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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妹妹戀上我》第1129章
【第1029章】端木(下)

  人們往往喜歡炫耀自己的長處,掩飾自己的不足,這不奇怪,實屬常情,倘若有人喜歡當眾晾曬自己不擅長的事情,以出糗為樂,那才奇怪。

  我在唱歌這方面著實沒啥天賦,從小就是那種站在大合唱隊伍中干張嘴不出聲的只有填補隊形價值的存在,但沒天賦沒興趣,不代表我就真的只會唱一首老掉牙的纖夫的愛,自從大學里認識了程姑奶奶,我就沒少被她強迫著通宵嚎叫,在別人的請求面前缺乏個人立場從來都是我的優點和缺點,熟讀唐詩三百首,不會作詩也會吟呀,不過唯有這首《纖夫的愛》,是流蘇哀求懇求哪怕是滿地打滾我也絕對不會和她唱的,這丫頭之所以和墨菲提起這首歌,多少是因為墨菲要與我對唱,心里有些小吃味,故意戳我的傷疤,既為打擊我的自信,也為嚇退墨菲,或許,也是想看看我會不會有偏有向區別對待,真的和墨菲對唱這首從未和她對唱過的老歌。

  提起這首歌,就不得不提很多年前發生在我家里的一個差點釀成悲劇的喜劇,我曾當成談資給流蘇講過,小紫同學也知道,因此程姑奶奶才提到歌名,她就背過身去掩口偷笑了——我第一次與人對唱這首歌,對象不是別人,是我那個活寶后媽,不過那時的她還一點都不活寶,至少在唱這首歌之前,她從未暴露過她喜歡撒嬌裝嫩的無厘頭本性,怕嚇到我,因此做什么事情都是一板一眼,很注意自己的形象,為此甚至是小心翼翼的,可以這么說,她的改變,抑或是我和她之間關系的轉變,就是從對唱這首歌開始的。

  那是后媽和楚緣來到我家后的第一個春節,當時我們相處還不到三個月,雖然已經漸漸適應了新的家庭和生活方式,可四個人彼此之間的相處還是存有不小的隔閡,畢竟那時我不過十二三歲,裝早熟勸老爺子再婚只是動動嘴吧的事情,老爺子真的再婚了,領回家一個后媽一個妹妹,該怎么相處,就不是動動嘴巴這么簡單的事情了,畢竟每天要朝夕相處,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對于勤快漂亮的后媽,我一分仰慕兩分自豪,卻有七分戰戰兢兢的畏懼,‘后媽’這兩個字無論是在童話中還是電視里,大多都是反面形象,‘越漂亮的女人越難相處’,這是在后媽出現之前,悅姐常常給我灌輸的被她稱之為真理的道理,當然,后面還有大半句,就太暴露她的動機和目的性了,‘越漂亮的女人越難相處,所以像悅姐這么漂亮又這么好相處的違逆真理而存在的女人是多么的可遇不可求,你懂吧?懂了就告訴你爸,說你喜歡悅姐,想一輩子和悅姐在一起,但別告訴他是我讓你說的,不然揍你屁股...’

  悅姐只是想當我后媽,還沒當上呢,就天天嚇唬我,不聽話會被打屁股,對于比悅姐還要漂亮水靈并且已經成功上位的后媽,小屁孩的惴惴不安就可想而知了,我不怕悅姐兇巴巴的樣子,因為太了解她,可我并不了解努力強迫自己塑造賢妻良母好女人形象的后媽,在我看來她有點像老爺子,太嚴肅太一本正經了,所以那段時間我經常找借口到紫苑家吃飯、留宿,她媽媽顯然也被影視劇荼毒不淺,沒少教我怎么對付后媽,怎么保護自己,無形中強化著后媽在我腦海里的對立形象。

  我怕后媽,楚緣怕我,一個還流著清鼻涕扎著羊角辮渾身散發著牛奶香味的內向小蘿莉,不要說男孩子了,就是同齡的女孩子對她來說都是稀罕生物,因此對我總是有種本能的恐懼和防備,對老爺子更甚,好歹在我臉上經常能看見笑容,老爺子卻是內熱外冷,那張嚴肅的臉孔,坐在他講臺下面的大學生都難免緊張拘束,何況小小的楚緣?智商高情商低的老爺子為了讓楚緣感覺到他的慈和,采用的方法往往是突出對我的嚴厲,楚緣真正搞懂這一點的時候,小學都畢業了...

  我一直覺得我在感情方面的笨拙就是老爺子遺傳的,他從未告訴過我他為什么娶后媽,只是將后媽和楚緣領回家,說一個是我媽一個是我妹,見我不哭不鬧不反對,就領證結婚了,拍了幾張全家福,四口人去飯店吃了頓大餐,就算婚禮了,先前我以為老爺子的低調是為了表達對我媽媽的尊重,后來我又以為是后媽家里的原因,不久前我才從后媽口中知道老爺子和她以及悅姐之間的故事,這也就不難理解為什么老爺子在婚后的很長一段時間里,都比我顯得還要難以融入全新的家庭了——他與后媽的婚姻壓根就不是因為愛情,沒有愛情的兩個人突然之間要在一起生活,能馬上適應才奇怪。

  所以在最初的幾個月,一切都是看上去溫馨和睦,實際上每個人的神經都繃得緊緊的,直到那一年年三十的晚上,我與后媽合唱了那首《纖夫的愛》...

  那次對唱現在想來是險些釀成悲劇的喜劇,但對當時的我而言,那就是一場噩夢——后媽唱歌的天賦,和東方小娘絕對有一拼,那是句句不著調啊,偏偏那天晚上早早吃過飯,就等著春晚開始前,她有意炒熱家庭氣氛,讓楚緣唱歌給我和老爺子聽,薄臉皮又怕生的楚緣哪里肯啊?不賞臉不說,后媽一瞪眼,她還哭了,她這一哭不要緊,老爺子慌了,卻不知楚緣這丫頭向來是吃硬不吃軟,能嚇不能勸、能罵不能哄的,越勸越哄她哭的就越兇,后媽的小心思沒如愿,還起到了反效果,臉上哪里掛得住?她是小孩子脾氣,成熟穩重啥的都是裝的,當時就要和楚緣急眼。

  關鍵時刻,老爺子靈機一動,將火燒到我這只無辜的可憐蟲身上來了——他竟然讓我唱歌給她們娘倆聽!這不是刁難人嗎!

  老爺子學后媽,我卻不敢學楚緣,他對楚緣束手無策,對我,一條雞毛撣子足以,不平等待遇我能接受,讓我不能接受的是,老爺子讓我唱歌,卻按他自己的品味,給我選了一首《纖夫的愛》,還說什么‘這歌唱的就是哥哥妹妹,正適合你和緣緣’...

  老爺子點了首對唱的歌,是期待楚緣能和我一起唱的,楚緣當然不會唱,就在我豁出去,打算一人包辦兩個角色時,后媽自告奮勇,要來唱那個坐船頭的妹妹,就像現在的端木夫人一樣...

  然后,就是我的噩夢——如果后媽是故意唱跑調的,我會笑,但不會覺得可笑,可笑的是,她明明超認真,卻沒有一句在調上,她的完美形象在我心里一瞬間崩潰幻滅,后媽唱的越陶醉我就越想笑,越想笑就越怕笑出來,結果不但憋得聲音顫抖,還跟著她一起跑調。

  那種快要把自己憋瘋了的出糗感覺我至今都不愿意想起來,原因有兩個,第一個便是險些喜劇變悲劇——哭個不停的楚緣聽到我恨不得從記憶中抹除掉的怪音怪調,突然抱著肚子爆笑不止,可等我們一曲唱罷,她又哭了,笑得肚子疼...

  時至今日我們也不知道楚緣那到底算什么毛病,只記得某年除夕夜,一對傻瓜母子因為唱歌跑調誤傷了某小丫頭,當千萬家庭享受著溫暖觀看著春晚的時候,我們在滿大街的找醫院,結果找到了醫院卻沒找到楚緣的病根,見到針頭,楚緣的肚子就不疼了...

  第二個原因就像楚緣的肚子疼一樣讓人費解,雖然那一晚之后,我和后媽之間再無隔閡,可也留下了一個后遺癥——我好像不會唱那首《纖夫的愛》了,一張嘴就跑調,總是那天晚上味兒...

  現在。

  此時,此刻,此地。

  命運和我開了三個玩笑——

  第一,端木夫人要和我唱《纖夫的愛》,偏巧這個和后媽一樣看不出真實年齡的女人,是我目前在這個世界上唯一不能拒絕的女人。

  第二...端木夫人的唱功居然是和后媽、東方小娘一個等級的!

  第三...她的認真與自我陶醉,也是后媽級別的...

  ‘目瞪口呆’已經不能形容此刻屋里人們的表情了,除了從未聽過這首歌的月之谷那邊的老外們,哪個沒死咬著嘴片子怕自己笑出來的?即便習慣了擺出一張冰柜臉的墨菲,也忍的嘴角抽搐,笑點很高的紫苑,鼻尖也憋出了細細的汗珠,我家程姑奶奶明明沒喝酒,俏臉卻比喝了酒的偉哥還紅,婉兒劉姐和秦嵐,干脆學小宋佳,致淑女形象于不顧,使勁往嘴里塞東西,只嚼不咽,就為了撐鼓腮幫子,高大海等一眾老爺們,則猛灌啤酒,想把自己灌醉,學偉哥,來一個不勝酒力...

  這群家伙想笑的不止是端木夫人,更想笑因為憋著不能笑而和端木夫人一起唱跑調的我,只是怕端木夫人誤會,才忍著不敢笑的。

  煎熬中,我暗自慶幸:還好楚緣那臭丫頭在車里睡著了,不然為此再笑得肚子疼送醫院是小,剝了端木夫人的面子,可就大了...

  【PS:一場秋雨一場寒,恍然發現,夏天過去了,秋天也快要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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