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五國試練賽 第九章 勝利的代價(下)
劍士系唯一的一間宿舍內,唐寧臉色蒼白的平躺在自己臥室的小床上,身上是紫靈幫她搭上的薄被。
站在唐寧的床側,紫靈輕皺著挺透的長眉,一向冷竣的臉上有著毫不掩飾的擔憂之心。
紫靈接住唐寧身體的時候,唐寧已經重新蛻變**形,她只是迷離地掃了一眼紫靈的臉,便暈了過去,之后便一直暈睡著。
掃一眼唐寧脖頸和手掌上的銀色鱗紋,紫靈的心焦急如焚。
他當然知道此刻的唐寧最需要的是治療,但是他不敢就這樣將唐寧帶到治療室,因為他擔心那樣會洩露出唐寧的真實身份。
唐寧在戰斗中的異變,只有他看得最清楚,外界的圍觀者因為火焰的影響並沒有看清防護罩內的具體情況,紫靈相信克里斯等人更沒有看到這驚人的一幕。
紫靈肯定自己看到的是龍,一只銀色的翼龍,沒錯!
紫靈無法確定唐寧和龍類的關系,但是他知道龍類是這個大陸上公認最邪惡的物種,是神的背叛者,他不敢肯定如果唐寧的身份被揭穿,等待她的會是什么。
“你突然是什么人,身上為什么會有龍鱗呢!”深紫色的眸子凝視著那張此刻看上去無比虛弱的臉,紫靈低聲道出了自己的疑問。
“她不是人!”
一個甜美幼稚的聲音突然從唐寧的床下傳了出來,緊接著,一個頂著墨綠色長發的小腦袋從唐寧的床下脫了出來。
看清楚鑽出來的是精靈小寶,紫靈迅速握緊左掌,將掌心的袖珍深紫色小劍收回,“你怎么會在這里?!”
“因為這是媽媽的床呀!”小寶一臉天真地回答,轉頭看向床上的唐寧,迅速地爬了上去,輕輕抓著她的面頰,向紫靈問道。“媽媽她受傷了嗎?!為什么臉色這么蒼白!”
紫靈只覺胸口處一陣強烈地壓抑感,長長地歎了口氣,才覺得自己舒服了一些,彎下腰,他將自己的胳膊伸到唐寧的頸后和腿彎處。
不管了,無論如何,他都不能讓她再承受痛苦。
“你要抱媽媽去哪?”小寶伸出兩只胖嘟嘟的小胳膊,死死地拉住了紫靈的衣擺。
“她一個人承受了神龍爆體,現在需要治療!”紫靈稍一用力。已經抱起了唐寧瘦削的身體,轉身欲走。
“放下!”小寶迅速從床上跳下來,伸出胳膊擋住了他的去路。
“讓開!”紫靈冷冷地說道。
“我偏不讓!”小寶向他翻個白眼,一臉賴皮的模樣。
“我不管你的身體是精靈還是什么女王,現,在,馬。上,讓,開!”紫靈地眼睛里浮現出冰冷的殺氣,正如他所說,此刻。他已經不在乎擋住他的是誰,紫靈真正在乎的只是懷中這個救過他三次的女孩子的生死。
“我也不管你是學員還是什么,現。在,馬,上,把,媽,媽,放,下!”小寶學著他的語氣說道。說到最后,她地墨綠色眼睛里突然現出一道耀眼的精光,“如果你不想她死的話!”
紫靈微愣,即爾想起小寶在雪洞里為自己偷偷療傷的事情,“你真的可以救她?!”
小寶送他兩只衛生球,“你再這么婆婆媽媽下去。我可就不保證了!”
紫靈已經顧不上小寶地嘲諷。小心地將唐寧放到床上,自己讓到了一旁。
“出去!”小寶向他揮揮手。
“什么?!”
“我要幫媽媽打開衣服檢查身體的受傷情況。”小寶爬到唐寧身側。捏住她的上衣紐扣,一邊作勢打開,一邊接著說道,“你要幫忙嗎?!”
紫靈面色一紅,沒有再說什么,迅速退出了臥室,將門閉緊了,自己就站在門側,屏息凝聽著臥室內地動靜。
對于小寶,紫靈並不是十分的信任,只是此刻情況緊急,也只有相信她一次了。
臥室內,唐寧的衣扣被小寶迅速解開,隨著她的衣襟被小寶拉開,浮現著明顯的銀色鱗印的身體立刻暴露了出來。
小寶伸出白嫩的手指,輕輕觸了觸唐寧身上的鱗印,沒有感覺到任何魔法波動,她秀美纖長地墨綠色長眉疑惑地擰成了麻花。
一只銀龍沒有任何魔法感應力,這怎么可能!
這與自己的傳承記憶內的銀龍信息完全不符合嗎,銀龍可是整個龍族中魔法感應力最強的一族,除了暗元素之外,可以使用所有的自然元素的呀!
這家伙究竟是怎么回事?!
甩甩小腦袋,小寶將唐寧地衣襟重新拉好,扣上紐扣,她知道自己如果想知道答案,現在最要緊地是把這個沒有魔法力地銀龍救醒。
曲腿坐在唐寧身側,小寶緩緩地垂下了濃密的長睫,小巧地鼻子輕輕地皺了皺,兩只胖乎乎的白嫩小手慢慢地抬到胸前,作捧狀,貼到了左胸心髒的位置。
五彩光芒突然從她的胸口處透射出來,隨著光芒越來越盛,一只菱形的五彩晶石徐徐從她的胸口處鑽了出來,落在她的掌
握住掌心的五彩晶石,小寶的臉色已經不再像剛才那么紅潤了,嬌嫩如花瓣的小嘴更是大口地喘著粗氣。
將五彩晶石放在唐寧心髒的位置,小寶深深呼吸一次,輕輕地哼唱出奇異的曲調。
她的聲音是那么的輕靈,仿佛潺潺溪水輕淌,恍若嫩嫩花瓣舒展,柔風輕送,星火點點,帶著無盡的生命氣息,在小小的臥室內盤旋流轉。
五彩晶石上的四個菱面上分別釋放出不同的光彩,分別是是代表著風火土水的青、紅、黃、藍色。
四種顏色的光芒圍練著晶石緩緩旋轉,相互之間並不排擠也不滲透,慢慢地護展開去,將唐寧的身體整個地覆蓋起來。
小寶的吟唱突然一轉,變成高亢激揚。
仿佛小溪匯聚跳落山澗成瀑,花朵最后一抖露出全部容顏,風乍起卷起林濤陣陣,火猛燃映紅半邊天。
原本在整個臥室內蔓延的生命氣息,一下子向著唐寧的身體湧了過去,一點點地滲入她的肌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