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驚艷

　　無邊無際的大沙漠，安靜的就像一頭沉睡中的巨獸。

　　掛在天空的似火驕陽，把熱浪和酷熱四處撒播，刺眼的陽光猶如妒婦凝視著花心丈夫的眼神，迎上去就是一片肆虐的毒辣。

　　塔克拉瑪戈大沙漠就是這樣，有風的時候，充塞於天地之間的滿是大漠呼嘯的聲音，沒風的時候，卻又靜寂的像是混沌初開的太古時代，溫柔和暴戾，在這個古老世界和諧並存，猶如複雜的人性。

　　在這片漫無邊際的沙海中，繁星落地般點綴著綿延十數里的駝皮帳篷，一隻隻駱駝乖巧地趴在地上，團團圍繞在帳篷群的四周。

　　營地中的炊煙就像直入九霄的擎天之柱，筆直地一道道聳立著。

　　天空被高溫扭曲成紗幛般模糊的空氣中，有一片密密麻麻的黑點，由遠及近，漸漸飛臨了這片帳篷群的上空。

　　盪開空中灼熱無比的氣流，黑點的模樣漸漸清晰起來，這都是一些肋生雙翼的光頭壯漢，耳朵上打著碩大的金環，灰色，稀疏的巨大羽翅撐給地面一片大面積的陰影，兩米長的健身軀上包裹著一層綴著鐵片的駝皮軟甲，他們都有著彎鉤一般的鼻子，這鼻子彷彿是黑鐵鑄就，和他們居高臨下的眼神一樣，閃爍著無所畏懼的不羈光芒。

　　在營地上空盤旋了兩個來回之後，這些展開羽翼翱翔在天空的禿頭漢子，開始向低處俯衝，收攏雙翅降落在一座豪華高大的帳篷前，因為落地時巨大的前衝慣性。禿頭大漢們撒腿一溜小跑後才剎住了腳，帳篷前被踢起了無數的沙礫，嗆地幾頭趴在地上的駱駝一陣一滿地噴嚏。

　　幾乎在禿頭壯漢們收攏巨翅落地的同時。帳篷上滿綴著珍珠和貓眼寶石地華麗門簾也被門口的兩名衛兵掀捲起來，一個清瘦挺拔的身影一躬腰從帳篷裡大步走了出來。

　　這是一個極其英俊的男人，兩撇劍眉斜飛入鬢，白皙的臉上留著兩簇高高翹起的鬍鬚，一雙充滿血絲的眼睛中卻沁散著令人溫和的光芒，這種目光只有賢明地王者看著勤勞的臣民時才會湧現。

　　他的頭上用精美的絲帛纏繞成一圈圈厚厚的頭箍，絲帛上還描著細細的金線，在右角位置斜插著一要紅寶石般的鳥羽。把尊貴和雍容完美體現，在他的圍腰玉帶上，還用銀鏈懸掛著一個澄淨的金字塔形水晶鑲嵌而成地掛飾，清澈的水晶寶石中央，有一個和他一模一樣的縮微版小人，就像是封存在琥珀中的上古昆蟲，渤這個小人是會活動的，和這位美男子保持著亦趨亦隨地行動姿態，神奇無比。

　　「美帥！」一個身體最壯的禿頭的鉤鼻大漢懷抱著一具屍體，大步上前。單膝跪倒在這位美男子的面前，輕輕地將手中的屍體攤放在沙地上，把頭顱深深地埋下，跟隨著他身後的禿頭鉤鼻大漢們，也排成整齊的隊列。單膝跪下，像覲見王者一樣，在這位美男子面前低下了眼瞼。

　　「把我的駝乳拿來，先給英勇的依斯高族禿鷲勇士們解解渴。」被稱為「美帥」的美男子淡淡地掃了一眼地上地屍體，對身後的衛兵揮了揮手。

　　聽到這句話，所有半跪在地上的禿鷲漢子們岩石般冷漠的臉上，都已經帶上了一絲感動，沒有任何感謝的話語，他們用重重地磕頭來表達自己的心情。

　　金嘴細壺中倒出的駝乳。沁著比蜂蜜還要甘甜的芳香，滋潤著禿鷲漢子們的喉嚨，也滋潤著他們的心田。

　　「哈什米安，先起來說話。」美帥伸出自己戴著碩大美玉戒指的手，扶起了還跪在地上的禿鷲大漢首領。

　　「美帥。我帶著二十個兒郎們，向第一站「粟米特綠洲」飛去時，沿途發現了很多的屍體……「禿鷲大漢哈什米安慢慢的站起了身，用手指蘸著枯裂嘴角上溢出的奶汁，不停揉捻著耳朵上掛著的金環，略帶侷促地對美帥說道：「……這些屍體連一具敵人的也找不著，都都是我們『加裡曼丹城』的慕蘭勇士，想必……想必阿里，代伊已經把『粟米特綠洲』給丟了。」

　　美帥沒有說話，矮下身將地上這具屍體翻轉了過來。

　　這個屍體曾經是一個強壯的慕蘭漢子，骨骼粗大，孔武有力，從他生滿老繭的食指和虎口，可以看出他曾經是一個刀法嫻熟的摩羯。

　　現在的他，只是一具駝皮甲上翻捲著巨大的豁口的屍體，這道傷口讓美帥只看了一眼就收緊了瞳孔，這是一米以上的寬度的利刃，從後肩胛到前胸完全穿透才能造成的開放形創口，皮甲豁口處流出的內臟，此時已經粘滿了沙塵和爬動的螞蟻，大片大片黑色血漬把駝皮甲糊的梆梆硬。

　　「他是薩德奇。」美帥看著地上的這具屍體，輕輕地歎了口氣：「他的家中還有一個幼發拉底河般美麗的妻子和兩個金棕樹般漂亮的孩兒。」

　　禿鷲人首領哈什米安瞪大著眼盯著這具屍體，這個慕蘭勇士的面容已經因為痛苦而扭曲變樣了，捲曲的虯髯下那一張咧的大大的嘴，似乎還在繼續著無聲而不甘的吶喊；由於死去的時間太長，他的眼睛已經被熱辣的太陽曬乾癟了，就像兩團爛棉絮塞在眼眶裡。

　　「他曾經跟隨我出征過骶勒國，那一次他砍殺了三名骶勒人，右肩上也挨過骶勒人一箭。」美帥拉開了不起個屍體的駝皮甲僵硬的右肩上果然有一塊隆起的紫色圓疤。

　　「這個世界上，大概只有美帥一個人才能將麾下每一個勇士都記在心裡。」禿鷲人首領哈什米安心誠服地再次拜倒。

　　「我們的敵人好狠的下手。」美帥的目光閃爍了下，這具屍體上的傷口之寬，猶如是一個壯漢揮舞著開山斧狠狠剁了一記造成地，下手的這個敵人。力量一定大的驚人。

　　「也是空軍，美帥。」禿鷲大漢哈什米安肯定地點了點頭：「這傷口是從上向下斜插進去地，我們檢查過大部分的屍體。一路上遠一點的範圍，慕蘭勇士的屍體上都炸藥開一個個洞眼，嵌滿了銅片，在接近到三十里之後，則全是這種巨大的開放形勢傷口。」

　　美帥接過了禿鷲人首領哈什米安遞給他的一枚比柴蘇葉碎片還要小的銅片，對著陽光，瞇縫著眼仔細地瞧。

　　「比蒙王國的空軍編制早已經沒有了，這支空軍又是從哪來地？」禿鷲人首領哈什米安奇怪地問道：「看這個傷口。敵人的這支空軍，力氣簡直比獅子還大。」

　　「凡事都有例外。」美帥扔掉了手指間挾著的銅片，拍拍手站起了身，遙望天邊的雲彩，悠悠說道：「哈什米安，看來你有對手了。」

　　「如果不是趕著回來給美帥報信，我倒是很想去粟米特綠洲會會這些西蠻子空軍。」禿鷲大漢狂放地大笑，舉起自己的大手用力地捏緊：「我們隆美爾統帥的『神燈禿鷲騎士』又怎麼會是他們這些西蠻子空軍可以比美的。」

　　禿鷲大漢的雙手戴著一雙銀色編紋。繡滿奇妙符錄的皮手套，他的腰畔懸掛著一盞純黑色八瓣蓮花型油燈，他那自豪的目光正在巡視著這兩樣神秘的裝備，猶如新婚之夜的丈夫柔情無限地凝視愛妻的身體。

　　「不要太得意，我的哈什米安。代伊曾經跟隨我多年。他的個性彪悍，但是用兵卻絕對謹慎，哈里發殿下將六千兵力托付給他，加上十二尊『光之乞願塔』和禁衛部隊的幫助，又是固守待援，能在這樣的情況下擊敗他，已經證明了我們的敵人很強大。」美帥輕描淡寫地揮了揮手：「比蒙戰士曾經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戰士，他們的強大一度使得沙漠國家未敢輕進愛琴大陸一步，現在的比蒙王國雖然已經大幅度衰落。但是仍然不能小覷，你記著，藐視自己的對手就等於藐視你自己。」

　　「是的，美帥。」前一刻還桀驁不羈的禿鷲大漢，聽了美帥的話。立刻又變的溫馴起來。

　　「慕蘭帝國平定馬爾罕王國之後，周邊局勢已經趨於穩定，哈甘大帝早有進軍多瑙大荒原的想法，那裡有比我們國土更遼闊地疆域等著我們去征服。」美帥的眼裡閃現出了一道熾熱的光芒：「飲駝桑干河，我等待這一天，也等了十年了。」

　　「您忠實的僕人哈什米安，將永遠跟隨美帥的腳步。」禿鷲大漢再次單跪下，激動地說道：「能夠自由馳騁在所有的藍天下，也是我們依斯高一族的夢想。」

　　四周響起了一片細碎的腳步聲，幾十位穿著戰甲的軍官們也悄悄圍攏了過來，環繞在了美帥和禿鷲人首領的四周。

　　「十年了……十年疆場，我等待的就是這一天，不知道這一次能不能一遂所願。」美帥神情中略帶著一絲落寞的渴望，喃喃說道：「但願不要讓我失望。」

　　「美帥，在您的指揮下，沒有人可以阻攔我們的腳步！」禿鷲大漢哈什米安仰起頭說道：「我希望美帥能安排我們『神燈禿鷲騎士』去截殺西蠻子空斥候！為慕蘭勇士們報仇！」

　　「別急，我的哈什米安，今後有你過癮的時候！」美帥神秘地笑了一笑：「既然去年比蒙軍隊已經來過一次沙漠，想必這次一定學會了不少東西……如果我猜的不錯，一旦粟米特綠洲被他們佔領，為了保障後勤供應，他們一定會把粟米特綠洲設立為自己的輜重基地，這樣才跟的上中轉。」

　　「我們現在就進攻吧！趁這些西蠻子立足未穩，殺他們個片甲不留！這幫西蠻子不知道白天休息，晚上行軍的訣竅，每天行軍速度肯定有限！美帥！咱們還有七天的路就趕到粟米特綠洲了，乾脆就在那裡將他們和輜重一起殲滅！」幾個激進的軍官夯聲夯氣地說道，這此軍官中居然有身體龐大的巨人，也有耳朵尖銳地精靈，以及其他一些偏門種族。

　　「對！咱們的魔羯會用手中的寶刀，把這些西蠻子全部砍成碎片！」

　　「美帥是無敵地！」

　　「跟後我們就殺進他們的老家！」

　　「我們是沙漠國度的軍隊。如果單靠硬拚豈不是浪費？」美帥抿了抿自己的嘴角，斜了七嘴八舌的軍官們一眼：「告訴你們的兒郎們，今夜開始開撥。七天後必須到達『滹夜古城』三十里處……」

　　「去魔鬼城？」四周的軍官們一片愕然。

　　「塔勒布魯！」美帥沒有理會軍官們的不解，果斷地發佈了第二道命令。

　　「在！」一位壯實地黑臉虯髯漢子立刻挺著胸口站了出來，他是典型的慕蘭人，瞳孔中積聚著厚厚的血絲，猶如大戰後未曾擦拭血漬的彎刀，目光中滿是咄咄逼人的凶悍。

　　「你帶領三千騎兵和五百名飛駝騎士，再加上一半的依斯高族禿鷲騎士和一千名骶勒射手，帶上雙倍的駱駝和足夠的乾糧，清水。立刻前往粟米特綠洲五十里處，記著我要你去只是騷擾，而不是去進攻！你的主要任務就是看守好這道門戶，盡量擊斃他們的空軍斥候，對方來的人少，你就吃掉他們，對方如果派遣大軍攻擊你，稍微抵抗之後。立刻向『滹夜古城』附近靠攏！」美帥對黑臉虯髯大漢快速地指派著任務。

　　「沒問題。」黑臉虯髯大漢塔勒布魯拍了拍自己結實的胸口：「我會讓駝虻也飛不進身後的大沙漠。」

　　「卡提比！」

　　「在！」一位矮人立刻站了出來，這個矮人有著黃沙般的皮膚和敦實的身體留著矮人特有的辮髯，光溜溜的頭皮上剃的發青。

　　「你也和塔勒布魯一起出發，但記住了。你是單獨隱蔽和行動的，塔勒布魯撤退以後，我要你毀了對方的輜重，你知道該怎麼做。」美帥得意地笑了笑：「我把贊迪大法師和十九位阿訇交給你，希望你能給我一個驚喜，我想看看沒有了輜重以後，這支比蒙大軍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沙漠矮人會讓他們永遠銘記隆美爾統帥的大名！」矮人卡提比拄著杵在地上的戰錘，一通大笑：「當然了，還要讓他們記住我們飛駝軍團」慕蘭風暴」這個響亮地外號！」

　　「我的名字一定會被比蒙所傳唱的。我從十年前就已經立下了這個誓言！我遲早要踏上那片土地。」被尊稱為『美帥』的慕蘭統帥隆美爾轉過身，靜悄悄的凝視著遠方，嘴角綻放出了一絲快意的笑容，這是夢想即將實現地微笑，屬於勝券在握的成功者。

　　轉過身的美帥。背後錦袍下露出了一截毛茸茸的紅色狐尾，微微顫慄……

　　耶魯綠洲，主帥營帳。

　　「主力軍團遇上了沙塵暴？」劉震撼狂翻著白眼，使勁地瞪著面前的角鷹獸騎士，後者被他的目光看得一陣發毛：「卡恩殿下呢？死了沒？」

　　「沒……沒死……」精靈騎士尷尬地抹了抹腦門上的汗水：「這一次前鋒兵團開撥之後，劍橋附近出現了一支龐大的遷徙中的野驢群，軍團特地舉行了一次圍獵，稍微推遲了一下行程，上路之後遇上了沙塵暴規模不大，有精通沙漠環境的駝鳥人嚮導，軍團及早安紮好了營寨，只損失了一部分的馱獸，所以不得不從劍橋綠洲再度補充了一批物資，加在一起就耽擱了幾天，估計再過兩天時間中軍就能趕到了，先頭狼騎兵可能今晚就到！卡恩殿下說了，有冕下在，先鋒兵團攻佔耶魯綠洲肯定沒問題。」

　　「哼哼……」劉震撼一慚冷笑：「……真夠閒情逸致的，還圍獵……」

　　「冕下，情況已經通報完畢，我得回去覆命了。」精靈騎士躬了躬身子，剛退開兩步。想想又回頭說道：「我還要代表我們月精靈一族，感謝冕下替我們的族人報了仇。」

　　「不客氣。」劉震撼不耐煩地揮了揮手，精靈騎士再次鞠了鞠腰。離開了大帳。

　　「主力軍團這一耽擱就是六天的路程，我們前鋒兵團卻是好險！」雷耶斯將軍查勘著地圖，一陣猛搖頭：「不是冕下您在前鋒軍團，我們現在只怕已經是大戈壁上的屍體了。」

　　「讓土倫聯隊做前鋒，本來就有點胡扯，機動能力出色地狼騎兵才是最合適的人選。」劉震撼一拍桌子，站起了身：「走！咱們先去看看那些沙漠勃泥俘虜。」

　　前鋒兵團在綠洲中已經休整四天時間了，這些天角鷹獸騎士每日一次的偵察。在三百里範圍內並沒有偵察到敵人地蹤跡，從第二天起，前夕兵團就派出一個混編聯隊去掃蕩附近的兩支大型沙漠比蒙部落……司高帝族類蠍人和塞德阿姆族眼鏡蛇人，有了魔法師和祭祀的幫助，再加上這兩支沙漠勃泥的成年男子大多參加了慕蘭帝國的僱傭軍，掃蕩過程中沒有遇到太大的難題，在主力兵團的精靈信使到達之後，傳令兵已經通知兩位指揮官，這支混編聯隊帶頭俘虜凱旋而歸了。

　　劉震撼在潛意識裡有點抗拒和平民戰鬥。所以這一次翡冷翠的戰神夏宮衛隊全部就地休整，權當是舉行一次沙漠旅遊，他甚至還把喜出望外兵工廠地鐵匠們和二線兵團猛虎傭兵們也一起拉到了沙漠裡舉行一次野炊，還在夜晚放映了兩場帝維實況。

　　灰矮人鐵匠是奴隸身份，老闆的慷慨讓這些灰矮人鐵匠們有點受寵若驚。而那場土倫聯隊和慕蘭軍隊實地拍攝的帝維實況，更是賺足了他們的喝彩和眼球；在地底鍛造軍工的日子裡，帝維實況就一直是鐵匠們最開心的獎勵手段之一，每當那一天，就連一百里之外的采玉城都有美杜莎小伙子和小姑娘手牽著手，抗著板凳大老遠趕來，當然了。那些正在遷徙中的墮落精靈也是少不了地，灰矮人鐵匠幫著翡冷翠流記已經和美杜莎，墮落精靈打過好幾架了。

　　土倫聯隊的比蒙戰士們是第一次看帝維實況，對於這些比蒙戰士來說，那種興奮和新奇整整談論了一宿還覺得意猶未盡，帝維實況上。表情冷漠的潘帥嚼著口香竹片的經典動作，已經成了大家模仿的對象。

　　劉震撼覺得這倒是個挺不錯地戰前動員手段，因為翡冷翠已經拷貝的好的帝維實況晶卡都是武打片，能煽動起足夠的暴力因子。

　　「站好站好！統統站好了！」看到兩位高層前來視察，站在棕櫚樹下的福克斯聯隊長文森卡特立刻跳上了輜重車，站在高處對著這些蛇人俘虜，蠍人俘虜一通怒吼。

　　被麻繩栓在手臂的蛇人和蠍人們帶著麻木的表情，從地上慢吞吞地站了起來，畏懼地看著兩位前來視察的比蒙老爺，這些沙漠蛇人和沙漠蠍人成為俘虜的都是些孩子和女人，加起來一共有七百人，在匹格戰士們的圍繞之下，顯得彷徨而膽怯。

　　「傷亡如何？」雷耶斯將軍問道。

　　「沒有陣亡，我讓冕下支援我們的奧特中大師放了幾個魔法，豪豬擲矛手和疣豬步兵一起發起衝鋒，很容易就解決了，他們的成年男子太少了，根本不夠豪豬槍手們解決的。」文森卡特聯隊長喜笑顏開地說道。

　　「早知道會是老人小孩，還去打他們個屁啊！」劉震撼看著這些沙漠蛇人和沙漠蠍人，一陣頭暈目眩，這些婦孺老弱對輜重基地根本就談不上什麼威脅。

　　「冕下，沒想到這些沙漠蛇人和沙漠蠍人的女孩長的都不錯，我替你選項了幾個年紀小地，給您做侍女。」聯隊長文森卡特笑呵呵地對劉震撼一陣點頭哈腰，又對身邊的匹格戰士努了努嘴，立刻幾個膀大腰圓的匹格戰士衝進了俘虜中，拽出了幾個十三四歲，長的楚楚動人的蛇人少女和蠍人少女，哭鬧和求饒在俘虜們中響成了一片。

　　這些沙漠蛇人少女和比蒙的美杜莎少女一樣，有著款款誘人的腰肢和俏麗的臉蛋，而且她們都戴著一副玻璃眼鏡，看上去斯斯文文；至於蠍人少女更是有著說不出的風韻，她們除了有著清純誘人的美貌，背後還有一要鉤尾，這些鉤尾上都用頭繩串著鮮艷的仙人掌花，就像一根漂亮的辮子，活潑俏皮。

　　劉震撼看到這些沙漠蛇人少女，情不自禁地響起了和崔蓓茜的銷魂一夜，目光都癡了。

　　「冕下……冕下……」

　　「啊？」劉震撼從大頭夢中清醒了過來，一陣東張西望，發現雷耶斯將軍和文森卡特聯隊長表情古怪地盯著自己，不由得老臉一紅，一陣謙虛：「算了！我們又不是那些慕蘭獸軍，哪有強留下戰俘的，看在他們全是老弱婦孺的份上，放了他們算了吧。」

　　「冕下，這是不合體統的，這些戰俘沒有理由放棄掉，您如果不要，軍部還是會把他們獎勵給有功之士的。」雷耶斯將軍看著這此沙漠蛇人少女和蠍人少女，目光中也帶上了一絲垂涎：「常聽人說』蛇蠍美人『只可惜我們比蒙從未有過蠍族比蒙，沒想到居然是這麼漂亮。」

　　「那就全給我吧！」劉震撼呵呵一笑：「既然不要不行，我就乾脆一口吃下了。」

　　兩位福克斯在一旁狂撇嘴，心想這個冕下也未免太虛偽了，一會假謙虛，一會又來了個大卷包。」你們倆有意見嗎？」劉震撼乜斜著眼，問兩位福克斯將軍。

　　「沒有！一點意見也沒有。」兩位福克斯將軍連忙擺手。

　　「嘿嘿，不是我要，是你們硬塞給我的。」劉震撼吹了個得意的口哨。

　　我們倆吃飽了撐的。兩個福克斯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