心處滲了進去，隨之滲入的，還有青芒中包裹的一點金光。百合的手收回了，咬破的傷口在淡淡的金色光芒中恢復了正常。

　　百合已經下定決心，再沒有任何猶豫，矯軀憑空漂浮而起，龐大的青色氣流圍繞著她的身體旋轉，她的身體同整個地面保持平行，漂浮到天痕上空，藍色的長髮依舊漂浮在她身體背後，並沒有受到重力的影響而下垂。百合雙手在胸前畫出一個圓弧，青色氣流瞬間向這個圓弧凝聚，她眼中的目光變得更加柔和了，雙掌前伸，按在了天痕的胸口上。她並沒有注意到，天痕的身上在她下定決心之前曾經閃過一道紫光，那道紫光異常隱秘，充滿了詭異之氣。

　　天痕的身體劇烈的顫抖起來，百合身體散發出的青光猶如找到了一個宣洩口一般瘋狂的向他體內湧入。隨著青光的奔騰洶湧，天痕的額頭漸漸變成了一片白色，而他的丹田處則出現了一個黑色氣旋，青光如同一座橋樑般連通了黑、白兩色。在青光的吸引下，黑白兩色光芒從原處脫離，開始向中央合攏，雖然它們都在抗拒著，但無奈那青光實在太強大，沒費太大力氣就將它們強行合攏在青光之中。

　　天痕的胸口處變成了一個青色的漩渦，漩渦由慢到快不斷的旋轉著，而黑色和白色的光芒則在這旋轉中相互碰撞，彼此之間都想將對方吞噬似的，很明顯，白色光芒佔據著上風，但黑色光芒卻也並不示弱，每當白色光芒要將它吞噬時，就會爆發出一股強大的力量將白光甩開。

　　百合的神情變得異常凝重，左手依然按住天痕的胸口，而右手則先後在天痕的額頭和丹田處輕點，將其中蘊涵的最後一絲黑、白光芒也逼入了青色氣旋之中。

　　青、黑、白三色光芒不斷在旋轉中交融著，天痕的臉色變得異常慘白，身體在痙攣中不斷的顫抖，三色光芒在不斷加速的漩渦中彷彿融合了似的，再無分彼此，旋轉越來越快，百合的俏臉上已經流露出一絲灰白之色，在不使用自己最擅長的光明系異能的情況下，宇宙氣的使用已經達到了她所能承受的極限，極限往往是一個痛苦和隨時面臨崩潰的過程。但她依舊在咬牙堅持著，既然已經決定要幫助天痕，她自然會全力以赴。

　　百合要做的事是一個非常複雜的過程，由於天痕體內的空間、黑暗兩種異能相互對立，對身體造成了極大的負荷，而她的目的，就是要幫助天痕將這兩種異能徹底融合為一。使兩種異能可以不排斥的被天痕所用，完全成為他的力量。她這樣做，顯然是同當年老師的吩咐背道而弛，不但沒有去毀滅，反而變成了幫助。

　　其實，天痕經過三個月艱苦的訓練後，本身體質已經突破了人體的極限，就算百合不幫助他，經過一、兩年之後，當他的宇宙氣逐漸強大起來時，自然也可以將兩種異能收為己用，但最後的結果很有可能是他的精神受到黑暗之氣影響，因為要想充分融合兩種異能，首先要做的，就是讓黑暗異能達到同空間異能同樣的境界，單一修煉黑暗異能，必然會被其腐蝕。

　　現在百合在融合天痕兩種異能之時，相當於代替天痕去經歷那個痛苦的過程，通過她已經達到第三階段的宇宙氣直接刺激天痕體內的黑暗異能成長，再讓這兩種異能融合起來。百合的修為雖然遠在天痕之上，但宇宙氣要承受這麼大壓力還是非常困難的，更何況，她還要化解從天痕身上傳來的黑暗氣息，在化解時又不能讓光明異能外放，以防傷到天痕。在這種種原因的作用下，百合應付起來越來越困難了。

　　就在百合後悔自己的莽撞時，天痕全身的經脈突然變成了淡淡的紅色，在強大的力量刺激下，一直隱伏在他體內的聖液力量終於爆發了。

　　百合眼中流露出一絲喜意，她當然知道那淡紅色的光芒代表著什麼，沒有絲毫猶豫，立刻分出一絲宇宙氣，引導著那淡紅色的光芒融入了漩渦之中。

　　整個房間中完全充斥著各種氣流，幸虧這裡並沒有什麼裝飾，否則，必然會被氣流絞的粉碎。百合輕喝一聲，雙掌猛的按下。天痕的身體如同觸電般劇烈的顫抖著。

　　漩渦破碎了，天痕身上的一切都恢復了正常，只不過他身上的衣服已經完全化為了齏粉，就連身下那張合金床也隨之消失了。

　　百合飄落在天痕身旁劇烈的喘息著，但卻難掩心中的興奮，看到天痕那近乎完美的男性身軀，俏臉上飛起一抹羞紅，一向心靜如水的她竟然產生出一絲慌亂的感覺。深吸口氣，走向房門，打開一道縫隙向外看去。

　　一看到門開，焦急的馬裡頓時湊了上來，「聖女，我兒子他怎麼樣？」

　　百合微微一笑，道：「馬裡大叔，您不要著急。天痕他已經沒什麼事了。是因為在修煉過程中出了些差錯才會受了暗傷。剛才我在幫他治療的過程中他出了許多汗，還請您找件衣服來，我讓他換上，麻煩你們在外面多等一會兒，等他換好衣服自然就會出來了。」

　　馬裡聽到自己最信服的聖女如此說，頓時寬心大放，住在附近的一名貧民很快就取來了一套衣服遞給聖女，他們心中對天痕都羨慕的很，能同聖女共處一室，得到聖女的照料，這是多麼幸福的事情啊！

　　百合接過衣服，道聲謝後趕忙將房門關上，嬌軀靠在房門上，微微的喘息著，摸了摸自己有些發燙的臉，暗道好險。要是讓貧民們看到自己房間中赤身裸體的天痕，那……

　　她剛想到這裡，就不由得睜大了眼睛，因為，她看到那赤裸的天痕正目光灼灼的看著自己，眼神怪異之極。

　　確實，天痕在百合出去要衣服的時候就已經清醒過來了，體內各種負面情緒完全消失，不論是空間還是黑暗，兩種異能已經完全混合在宇宙氣之中，隨時可以通過意念呼喚的道。他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已經達到了另一個境界，但生物電腦傳來的信息卻很奇怪，異能等級依舊是三，但宇宙氣卻進步到了第二階段第四級，直接上升了兩級。

　　在感受自身的同時，天痕也聽到了百合在外面要衣服的話，這才注意到自己赤裸的身體，心中頓時一片尷尬，趕忙手掩下體退到房間的角落中。昏迷前的一切從腦海中閃過，雖然依舊有些疑惑，但他明白，百合一定為自己做了些什麼。

　　百合低著頭不敢再看天痕，將衣服扔了過去，道：「你先穿上吧。沒想到你身體素質竟然這麼好，體內的異能剛融合就能清醒過來。」

　　天痕用自己有生以來最快的速度穿上了那套有些小的衣服，苦笑道：「百合，之前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向你動手，謝謝你救了我。」

　　百合感覺到天痕已經穿好衣服，臉上的羞澀這才漸漸消失，抬起頭，微微一笑道：「你用不著謝我。能幫你將兩種異能融合，我也非常高興。天痕，你知道麼？在整個銀河聯盟中，你是第一個可以擁有兩種異能的人。」

　　天痕一楞，道：「可是，我以前聽說也曾經有擁有兩種異能的人出現過啊！」

　　百合搖了搖頭，此時，她眼中的目光已經完全恢復了柔和，「那是不一樣的，以前，當一個人身上出現兩種異能，那只會是毀滅性的災難。因為同時出現的異能很有可能是互相排斥的，即使不排斥，也極難控制。而你現在則完全不同，你是真正意義上的控制了兩種異能，如果以後你能充分利用這兩中異能的特性，成就必然是史無前例的。不論是空間系還是黑暗系，都是極為強大的能力，只要應用的好，任何一種都可以比同等級的異能者強上百分之二十到三十，更何況你擁有兩種異能了。」

　　聽了百合的話天痕不禁心中大喜，興奮的道：「我真的可以擁有兩種異能了。那當我達到十級的時候，豈不是能擁有等同於普通操縱者十五級左右的實力麼？」

　　百合點了點頭，道：「可以這麼說，不過，空間和黑暗兩種異能的融合顯然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那麼簡單，真正能產生什麼樣的效果，還要看你自己的應用，沒有刻苦的修煉，就算先天再好也是無用的。雖然你擁有兩種異能，但修煉起來也要比普通人困難的多，現在，你的生物電腦顯示的，應該還是原來的級別吧。這是因為，我幫你將黑暗異能提升到了空間系異能等同的實力，如果你想讓那生物電腦顯示更高的級別，就必須兩種異能都提升到那樣的高度才可能實現。」

　　天痕笑了，開心的笑了，「這對我來說是好事。」

　　百合一楞，道：「為什麼是好事？」她有些不明白天痕的想法。

　　天痕微笑道：「你想想，當敵人以為你只有十級的實力時，其實你有十五級，那將是什麼結果。能夠在科技面前隱藏實力對我自然是好事了。生存下去也會更容易的多。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可不要告訴別人啊！」

　　百合心中一凜，她沒想到天痕竟然能想的那麼遠，「我可以答應你，但你也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天痕一愣，道：「什麼條件？」

　　百合道：「你剛才也感受過黑暗異能所帶來的負面影響了，所以，我希望你能答應我，只要不是威脅到生命時，一定不要輕易使用黑暗異能，因為，殺戮是對黑暗最好的催化劑。我不希望我們有兵戎相見的一天。同時，希望你能勤加修煉宇宙氣，那才是浩然博大的，有了強大的宇宙氣，你就能更充分的感受到生命的珍貴，對你的修煉只有好處。」

　　天痕點了點頭，道：「即使你不說我也會這樣做的，我早就已經感受到宇宙氣的奧秘。黑暗異能不但存在著一定的反噬，而且它也受到了整個聖盟的排斥，我可不想成為銀河聯盟都通緝的要犯。」微笑著抬起自己的右手，「你看，我還是聖盟的操縱者，雖然只是見習的，但這個身份我可並不想放棄。」

　　百合目光柔和的看著天痕，「如此最好，異能的修煉本身就是一個艱苦的過程，只要你把握住自己的本心，黑暗異能也只能成為你強大的工具，我永遠不希望成為你的敵人，好麼？」

　　天痕的目光也變得柔和了，他走到百合身前，同她的目光相對，「百合，我媽說的沒錯，你真的很美，你是我所見過的女性中最美麗的，謝謝你幫了我，相信我，我也不願意成為你的敵人。你的追求我明白，如果以後有機會，我一定會盡力幫你。」

　　百合微微一笑，笑容如同春風般，似乎可以融化一切冰霜，主動拉住天痕的手，手中的溫潤感染著他的心，「看來我的決定並沒有錯，至少在現在還沒有錯。今後我們一定還會再見面的，你走吧，不要讓馬裡大叔等急了。」

　　不知道為什麼，天痕心中突然升出一種衝動，湊緊百合，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今日之情，我永遠不會忘記。在這個世界上，或許只有你可以當的上聖女的稱號。」有些不捨的鬆開那溫軟的小手，天痕開門而去。

　　百合眼中流露出一絲彷徨，輕撫自己的額頭，有生以來，她的心第一次因為異性而跳動的強烈了。

　　「阿痕，你怎麼樣？」馬裡關切的問道。

　　「爸，放心吧，我已經沒事了，多虧聖女相救，您說的對，聖女是最善良的人。」

　　天痕平安而出，引得周圍眾人齊聲歡呼，告別了這些原來的鄰居，天痕和馬裡踏上了回家的路。

　　在天痕的叮囑下，馬裡並沒有把今天發生的事告訴麥若，因為天痕不希望母親為自己擔心，回到家，他第一件事就是扎回自己房中修煉。體內兩種異能終於可以為己利用，他要充分感受一下異能帶來的特點。

　　通過數次試驗，天痕清晰的發現，自己的空間系異能擁有著控物和撕裂的能力，而黑暗系異能則只有一個特性，那就是腐蝕，強烈的腐蝕。

　　天痕又在家中住了一個月，這一個月內，他並沒有刻意的去修煉兩種異能，而是全身心的去感受宇宙氣所帶來的生命之感。他本是聰明人，通過與聖女百合的接觸，他充分發現了宇宙氣中的奧妙，他沒有再去找百合，不知道為什麼，他有些怕見到那個純淨的女孩兒，百合帶給他的是什麼他說不清楚，但心中卻始終有著一絲微妙的感覺，那是以前蓮娜也無法帶給她的。但是，百合那柔和的目光卻像當初藍藍那雙明亮的大眼睛一樣，印在了他心底的最深處。

　　「媽，明天我想離開了。」天痕向麥若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雖然明知道兒子早晚要離去，但麥若還是不禁流露出一絲悲傷，「這麼快就要走麼？在家裡多留些日子吧。」

　　天痕親切的摟住母親的肩膀，「媽，我都這麼大了，難道您還不放心麼？您也知道，我們虧欠了人家很多。達蒙老師的恩情總是要償還的，更何況，我希望你們能過上更好的生活，所以，我需要一份工作。您放心，在工作的閒暇之餘，我一定會回來看你們的。」

　　馬裡笑道：「讓這小子去吧。他已經長大了，難道你還不相信我們兒子的能力麼？阿痕，你放心的走吧，我們自己能照顧自己。現在每天能去聽聖女講課，我們的生活可比以前充實多了。」

　　天痕彷彿突然想到了什麼，「爸，媽，你們一定要答應我一件事。從現在開始，你們一定要修煉宇宙氣。最初級的宇宙氣是非常容易領悟的。這對你們的身體很有好處，我最擔心的就是你們啊！」

　　麥若輕打兒子一下，道：「知道你關心我們，放心吧，前天聖女已經開始教導我們修煉那什麼宇宙氣了。她教的可比你好多了，我們會練的。」

　　聽了母親的話，天痕再次回想起那柔和的目光，心中一暖，道：「確實，有聖女照顧貧民窟的人，這裡將不在是銀河聯盟最底層的社會，一切都會有所改變的。媽，我想去跟聖女告別。」

　　麥若楞了一下，馬裡卻會意的道：「那你就快去吧。怎麼說，人家聖女上回也……」說到這裡，他才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偷眼看看自己妻子疑惑的目光，趕忙住口。

　　天痕可不想去解釋，告別一聲，立刻就跑了出去，身後傳來麥若向馬裡的質問聲，「你個老東西，快給我說清楚，否則，今天晚上就讓你睡地板。」

　　天痕無奈的微笑搖頭，家庭的溫暖對自己來說永遠是最重要的。他利用飛行術很快的來到了貧民窟，此時已經是傍晚，貧民窟中顯得很安靜，只有一些孩子在道路兩旁玩耍著。

　　直接來到聖女居住的地方，天痕站在門口，他有些猶豫，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進去。

　　「呦，這不是天痕麼？你怎麼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天痕回頭看去，來人他認識，是以前他還住在貧民窟時的一位街坊，拉爾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