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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賊窩裏的冰美人(龍門三姝外傳二)》第7章
第六章

  “斜劍山莊?!”

 龍雲在昏昏沉沉之際,似乎聽到了這個字眼,她抬抬快合上的眼皮,滿懷疑惑的看著一群垮著臉的大男人。

 “我剛好象聽到有人提到斜劍山莊,斜劍山莊出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是誰走岔了路,錯入地獄之門?原則上,她是不會擔心山莊的安危,因為只有想死的笨蛋,才會向斜劍山莊挑戰。

 斜劍山莊的人裝傻的本事一流,整得人哭笑不得的落荒而逃,而且個個都是頂尖中的頂尖人物,招惹到他們的人是自掘墳墓,所以用不著她為他們多操份心。

 “斜劍山莊將會合官府圍剿霸風寨。”雷非烈重複何媚兒剛才說的話。

 龍雲更加疑惑的半眯著眼。“你說的那個斜劍山莊很熟悉,是我認為的那座瘋人院嗎?”

 他肯定的答復她說:“就是位於杭州城內的斜劍山莊。”

 她捧著肚子大笑。“哈……哈……你們……想要笑……笑死我呀!是誰日子過……過得太清……清閒,想出這個……笑話……逗……逗人開心……”

 太好笑了,那群“閒人”大爺們,忙著逃難都來不及,豈會將麻煩攬上身。討伐山賊?!他們自己都比山賊更惡劣,更像賊頭。

 眾人以為龍雲會驚訝得說不出話來,沒想到冰山第一次張口大笑是這般光景。

 何媚兒見自己的好意通報,反遭她恥笑,非常生氣的說:“你在笑什麼?死到臨頭還笑得出來。”

 她笑聲方歇。“是誰告訴你,斜劍山莊的那群痞子要和官府合作,圍剿霸風寨?”他們不反過來和官兵作對就已經很了不起了。

 “睢陽城守將,他可是一位副將軍。”何媚兒得意洋洋的斜睨她,表示自己“交遊”甚廣。

 “好吧!我就當他們太無聊想找人玩玩。煙、霞是不屑為之,霧正值新婚期,她的粘人精老公肯定不放行。冷剛又太木訥剛直,不會玩官兵捉強盜的遊戲,剩下的全在被窩裏和老婆親熱。請問,誰是斜劍山莊的代表?”

 瞧她如數家珍似的說著,好象她和斜劍山莊的人十分熟稔,不禁令何媚兒懷疑在心。“你認識斜劍山莊的人?”那可是天下第一大莊,連皇上都讚譽有加。

 龍雲輕咳了數聲,掩蓋欲泄而出的笑意。“不太認識,但都見過面,全是些上不了臺面的跳蚤老鼠。”

 何媚兒覺得不可思議。“跳蚤老鼠?!你……你沒吃過豬肉至少也看過豬走路,斜劍山莊的名聲響亮……”

 雷非烈止住她的話。“好了,何媚兒。你不用多舌,她比你更清楚斜劍山莊的事務。”四冰美人的商譽眾所皆知。

 龍雲不悅的說:“你很掃興耶!雷小蛇。人家贊得正起勁,打斷別人的讚美是一件不禮貌的事,看來你必須上一堂禮儀之課。”

 小……小蛇?!“你這個臭女人敢侮辱我的烈,他可是山中老虎呀!烈,你該教訓教訓她。”何媚兒替他打抱不平。

 雷非烈笑笑不在意的揉揉懷中寶貝的髮絲。“我的雲兒想怎麼都無所謂。倒是你,不許再污蔑我的女人。”

 “她這麼羞辱你,難道你不生氣?”何媚兒心底的妒怨又加深了數分。

 “這不是羞辱,是我們談情說愛的方式。”他接著低頭一啄,氣煞旁人。

 北莫殘此刻心已冷,悄然退出這一片心碎地,南月兒見狀,也跟著他身後離去。

 “老大,你們節制一點,我和古風還是枕不成雙的單身漢子,受不得此等香豔的火辣場面。”

 何媚兒的臉色一下子刷白,似乎聽到夢破裂的聲音。“你們太……太……太登對了。”她是恨得想說太過分,但話到嘴巴裏一轉竟成好話。

 在歡場中打滾多年,什麼樣的男人她沒見識過。此刻他貪新戀鮮,濃情蜜意,一旦新鮮潮消褪了,還不是回到經驗老道的舊情人懷中。現在忍一時之氣,表現出不計較的寬容風範,日後再一起算總帳。

 龍雲氣嗆了一下,由衷佩服何媚兒睜眼瞎話的臉皮深厚,剛才明明氣得直咬牙,只差沒咬出血而已,現在卻完全變了個樣子。

 其實她長得還算可以見人,豐臀細腰盈胸,華麗稍嫌花稍的大紅薄紗,把肉欲美展露無遺,稍具獸性的雄性動物會迫不及待的縱欲其中。

 唇上的胭脂塗得又厚又豔,性感中帶著欲望,一雙狹長勾魂的丹鳳眼,眼角處微微上勾,標準的桃花媚眼,最佳蕩婦的寫照。

 換句二十世紀的說法,何媚兒是最佳情婦的典範,黑道大哥身邊的暖床工具。

 “你剛提到斜劍山莊與官府聯手,那個負責洽頭的人是誰你還沒說呢!”龍雲想知道是誰有閑踏這淌渾水。

 “就是向當家的。”何媚兒曾有緣錯身而過,立刻折服在他的俊朗下,可惜使君有婦,不曾見憐。

 “是他!”龍雲早料到他輸不起。“你確定是那個長相猥瑣、小裏小氣的大鼻子男人。”

 “什麼小裏小氣,向當家的人品出眾,才富五車,氣宇不凡,是卓立偉岸的人中之龍!還有……”何媚兒贊個沒完。

 “好了好了。”龍雲痛苦的捂起耳朵。“向小人的偽裝很高明,難怪你會受騙。”天呀!“缺點”真多。

 “什麼偽裝,他是……”

 “真小人。”她替何媚兒接話。

 真小人――行小人行徑,一切合於小人守則,躲在暗處放冷箭,打死不承認心黑,直道他人誣陷。

 假小人――心裏怨恨不已,想像上千種欲致人於死地的毒招,卻沒膽行動,背地裏暗自飲恨。

 “雲兒依你看,那個姓向的會不會帶兵來攻寨子?”雷非烈不憂心是騙人的。

 “這麼說吧!到寨子來作作客是必然的,但是要他費力氣的事,下輩子投胎再說吧!”

 “你的意思是他不會和官府聯手?”南古風問著。

 “狡猾陰險是他的黑暗面,不做損己利人之事,所以你儘管放寬心,他還不敢和四冰美人作對。”龍雲有這自信。

 南古風放下一顆心。“說得有理,哪有自己人打自己人的道理。”龍雲可是斜劍山莊的女總管。

 她搖搖頭。“此言差矣!向景天和我近來有筆仇恨在,說不定他會針對我,使點小手段。”不防君子得防小人。

 雷非烈一聽兩人有仇,緊張得忙下防守命令。

 她阻止他。“別慌了手腳,不會有事的,他不至於會傷害我。”頂多開開無傷大雅的小玩笑罷了。

 “可是你說和他有結仇。”教他怎能心不慌,雲兒可是他的珍寶。

 龍雲淡眉輕輕一挑,似笑的眼眸嘲弄他的慌張。“你知道我和結下什麼樣的深仇大恨嗎?”

 “你說。”

 “賭注。”她一言以蔽之。

 雷非烈不解的眉攏成山。“什麼意思?”

 “前些日子我和他以霧的情感歸向打了個賭,結果全莊只有一個贏家,那就是我。”她贏得很“愧疚”。贏取傻瓜們的家當沒用什麼心思,贏得她很唾棄自己,居然不必用到大腦――真是愧對自己聰明腦袋。

 他不解。“打賭?”她又吊了他一次胃口。

 “一賠十哦!”龍雲覺得這只是小小的財富而已。

 “那不多嘛!才一賠十而已。”在雷非烈的想法裏,賭注應該不多。

 “是呀!是不多,我才丟一張十萬兩的銀票在他面前。”對她來說這種小贏不算贏。

 十萬兩?!十倍?!“你……你贏了……一……百萬……兩?”他張大了嘴。

 “小意思、小意思。”她又用不到銀子,一切需要皆由斜劍山莊支付。

 “天呀!老大,她比我們還富有耶!”一個賭注贏了一……一百萬兩,東方威為之咋舌。

 “難怪人家要記仇,你挖光別人的棺材本。”一百萬兩!南古風無力的說道。

 “斜劍山莊什麼都多,地多、物多、人多、銀子多,你不用替他擔心沒銀子買墓地,埋他那身臭皮囊。”

 “你講得好無情哦!好歹你也是斜劍山莊的人。”贏了賭注還咒人死,南古風覺得她有夠缺德。

 “錯,我是領有俸碌的龍二總管,但不是斜劍山莊的人。”她是龍門之人,生於斯,長於斯,死於斯是龍門徒眾的宿命。

 “龍二總管?!你是四冰美人之一龍雲?”一直被忽略的何媚兒,一臉錯愕的指著龍雲。

 她……她居然是江湖傳聞中的四冰美人,比男人還精明的女中豪傑,出手絕不留情,標準的江湖兒女作風。

 面對這麼強勁的敵人,何媚兒倍感壓力。

 “你怎麼還在這裏?古風,送她出寨。”雷非烈一回頭,才記得她的存在。

 “是,老大。”南古風早就想把她丟出去,滿身廉價的花粉味真嗆人。

 “我不要,人家好不容易才見到你,我才不走呢!人家要留下來服侍你,誰能比我還瞭解你的需要呢?”眼色暗相勾,嬌波橫欲流,何媚兒不死心的輕卸肩上紅紗,意欲以惹火的身段,勾起雷非烈的欲望,因為她知道他欲望有多強烈,只要她輕輕一撩撥就失去自製力。

 只是這次她估計錯誤。以往他之所以沒有太多前戲就硬上,是因為他堆積過多的精力待發洩,不想浪費時間在討好妓女身上,只想快些解決掉體內過盛的火氣,但現在可不同了。

 “古風,你還不行動。”雷非烈不耐煩的頭一偏,視若無睹的拉著龍雲欲離去。

 何媚兒蛇腰一扭,擋在他面前。“我辛苦的來通風報信,你怎麼可以這們待我?”

 他吩咐道:“古風,順便拿一萬兩給她當報酬。”這女人要的不就是這些。

 她眼眸半垂,故作嬌弱的:“這麼晚了,你要人家一個女孩子走夜路是很危險的。”

 “不然你還想怎麼樣,雇輛轎子送你回杏花閣嗎?”雷非烈暗忖著。有危險的是路上的男人吧!

 “至少也要留人家住一宿嘛!摸黑回去會引人懷疑的。”她還在努力朝不可能的夢前進。

 “你……”他不知該怎麼說,因為她說得有幾分道理。

 “你就讓她留下來嘛,讓女人失望是男人的失敗,明天再送她回去吧!不然會成為‘忘恩負義’之徒。”再壞的女人,也有可取的地方。何況有她的通風報訊,龍雲才有機會準備“禮物”,迎接向景天那只老狐狸的“偷襲”。

 “既然有雲兒說情,古風,你先隨便找個房間讓她住下,明天一早再送回杏花閣。雲兒,我先送你回去休息,看你一臉倦態。”雷非烈不舍的望著龍雲疲倦的臉。

 何媚兒還想說些什麼,卻被雷非烈大手一推,推向南古風的禁錮中,他則不帶一絲溫情的走向寒月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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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是那麼深沉,那麼黑暗。

 在燈火皆滅的深夜裏,月光照射下有道鬼鬼祟祟的影子,躲躲藏藏怕人看見似的踮起腳跟,悄悄的往寒月居方向潛行。

 熟睡中的龍雲,在睡夢中依然保持高度的警覺心,當聽到房外有一絲細微的足履聲時,她便清醒了。

 起初她以為是向景天摸進來,準備報“一張”銀票的仇,但是來者的動作太過滑稽,手腳太不靈活,完全沒有練家子的氣息在,一看就知道是不會武功的尋常人。

 等了老半天,才見“他”撬開了門閂,偷偷的靠近床畔,濃郁野豔的香味撲鼻而來,龍雲當下瞭解這個“他”是“她”。

 而在霸風寨唯一有此大膽作風的女子,也只有出身風塵煙柳的何媚兒。

 一抹詭異的頑皮心思閃過眼底,龍雲左手輕輕捏碎剛提煉的藍紫色藥丸,指尖一挑,細末在帳幕內散成無形,一切都在眨眼間完成。

 屋內未掌燈,幽幽暗暗的床上,有具忽明忽暗的人形躺在那。何媚兒卸下全身衣物,赤裸著身子掀開簾幕,小心的拎起棉被的一角跨進去。

 見身側的人兒沒有反應,她心喜的將身子靠近,一隻細手慢慢的摸上小腹,輕巧的解開褻衣,順勢往上挑逗“他”的敏感帶。

 咦?烈變瘦了,皮膚滑嫩如絲?好像……女人的身體?怎麼會這樣呢?他用了什麼仙藥不成。

 再往上摸,不對勁的感覺讓她有了片刻的遲疑。為了達到目的,何媚兒繼續往上摸索,柔軟圓細的觸感令她一怔,再遲鈍她也知道手中握的是女人的乳房。

 “啊――你……”何媚兒驚嚇得連人帶被滾下床。他怎麼變成女人了?

 “好吵哦,我就知道你有特殊癖好,所以乖乖的任由你擺佈。上來嘛!我們繼續,我好喜歡你的撫觸哦――”龍雲故意裝作“女同志”的說。

 “你……你有毛病,我才不……”好……好噁心,她……她是……

 “發生什麼事?”雷非烈一聽到尖叫聲,隨手拿了件外衣披上,馬上從客房奔到主房點燃油燈。

 “啊――”室內一亮,何媚兒又嚇得尖叫,連滾帶爬出去,顧不得衣衫不整,以為雷非烈有毛病,一下子女聲,一下子男音。

 “何媚兒?!她到寒月居做……啊!該死,她是來獻身。”同樣的手法,居然笨的重複使用。

 龍雲揚揚眉。“哦!你很瞭解她嘛,我還以為她是來聊天的。”人走了就算了,連棉被都拿走了。怕冷叫人加床被子嘛!幹麼搶她唯一的一床棉被,真是太不夠意思,枉費還讓她自我消遣一番。

 “你沒事吧!”

 她淡淡的說:“除了失身之外,應該沒事。”白癡問題,兩個女人能出什麼事。

 雷非烈沒好氣的走近半垂幕帳的床邊。“你正經一點的回答會少塊肉嗎?”

 “好吧!我少了一床棉被,麻煩你了。”她覺得夜裏滿冷的,沒禦寒厚衣容易受寒。

 “少了一條……你沒穿兜衣?”撩起簾幕一角,他眼睛倏亮的發現她胸前全裸。

 “很高興你發現這一點,可以把頭轉個向嗎?我不想賣弄美色。”龍雲唇角帶著戲弄的冷笑。

 飽滿挺直的雪乳令他下體一熱,燥熱的火苗讓他口乾舌燥的移不開目光,直到一道黑影擊中他的臉,才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幾步。

 “清醒了吧!快去找條棉被來。”全怪她習慣了裸睡,來到唐朝後,也只是罩著一件單衣入睡。

 雷非烈笑得有點倡狂。“我很溫暖,當你的棉被正適合。”說著就想跨上床。

 “有件事,我認為應該先知會你一聲,免得你事後怪我不夠義氣。”她輕柔的嗓音,止住了他的動作。

 “為什麼我會覺得不太高興聽下文。”千萬不要是他此刻腦子裏正在轉的事。

 “你知道我這個人,防備心是比較重了些,所以呢……”她好笑的看著他逐漸變青的臉。

 他問:“所以怎麼樣?”每次都這樣,故意留個話尾,折磨人的精力。

 龍雲攏攏敞開的衣襟,不再增添他的血脈僨張度。“也沒怎麼樣,只是我在床上撒了點小東西。”

 “小東西?!”他主動的遠離床鋪一尺遠。“你又放毒了?”

 她輕描談寫的說:“要不了命的,只是對中毒者而言,會有些小小症狀。”真的是很“小”,小到肉眼看不到。

 “有多小?”雷非烈想,不會又是全身長滿一些奇怪的東西吧!

 “就是突然全身發燙,很想和人親熱,可是又不能碰任何有溫度的活體,其實我也很為難的。”自己怎麼會這麼聰明,連這種毒都研製得出來。她有些得意。

 全身發燙?!很想和她……天呀!又中毒了。他趕緊問:“解藥呢?”

 “沒有。”

 沒有?!“為什麼會沒有解藥,毒不是你發明的?”慘了,他不知道又要受什麼活罪。

 “我制毒、霧解毒。‘戀心迷幻’是我今兒個才練成,還沒試過,所以……”

 “所以會……怎麼樣?”他微眯著眼,惶恐的等著她宣判死刑。

 龍雲解釋道:“若和人發生關係,全身會開始潰爛,傷口如火燒過般痛楚,七日七夜不退。”非常人所能忍受。

 好……好毒。“禁欲呢!”他希望不要太嚴重。

 “清心寡欲的人有福了。”

 他籲了一口氣,幸好。可是……

 “一個月不能近女色,否則照樣毒氣攻心,所以吃吃素,有益健康。”她覺得他真好騙。

 “一個月呀!”雷非烈失望的垮著肩。“真的沒有解藥?”他好想跟她……

 “真的沒有。”她認為人不能太完美,容易遭天忌恨。

 “連碰碰小手偷個香都不成?”那他不是活得很痛苦,心上人在跟前卻碰不得。

 “行。”

 “真的?”他下垂的嘴角馬上揚起個半弧。

 “真的――毒性會發作。”

 存心耍著他玩嘛!飛揚的心又沉入谷底。雷非烈的心情只能用“惡劣”兩字來形容,他沮喪萬分的苦著臉,從石櫥下方抱出一床備用的新棉被,放在房裏的桌子上,二話不說的帶上門走出去。

 龍雲立刻跳下床,閂上門閂,戲謔的用門外的他所能聽到的聲量說道:“我忘了告訴你一件事,‘戀心迷幻’屬陰性毒,所以對陽性體無效。”

 隔著門,他有種被耍弄的慍意。“你的意思不會是說我沒中毒吧!”

 她諷刺道:“孺子可教也,沒想到你這塊朽木也種得出香菇,好意外哦!”他不笨嘛!

 他拍打著房門。“可惡,你給我開門,今天若不給你一個教訓,以後你會騎到我頭上。”可惡的女人,敢耍他。

 “哎呀!怎麼好困。對不起,不能陪你秉燭夜談,早點上床才是乖寶寶。”她輕輕把油燈吹熄。

 “你惹火了我――”雷非烈正想一腳踹開她的房門時,幽靈似的甜美聲音又在耳邊響起。

 “千萬別踢門,‘七彩霓虹’的解藥我可沒帶在身上。”她覺得有特殊的體質真好,百毒不侵。

 “龍――雲――”他的咆哮聲吵得寨裏兄弟以為在打雷。

 “晚安,雷笨蛋。”

 帶著甜笑入夢的龍雲,不知有人在房裏生了一夜的悶氣,隔天帶著兩個黑眼袋見人,還被嘲笑是縱欲過度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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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斜劍山莊挽花閣

 號稱“閒話中心”的挽花閣裏,端坐了兩位俊逸飄然的翩翩公子,和四位出塵清靈的絕色美女。

 為什麼他們會聚在挽花閣裏呢?很簡單――他們在說閒話。

 “聽說那毒冰山被擄走了,是不是?”擄得好,真該登門致謝。冷玉邪十分壞心的想著。

 “冷二少,說話小心點,雲是我們的姊妹。”龍煙冷眼輕掃,警告他慎用詞句。

 “她本來就是……哎――霧兒娘子,你幹麼用針刺我,想謀殺親夫呀!”他哇哇大叫。真是痛死驗不到傷的可憐下場。

 人家說夫妻是一體,可他的霧兒娘子不一樣,專找他的瘡疤掀,不管人前還是人後,只要說了不合意的話,報應馬上到,諸如現在。

 “打是情,罵是愛。刺你,我心痛嘛!”可見她有多“疼”他。龍霧不在意的攏理雲絲。

 “心痛就不要刺我嘛!你心痛我也跟著心痛,不信你摸摸。”冷玉邪當眾捉著她手往自己的胸口摸去。

 眾人早見怪不怪他們的親熱戲,只是戲中有戲。

 “哎喲!”果然慘叫聲又起。

 “痛吧!這是我的愛呀!”老是不規矩,她得教教他學點端正。

 龍霞只能用“同情”目光送他。“好了,霧。你就饒了你家的粘人精吧!”

 冷玉邪反駁道:“我這是婦唱夫隨,鶼鰈情深,你在嫉妒我。”什麼粘人精,真難聽。

 “江湖傳聞不可淨信,什麼邪劍郎君,我看是頑劍郎君,小孩子心性太重。”向景天心想,叫完劍郎君更佳。

 嗤笑聲四起。

 冷玉邪瞄了瞄他,“景天兄,我沒得罪你吧!邪劍郎君又不是我自封的,你幹麼扯我後腿?”

 煙、霞不能得罪,霧兒是他娘子,琉璃妹妹乖巧安靜的在一旁縫小孩子的秋衣,只有向景天比較“肉腳”。

 “你得罪我的地方可多著呢!”向景天是餘恨未了――遷怒呀!

 冷玉邪覺得他真是小鼻子小眼睛,那件事還記掛至今。“虧你自詡機智過人,栽在女人手中不服氣,找我當替死鬼出氣。”

 他也不否認。“對,我看到你就想到白花花的銀子,平白的從我手中飛出去。”偷雞不著蝕把米的痛苦是沒人會瞭解。

 冷玉邪嘲弄道:“誰教你笨,太過自信才會栽跟鬥。”貪小便宜的後果,十萬兩的銀票也敢收!

 “玉邪――小外甥的見面禮你還沒給,還有琉璃身子虛,你這個做二哥的多少得意思意思。”向景天眼一勾,詭笑著。

 喝!討起禮物了,臉皮真厚。冷玉邪對他的行為感到不屑。

 冷琉璃一聽相公的話,馬上澄清說:“我的身子很好呀!大嫂買了不少補品還沒用完呢!”

 “琉璃――”單純的妻子。向景天無奈的輕歎。

 “絕配呀!狡猾多端的狐狸,配上個清純天真的娘子,上天的安排是巧妙的。”冷玉邪誇張道。

 向景天不以為意。“你也用不著說我了,玉邪,你的情況也好不哪去。”粘妻成性的小相公,配上冰山妻子,真是世事無常。

 “向、景、天――”冷玉邪是怒目橫視。

 “怎麼?”向景天是優閑接招。

 一旁有人看得很嫌惡。“你們夠了沒,兩個大男人象搶糖吃的黃口童子,我們是在討論雲的問題。”

 明明在外人面前,兩人一副道貌岸然的正經樣,像是英挺俊偉的大男人,一旦在自己人面前則原形畢露,教人歎氣。

 “煙說得對。景天,雲真的在霸風寨嗎?”聽說那是一個土匪窩,龍霧不太放心。

 “她托人帶了口訊,人現在霸風寨作客。”他心想,她可逍遙了,現在她的“重擔”全扛在他的肩上。

 “確定嗎?”

 向景天不齒的冷嗤著,“口訊中有這麼一段――你們好好玩,有事別來找我,大家都幸福。你認為這是誰的口氣?”什麼有事別找她,大家都幸福。根本是她推託的口吻,一聽就明白是出自誰的口。

 “雲在土匪窩幹什麼?”龍霞十分不解,雲除了制毒外,什麼都不會。

 “當壓寨夫人嘍!”冷玉邪不正經的打趣著。

 向景天一臉被閃雷劈到的模樣。“拜託!這個玩笑不好笑,誰敢要那個毒娘子。”

 冷玉邪提議道,“不然咱們來打個賭。”小賭怡情,當作消遣。

 “賭就賭。”向景天不相信那龍雲又悍又潑辣,誰會瞎了眼要她。

 “我賭雲贏。”

 “好,成交。”

 三張銀票從空而降。“我們賭雲贏。”煙、霞、霧眼中帶著笑意。

 錢財對她們而言,全是身外之物,姊妹同心才是最重要,輸或贏都不重要。

 向景天考慮了一下,再看看銀票上的面額,一咬牙收起銀票,接受她們的下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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