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轉眼到了談判那一天，池古坐在旁聽席上無聊的等待人員到齊，閑來無事就拿手機測試經過身邊的每一個人的性別，他發現一個很奇怪的現象，隔壁B座掛著紅色工作牌的人單獨坐在一個區域裡，別人都故意的離他們很遠，再看那些人，為首的耳朵上最少五個耳釘，那些人的表情一個個看上去也都不象善人。

池古問身邊的江渲。

「他們是什麼人啊，怎麼大家似乎都繞著他們。」

「本地B座的代表，那個為首的是滄龍族本地主管。」

「滄龍，肉食恐龍？」

「嗯！他們的氣息對我們還沒什麼，你沒看純海族血統的人都要坐不住了。畢竟幾千萬年都是海族的人在跟他們接觸，兩族是天敵。幾萬年前海族人還是滄龍族的首選食物呢。」

池古轉頭看過去，滄龍那邊似乎也在說他。

滄龍那邊B座的主管滄利指著池古告訴本地滄龍族主管滄蝦。

「那個就是池族的太子池古。」

滄蝦看過去正好與池古看他的眼光對上，滄蝦對池古眨眨眼睛。

池古一個手機性別檢測信號發過去，紅色。

「他是雌性。」

江渲瞪池古。

「大驚小怪什麼？你不說我也看到了，他對你拋媚眼呢。」

「不是說這個，而是......」

池古想不到外表那麼象小流氓的一個男人竟然是個雌性。

池古沒說完會議就開始了。池古一邊旁聽知道很多東西，例如池族、江族、海族產業的辦公樓都會分出來一個B座安排滄龍族的人進去工作。

據江渲解釋，是怕好血的滄龍族鬧事找其它各族麻煩，另外三族作的一種妥協，畢竟滄龍族人少，但是卻是唯一的好血食肉族。消滅他們不利於保持生態的平衡，而且這些傢伙已經在兩萬年前與其他各族達成了協議不做主動攻擊，而想安撫他們就要讓他們可以生活，就要保證他們的吃穿住及工作。

談判很快達成共識，池繼讓池古過去給他介紹了江族族長，幾個人正在說話的時候，滄龍的人靠過來。

「池族長希望我們以後合作愉快，這位就是您的太子吧，初次見面，我叫滄蝦，血性的蝦。」

「血蝦？」池古捉摸那個字的意思。

「凝聚的血。」

對方的解釋讓池古一個冷顫，然後開始感覺到牙疼。

池古吸氣捂住了腮幫子。

滄蝦伸手要跟池古握手，旁邊江渲喊了一句。

「小心！」

可惜江渲的警告已經晚了，池古的手才跟滄蝦握在一起就感覺指肚上一疼似乎被什麼紮了一下，連忙的縮回手多了一個針眼還在流血。

滄蝦連忙說。

「不好意思，戒指似乎出了毛刺。你看都紮流血了，給我看看不嚴重吧？」

滄蝦不等池古同意就把池古流血的手指含到了自己嘴裡，池古吃驚的看著他吸自己的手指，那表情似乎還挺享受，手被對方拉住很長一段時間，池古才回神。

不對，才一個小針眼滄蝦已經吸很久了。池古想要縮回手指，才發現滄蝦把他的手含的很緊，江渲幫著搶才把池古的手指從滄蝦嘴裡搶出來。

江渲擋到池古身前質問到。

「你想幹什麼？」

「打個招呼認識一下，你叫池古吧？味道不錯。咱們後會有期。」

滄蝦帶著他們的人轉身出門了。池古看著他們離開的背景，捂住了腮幫子。

江渲回頭問。

「你怎麼了？還好吧？」

「我牙痛。」

江渲瞪了池古一會兒轉身而去。池古想要跟上去被池繼叫住了。

「以後不要跟滄龍族的人單獨相處，他們現在雖然不吃我們了，可是暴力好血的本性沒變。」

池繼抬起池古被紮傷的手指看了看。雖然被吸了血，可是傷口不嚴重，一個三角口子倒像是醫院化驗采血專門紮的那種。

池古突然想起什麼。

「剛才那個滄蝦是在吸我的血吧？」

「嗯！那種從血的味道辨別龍族血統的舌頭只有滄龍族的人才有。」

「他為什麼說我味道不錯，而不是血統很好？」

「可能是你的血對了他的口味吧，不過這倒是第一次聽到滄蝦誇獎人，也算對你血統的一種肯定了。」

「我寧願不要，怎麼都感覺像黃鼠狼誇獎母雞很肥，讓人渾身發毛的。」

「江渲又怎麼了？」

「不知道，我告訴他我牙痛他就走了，我沒得罪他啊。」

「牙痛！傻小子，牙痛是變幻的一環啊，你剛才腦袋裡動什麼念頭來的？不會對那個滄龍族的小東西動心了吧？我告訴你啊，食肉龍和我們是不能結合的，指不定哪一天他們一發火能把你吃了。」

「我怎麼也不會喜歡那樣的，上學的時候我就挺討厭那樣的人。我剛才......」

池古想了一下，滄龍族的人靠過來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然後就開始牙痛，滄蝦在吸他血的時候他有那麼一刻的失神，然後就是劇烈的牙痛，想咬人。

「我剛才想咬人。」

「很正常的條件反射反應我也想，雄性有滄龍族人靠近的時候都會有這種感覺，那是一種戰鬥的欲望，因為那些滄龍族的帶來的氣息就是挑逗性的，他們整天的找茬在打鬥見血。」

「欲望？您是說江渲他誤會我見異思遷啊？我冤枉啊。」

池古轉身追江渲去了。

多虧江渲身邊的雄性們幫忙說話，原來見到滄龍族人會生起打鬥欲望的只有池族、江族、海族三族的雄性體。因為自古對抗滄龍族保護家園的任務就是雄性們的。

江渲是個雌性沒有那種強烈的鬥爭欲望，不過聽身邊的雄性都說有那種感覺，知道池古剛才不是動的那種下三路的欲望他也就不生氣了。

突然有人敲門進來傳話，江族族長要見江渲。

江渲跟那個人過去了。

那一天江渲很晚才回到家裡，看上去心事重重的，池古問他他又不肯說。

江渲在臥室裡坐立不安一陣給他爸爸打了電話，池古在一邊就聽他說。

「族叔給您打了電話了吧？這一切都是為什麼啊？因為那只死猴子。」

江渲瞪向池古這邊。池古委屈的看著江渲，他什麼都沒做啊，又是他不對？

「我會好好跟池家的人談談的，族叔的安排我們要不要接受啊？我知道不接受不好，你們還有小弟還都是江族的，真是，我什麼時候這麼搶手了，都是死猴子害的。」

江渲掛了電話，對池古說。

「過來！」

池古乖乖的像一個做錯事的下屬一樣坐到江渲眼前。

「我有事要跟你談，白天江族族長也就是我的族叔找我，說要恢復我跟我弟弟的貴族頭銜。」

「好事啊，你的頭銜是什麼？」

「一個江河區域的郡主，不過這不是好事。」

「為什麼？」

「各族的皇族都有個不成文的規矩，混血種沒有皇族的貴族頭銜。打個比方，我爸爸是皇族他是郡王，可是我們的親生母親是海族血統，所以我們出生不能承繼爸爸的貴族頭銜，可是如果我爸爸還有另一個江族血統的妻子，他們生的孩子就能有貴族頭銜，出生那一天江族的族長會親自賜與他們頭銜。」

「你一直很在意這件事？」

「是啊，以前在意過，不過後來想想我們一家快樂是最重要的，媽媽賜與我們生命，我們作為孩子怎麼能嫌棄自己親娘呢？大了關於頭銜血統的事情早就已經釋懷了，可是沒想到因為你，活了三十多年以後竟然破例恢復了貴族頭銜。」

「關我什麼事啊？」

「族叔嘴上說是感謝我全家對江族做出的貢獻，表彰我跟我弟弟的優秀，其實不止我明白，大家都明白，這一切都是因為你而來的，各族貴族只要擁有頭銜的他們的孩子不管雌雄，血統都必須加入貴族所屬的那一族，否則無法為孩子辦理入籍手續，就跟猴子們的戶口一樣的，沒有籍以後的生活都會沒有保障。你現在明白什麼意思了吧？」

「江族想跟池族搶我們未來小孩的入籍權，可是老婆，我們的孩子還沒有影子呢他們就開始設計了啊？」

「池族長早想到了這個問題，所以讓我轉了籍，我現在即使擁有江族貴族頭銜，江族想要我們未來孩子的入籍權其實也是有些牽強的，可是總算找到了冠冕堂皇的理由，以後就是爭也是江族，池族兩族族長跟背後智囊團的事情了，不過我現在要被封那麼一個貴族銜，池族長一定會說話的，我需要你跟我一起去先跟他支會一下。」

「大姨一定不准你接受。」

「預料之中的事，可是我沒的選擇，必須接受，我爸媽弟弟還都是江族人啊。而且這個頭銜對我弟弟有好處他一定想要。」

預想的到池繼的反應會很大的，江渲特意等到拿到了郡主的印章才拉著池古去跟池繼說。

池繼看著江渲眯起眼睛。

「你們江族打的什麼主意？想要改良血統也不能借我池族皇家的種啊，我就知道娶了你會有麻煩，沒想到江族會給我玩這手。池古娶你本來就是無奈的選擇，要不是這小子除了你看到誰都沒興趣，我決不會讓池族的太子娶一個混血的回來，池古你怎麼說。」

「我？混血沒什麼不好啊。」

「沒問你這個。我問你你知不知道江族打得什麼主意？」

「知道，不過我覺得現在你們算計我們未來小孩的歸屬問題有點早。」

「早？就是要早做準備，等孩子生出來就晚了。」

「可是我覺得如果我們可以有小孩，如果不止一個的話，讓一個入江族也沒什麼啊，就跟人類的民族籍貫一樣，不管什麼民族都是人類，我們也一樣的，不管哪一族都是龍族啊。」

「不一樣！池族的血脈決不能外流。」

「您這算不算種族保護主義？」

「池古！結婚沒幾天你怎麼總向著江族說話？你給我記住你是池族的太子。江渲被封為江族郡主的事我知道了，江渲你先去上班吧？」

池繼把江渲打發走了跟池古說。

「我給你幾個選擇，一個是現在乘你們還沒有孩子跟江渲離婚，我給你找幾個池族的美人，這樣說不定還能進一步優化我池族的血統。」

「我不要，你也看到了，我看到別人舉都不舉的，我就喜歡江渲。」

「我真想不明白他有什麼好？一個混血種，不純的膚色。」

「我喜歡。」

「哎！」

池繼歎息，這才是最主要的，想要繁殖，池古的性趣最主要。

「第二個選擇，更你們第一個孩子出生以後立即與江渲辦理離婚，把他的祖籍打回江族去，這樣他以後就跟我們池族沒有關係了。」

「這種話您也說的出來？損不損啊？而且我不離婚。」

「孩子都生了還有什麼捨不得的？總之該做的不該做的，歡樂的還有吵架的都幹完了也就沒有那麼大心力了。」

「做你老婆一定很可憐，夫妻不是只有那樣的吧？」

「你不跟江渲離婚也可以，你再給我娶五個池族雌性，不准讓江渲受孕。」

「我不娶，而且龍族變身以後又沒有避孕措施，怎麼防啊？」

「我給你選擇你都不幹，那你告訴我，江族的事怎麼解決。」

「大姨，不。王，如果我跟江渲真的會生好多寶寶的話，分一兩個入江族籍我覺得沒什麼啊，就算寶寶算江族的，不也還是我們的寶寶啊。」

「可那對於我池族的意義不同，池族的人口在四族裡是最少的，因為我們活動區域最小，種族退化的也最快，你知不知道後代對於池族有多大的意義。」

「我想龍族人口之所以不繁榮，就是你們這些族長的純血思想鬧的，同族結婚是可以保證血統，可是也導致了種族的進一步退化，可是相反不同族的結合似乎更容易生下健康的後代。」

「你從哪裡得到這一結論的？」

「我去池族辦公廳查閱了一些資料，異族通婚的夫妻間孩子出生機率高於同族結合夫妻三百倍，而且您不覺得那些混血的孩子更加健康聰明嗎？」

「你說的也許有道理，不過沒道理讓池族未來的皇子去為江族優化擴大種群。」

池古咬牙。

「大姨我服了您了，您真是固執，不過這件事我是不打算再說了，我根本不在意，還有我想回家去看看爸爸，他們回來這麼久了，我還沒回去看過。」

「好！看在那只猴子生你有功的份上，我派人護送你回去，其實我也想跟你去看看，我想看看我弟弟在猴子的家裡是怎麼過的。」

池繼說白了就是好奇想去看看熱鬧。

「您跟我一起回去吧，媽媽說爸爸還記得您的，這麼多年了媽媽的娘家就沒人去我家做過客。您要去爸媽一定很高興。」

「讓江渲一起去。」

「不用了吧？」

「為什麼？你們新婚不是因該很喜歡膩在一起的嗎？」

「我怎麼跟我爸爸解釋我跟江渲的關係啊？」

「也對！猴子的視野一向狹隘，看人只看表面，要不這樣吧，讓江渲跟我住飯店，你要在那邊呆的時間長了，寂寞了也可以過去找他啊。」

「不在乎那幾天吧？」

「對於你們來說，多一天也是好的，多一天相處就多一次受孕成功的機會。」

「嘿嘿！」

池繼不放過任何機會倒是給池古製造了機會，池古也想過那個問題的，這次去最少在家要住十幾天，十幾天看不到江渲自己心裡肯定空落落的。

池古告訴江渲要帶他一起回家，江渲只說知道了。

上飛機的那一天，池古才知道，江渲是帶了工作的，他要去那邊的一個電臺談公事。一路上江渲還在筆記型電腦上敲敲打打。

池古遲疑的說。

「到那邊你要跟大姨他們一起住飯店。」

「嗯。」

「其實我很想帶你回家住的，真的，可是我想不出怎麼跟我爸爸解釋，一解釋就會牽出好多事，我總不能跟爸爸說，你老婆是一隻雄性的蛇頸龍，老爸不是不信就是嚇死。」

江渲斜瞟了池古一眼。

「猴子你到底要說什麼，明著說成不成？」

「我想讓你知道，我不是不想帶你回家見父母，而是有難處，希望你不要多想。」

「事情池繼已經跟我說了，這種事我不是很在意，不見還免了很多麻煩呢。」

「你不在意就好。」

到達目的地有專車來接，車子載著池古，池繼還有池繼的老婆池泥來到古家門前。

池古本來以為池繼只是來送他的，誰知道到了門口卻告訴他。

「我改變主意了，打算跟你一起到你家住幾天。」

「你發誓不會傷害我爸爸。」

「我已經答應放過他了就不會再碰他，這一點你可以放心。」

池古上去敲門，正好他爸爸古勳開的門。

「古池，你這孩子怎麼沒提前打個招呼就回來了？要知道你今天回來我們也好去飛機場接你啊。」

「不用了，爸爸我帶了客人回來。」

「誰啊？」

古勳這才看向古池身後的人。

「大姐。」

古勳回頭對門裡喊。

「續續快過來看誰來了，你大姐啊。」

池續急匆匆跑出來腰裡還系著圍裙。

「池繼。」

「我帶你兒子回來探家的，怎麼不歡迎我進去嗎？」

古勳熱情的把池繼讓進客廳，池古回到自己原來的臥室把東西放好出來，外面場面還算熱絡。

古勳正跟池繼說。

「大姐您看我們親戚這麼多年都沒走動，聽池續說她跟我的事您始終不同意，不過您看古池都這麼大了，以前能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好嗎？」

「這次我會來不就已經表示妥協了嗎？」

「也是，古池改姓的事我已經知道了，以後這孩子就托您多照顧了，不過說起來過段時間我們倆也沒時間管他了。」

「你們要出國嗎？」

古勳看看老婆。

「老婆能說嗎。」

池續把目光錯到了一邊。

「就你嘴快，我知道你憋不住。早晚要說，瞞也瞞不住，你說吧。」

「池續懷孕了，古池很快就會有個弟弟或妹妹了。」

「我有預感一定會是個男孩。」

池繼言之鑿鑿。]

「大姐會算命嗎？那就借您吉言，不過我其實更想要一個女孩跟續續一樣漂亮就再好不過了。」

池古呆呆的聽完。有點傻，老爸的手腳比他快好多。

「爸，你跟媽都什麼年紀了還要。」

「有了當然就要生啊，而且你工作的城市離家這麼遠，爸媽也寂寞啊，多個孩子在身邊我們就有的忙了。」

「爸你不上班了？」

「上啊，我換單位了你媽給你打電話的時候沒跟你說嗎？我現在負責社會訪談類的節目，工作時間很寬鬆的。」

池繼決定住在古家，跟古勳介紹說他老婆池泥是他們堂妹一起來玩的，古勳給他們安排了住處，晚上古勳拉了古池出去鍛煉，臨出門古勳摟了摟池續。

「老婆你陪大姐們在家聊聊天，我帶兒子出門運動一下就回來。」

「嗯！你們去吧。」

「老婆不要突然又不見啊。」

「怎麼會呢？」

古勳親親老婆。

「你最調皮了。」

身後池古叫。

「爸！」

他老爸真的夠丟人了，池繼他們已經開始用那種眼神看他們了。

「來了。好了，小子催什麼催啊。」

看古勳他們出去了。池續問。

「哥你來做什麼？」

池續問他哥哥的實際目的。

「看看你跟猴子怎麼過日子的，我從沒想過族人眼裡睿智的王爺跟了一隻猴子以後會有這麼婦女的一面，也許你真是生錯了性別。」

「愛一個人是不會在意他的性別的。」

池繼盯著池續的肚子看，池泥問。

「池續你肚子裡的寶寶多大了？」

「四個月了再有五個月就出生了。」

「猴子的孕期是九個月。」

「嗯他們省掉了六個月的卵期。」

「續如果你這一胎還是一個龍族，我決定研究一下你家猴子。」

「哥你要做什麼？」

「龍族與猴子的結合不是沒有過，不過異種通婚很少有可以繁殖後代的，即使有後代，混血種也大多沒有生育能力，可是你家很奇怪，本來我以為池古就是特例了，他是你跟猴子的混血卻有生育能力。可是現在你竟然又這麼快懷了第二個，那麼古池就不是特例，你家裡一定能找到什麼規律。這種規律對龍族很重要。」

「哥你答應過不傷害他。」

「不用那麼緊張，我只是研究一下他的身體結構和血液、基因組成跟猴子的日常體檢差不多的，而且我會等你肚子裡那個小的生出來確定一下種族再說。」

這時候池古跟他爸爸正在公園慢跑。

古勳突然停下來問。

「兒子我跟你說過你媽媽當年是怎麼離開我們的嗎？」

古池想了一下，這個問題他跟媽媽已經通過話了，他媽知道爸爸會懷疑自己給的理由，畢竟夫妻吵架回娘家一去二十年沒音信的很少。

「小時候你告訴我媽媽去遠方了，大一點你告訴我媽媽掉水裡死了，每年還帶我去媽媽家鄉的湖邊緬懷，後來你喝多了告訴我你跟媽媽吵架她回娘家了，而且媽媽的民族很神秘你在當地根本打聽不到想去找媽媽都找不到門。」

「這些都是我告訴你的嗎？」

「爸你怎麼了，媽媽是說你失憶了，這麼嚴重嗎？」

池古問得時候自己也有些心虛。生怕父親懷疑。

「是啊，咱們家是怎麼了？我認識你媽媽的時候是她失憶我把她撿回了家，現在是我失憶她把我一路從國外帶回家，見到你媽媽我想起很多事情，只是有些事有些混亂。」

「爸別想了。我跟媽媽現在都在你身邊啊，而且我又要多個小弟弟了不是嗎？」

「是啊！其實過去的也就過去了，不過想起來我會怪自己，當年為什麼要跟你媽媽吵架呢？你媽媽那麼溫柔、漂亮，我竟然跟她吵架把她氣到回了娘家，要不是你在湖邊偶遇她的族人認了回去，爸爸現在說不定還在那個戰亂國度飄著呢。」

「爸爸你是不是特別喜歡媽媽？」

「嗯！等你見到自己喜歡的人就會知道，那種愛就是第一眼就讓人渾身發熱的那種，我第一眼在湖邊見到你媽媽是那樣，在異國的醫院第一眼看到你媽媽也是，她叫我名字的時候我立即叫出了她的名字，可在那之前我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

爸爸的話讓池古想到了江渲，第一眼就讓自己覺得特別的人啊。

「對了爸你的相機還在我那裡呢，你失蹤以後你同事在事發現場只發現那個相機，當時就當遺物給我送回來了，要不要還給你啊？」

「你一直在用嗎？」

「嗯！一直帶在身邊，我告訴自己爸爸是個最偉大的記者，攝影師，我要以你為榜樣，也做一個攝影師。」

「我又買了新的，那相機你留著用吧，你的工作還順利嗎？」

「嗯還好，不過因為要按期做節目所以不好請假。」

「好好幹吧，你是男孩沒那麼多事的，時常給家裡打個電話就好了，對了明天我要回單位去坐班，你大姨他們要想出去轉轉，你媽不方便，你帶他們去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