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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妹妹戀上我》第1601章
【第1602章】欠債肉償

  「邢...邢先生?」我想笑,不是笑他的狼狽,而是慶幸,慶幸現在不僅僅是我,包括雨秋和若雅,在對於邢思喆造訪只有心理準備卻未來得及串通細節的前提下,現在做出的任何反應、任何表情,即使再怎麼異常、不自然,也不會被他猜疑為演技了,因為任何人見了他這般副狼狽失態的模樣都會忍俊不禁,繼而需要一定的偽裝啊。

  「楚少...咳,楚兄,見你無恙,真的是太好了。」邢思喆變臉似的,脖子一扭,便不見了凶神惡煞,雖然知道他這般誇張做作的激動關切是有意演給對門的張明傑看,我卻還是很有飛起一腳踹他臉上的衝動,不是因為他這樣做噁心不到張明傑,實在是將我也噁心的夠嗆——這貨長得陽剛,可言行舉止卻頗為女性化,再加上方才那一通讓人毛骨悚然的威脅,轉過頭來便如此諂媚於我,莫說那些本就對我心懷惡意的人會怎樣毫無下限的聯想編排了,就連我自己都忍不住懷疑他對我是不是真的有啥非分之想,看丫那張開手臂要撲過來擁抱我的架勢,哪像是朋友來探病?倒像極了久曠的人妻終於見到了回家的丈夫,然後被比我媳婦更像我媳婦的鄭雨秋橫身擋住以後,表情訕訕的變化,又完美詮釋了久曠的少婦終於見到了隔壁家的老王,可老王身邊卻伴著他家的母老虎時,會作何感受有何反應...我他媽才注意到,總是一副滄桑憂鬱氣質的邢思喆,其實長著一雙好看程度甚至不遜於鄭狐仙兒似的桃花眼!平時倒不會覺得怎樣,可此時目中有淚,閃閃亮亮的掩住了那份滄桑與深邃,這般漾著水波朝我瞅過來...哥們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其實經鄭雨秋各方面調查瞭解,我早就知道這個自詡純爺們卻鍾情於香奈兒五號的傢伙確實不是同性戀了,之所以讓人覺得他有些娘炮,一方面肯定與他較為中性的嗓音有直接關係,另一方面,亦不無他在同輩人中年齡最幼,又多姐妹而少兄弟的緣故吧,言行舉止很容易被周圍人影響甚至同化,卓爾不群也罷,長輩們對他過分的寵溺呵護也罷,總之觀望他整個少年時代,身旁都未曾有過男子氣特別突出的玩伴,脂粉氣自然而然就較常人要重一些。

  邢思喆自己應該也不是沒有察覺,所以給人感覺不算特別帥但捯飭捯飭應該也可以非常帥的他,卻不喜歡像張明傑柳曉笙這樣的風流公子哥般追求瀟灑俊俏,反而刻意的扮頹廢滄桑,以顯陽剛吧?他這個人看似複雜,卻也簡單,恐怕這就是最大的原因了——他勇於擔當,渴望證明自己,或許並不是因為他多麼的驕傲和自信,而恰恰相反,是源於他內心深處的自卑,迫使他覺得自己必須去證明什麼,所以這個能夠在我如此一個小人物面前輕易放下身段的紈褲子弟,面對著一根手指就能碾死他的超級大紈袴蘇逐流,偏偏就是不願服輸;所以只是為了約端木夫人吃一頓飯就大手一揮借給張家一億真金白銀,卻因張家的敷衍而一拋豪爽本色,化身為催債厲鬼,逼得張家為了還他的月息都快要砸鍋賣鐵...

  若用一句話概括邢思喆,即,他是個非常理智又極易衝動的人。

  理智,源於自卑——他想要證明什麼。

  衝動,也是源於自卑——他還是想要證明什麼。

  而這樣的自卑,說到底,又何嘗不是一種驕傲?

  所以,也可以說,他是個非常驕傲又非常自卑的人。

  這種人身上往往長著一片或者幾片極為顯眼的逆鱗,只要你看得到,他就是個簡單的人,如果你去碰了,他才會變成一個很麻煩的人。

  江山易改稟性難移,性格這種東西一旦養成了,也就很難再改變了,至少邢思喆並不是一個善於自我改變的人,這一點,從他平時很注意隱藏和掩飾卻又總是在放鬆或者疏忽時不經意間暴露出來的一些小習慣便可見一斑,是的,我說的就是他的蘭花指...

  不曉得被蘭花指指著的張明傑是不是與我亦有同感,覺得邢思喆爆菊言論並不是隨口說說的...我絕不是懷疑鄭雨秋的業務能力,前提是她不會自我懷疑啊——我之所以會菊花一緊,產生動搖,還不是因為一臉激動的邢思喆剛朝我邁出一步,小秋同學就防狼似的學方才若雅那般擺出個白鶴亮翅的架勢護在了我身前的緣故!

  旁人不知鄭雨秋幹嘛如此警惕的防範邢思喆,或許還會當她過於緊張我的安危,對與張家沾有關係的一切人等皆無信任可言,但邢思喆根本就是她的『同伴』,是應該幫助他與我遞進信任與友誼的人,現在卻成了阻擋他接近我的第一道屏障,焉能不知這貨是誤會了什麼啊?頓時無比尷尬,似乎也才意識到他剛剛威嚇張明傑的話實在太容易惹人質疑他的性取向和性癖好了,這對接下來要說服我與他合作可不是一個好的開始,故而忙不迭的澄清道:「咳,楚少...楚兄不要誤會,我說要張明傑拿PI眼抵債,並不是我要干他PI眼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可以找人幹他,也可以找狗幹他,嗯,將你害成這個樣子,他活該被狗日,也只配被狗日。」

  人精就是人精,似乎未經深慮,只是為了澄清自己沒有菊花之好,可如此直言不諱,倒像極了配合鄭雨秋誇張架勢的玩笑,不僅很好的掩飾了彼此的尷尬,這般尺度的玩笑,還頗具欺騙性,讓旁人下意識的認為我們私下裡的關係是十分親近的,然後順帶著又定性了是張明傑將我害成這副慘樣的事實...無論他只是隨口說說,還是真的記了仇,事後會去報復剛剛那些動手打了他的傢伙,無形中都已經將事情的起因歸結到張明傑害我這件事情上面去了。

  利用我來討好我,出的卻是自己心中憋著的一口窩囊氣,我含笑望著滿身狼狽眼神卻異常清澈透亮的邢思喆,心中暗讚,這頓打,果然是自找的,卻不是白挨的...

  我對邢思喆的警惕亦果然不是多餘的,這貨,同我預想中的一樣,是個相當敏感且心細的人,這一點從他對我的稱呼就可以見得——楚少改口楚兄,若是巴結客套未免太假,畢竟他長我幼是明擺著的,所以顯然就是在避諱『楚少』這個稱呼了,由此不難知道,他甚至連『楚少』這個稱謂的由來都調查的清清楚楚,知道這並源自抬舉和尊重,而是張明傑和柳曉笙的明捧實諷,強調似的嘲弄我就是個吃軟飯的小白臉罷了。

  「邢兄說笑了,冤有頭,債有主,公道自有法律裁決,私下裡的打擊報復,豈該安分守法之我輩所為啊?或是楚某傲慢了,自認為還未被區區宵小逼迫到那般束手無策不得不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地步——狗咬了我,難道我還要咬回去不成?退一萬步再說,縱是法律死板,制裁不了有罪之人,難道我便那般不濟,沒了其他手段炮製它了?呵呵,我有我的堅持,卻也有我期待,堅持或是一種偽善,未必就是我的底線,所以期待才是絕對的真實,一個被逼得殺過人跳過山,現在身上又被捅了八個窟窿的人,我相信換了誰,都只會覺得法律的制裁,對凶手實在是一種寬容,而非能令他滿意的期待的,不是嗎?」我絲毫不掩這話就是存心說給張明傑聽的意圖,頓了一頓,又道:「不過話說回來,欠債還錢,天經地義,若是自願肉償...嘿,嘿嘿。」我沒往下說,幾聲幸災樂禍的壞笑,讓門外不少人臉上都變了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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