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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血沸騰》第429章
第三百七十二章 弒神?{中}

  「就算眾神真的是以我們為棋子在進行一場遊戲,又有何妨?只要我們按照自己的真性情活了一回,是生,是死,都無所謂!」安度蘭長老笑了笑:「你看各大宗教的教義,哪一個不是勸人向善?雖然有個別邪惡之神,但畢竟是少之又少!我想如果真的有神祇存在,那神祇們無疑大多也擁有著一顆善良的心!所以呢,研究他們存在與否,根本沒什麼必要!」

  「您經歷的事比我要多很多,以您的智慧來看,神祇來到這個世界有沒有可能?」劉震撼換了一個方式問道。

  「李察,你記著一個最最簡單的空間知識,這也是多少代人類魔法師們總結和摸索出來的自然定律!」玳瑁長老笑了:「我們這個世界,永遠是一個平衡的世界!」

  「平衡的世界?什麼意思?」劉震撼聽不大明白。

  「螞蟻見過沒有?」

  「見過。」

  「螞蟻的社會是最有秩序的,分工明確,各司其責!廣義上來說,我們所處的這個世界,和一個螞蟻窩也沒什麼區別,李察你屬於比較強壯的螞蟻,而我,屬於比較瘦弱的螞蟻!」安度蘭長老歎了口氣:「如果真的有神祇存在,那麼我們不妨把他想像為一個山嶺巨人,一個魁梧強壯的山嶺巨人!」

  「呵呵……為什麼不把神祇想像成巨龍?」劉震撼壞笑。

  「無所謂,你也可以將神祇想像成巨龍,這沒有任何妨礙!」長老哈哈大笑:「一頭巨龍毀滅蟻巢,你說容易不容易?」

  「容易!」

  「如果真的有神祇存在,哪怕是再弱小的神祇,毀滅我們這個世界也是很簡單的,就像一個頑童搗毀蟻巢!」安度蘭長老哈哈大笑:「不過毀滅了我們這個世界,他們也就沒有存在的價值了。」

  「魔法師認為地平衡世界觀,又是怎麼一回事?」劉震撼越聽越糊塗了。

  「所謂的魔法師的平衡世界觀,也就是說——假如有神祇存在,他們想毀滅我們這個世界,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做到!但是想要融入我們這個世界,就不能超出這個空間的平衡!巨龍想進入蟻巢可能不可能?能!只要變成一隻螞蟻就絕對可能!」安度蘭長老咂了咂嘴:「你明白我的意思了沒有?」

  「明白了。」劉震撼哈哈大笑:「也就是說,如果真的有神祇,他們想親身進入愛琴大陸也必須變得很弱小!因為這個世界的基本平衡不容打破!是不是這意思?」

  「不錯!毀滅和融入根本就是兩碼事!你可以回想一下,我們愛琴大陸所有的神跡,包括史書上那些據說是神祇親臨的英雄人物,其實已經為這個平衡理論加以最直觀的註解!」安度蘭長老點點頭:「所有的神跡中,從未有過神祇親身降臨,都是分身而已!這就是所謂的神格降臨!」

  「你這麼一說,我就徹底明白了!」劉震撼把雪茄取在手裡,用力地吹了吹火星紅艷的煙頭:「我當初在地底參加過黑暗精靈的『墮落儀式』,似乎在最後關頭,蘿絲女神曾附身於譚雅的身體上和我纏綿一宿,可見蛛後蘿絲也無法親自現身,只能將神格降臨在譚雅的身上,走曲線強姦的路子!」

  「歐比斯拉奇!」安度蘭長老抄起自己身邊的拐棍就給了老劉當頭一棒:「小混球!自己好色就是自己好色!不要推到別人身上去!你不是也說過嗎?你那時候大腦和思維陷入了混沌狀態,難道就不會是你出現了幻覺?一個女神會看上你?你以為你是誰啊?」

  「你把我想成什麼了?我會對一尊珊瑚下手嗎?」劉震撼委屈死了。

  「也難保不是蘿絲女神以分身形式降臨人間……」安度蘭長老收住拐棍,一陣若有所思:「你的為人雖然不堪,但是好像還沒好色到那麼飢不擇食的地步。」

  「那是。」劉震撼叼著雪茄,鎖著肩膀一抽一抽地笑。

  「譚雅究竟是什麼樣地生命體呢?不可能人人都能成為神格分身的,神祇想要融入我們這個世界,肯定也有我們不知道的限制。」安度蘭長老側著腦袋。一陣咂嘴皺眉。

  「公~共~廁~所~嘛?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劉震撼嘶啞著嗓子吼道:「就算巨龍想進入蟻穴,也起碼達到四階向上,有擬形變身成為螞蟻的能力才行!」

  安度蘭長老冷冷地撇了他一眼:「少扯這些沒用的!明兒你抽個空,把那個千年魔芋美人……恩……那樣你就可以和譚雅精神交流了,再有三個月快臨產了,你和她溝通溝通,順便讓我也瞭解一下這是一個什麼樣的生命體……」

  「老頭子你是讓我學壞啊……」劉震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你得了吧,裝什麼純情!」長老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今天也是話趕話想到這一茬了。這事對你來說也不算什麼新鮮的,我就這麼順嘴一說,做不做還在於你自己拿主意。」

  「老頭子,我啥也不說了……」劉震撼把肩脖上地果果拖了下來,遞到了長老面前:「就衝你這句話。給你看點新鮮的東西!你看著果果,覺察它有點什麼異樣沒有?」

  安度蘭長老撲閃著綠豆眼,眉角的皺紋擠開了一朵褶子花,湊在果果臉上,翻來覆去地看著小畜生,果果揪住了長老的鬍子,齜牙咧嘴地笑。

  「怎麼樣?」劉震撼問道:「老頭子,你看出點名堂沒有?」

  安度蘭長老翻了翻果果的眼瞼,又捏了捏粉嘟嘟的小臉,莫名其妙地白了劉震撼一眼:「果果好像又胖了。」

  「我倒是忘了老頭子你現在只是一個普通的玳瑁人。」劉震撼摸了把臉。一陣無奈地苦笑:「你肯定已經感覺不出現在果果身上的元素震盪了。」

  「哦~~~?」安度蘭長老突然想了起來,小畜生在加裡曼丹城汲取過寶典阿訇的血液魔力,脖子上本來該有十顆血色光球環繞地,現在怎麼沒了?

  沒了光球護盾代表什麼?安度蘭長老咧著嘴,一陣啞口無言。

  一般魔法師的元素震盪是可以被普通人感覺出來的,這是魔法師令人敬畏的標誌。

  但假如是普斯卡什大師、斯蒂法諾大師這樣的超級大法師,他們的元素力量則是內斂、強大而深沉地,這種元素震盪沒有一定修為層次的人。根本感覺不出來。

  難道果果的元素力量已經大到自己都無法察覺的地步了嗎?安度蘭長老真有點不大相信。

  「果果!快來給爺爺做個證明!」劉震撼拍了拍小畜生的腦袋。

  果果呵呵一笑,撩起了自己的肚兜,露出了螺螄大小的嫩雀雀,那裡有個「裸女托桃」的螢光鴿血紋身。

  「小流氓!」長老滿是寵溺地逗了逗果果的嫩雀雀,順手在果果的小嘴上抹了一把,看到果果「啊呸啊呸」地吐吐沫,長老的老臉笑成了一朵燦爛的老菊花。

  果果一把捏住了自己的小鼻子,開始皺著眉頭憋氣。

  長老很奇怪地看著果果這個怪異地舉動,又看了看劉震撼,老劉很神秘地聳聳肩膀。

  很快。果果的小臉漲紅了。

  不一會,兩個豐乳肥臀的紅色裸女就從它的身前身後冒了出來,上下翩躚。

  「力道紋護盾?」安度蘭長老一個趔趄,重重地坐到了椅子上,瞳孔暴縮。

  血系魔法的進階,在早期極為神速,但是到了中後期有多艱難長老是知道的。

  當初李察汲取了火焰帝君、邪眼暴君、六翼炎魔、鹹水夔牛和潮汐領主革瑞恩這五大超階魔獸的血液魔力,也僅僅是達到了「日月金輪護盾」的魔導師程度,成為聖奇奧則是通過每年三月四日的月蝕之期,藉「血月讚美儀式」越升一階的神之祝福,用投機取巧的方式才達到的!

  果果在加裡曼丹時,僅僅是一個中級血法師的光球護盾而已,現在它未經「血月讚美儀式」,一下子躍升為聖奇奧,在這段回來的途中,它究竟汲取了多少血液魔力才達到這樣的境界?

  長老回想起了李察剛回來時,神神秘秘地和自己說幹掉了摩尼女神,再聯想剛剛李察問自己的那些與神祇有關地話,長老兩眼一翻,登時暈了過去。

  他不想暈,卻又不得不暈!

  劉震撼又是掐人中,又是潑涼水,長老還是沒醒。

  「扇耳光~」小鸚鵡站在劉震撼肩膀給出了個主意。

  劉震撼一想也是啊,於是「啪嗒啪嗒」兩記耳光抽了上去,安度蘭長老咳出一口濃痰,總算是醒了。

  「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果果怎麼也變成聖奇奧了?」長老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忙著追問究竟。

  「事情是這樣的,三天前,我們在路過滹夜古城時,遇上了這玩意。」劉震撼梳理了一下思緒,從空間戒指裡釋放出了一隻身材寬碩的超級巨蟻,城主大廳是以前的窯洞倉庫改造地,面積已經夠大了,這隻狼亢蠢大的巨蟻一放出來,空間瞬時也變得狹小了許多。

  這只巨蟻仰面朝天,頭部是一個雞皮鶴髮的老婦,渾身淡藍色的鞘甲上黯淡無光,隱隱透著肋紋,腰部正中齊刷刷地裂成兩截,豁口處黏滿已經乾涸凝結的紫色血跡;六條生滿倒刺的巨大節肢軟綿綿地搭在地毯上,尾腹部一大簇枯黃稀疏的秋草叢,掩映著乾涸的桃源和斷絕的魚津,姿勢擺得特豪放,能看到的基本上全看到了。

  安度蘭長老鬧了個大紅臉,趕緊偏過了頭不再去看。

  「當時我在古城拜祭陣亡將士!突然之間,那座磁山就裂開了!」劉震撼打了個寒噤:「這只人面巨蟻從城內像個螞蚱一樣蹦上了城牆,把我和壹條嚇了一跳!靠!它和那個蟻神拉瑪長的一模一樣!」

  「怎麼又變成蟻神拉瑪了?你不是說摩尼女神嗎?蟻神拉瑪又是誰?」可憐的長老被繞暈了。

  「一言難盡……這只人面巨蟻也不承認它是蟻神拉瑪,她自稱是摩尼女神……」劉震撼苦笑道。

  安度蘭長老到底是閱歷豐富,迅速就恢復了冷靜,來來回回在巨大的蟻屍前轉起了圈。

  「我當時以為它是吹布爾B!真的以為它是在吹布爾B!我也知道從沒有過神祇降臨人世,更何況,摩尼女神應該是人面獅身才對!」劉震撼哭喪著臉:「我以為它就是一個強大的魔獸!一個很強大,但又會吹布爾B的魔獸!所以我當時根本就沒信!」

  「繼續說。」

  「我當時還笑著問她,怎麼女神也找上我了?」

  「她怎麼說?」

  「她說是來找我報仇的!因為我把兩個寶典阿訇全逼死了!她也說了,所謂的神罰本就是嚇唬嚇唬世人,會不會兌現也得看情況,不過每代寶典阿訇僅有兩人,全被我一個人殺死,身為主神她再不出馬,就太說不過去了!」

  「隆美爾死在了你手裡嗎?」安度蘭長老愕然。

  「死個屁啊!他去攻打馬爾罕王國,就算有漏網之魚給他報訊,趕回來的時候咱們也早撒退了!我怎麼可能殺了隆美爾呢?再說了,隆美爾身邊佩帶著一顆『卡嘉瑞德寶石』,那可是抵消一次致命傷害的寶物啊!這傢伙的實力很強勁,哪有那麼好殺?」

  「你錯了!『卡嘉瑞德寶石』並不是長生不老之物!它能抵消一次致命傷害,卻不是指包治百病!肌體正常的生老病死,『卡嘉瑞德寶石』根本不能影響,它所能抵禦的只是非正常的死亡!」安度蘭長老側頭想了一想:「不會是他被你的大字報給氣得心肌梗塞了吧?這種傷害屬於自然死亡,『卡嘉瑞德寶石』是不能控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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