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考試（二）

終於，兩人的竊竊私語引起了其他人的不滿。開始有人在後面嘟囔說什麼那軍官想趁職務之便靠近人魚啊！想人魚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地位等等。

林猛一回頭叫道，“說幾句話怎麼啦？考試又還沒開始，沒看到靶子還要調整嗎？和我說幾句就要給扣那麼大的帽子啊！都什麼人啊！好了，好了。靶子也好了，開始吧！”

那個軍官迅速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對林說：“你要活動靶，還是固定靶？”

“活動靶可以加10分是不是？”

“是的。”

“如果我滿分，還能不能加10分？”

“這……目前還沒這種情況。”

“那就活動靶吧，加分的情況你可以去和上級討論。這10分對我來說還是挺重要的。因為我有兩門不能考。”

聽到林那麼一說，那個軍官立刻明白是哪兩門，說：“閣下，如果您想考的話，我可以讓我同事幫您在跑道上鋪上毯子。”

聽到這句話，林瞪大眼睛說：“不要和我老公說一樣的話。我不是來玩的，是當真的。我老公說這樣的話，我可以理解為對我的愛護，但是你不同，你說這種話給別人聽見可以告你徇私舞弊。我不喜歡聽到一個軍人嘴裡說出這種話。”

感受到林身上發出的低氣壓，那個軍官立刻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忙說：“對不起、對不起。開始吧。”

林拿著槍，等到指示燈一滅。靶子出現的同時槍聲就響了，靶子的速度越來越快，但是基本上都是靶子出現的那一瞬間槍聲就響了。所以，當連續響了十二下後，出現了讓眾人目瞪口呆的一幕。林在沒有申請暫停的情況下，目視著前方，在兩個靶子出現的間隔時間內就把彈夾換好了。然後繼續射擊。之後又是在這種情況下，不看手槍用極快的速度換了三次彈夾。

射擊的考試時間很短，環數是電腦自動顯示。當林打完全部三十五個靶子時，電腦顯示牌顯示出了總環數，三百五十環。

那個軍官看著計分牌說：“閣、閣下，您、您看！”

林看著計分牌說：“真先進啊！是電腦計分的啊！我當年可是人工計分的，本來我還當是你要給我計分呢！”

那人聽了林的話，吃驚地說：“閣下，您、您不吃驚嗎？三百五十環啊！”

“我看見了啊！很精準啊！是三百五十環啊！”

“三百五十環啊！”

“不要叫那麼大聲，我還沒耳背。這種速度的活動靶，我打三百五十環是很正常的。唯一的難度就是換彈夾而已。因為視線不能轉移，在不看槍的情況下，如果彈夾脫手掉地或者沒能在4秒內換好，那就會有脫靶的情況了……”

“換彈夾時是可以申請暫停的。”那個軍官打斷了林一下。

“所以說——等一下，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換彈夾時是可以申請暫停的。”

“我靠，可以暫停的？開什麼玩笑！虧我還去特訓了三天，我想你們頓其拉怎麼那麼厲害。考非專業的人還要考到換彈夾的地步。原來是我自作多情啊！”

“您、您好厲害！我們整個中隊都沒您那麼厲害的人。”

“呵呵！我單兵素質是很好的，這個你們不是早就應該知道的嘛！”

“聽說和親眼看到是兩回事。”

“呵呵！不過現在陸戰的情況不多了，星戰對槍法的要求不是很高。我這一手暗殺最好使了。”

那個軍官看著林無語了。

“好了，我要去準備第二場了。你繼續吧！”說著，便離開了射擊場。

等那個軍官回過神來，林已經離開了。看著計分牌上的三百五十環，他覺得自己快要語言障礙了。雖然早有耳聞太子殿下的伴侶是個很厲害的異於常人的人魚，星際新聞上也放過他一個人挑掉了黑獅傭兵團四個精英的片段，但是親眼目睹的震撼力還是把他震得頭昏眼花。

隔了好久，他才聽到場內發出陣陣驚嘆聲。

“看、看見沒？他換彈夾連看都不用看的。”

“我的天啊！這還是人魚嗎？他火大起來閉著眼睛就能把我的頭打爆了吧！”

“好恐怖的實力啊！我這輩子都沒見過。”

“這、這就是一個人挑掉黑獅傭兵團四個人的實力啊！”

“對、對哦！他一個人挑掉過黑獅四個精英的啊！”

“什麼人魚啊！太彪悍了！根本就是高級清道夫嘛！怪不得他丈夫讓他墊後，太明智了。”

“我也覺得當時說翼殿下無恥的人是白痴。這種身手哪個繁衍者比得上。”

“……”

林看到第二考場是跑步時就有那麼點泄氣，這也曾是他的強項。現在只能放棄啦！過去和負責的考官說下自己棄權吧。

進到內場，看見考場還在整理，林上前和考官說了下自己的情況，表示要放棄跑步考試。那個考官看了林許久說：“閣下如果您想考，我可以叫人——”

沒等那人說完，林就說：“給我鋪上毯子是不是？你是第三個怎麼說的人了。搞笑！我是來考試的，不是來玩的。不行就是不行，難道打仗時你給我到戰場上鋪毯子去？我這樣的情況，現實中你首先就要考慮，我雖然陸戰能力很強，但是當陸軍有多大的侷限性，你們該給我配什麼兵種合適。給我鋪毯子，虧你們說得出口。”

那人給林堵得無話可說。

當得知第三場是跳遠時，林乾脆無奈地坐在考場邊看準備看別人考試。因為第二場的考試跑步是消耗體力的，所以，第三場和第二場之間間隔時間挺長的。現在第三場也是自己需要放棄的項目，乾脆省省力氣看看別人的成績吧。

坐在角落裡的林，並沒引起後來進來的人的注意。那些人開始三三兩兩的進場了。先進來的理所當然的是考完的小貴族們。

“我真倒霉，2號，跟在林上將後面，還考什麼啊！全拿我和他比，三百五十環，活動靶還不帶暫停的。我連他一半的分數都沒有，還是固定靶。射擊最難了，他這樣對我心理壓力很大的。我只要一想到後面這些科目我全跟在他後面考就不想活了。”

“誰讓你領號碼的時候跑那麼快。”

“我又不知道我們前面還會有那麼大的貴族在，就是不想前面有比我好的人增加壓力才最早衝上去的。誰會想到他這樣冒出來我就變跟在他後面了。”

“歸根結底就是制度有問題。為什麼要讓他這種人來考這個刺激我們。他還用得著考嘛！直接給他資格不就可以了，簡直像示範標本一樣的傢伙還來考，我被雷到了。”

“不過，我們可以看到人魚了啊！”

“呵呵！他是人魚哦！不說都要忘記了。他長得也和一般人魚不一樣。”

“他長得挺不錯的。不過，如果是我的話，對他這樣的人魚我還是遠觀比較好。太厲害了，我消受不起。”

“算了，你別吃不到葡萄說葡萄是酸的。我們都還沒取得繁衍者資格呢。還妄想什麼人魚啊！”

“就是，人魚啊！他這樣的人魚你打著燈籠也找不到。如果我能成為繁衍者，再看到他我一定送藍緞帶給他。”

“小文真傻，剛才那麼好的機會竟然什麼都沒送給林上將。”

“剛才考我們那傢伙？”

“是啊！”

“你認識他？”

“嗯！認識的，也是個小貴族，不過成績不錯。所以現在已經是繁衍者了。那傢伙看到人魚就窘。搞到現在也沒伴侶，其實人不錯的。”

“看出來了，我看他看到林上將，臉就紅得不像樣。”

“真不知道人魚們都在想什麼，為什麼都不到大街上逛逛呢。我們半天都看不到一個，想想我們這些人以後就算當上繁衍者也是吊車尾的。人魚也找不到，那當上繁衍者也沒意思了啊！想想就鬱悶，為什麼我們國家的人魚那麼少啊！”

“不是我們國家少，哪裡都少。不過，如果你去當人魚的話，我們幾個就有福了。記得收我們的藍緞帶。”

“去你的，我才不去當呢。藍緞帶的制度也只造福了太子殿下一個人吧！真沒想到啊！還真有為了情人和丈夫離婚的人魚。”

“拜託，也請你看看他丈夫是什麼人好不好？雷殿下的惡名那可是頂風臭十里的啊！而且，林閣下可是當年把雷殿下打成重傷的人啊！也不知道他變成人魚後有沒有吃虧。”

“我聽說雷殿下虐待他了。”

“我也有耳聞，聽說是性虐待……”

“……”

幾個人越說越離譜，越說越限制級，林在邊上聽得目瞪口呆。這謠言還真不是一般的恐怖啊！自己給搞成這樣，還能活嘛！他實在是坐不下去了，挪到他們身邊說：“這也太恐怖了吧！我真給那樣還有命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