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幕
雲彩擋住了月亮,周圍一片黑暗。
偶爾吹過來的冰冷的微風使髮絲擺動了起來。
用弄彎的鐵絲所做成的煤油燈裡,動物的油脂所燃燒的火焰讓人感到不安的晃動著。
即寒冷又令人恐懼的冷淡。
隨著載滿貨物的馬車的不斷前進周圍不斷的響起冰被碾碎似的聲音。
沒有人說話,一行人沉默著趕著路。
煤油燈所發出的微暗的光芒在貨物旁邊搖晃著,將馬的脖子和牽著韁繩前進著的馬伕的後腦勺給照射了出來。
簡直就像是死人的隊列似的。
相似的情形要多少有多少。
但是,不同的是在這一行人當中有一人停下了腳步。
他手上並沒有拿著煤油燈而是握著一根不知道是用來鞭策馬匹還是用來呵斥馬伕的枴杖。
那個人停下了腳步看向了這邊。
像死人般面無表情的隊列當中唯有他一人露出了明顯的吃驚的表情。
「晚上好。」
不知道是不是太過寒冷的緣故,簡短的單詞不斷的迴響著。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揀起腳邊的石子,都可能會誤以為冰塊呢
在沉默下的漆黑的冬季的夜晚中也不知道對峙了多久。
對方是位即使發生預想之外的狀況也能平靜面對的久經考驗的商人。
但即使是這樣,對方要理解現在情況似乎也稍微花了些時間。
「是快馬嗎?」
雖然這樣問出口來,但是問的那方已經得出了「並不是那樣」的結論。
當然,因為沒有會自曝自己家底的商人,所以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在黑暗中搖了搖頭。
周圍不斷的有微風吹過。
趕著馬車的一行人在黑暗中,懸掛在城牆的入口處的火把所照射出來的光亮下像是前往絞刑台似的安靜的前進著。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就要最大限度的利用現有的優勢。
但是現實不是演戲。真到那種地步的時候卻沒有留下必要的體力,這也是常有的事。
因為不管用什麼魔法也沒有變成這樣的道理。
「總之,先找個暖和的旅館在說吧」
代替已經累的連嘴也張不開的其他人這樣說道。
「艾布先生」
對方是久經考驗的商人。
對於現實的提案給予了現實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