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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樓春(美嬌娘之一)》第7章
第六章

  兩隊人馬一進宮,立即有內務府的人將他們領往接下十天各自的居所,一到達目的地,大夥兒紛紛卸下馬車上的物品,忙成一團.

  映春指揮眾人放妥物品,一名公公穿過雲牆走來.

  “楚姑娘,我現在領你到玉樓春這十日使用的廚房去。”

  “好麻煩公公。”

  跟著公公一路穿過宮闈,來到一座紅頂建築,一旁有人正忙著朝爐裏添柴火,火爐上有著她所見過最大的煙囪,煙囪正冒著濃白的煙團,建築正上方門楣掛了塊以金漆題著“禦膳房”三字的匾額。

  禦膳房裏裏外外忙得不可開交,正準備皇帝的午膳。

  映春停下腳步,好奇地觀察眼前景象,一旁走了幾步瞧見她沒跟上的公公折了回來。

  “楚姑娘,這兒請。”

  “好。”

  她跟著公公走,眼神卻流連在禦膳房熱鬧的景象上,直到再也看不見為止。

  “請問公公,禦膳房一向這麼忙碌嗎?”

  “禦膳房得準備太后、皇上的膳食,一早天還沒亮就得開始準備,早膳出完立刻得準備午膳,這中間還得準備一些小點、茶湯,午膳出完立即準備晚膳,晚膳的菜色,烹調方式較繁複,動員的人數比較多,不過禦膳房的廚子們以兩班輪替。”

  “我看禦膳房裏好多人手。”

  “大概百餘人吧,各司其職,分工也細,洗菜、切菜、掌火、宣膳的、煮膳的……再細的活兒我就想不起來了。”

  兩人來到禦膳房隔鄰的院落,裏頭格局特別,兩座小院互相對立,雲牆上題了三個行書“玉饌院”。

  映春跟著公公進到其中一幢屋裏,推開門,屋裏儼然是一座小型的禦膳房,裏頭的廚具應有盡有,甚至比玉樓春還多、還齊。

  “皇上吩咐了,玉樓春與百膳樓不管何時想研究菜色、生火煮食都行,禁衛軍不會阻攔去路。不過,除了這兒與各自待的院落外,其餘地方皆不得擅闖。”

  “這是當然。不過,公公,我們有幸能見到皇上嗎?”

  “皇上將在晚膳時召見玉樓春與百膳樓的負責人,到時楚姑娘可得盛裝打扮。”

  “當然、當然。”

  “公公,百膳樓的灶口這麼小,您讓百膳樓怎麼烹煮啊?”織紅嬌滴滴地聲音一出現,映春立即抬首。

  逯雲與織紅兩人朝這兒走來。

  逯雲一身銀緞平針繡鳥獸成雙圖,腰際佩帶掛一串玉環,高大俊秀的模樣讓人心動,渾然天成的王者架式,連一旁的公公見了都不免心生畏懼。

  映春注意到了逯雲胸前以如意結系緊的雲形玉佩。

  他胸前佩掛的是逯家的傳家寶,她還記得那只玉佩還是逯家當家所有,是當初逯雲的祖父交給他的,等於昭告天下,他是百膳樓的當家,是逯家欽點的接班人。

  但她也記得這玉佩逯雲很少露在衣襟外頭,讓人瞧清楚,她記得小時他曾說過,這只玉佩只讓她看。

  今日玉佩露在外頭……映春發現他與織紅兩人的衣衫不甚整齊,織紅的領襟翻了一角起來,若沒在意瞧,倒是很難發現。

  映春臉上血色瞬間抽離,握緊了拳,不敢去想像他們究竟做了什麼,她甚至不想去質問他為何要帶織紅一同進宮。

  “逯公子。”公公忙著釋放善意。

  逯雲淡笑不語,倒是一旁的織紅忙著發表自個兒意見,探頭瞅了眼玉樓春的灶口,柳眉倒豎了起來。

  “公公,您這樣不公平呀,全京城的人無不知百膳樓以武火快炒出名,灶口這麼小,怎能生得起大火,沒了大火,百膳樓就等於沒了雙手,怎麼研究菜色?您是想讓百膳樓自願投降嗎?”像織紅這樣嬌滴滴,仿佛捏得緊些就能捏死她般的女孩兒,說出口的每句話卻尖銳得刺耳。

  “呃……這個,逯公子,您認為呢?”公公抓緊衣角猛拭汗。

  “灶口是小了些。”

  “呃……這個我也不清楚,李總管怎麼吩咐,小的就怎麼做……”公公拭汗的動作更頻繁了。

  “公公,這還不簡單,百膳樓與玉樓春的廚房對調不就成了。”織紅立刻提議。

  映春臉色一沉,緊瞧著逯雲的反應。

  見他淡笑不語,放任織紅為所欲為,一副她是逯家媳婦的嘴臉,映春心裏一把火燒了起來。

  “逯公子也同意織紅姑娘的說法,讓百膳樓與玉樓春兩家對調?”就算她的脾氣再怎麼不好也明白,在皇宮這種地方,脾性還是收斂點,對玉樓春有好無壞。

  織紅深怕逯雲的注意力轉到映春身上,連忙搶在他之前開口。

  “或者楚姑娘想以此贏得這場比賽,那大可別換,反正勝之不武嘛!一口灶就能決定輸贏,我想外頭的人若知道玉樓春是怎麼贏得天下第一廚的封號,大概也會唾棄吧。”

  放在裙側的小心緊緊捏拳,映春咬緊牙關才能將翻湧而上的酸苦硬吞進肚裏。

  這個織紅慣於讓自己成為弱者,誣陷他人,她之前已經徹底嘗到……映春的視線移向織紅那雙以白緞包紮起來的手。

  她不可能再讓她得逞!

  織紅意識到映春的視線,舉起受傷的手,撒嬌地在逯雲面前呼疼。

  “表哥,人家的手疼呢!”

  逯雲托住她的手,審視傷口的動作輕柔無比,仿佛她是個泥娃娃,稍一用力就揉爛了。

  他朝織紅的手吹了吹氣。

  “還疼嗎?”

  織紅小臉羞紅,小鳥依人地靠在他身旁。

  “不疼了。”

  映春雙眼泛紅。

  他從不曾對她這般溫柔關愛,他只懂得嘲笑她、玩弄她,只懂得讓她在所有人面前抬不起頭……

  天殺的,她為什麼得因為他而心房發疼?一股酸意侵襲眼鼻。

  “公公,就照百膳樓的要求,玉樓春同意對換。”映春輕聲淡語,垂下眼不想再看見逯雲。

  “可是這得讓我問過李總管才成。”李總管分配好的,他哪有膽隨意更改。

  最近李總管被皇上耍得團團轉,有氣無處發,他可不想成為李總管的目標。

  “公公,那麼請您同李總管說一聲,為了讓比賽公平進行,玉樓春無條件接受。”

  “映春--”逯雲皺眉。

  映春打斷他的話,“一口灶而已,玉樓春不會因為一口灶的關係而輸給百膳樓。倒是逯公子,前輩子修來的好福氣,有這麼能幹的姑娘幫助,哪天若有喜事,可別忘了送上一張喜帖,映春絕對送上一份厚禮。”

  逯雲臉色丕變,隨即迅速掩飾,但變沉的眸心卻怎麼也無法掩飾。

  “你說的是真的嗎?”

  “我楚映春說話一向算數。”

  “哎呀,表哥,你聽聽楚姑娘在說什麼話呢,這要是傳出去,織紅怎麼見人呀。”織紅捂住發燙雙頰,一副樂不可支的模樣,卻又故意嬌嗔。

  “那不正好,稱了織紅姑娘的心呢,與你的逯表哥雙宿雙飛,共結連理,一同鴛鴦戲水呢。”映春的每一個字都是從齒縫間硬擠出來的。

  “映春。”逯雲沈著臉。

  看見他那對黑眸朝她迸射灼熱、危險的視線,映春咬咬牙,連忙扭頭閃避。

  “公公,若沒事兒,映春先回去了。”

  “我會詢問李總管關於兩家廚房對調的事。”對於三人一來一往針鋒相對,公公只能頻頻拭汗,扯著苦笑趕緊逃離。

  皇上吩咐的果真是件苦差事,莫怪李總管只能啞巴吃黃蓮,成了沒權沒勢的乞丐老子。

  映春心不在焉地讓春燕?上衣裳準備赴宴,春燕則興高采烈地拿出白緞織繡牡丹的衣裳替主子換上,然後扶著主子在銅鏡前坐下。

  春燕拿起玉梳,一寸寸梳理手中的烏溜秀髮,梳理整齊後紮成辮子,在頭上盤了一個髻後垂在身前,拿起銅盒裏一串珍珠花鈿別在髻上,再拿起銀制蝶形步搖插在髻旁。

  只須輕微的動作,肯搖就能搖曳生姿,增添映春的嬌美,讓人無法將視線從她身上移開。

  映春的美不似映夏那般充滿貴氣,美得不可方物,讓人只敢遠觀不敢觸碰,也不似映秋豔麗。

  當然依她的脾氣,更不可能像映冬,柔弱似水讓人楚楚動容。

  映春的美麗在於充滿了自信,雙眸炯炯有神,渾身上下充滿了對於掌管玉樓春的驕傲。

  春燕拿起鵝黃色絲緞系在辮子尾,順手拿起一旁從映夏的黃金樓裏拿來的番邦貢品朝主子身上噴了噴,一股花香立即竄入映春鼻裏,引來她噴嚏連連。

  “春燕,這是什麼鬼東西?”她捂著鼻瞪著春燕手上以琉璃瓶裝著的英澄液體。

  “這是二小姐吩咐,若小姐有幸與皇上見面,一定得替小姐噴上這個東西。二小姐說是去年一名番邦使節拿來抵押的當品,好像本來是要獻給皇上的,可是那名使節因為迷上了京城的賭坊,偷偷拿到黃金樓裏當了換錢。”

  死要錢的映夏會這麼交代,肯定有所圖謀。

  “二小姐還說了什麼?她有告訴你為何一定要噴上這玩意兒嗎?”映春蹙眉問道。

  “呃……”春燕支支唔唔,將手中的琉璃瓶擱好後,連忙後退了幾步。

  “這個嘛……”

  “春燕,不要老是讓我警告你。”

  春燕縮起脖子苦笑。

  “二小姐說,小姐老是在玉樓春的廚房與庫房裏打轉,身上都是食材與藥材味,怕小姐面見皇上,會得不到皇上的開心,皇上若沒迷倒在小姐的裙子下,她就沒了吃香喝辣的機會,也別想坐擁榮華富貴,數著銀兩入睡。”

  “數著銀兩入睡……這種事難道她現在就少做了嗎?”映春眉角微抽。

  “就是說嘛。”春燕想想很有道理。“金子老是跟我說,二小姐得抱著裝有帳冊的盒子才能入睡,帳冊裏載明瞭黃金樓裏的所有清單與收入,就算二小姐沒數著銀兩入睡,其實也差不多了,黃金樓幾乎是只進不出,裏頭清單換算下來也都是銀兩哪。”

  映夏嗜錢如命,連服侍她的丫環都取名為金子。

  “不過話說回來,小姐打從回來後就一直發呆,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呀?要不要春燕找廚娘或者總管過來?”春燕瞧瞧主子的打扮,確定沒有遺漏任何東西。

  “不用了。”她的問題不是他們能解決的。

  “喔,那小姐,需要春燕去瞧瞧宋少爺準備得如何了嗎?皇上酺宴的時辰快到了,不能遲到。”

  “我自個兒去找宋大哥。”

  她不曉得原來宋譙年的體格這麼好,將身上的織綿衣裳完全撐起,散發著霸氣,一點也不像前些日子三餐不濟的乞丐。

  梳理整齊的髮絲垂在身後,一雙濃眉英氣十足,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是長年在外征戰的將軍。

  果然,人還是需要衣裝的。

  之前他在玉樓春裏幫忙時,身上圍著繡有玉樓春的名字的圍裙,圍裙下的衣著也很平常,粗織麻布,讓人瞧不出他的體魄有多好,不輸羊尊處優的逯雲。

  今日為了見皇上,楚家總管自然也替他準備了上等織錦縫製的衣裳讓他?上,而且那麼湊巧,他倆衣著顏色竟如出一轍。

  公公領著映春與宋譙年進入宮殿,兩人在門口與逯雲相遇,逯雲身畔少不了耀武揚威的織紅。

  映春想到午後的不愉快,小臉跟著沉了。

  逯雲見到她身旁高大英挺的宋譙年,臉色也沒好到哪兒去,注意到兩人身上像是同一塊布料裁制而成的衣裳,劍眉一挑,冷冷地開口。

  “我記得皇上是宴請百膳樓與玉樓春的當家主子。”

  “沒錯。”公公肯定地回答。

  “那麼,宋少爺與玉樓春的關係,肯定匪淺嘍?”逯雲眼底閃著火光。

  “呃……”這他怎麼好回答呢?公公瞬間語塞。

  映春見織紅挨著逯雲好近,若這兒不是大庭廣眾,恐怕整個人都要攀到他身上去了。

  她深吸口氣,讓自己不要再去在意他們兩人,語氣冷冷地回應。

  “你倆不也是關係匪淺。”說完,她走進殿內。

  宋譙年沒說什麼,看了逯雲一眼後,跟著入內。

  逯雲握緊拳頭,臉色冷暗。

  這場酺宴只宴請百膳樓與玉樓春的主子,是很小型的宴會,只有幾名官位顯赫的大官陪同。

  所有人就座已有一會兒,但皇帝遲遲未出現,幾名大官趁此機會閒聊,映春卻得看著逯雲與織紅兩人在面前親親熱熱,有說有笑。

  逯雲甚至執起織紅受傷的手,詢問她還疼不疼,關心呵護的模樣像是在安撫心愛的小妻子。

  她別過頭去,忍住心裏的酸疼。

  幾名大官朝映春這兒望望,交頭接耳不知在談論什麼,眼神充滿疑惑、震驚。

  宋譙年這時側身過來,附在她耳邊低語。

  “映春,我肚子有些疼,先跑一趟茅房,若我回來時,皇上已到,那麼我就不進來了。”

  “不要緊吧?”

  宋譙年苦笑,“大抵是午後試吃廚娘煮的東西,才鬧肚子疼。”

  她瞧宋譙年額際冒出冷汗,連忙拿起手絹替他拭汗。兩個靠得很近、她替他拭汗的畫面,外人看起來不知有多親昵。

  逯雲擱在桌上的手握起拳頭,咬緊牙關靜靜瞅著兩人。

  宋譙年起身離席,映春身旁少了一個人,讓她忍不住抱緊雙臂,一時間尷尬地東瞧西瞧,仔細觀察整座宮殿,眼神從雕樑畫柱、金碧輝煌的寶座到一旁的金獅子……

  她的視線不小心瞟向坐在對面的逯雲,只見他沈著一張英俊的臉,表情冷然得讓人打冷顫。

  映春立即調開視線,整整衣裳,完全忽視他。

  “皇上,打算要去了嗎?”蝶舞笑笑,睇著眼前這萬人之上的一國之尊。

  而皇帝正一手支著下顎,目光直盯著金漆雕花門不放。

  “等一會兒,朕還要等一個人。”

  “皇上,您不是說想看好戲嗎?好戲應該在前頭金龍殿,在這兒有啥好看?這扇雕花門又不會因為您這麼盯著,盯久就成了黃金做的。”蝶舞語帶戲謔。

  皇帝冷冷睨了湊在臉旁的蝶舞一眼,清清喉,假裝鎮定。

  “它好歹也是上了黃金漆色。倒是你,你這丫頭,朕太縱容你了是唄,瞧你現在是怎生模樣,竟靠朕如此近,若不是御前侍衛不在這兒,怕你已成了紫龍刀下的亡魂了。”

  “皇上,蝶舞可曾救過您喔。”蝶舞甜甜地提醒。

  “是是是,你救過朕,你不過是替朕鬥贏了蟋蟀,別老是把這句話掛在嘴上不放。”皇帝怨念更深。

  蝶舞笑嘻嘻地走到他跟前,隔著一張紫檀螺鈿桌,雙手支著嬌俏下巴,一雙烏溜大眼睨著皇帝那張英俊不凡的臉瞧。

  “可皇上也別忘了,要不是蝶舞鬥贏了蟋蟀,您可得當大哥的小跟班個把月呢,蝶舞可是救了皇上,讓皇上免於成了小跟班喲。”

  皇帝那英氣十足的劍眉抽動,臉色青紅交替。

  “該死的,你非得在跟班前頭加個小字不可嗎?”

  蝶舞那張粉雕玉琢的小臉映著兩朵嫣紅,唇畔漾著笑花,皇帝漲紅的臉讓她樂不可支。

  “皇上那時年紀是小嘛。”

  皇上氣急敗壞地伸手,打算將一臉得意洋洋的丫頭揪到腿上好好痛揍一頓,身子離了紫檀龍椅,大手朝前抓。

  蝶舞像條滑溜的蛇,轉瞬間從他手中閃過,蓮步輕移地繞到桌子另一頭,銀鈴般的笑聲在禦書房裏回蕩。

  還差一點!

  皇帝咬緊牙關,怒瞪著佳人那張得了便宜還賣乖、嬌笑不止的小臉。

  “別讓朕抓到,否則朕不好好痛揍你一頓,朕就不是天子!”

  “皇上,話別說太早喔,想當年您也是誇下海口,才會落得今日這樣窘境。”蝶舞笑久了,氣喘吁吁地開口。

  “宋、蝶、舞!”

  皇帝咆哮的聲音嚇了剛推門進入的內務總管一跳,瞧他身子抖了下,畏懼地貼著門板,不知所措地囁嚅。

  “皇……皇上……”

  內務總管的聲音一出現,禦書房裏的兩人立即轉頭,龍顏上的怒意轉為俊笑。

  “李總管,你現在才來,朕想你想得緊呢。”皇帝親愛的握住李總管的手拍了拍。

  李總管被皇上頃刻轉變的態度嚇得不知所措,身子如秋風抖落樹葉般顫個不停。

  “皇、皇上……”他、他他他……他認得皇上這個笑容,皇上每回這麼燦爛一笑,就有人要倒楣了。

  “你這幾日辛苦了,讓你扮成老乞丐,等會兒記得去領賞。”

  “謝謝皇上。”

  “皇上偏心。”蝶舞吃味兒地噘起小嘴。“這麼好玩的事兒可是蝶舞告訴皇上的,皇上反而漏了打賞蝶舞,還想痛打蝶舞一頓。”

  皇帝睨了她一眼,揚揚唇角滿心不願。

  “好吧,你等會跟著李總管下去領賞成了吧。”

  “謝皇上。”蝶舞笑顏逐開。

  “對了,李總管,人呢?”皇帝朝門外引頸盼望,話才說完,門外走進一名男子,臉上露出久別重逢的笑容。

  蝶舞一見來者,立刻露出驚訝的表情。

  “大哥!”

  “譙年!”皇帝興奮地繞過桌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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