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一樣的側臉,僅是不一樣的表情,卻帶給人兩極化的印象。
陰郁凝重的眉翼下方,由鼻子直到唇瓣,臉龐到下颚,拉出的是幹淨利落、嚴肅凜冽的線條。這時的英治哥是難以靠近、高不可攀、不可亵渎的。但在心中,夏宇暗暗替換出耽溺在情欲的快感底下,潮濕的雙唇微分,耳下到柔頰都渲著缤紛櫻彩的英治哥。那時的英治哥是……妖豔、放蕩到邀人想一親芳澤似的,萬種風情盡現。
前者是大家都熟悉的,可是後者……若非親眼目睹,恐怕打死夏宇,他死也不相信「那個」英治哥在閨房裏,會是這麽教人難以抗拒其誘惑的模樣。
譬如,面對現在坐在他身旁的「這個」英治哥,他就不敢輕舉妄動地造次胡來。萬一不慎挑逗出來的,不是尤物般的英治哥,而是嚴肅的英治哥,夏宇說不定還會被反過來修理一頓呢!英治哥「教訓」人的時候,和兄長一樣,從不手軟的。
「夏宇。」眼睛直直盯住前方道路,他冷冷地開口。
「是,有什麽事嗎?英治哥。」轉過頭。
「剛剛的十分鍾裏面,你看著我的時間大概有八分鍾,剩下兩分鍾才用來看馬路。難道我的臉上裝有衛星導航系統,你得看著我的臉來找路嗎?」指指上頭的後視鏡,表示他的一舉一動,透過這個,已經全在自己的掌握裏。
夏宇的唇角輕搐。「我、我有看那麽久嗎?哈、哈哈,因爲我在想,英治哥不知道是不是還在氣我哥那個笨蛋,所以想著想著,就多看了兩眼。」
「氣?我嫌細胞多,也不會用這麽無聊的方式去謀殺它們。」
哈哈笑著。「英治哥,你每次回大哥的話都很妙耶!我眞覺得你和我那個豬頭大哥搞在一起,是一道我想了一百年也想不透『爲什麽?』的世紀謎題。」
「等你足足想了一百年,我再回答你。」
「英治哥,到那時候人都作古了,你要說給誰聽啊?孤魂野鬼嗎?」哀哀叫。
總算輕掃他一眼,英治揚起嘲諷的唇角。「只要你娶妻生子,後繼有人,還怕沒地方安牌位,讓人喊你一聲老祖宗嗎?孤魂野鬼輪不到你來做。」
「哼!因爲自己和大哥不會被逼婚,就這樣取笑我喔?」自從兄長和未婚妻黃柔的婚約取消後,傳宗接代的壓力就全都降到夏宇身上,住南部的母親早早就開始幫他找相親對象了。
「哪裏,我這叫羨慕。」英治忽然轉頭按下電動窗,讓車外的自然涼風送入。「認識夏寰以前,我可是笃信自己會按部就班地娶老婆、養孩子、慢慢老去。但認識夏寰以後,我想我的壽命起碼短少了三十年。」
「那,你有考慮爲了延長壽命,和哥分手嗎?」忍不住又被英治那輕揚飛舞的發吸去目光……糟糕,自己的心跳有加速的迹象!
「……」
夏宇吐吐舌。「抱歉,我沒別的意思,英治哥你別誤會喔!」
「……」
夏宇急忙再澄清。「我眞的、眞的沒有要逼你和我哥分手了啦!那時是因爲我們剛認識,我對你又還不熟,以爲你是那種巴著男人不放的死人妖,可是後來我知道英治哥配我哥,那眞是一枝鳳草插在牛糞上,我就無話可說了。」
「……」
夏宇黔驢技窮地祭出哀兵之計。「拜托你吭個氣,不要不理我嘛!我得罪你的地方,我都願意道歉!」
總算,英治扯扯唇道:「我不是不理你,而是在看那輛出租車。」指著右邊的後照鏡說:「剛剛我們一路開過來,就始終保持在兩輛車身的後方跟著我們。我想那個躲在司機後方不敢見人的家夥,八成是夏寰吧!知道開他自己的車會被我發現,所以故意坐出租車。」
「那,英治哥要不要停下來,叫大哥別再玩這種丟臉的把戲了?」
想了想,英治雙瞳閃爍著惡作劇的光芒。「夏宇,你去過賓館沒有?」
「賓……」夏宇一怔,但很快就恍然大悟地點頭說:「有、有!我知道有一間賓館可以開車到地下室,不用經過櫃台就可以開房間的。最棒的是,他們是用自動販賣機給房門鑰匙的,所以就算老哥跟過來,也不知道我們到哪一間房去了!」
線條優美的唇俏皮地彎起。「那還等什麽?走吧!」
撲通、撲通、撲通!夏宇知道笑容全開的英治,根本沒發現自己已經被他燦爛到刺目的笑,給電得神魂顛倒了。
唉,不知道到了賓館,有沒有機會弄假成眞呢?
☆☆☆☆
「噢,賓館裏頭原來是長這樣子啊!」
左瞧右望,臉上寫滿好奇,研究著那兩根立在床邊的鐵欄杆。「這個東西很奇怪,是幹什麽用的?還有,在房間裏放秋千,這個設計師腦袋有問題吧?咦?這個按鈕是做什麽的?」
「啊!英治哥,那個是──」
話還沒說完,全室的燈光一暗,頂頭上的七彩霓虹燈開始旋轉,接著中央地板也跟著轉動,擺在那上頭的床順時針動作著。
夏宇一手放在額頭上,解釋說:「這個就叫做天旋地轉房,這張床會動,天花板的燈也會動,要你眼花撩亂的意思。這個秋千當然是會給情侶增加情趣的喽!至于那兩根柱子,據說可以讓你體會反地心引力的性愛是什麽滋味。還有疑問嗎?英治小朋友。」
「有!」乖乖舉起手,英治莞爾地笑說:「爲什麽這個房間裏的浴室玻璃是透明的?這樣子叫女性進去洗澡,她們不會害羞嗎?請夏宇老師回答。」
「你會問這種問題,就知道你是眞的沒來過這種地方了。」夏宇撇撇唇。「很多賓館房間的浴室都做成這樣的,看過美人出浴圖嗎?那是男人的夢啊!有的連廁所的馬桶都是透明的,那是專門給走火入魔的人用的。」
瞠目,英治贊歎道:「經營這行業挺辛苦的嘛!要想這麽多奇奇怪怪的花招吸引客戶,也怪不得街上的賓館林立。我還在想,台灣有這麽多必須避人耳目去幽會的情侶嗎?」
「這還用說嗎?台灣什麽東西都講新奇,愛情賓館和自己家的床如果一樣,我幹麽還花錢來睡啊?反正做的還不是同一檔事。」一聳聳肩,夏宇說道。
英治苦笑。「那是我落伍了,謝謝你的指導喽!」
講解告一段落,會話出現空格,夏宇腦中的妄想卻開始暴走。呃,他沒膽子直接撲到英治哥身上去,有沒有什麽辦法能讓英治哥「春情大發」呢?什麽東西可以……眼睛落到放置在房間裏的小冰箱,他雙眼一亮。
「英治哥,我們來喝酒吧!」
拉開冰箱門,夏宇避開啤酒等不夠力的,專挑伏特加、威士忌,將那些小瓶子放到床上。「我來做調酒,我調酒的功夫很好,朋友都誇好喝呢!錯過可惜,你一定要喝喝看!」
不置可否地,英治在床頭坐下。「這賓館唯一的問題,大概就是連坐的地方都沒有吧?擺了一大堆行頭,就是沒有最普通的椅子。」
誰還管他有椅子沒椅子,夏宇滿心都期盼能見到「夢幻極品」牌的歐陽英治。他拿起紙杯,以一比九的比例,調了杯可樂伏特加,從可樂一、伏特加九的數字上,就可看出他居心叵測。
「來,一口氣幹了!」
英治接過紙杯,夏宇也拿起自己的那一杯(比例是正常的),兩人在空中互碰了下杯身,他看著英治咕噜咕噜地灌下去。
「怎麽樣?」渾身發熱,想要運動一下了嗎?
面無表情地,英治皺皺眉。「這個調酒有特別好喝嗎?」
第一杯失敗沒關系,還有、還有!這回拿起牛奶酒瓶搖了搖,不氣餒的夏宇說:「那我再調另一種,這次包君滿意!」
喝過酒的人都知道,最容易喝醉的酒,是混搭的酒。混得越雜,越是容易醉。
夏宇把整個冰箱都搬空了,混到不能再混,結果一杯杯的酒進了英治的肚子裏,卻不見他有半點醉的迹象。
「英、英治哥……」搖搖晃晃的,夏宇滿面通紅地打了個大酒嗝,嘻嘻笑道:「你、你的酒量這麽好,爲、爲什麽上次還會喝醉啊?」
臉不紅、氣不喘的,盤腿坐在床中央的英治,歪了歪腦袋說:「有嗎?我不覺得自己的酒量特別好。只是跟夏寰交往久了,練出來的吧?不知怎麽搞的,那家夥每次都愛喝到不醉不歸,我兔子捉多了,這兩年喝醉的次數也少了。上次是例外,被那家夥灌了純度有五、六十的三十年陳高,不醉也難。」
伸了個懶腰,英治放下手中的杯子說:「謝謝你的酒,我看我們也喝得差不多了,我先去洗個澡。」
洗……澡……咚地倒在床上,此刻夏宇的腦子不必「天旋地轉」的機關,就已經自動地轉起來了。
我好想看啊~~可是我沒力氣爬起來了~~
自己徹底地被大哥給騙了!什麽夢幻極品的,這絕對是大哥有計劃地把英治哥的酒量培養到除了他,別人都別想灌醉的程度,以防有人(如:夏宇)想借機占英治哥的便宜!
誰都知道,夏寰的酒量,好到豈止「千杯不醉」,搞不好「萬杯」都沒問題!
哀怨地聽著浴室裏傳來的嘩啦啦水聲,夏宇頭暈腦脹地閉上眼。
再會啦,再會!我的美人出浴圖!
意識的燈,熄滅在夏宇含淚的眼眶中。
☆☆☆☆
隔天,捧著快分裂成兩半的頭,坐在英治駕駛的車上,嚴重宿醉、渾身無力的夏宇,陪著一夜好睡、神清氣爽的他回到家中。
客廳裏,宛如世紀大魔王再世降臨。端坐在沙發,瞪著一雙紅絲密布的恐怖魔眼,夏寰咬牙切齒地說:「你們玩得這麽高興,居然整晚都沒回來?是去哪裏了?」
縮了縮脖子,夏宇虛弱地開口:「哥,你小聲點兒,我現在全身上下的骨頭都快散了。昨天晚上太盡興,一時──」
「盡興?!骨頭快散了?!」原地蹦起,夏寰咆哮得更大聲。「英治!你這家夥,要我警告你多少次不准跟別人搞七撚三的?這次你還搞上我弟弟!你是眞要逼我把你宮了,關在家裏當性Nu是吧?」
「夏寰。」冷冷地一瞥。
「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們昨晚去賓館了,對吧?」
像部鐵甲戰車般朝著英治輾壓過去,可是英治不是沒有退,當然在他追過來之前,就已經先行閃開了,于是兩人繞著客廳轉圈圈。
「我本來已經追到那間賓館,差一步就能逮到你們兩個了!也不知你們給我躲進哪間房裏,正想一間間地去找,那該死的賓館工作人員就報警了!被條子給帶回拘留所,關到剛剛才放出來。你們這對奸夫淫夫倒好,了一整晚,躺了一整晚的軟床,爽到夏宇臉色發白、雙腿發軟,把我這正牌老公的面子放哪裏?你說!」
「夏寰,閉嘴!」再冷冷地一叱。
「給我滾過來,不要躲在沙發後頭!」比大聲,他絕不輸給他。
「你是要,一、無理取鬧,像個長不大的小鬼惹我生氣,然後一個月都別進房間。或是,二、乖乖過來跟我道歉,我就原諒你,並且……」脫下外套,英治手一揚,將它抛在地上,緩慢地解著鈕扣。「讓你明白,聽話的小孩子能得到的獎賞是什麽。」
夏寰從鼻子噴出氣,眼睛死盯著英治解開了鈕扣的襯衫底下,沿路裸裎的白瓷肌膚,氣憤的臉龐有絲動搖。
「你沒有把應該屬于我的地方,讓給別人……讓那死夏宇進去了吧?」眼,質問。
這絕對是最嚴重的侮辱!
可是英治根據阿莉傳授的秘技,忍住額邊的青筋,甜甜地笑說:「你若認錯,並發誓以後做任何事也會征詢我的意見,不擅自作主的話……我就讓你從頭到腳,每一吋地檢查到高興,看看……我的外面或裏面有沒有其它人的﹃味道﹄喽!」
男人愣了愣,接著唇角緩緩上揚,露出色色的笑容。「你會答應讓我舔裏面嗎?我不是指在邊邊舔一舔就了事喔,而是把舌頭伸到最裏面去,確認一下那兒眞的沒別的男人撒野過。」
英治告訴自己「忍耐」,爲了往後的自身安全與自身幸福,一定要「忍耐」。
「我答應你。」
吹了聲口哨,男人不假思索地點頭。「好,我認錯!」
施行機會教育的時刻來了!英治昂起下颚,冷淡地說:「這種草率的允諾,不算數。夏寰,你不懂得怎麽跟人承諾或低頭賠不是嗎?」
男人細眼,片刻後,宛如在軍中行禮一樣,挺直他的長軀,雙手十指貼著兩邊褲縫,筆直恭敬地彎腰至七十五度角。「非常抱歉,我不該在未經你的允諾下,便私自在寢室內安裝一台針孔攝影機,我保證往後我會征得你的同意,如我再犯,隨便你要怎麽宰割我都行。請你原諒我,歐陽英治先生!」
英治滿意地微笑了。他率先轉頭朝樓梯上走,並說:「我在臥室等你。」
要不是夏宇眼花,就是過度的頭痛産生了幻覺,因爲他彷佛看見自己的大哥化身爲一匹野狼,在客廳裏發出「嗷嗚」……的叫吼聲,並且搖著那碩大的尾巴,三步並兩步地登上台階,揚長而去。
夏宇忍住想暈倒的糗態。現在這狀況,態勢應該再明顯不過了──自己從頭到尾都是這對夫、夫吵架時,用來增添一點吃醋小情趣的道具吧?
眞可惡啊!
☆☆☆☆
進入臥室後,夏寰迫不及待地要撲上前,卻被英治喊了聲:「等一下!」
不悅地拱高雙眉。「男子漢大丈夫,說得出口就要做得到,你不會是現在想反悔了吧?歐陽小治!」
「不是。」英治將他推到一臂的距離之外。「我只是覺得你這麽猴急,很沒品、沒教養而已。」
「教養?靠!在床上講什麽教養?衣服一脫,大家都是動物一匹。」
英治熒亮的波光流轉,櫻唇一抿地笑道:「急什麽?我不會消失,我人在這裏,你就不能坐在那邊等待嗎?我不會讓你覺得很悶,我相信你會更有樂趣的。」
悻悻然地,按照指示,夏寰坐進單人沙發,靠躺著,雙腿岔開。
等他按照自己的要求做後,英治慢慢地背過身,解開最後三顆扣子,像平常時更衣那樣不帶挑情意味地脫下襯衫……內衣……腰帶,當他一件件地剝光了自己後,他聽見自己身後的男人速度深而緩的喘息聲,一笑。
「轉過身來嘛,英治。難得你要表演脫衣舞,爲什麽是背對著我的?」
英治不理他,繼續把長褲拉到腳底,當他彎下腰時,非常確定男人移動了下。
「不許動,夏寰。」
「,那我可不可以呼吸呀?」抱怨著。
壞脾氣的狗兒,起初都會有點兒反抗的。英治裝作沒聽到他的嘀咕,將腿移出褲管,然後輪流曲膝把兩腳的襪子都除去……現在只剩最後一條「底線」了。英治以背對著他的方向,四肢貼在床鋪上,用最緩慢的速度爬上了床。
「好了沒,我可以過去了吧?」男人焦急的聲音,代表他已經快凍未條了。
按照過去的紀錄,他能聽話到這個程度,已經很不容易了,但英治還是決定再多訓練他一下。
「還沒,還不行。」
抵達床頭櫃,翻過身,英治曲起一邊的膝蓋,伸直另一邊的長腿(據阿莉說,這種有點遮蔽,又不會太遮蔽的角度,一定能逼得夏寰低頭,唯命是從),把手放在兩邊撐著身體,英治半歪著頭,微笑以對。
「英治~~」男人不再使用霸道的聲音,改而央求。
故意把玩著自己的手掌,翻過來、轉過去,就是不睬男人如坐針氈的表情。偶爾瞟過去確認一下男人此刻的「生理狀態」……岔開雙腿的褲裆雄偉地隆起。
「英、治!」這次聲音帶著威脅。
唇角揚起,透澈黑瞳挾著高壓的氣勢說:「你想要我?」
「該死的,廢話!你沒看到這個啊?我快熱爆了!」腳一蹬,手一指。
英治以兩指摸摸自己的下巴,對這個新角色的扮演,頗樂在其中地說:「讓你過來也行,可是過程中的每一個步驟,你都得依我的命令行事,我說好,才可以做。」
夏寰怒瞪。
再以十指交握放在曲起的膝蓋上,溫柔地微笑。「你不想聽可以不要聽,我強迫不了你,可是單方面追逐快樂的性,很無聊吧?至少我覺得我會很無聊。要怎麽決定,隨便你。」
怒氣堅持不到三秒鍾,化爲軟化的呻吟。「的!一定有高手傳你這些招數,對不對?不然我可愛聽話的小治治,怎麽會忽然成了喜歡下達命令的女王陛下?我死也不穿那種白色的褲襪,我警告你!」
「夏寰……」表示一點縱容的,英治說:「你願意接受的話,就過來親吻我的腳趾頭。記住,只有腳趾頭,其它地方都不許碰。」
夏寰以雙眼吞噬著英治,慢慢地起身,走向他。
一膝壓上了軟軟的彈簧床墊,不用手都碰觸,只是把頭俯下,以雙唇含住了英治小巧可愛的腳拇趾,慢慢地舔吻著。
不管是女王與奴隸,或是主人與中心狗……
既然你喜歡這麽玩,我就奉陪!
可是英治,你最好做足心理准備,要銀飽你腳下的佞臣,可是遠比你想象的,要來得更辛苦、更不容易喔!
夏寰咬囓著腳趾硬殼的部分,再舔過趾間的縫隙。英治微微地顫抖起來,在夏寰還沒進攻第二根腳趾前,就縮了起來。
「怎麽了?我沒有碰到你別的地方啊!」擡起俯低的頭,夏寰舔舔濕唇。
英治劇顫地深呼吸了一口氣。「你吻我的手就好。」
眞可愛,還逞強呢!這就是做不適合自己的事的下場!
要對我夏寰發號施令,你還太嫩了點,小治治!遊戲現在才開始呢,我就拭目以待,看你能硬裝到什麽時候?
默默地,夏寰依言親吻上他的手背,以最猥亵的方式,舌頭在上頭勾勒出一圈又一圈的濕痕,施行著愛的儀式。
這是場國王與女王的戰爭,不知最後獲勝的是哪一邊,但可以肯定的是,兩邊都會獲得他們最渴望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