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魚上將的婚事+蜜月+豔遇+天敵+外傳(婚約)》第13章
11
玩了一天,回到家已經很累的小曦,稍微洗洗就睡了。
小傢伙這次真的是累壞了,但是,林卻躺在床上怎麼都睡不著,於是坐起身來決定再去那家酒吧打發下時間。
像上次那樣溜到雷的車裡,再次開車出去。雖然他有過一次夜遊的經歷,但是畢竟自己開著雷的車,又有雷的身份識別號,警衛也不敢隨便攔下他的車,於是,這次又成功了。
這次他學乖了,事先提了大量的現金,坐在黑鷹酒吧內喝著自己最喜歡的威利,想想自己也是個挺喜歡熱鬧的人,現在落得一個人在這喝悶酒,還真是淒涼啊。下次叫上翔吧,不對,那傢伙才十六,還不能進酒吧。
唉!這時候感覺還真是寂寞啊!
正當他覺得無聊時,突然看到了一個認識的人。哈!那冤大頭又來啦。好!反正自己無聊再去耍耍他。
於是,林再次把輪椅開到他身邊,拍著他的肩膀說:「嘿!老兄!我們又見面啦!」
那人回頭一看,竟然是當初那個死皮賴臉扒著他的傢伙,忙說:「我今天約了朋友的。先生,請您去其他桌吧。」
「啊?您約了朋友了?我怎麼沒看見?難道、難道您在趕我走嗎?我就那麼討厭嗎?我只是想感謝您請我喝酒而已,您怎麼這麼狠心啊?」林用哀怨的口氣說道。
「我、我——」
那人被林搞得不知說什麼好了。
林看著他手足無措的樣子,心裡偷笑個不停。
突然,身後一個聲音響起:「曼,我晚了,不好意思啊!這位是?」
林聽著這個聲音頓時寒毛直豎。
心想:不會吧!不會那麼倒霉吧!出來喝個酒也會撞到那煞星,不可能會是他吧,這種地方不是他那種人該來的。
於是,大膽地回頭,同時也勇敢地陣亡了。
兩人異口同聲地叫了出來:
「你……你怎麼會來這兒的?」
他們兩人的聲音引起了其他人的側目,同樣不想引人注目的兩人,馬上噤聲了。
林決定先發制人,壓低聲音說:「太子大人,這種貧民待的小酒吧,好像不應該出現你這麼大隻鳥吧。」
翼也低聲說:「呵呵,好像也不應該有魚啊!」
「連你這種鳥都來了,就不許我這魚來晃晃?你說曝光了的話,是你這鳥鬧出的動靜大,還是我這魚的動靜大呢?」
「呵!我覺得就這酒吧裡的人的素質來說,絕對是對魚有興趣的人多過鳥。」
「呵呵!不過就算是這樣,我這魚也最多在這小範圍引起點波浪,鳥就不同了,保證不出一天全國都知道,到時就是波瀾壯闊啊!」
「你們在搞什麼啊?!」
完全被無視了的曼爆發了。
這時兩人才算住了口,翼對著曼說:「也不用瞞你了,你仔細看他的眼睛就能猜出他是誰了。」
同時對林說,「這是曼,我國的情報部高官,你的真實情況他全知道,不過他沒見過你本人才會暫時沒認出你。」
「你是情報部的?」林驚奇地問。
那人看到林湖藍色的眼睛吃了一驚,接著立刻猜到了他的身份,回答道:「是的。我也是您丈夫的朋友。他和我說過您的情況,情報部在您嫁過來後也緊急調查了一些您的資料。」
「我靠,你情報部的啊!怎麼那麼蠢,那天還被我耍得團團轉。」
「你……你那天耍我?」
「我也不是故意的!沒帶錢,酒已經喝了一半了,吐也吐不出來,就只能找個冤大頭來替我買單啦!」
「好了,曼已經請了你了,你也別說得太過分!」翼出言替曼解圍道。
「喲!我還過分了,我哪有你過分。」
林馬上去摸口袋,他記得自己好像把那東西帶在身上的。
呵!果然帶著。
於是,林摸出來往桌上一丟說:「翼,替我把這些帳單付了。」
「什麼帳單?」
翼莫名其妙地拿起帳單一看,竟然是六張超速罰單,頓時臉上一陣抽搐,他早上剛付掉十多張,現在又要他付。
「別說和你沒關係,這是我追你時超速被罰的。還有,今天我這酒你也得請了,繁衍者替情人付帳天經地義。藍緞帶沒那麼便宜的。」
聽了這話,曼大吃一驚:「殿下,您騙我!您不是說我這裡的照片是合成的、是假的嗎!」
「有照片?什麼照片?這小子送我藍緞帶的照片嗎?」
「是的,被陛下和我們情報部提前知道壓下來了,不過,大殿下說那是合成的,沒承認。」
「我靠,你這死小子佔了我便宜想不承認了,好,我回頭就去人魚保障協會投訴你、告死你,我讓你打一輩子光棍,我天天到你家門口哭訴,我讓你皇太子的位子都給廢了……」
「好了,好了。我哪有不承認,是父皇讓我不要在情報部官員面前說太多。」
「靠,又推給你父親了,你皮也挺厚的嘛!」
「我做了就會負責的,有些事情不用我說那麼明白,你也在官場上混過,應該能明白的。」
「我現在不在官場上了,不用搞那麼明白。好了,不說這個了,你自己說你是不是對我有責任?」
「是,是,是。我對你有責任行了吧。」
「那好,GREEN的專賣店裡出了幾款不錯的珍藏版軍刀,你去幫我買來吧。」
翼聽了臉再次抽筋,GREEN的軍刀是出了名的貴。
「怎麼?嫌貴不想替我買啊!」
「沒,沒!不過,你不是有人魚金卡?就算人魚金卡不能直接買管制的軍刀,也能提現後買吧。」
「幹嘛!想用納稅人的錢來替你的人魚買單啊!這就是你皇太子的作風嗎?」
「明天我就去買,行了吧?」
翼有種脫力感,父皇說得一點都沒錯,自己惹他生氣絕對沒好果子吃,這傢伙是有仇必報型的。
算了,破點財消災吧。
看著林和翼兩人在那拚命地鬥嘴,曼的心裡很不是滋味。
自己身邊的朋友都有人魚了,連不如自己的雷也有了,林參加宴會的那天,他對雷真是有說不出的妒忌,最後找託詞沒去參加宴會,現在這個人魚竟然連翼也接受了。
為什麼?為什麼?他哪裡不好,為什麼沒人魚願意接受他?一邊想一邊拚命地灌著酒。
當林和翼再次注意到他時,他已經喝得酪酊大醉了。
翼看曼醉成這個樣子,就把他拉起來準備走了,不料曼一把打開他的手大叫道:「別碰我,我還要喝。」
「好了,別喝那麼多了,你看你,都醉成什麼樣子了。」
「我、我、我沒醉,你說為什麼沒人魚喜歡我?」
「啊?」
翼一時被曼的問題搞得摸不著頭腦了。
「憑什麼啊?為什麼你們都有人魚就我沒有啊!我也是大貴族啊!為什麼那些人魚寧可找沒用的平民繁衍者也不要我啊!為什麼啊?」曼發瘋似地大叫著。
曼的說詞明顯激怒了在座的不少人。
翼知道這下糟糕了。
這裡畢竟是家平民酒吧,是頓其拉社會的底層,對於大貴族的世襲系衍者制度,這裡的很多平民是相當不滿的,曼在這裡說這種話簡直就是自找死路。
他們三個想全身而退是有一定困難了,除非他和林其中一個自曝身份。但是自曝身份的話,場面可能更加失控。
就在翼心亂如麻的當口,果然擔心的事如預期般來到了。
有幾個年輕氣盛的年輕人走了過來,邊走邊說:「這三位是大貴族啊!敢情到我們這種地方來體驗生活啦!」
「呵!看到沒,喝的是這裡最名貴的威利啊!那個可是這裡當樣品的好貨啊!還以為沒人會點呢!」
「繁衍者啊!天生的繁衍者呢!我們還在為生計煩惱著,他們已經在想人魚了呢!」
「兄弟們,要不要讓我們教教這些大貴族平民的生活方式呢?」
「好!」
翼的精神一下子繃緊了。
那些人想打架嗎?
曼肯定已經不行了,林雖然格鬥技很好,但是,這裡沒有人魚毯,他還套著醫用腿套,能自保就不錯了。
剩下的就只有他了,他的格鬥技還不錯,但是一對五贏面極小,今天是他第一次後悔沒帶暗衛出來。
這時,一個人突然竄到林面前準備對林動手,精神一直高度緊張的翼及時衝過去將他撂倒,一出手就將對手放倒的格鬥技,讓同時過來的另外四人吃了一驚。
這時讓所有人都震驚的事發生了。
林站起來拿起一隻酒瓶就朝被冀放倒的那傢伙頭上砸去,只聽「砰」一聲,那傢伙頭破血流地昏過去了。
拿著帶血的破酒瓶指著帶頭起鬨的那傢伙,林叫著:「還有誰想過來、想送死的就過來啊!」
帶頭的那傢伙愣了一下後死死得盯著林,林眼睛也一眨不眨地瞪著對方。
雙方僵持了三分鐘後,對方說:「你放開我朋友,你們走不掉的,我們這裡有很多同伴,你們只有三個人。」
「哼!我們只有三個嗎?」
林這句不痛不癢的話,讓對方慌張地向四周張望了一下。
這時,林對翼說:「二弟,帶上三弟,跟我走!」
說著,坐回輪椅上,控制著輪椅直直地朝對方帶頭的那傢伙過去。
等到了那人身邊,林停下輪椅,再次站起來一手搭上那人的肩膀。
「小子,別對貴族有那麼多不滿,有本事你也憑自己的實力當上貴族啊!那樣你的孩子就是天生的繁衍者了。看到我的腿了嗎?我貴族的身份就是三年前那次大戰中,用自己的腿換來的。沒事別來惹我們,你還不是那塊料,這些錢給你兄弟當醫藥費。」
說著林把一疊錢塞在對方的上衣口袋中,之後,就用和剛才一樣不緊不慢的速度控制著輪椅,讓翼扶著曼一起離開了酒吧。
一出門翼就讓林坐到副駕駛位置上,把已經醉死的曼丟在後座,開著自己的車飛也似地離開了那個酒吧。
翼開出足足二十公里才停了下來,對林說:「嚇死我了,你膽子好大,真打起來的話我們根本沒勝算啊!」
「那當然,沒那點膽子我怎麼可能混得到上將,當年不滿我這個年輕軍官的老兵多了去,這種場面我見多了。兄弟,你只比我小一歲吧?看你剛才那樣子跟平時對付我時怎麼差那麼多?」
「那不一樣的好不好?那些人根本就是無賴,和無賴講道理簡直就是對牛彈琴,我口才再好也沒用。」
「靠,你這王八蛋敢情就只敢欺負我這種素質高的人啊!」
「你素質高?你等等,讓我下車吐一下再回來。」
「去你的,有本事你在這裡吐啊!」
「嘔——」
「哈哈——你、你那什麼表情啊!真該讓國民們看看,哈哈——他們未來的皇帝就是這樣耍寶的。」
「好了,別笑了,剛才我們都快能出去了,為什麼你最後還停下來說那麼多,不怕他一拳打過來?」
「哼!他有那膽子之前就衝上來了,我這是給他最後一擊,免得他從我們身後偷襲。」
「你還真是有經驗啊!」
「那當然,這可是我吃了好幾次虧總結出來的。這種打起來穩輸不贏的架,一開始就要用氣勢和謊言壓倒他們。」
「對了,你那樣看著他,他會不會注意到你的眼睛?」
「放心,不會的。就算看清了是藍色的,也會下意識的認為那是燈光的關係。他自己會把一切歸結為酒吧燈光太暗,自己視覺出現偏差。」
「你真的很厲害啊!」
「呵呵!你也不差,我一直以為你這樣的皇太子身手好不到哪裡去,現在看看也不錯啊!剛才如果沒你一下子把那傢伙放倒,我也很頭痛的,畢竟套了個腿套裝殘廢只能坐和站不能多動,我可沒信心在那種情況下還能一下放倒他。哈哈!」
看著林爽朗的笑臉,翼覺得自己的心跳得很快,他第一次覺得林原來也是長得很漂亮的啊!
對林的好感度急速地飆升,翼笑著對他說:「我發現你好像很喜歡讓人給你買高價的東西呢!你明明就有人魚金卡的嘛!」
「自己買就算知道是免費的,還是會手抖,以前窮怕了。」
「不會吧,你父親可是富商啊!」
「那也是近幾年的事,我們家以前可是窮得一塌糊塗。爺爺公司倒閉後,我們家就一直很窮,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爸爸會看上父親的,不過爸爸是父親努力的動力,直到小弟出生後我們家才徹底好起來。
「我知道,你是不是覺得我臉皮特別厚啊?沒辦法,為了生活我們家的人什麼事都幹得出來啦!面子?能填飽肚子嗎?」
「你們露阿斯生活條件那麼不好啊!真可憐!」
「你以為你們頓其拉就很好啦!底層人民的生活哪裡都差不多的,哪個國家都有最底層的人。你是太子,所以沒機會接觸到那一面,就算有機會聽到也沒切身的體會。雖然餓肚子的感覺很不好,不過我們也有很快樂的時候哦!」
「連吃飯都有問題了,還能有什麼快樂啊!」
「那你就不知道了,我能帶著弟弟們不用花錢就弄到吃的哦!」
「難道是去偷?」
「那怎麼可以!我每次都帶一個不同的、比較小一點的弟弟去超市,讓他去拿很多喜歡吃的東西來結帳。等到結帳時,我就實話和弟弟說,說哥哥沒那麼多錢可以買,那弟弟肯定會哭,接著我就在那裝可憐,大部分老闆都會可憐我們而把東西送我們。」
「那、那不是和騙子差不多嘛!」
「去,我哪裡騙人了,愛送不送,他們願意送,我們願意收,又沒違反法律,而且我們說的也全是事實,哪裡算騙人了?」
「怪不得你皮那麼厚,不過,你真的很聰明啊!」
「是啊!我也那麼覺得。」
「其實,其實我也很不容易的。你應該早就發現了吧,我對排兵佈陣一竅不通,我們頓其拉很重視軍事能力的,父皇也是個軍事天才。可是,我完全不行,這個太子的位置坐得真的很辛苦啊!」
「看得出來,所以你才會像今天這樣偷跑出來緩解壓力,我能明白你的心情。你弟弟雖然很幼稚,但是他有著可以和華相抗衡的軍事才能,這對你來說是很大的壓力,而且對你多年來的努力也是個打擊吧。」
「看著根本沒怎麼努力的雷,能計劃出一套套我絞盡腦汁也想不出的好計策,就覺得那麼多年來拚命努力的我就像傻瓜一樣。但一邊又有點高興,那個任性、到處闖禍的弟弟總算還有點出息。」
翼有些自嘲又有些欣慰。
「好了,別鬱悶了!這點事就能讓你鬱悶成這樣啊!那我還不一頭撞死。我得到上將這個位置付出了多少代價,但是軍部所有人都說我是靠著陰險的手段才爬到那麼高的,把我那麼多年的努力全給抹殺掉。」
「我有聽說過,但是真的那麼過分嗎?」
「對,就那麼過分。不過,我也沒讓他們好過就是了。」
「我想你也不會那麼忍氣吞聲,你怎麼對付他們的?」
「他們軍階都比我低,還不是妒忌我,想自己陞官嘛。那好,我就把軍官學校裡的那套,說是鍛鍊軍人意志力的刑具弄軍部裡去了。說軍官必須要有堅定的意志,所以,想升職的要熬過所有刑具才行。」
「你還真夠絕的。」
「哈!哈!你是沒看到那群老怪物看到這條軍規頒佈時那臉色,真是精彩啊!我什麼氣都消了。」
「不過,你還真是樂觀開朗,換了是別人早就給氣死了。不過,我一直很好奇,那些刑具你怎麼熬過去的啊!我聽說之前可是沒一個人熬得過去啊!」
「哦!有目標的人就比較有毅力!那時我只想到,熬過去就出頭了,我就能當少校了,少校的薪資比少尉高了不只一點啊!」
「這就是你真實的想法啊?」
「當然,不過那也是在上刑前的想法,真的上刑時痛得都快沒命了還有什麼想法啊!什麼為了國家、為了人民,去他的,我家裡那時要是就像現在一樣那麼富裕,他們把刑具一拿出來我就投降了,那玩意不知道哪個心理變態想出來的。」
「呵呵!不過你為什麼那麼喜歡GREEN的軍刀?」
「那刀做工什麼的都很不錯的,如果拿去黑市開了刃絕對把把都是名刀。我十多年前第一次看到實物就挺喜歡的!」
「你十多年前就見過?GREEN的軍刀是這幾年才在露阿斯開了分店的,十年前完全沒在國外銷售過,你怎麼見到實物的?」
「在西科索,你們頓其拉的一個貴族軍校生身上見過。」
西科索這個名詞深刻地刺激到了翼的神經,他顫抖地從嘴裡擠出個詞:
「銀?」
林聽到笑著說:「哈哈!是林啦!你也學會搞笑啦!當年那小白痴也叫我銀呢!你們頓其拉人很容易把我的名字叫成銀啊!」
翼已經激動的全身發抖了。
林還在旁邊沒自覺地說:「當年那小子也不知道現在活得怎麼樣了?死沒良心的,我原來還當他會來我們營地感謝我,結果竟然沒來!哦!我快到了,我自己回去吧,你送完車上那傢伙也早點回去,別讓你父皇發現了,不然有你好受的。」
「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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