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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妹妹戀上我》第1604章
【第1605章】上限與下線

  老邢並沒有急著切入正題,而是非常關心的詢問了我的傷勢以及受傷的經過,然後又浪費了三倍的唾液狠狠的咒罵了張明傑一通,待小護士多半是在若雅授意下只給他做了最簡單敷衍的傷口處理之後,才由我將話題拉了回來,「我相信邢兄與我同仇敵愾,皆憤惱張明傑其人其行,但你也不用這樣繞彎子來遞進我們的友誼,初次見面的時候我就說了,我是個很現實的人,而你亦說,結交的誠意,日後...咳,來日方長,自可見得,不急在一時一刻證明,交易一樣可以是交情的開始,所以,咱們還是直接點吧。」

  邢思喆老臉一紅,明明是掉了一顆雙尖牙卻好像掉光了門牙似的含糊說道:「我也不是有意左右言他,而是...確實不知道該怎樣開口。」

  我更不知道事故該讚你這貨謹慎,還是罵你丫演技蹩腳——你他媽說的這般隱晦含蓄,連點眼色暗示都不給我,我怎麼能意識到你『不好開口』的原因是鄭雨秋在場啊?

  咱只得揣著明白裝糊塗,道:「我依然是那句話,我既不是上帝,也不是雷鋒,如果是我做不到的事情,又或沒好處的事情,邢兄無需開口,反之,若在我能力範圍之內,又有能令我心動的好處,邢兄有什麼不好開口的呢?你來找我,本就是來找我談交易,而非談交情的吧?」

  邢思喆訕訕一笑,似是重新組織了一下思路,卻頗讓我有些意外的沒有繼續暗示鄭雨秋在場的不妥,開門見山似的問道:「楚兄覺得,有鄭小姐出面調解,蘇逐...蘇大少會否賣三小姐這個面子,今後不再與兄弟我計較前嫌?」

  「邢兄想聽真話嗎?」我剛要拿床頭桌上的水杯,鄭雨秋眼疾手快,已經端起來送到了我手裡。

  「當然!」邢思喆道:「不瞞楚兄,上次我雖有求於你,但真正所圖,只是以求助為由,想與楚兄攀個朋友罷了,所以並未言明具體所求之事,更未奢望楚兄竟真肯為我去向三小姐討這一份人情,我之預期,只要楚兄能收下我的禮物,便是物超所值了...」

  這番話,那天他前腳離開,我扭頭便對小秋同學和虎姐說過,是以鄭小妞此刻望著我的一雙眸子裡滿是爍爍閃耀的小星星。

  哥很驕傲的不理睬純情狐媚子的崇拜,淡淡笑道:「也就是說,那時候你便知道了,我與蘇逐流其實並非朋友,他那般說,只是因為打賭輸給了我,對吧?」

  且不說以邢思喆的人脈,打聽到我與蘇逐流是敵非友堪稱易如反掌,誰又能想到馬大雷那個貌似悶騷的漢子竟然是個比起八卦之王小宋佳亦毫不遜色的超級大喇叭呢?當然,我也知道,這多半又是三小姐授意的,恐怕還是為了我好,畢竟,我與蘇逐流打賭,贏這『蘇大少之友』的名號,其實只是心血來潮,想噁心噁心巴結他不成的張力罷了,當時哪裡知道蘇逐流和北天紈袴之間竟然是完全敵對的關係啊?及時澄清,不單單是避免了無意中的樹敵無數,亦讓正處在風波漩渦中間的我,不知不覺中就贏得了許多人的好感與支持。

  邢思喆沒有否認,坦誠說道:「我未抱更大期望,這是原因之一,其二便是我現在請教楚兄你的問題了——三小姐的面子,真的夠嗎?」

  這話非但若雅不愛聽,鄭雨秋也不愛聽,哪怕她比若雅更清楚邢思喆只是道出了一個事實...雖然不知道冉亦白具體是為什麼不想,或者說是畏懼曝光她與京城那位曲蛇蠍的關係,但顯而易見的是,這個秘密讓她在面對蘇逐流的追求時都只有躲避的份兒,為了邢思喆這樣一個不相干的人去欠蘇逐流的人情,蘇逐流肯她也不肯啊。

  「邢兄如果覺得三小姐的面子都不好使的話,之前又為何不惜代價的想要搭上三小姐的關係呢?」

  邢思喆也注意到鄭雨秋和若雅面沉如水了,更怕隔簾後邊的三小姐本尊聽到會覺得不快,確定她呼吸或者說是呼嚕節奏穩定之後,才訕笑著繼續說道:「人在徹底絕望之前,哪怕只有一絲希望,也總會抱有幻想,而我恰恰就是那種不撞南牆不肯死心的極端固執者吧?蘇逐流就像是屹立在我人生路上的一堵高牆,也可以說,是我迄今為止,遇到的第一座,亦是唯一一座難以翻越的高牆,我知道這對我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從此明白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吸取了教訓學會了內斂,懂得了謙遜戒除了驕狂,我也早就不再將這件事情視為一種恥辱,可是我更明白,我在這裡跌倒過,如果不能在這裡爬起來,就算今後的人生再怎麼一帆風順、精彩輝煌,也只會讓我在回憶當初時愈加的羞愧懊悔,我不想讓今天的挫敗感伴隨我的一生——輸了就是輸了,但我想要贏回來,贏不回來也沒關係,只求不丟掉挑戰的勇氣...我這麼說,楚兄你能理解嗎?」

  「你想戰勝的並不是蘇逐流,而是他的出現,他的存在,帶給你的這份恐懼,你對他,並非完全的敵視,亦有一種成為他,變得像他一樣強大的嚮往,所以你不想認輸,否則便是否認了自己擁有的那種可能性,那不管再怎麼努力,即使成就上超過他,也依然覺得自己是個當過逃兵的失敗者,縱然全世界都承認,你卻沒有辦法自欺欺人,越成功,越懊惱...」

  「對,對!」邢思喆激動的差點又要撲上來擁抱我,好在知道了我被子下邊還躺著個程姑奶奶,自己忍不住了,不然我手裡的水杯多半要碎在他那張已經很精彩的臉上,「其實我自己也很難具體的將這種心理和感覺形容出來,沒想到楚兄竟一句話說到我心坎裡面去了,就是這麼一回事,楚兄果然是我的知音啊!」

  不單邢思喆驚訝,鄭雨秋和若雅同樣好奇,好奇我對於邢思喆的心理分析竟如此準確無誤。

  我四十五度仰望窗外的天空,眼睛裡是洞穿世事看透紅塵般尤勝邢思喆三分的深邃與滄桑,眼淚嘩啦嘩啦的往千瘡百孔傷痕纍纍的心田裡澆灌——給你們一個楚緣似的妹妹,你們怕是比我瞭解的還要通透、體會的更加深刻!老子的挫敗感,豈是尚不曾認輸過的邢思喆能比的?

  一個好勝的人,最怕的既不是輸,也不是看不到贏的希望,而是從此失去競爭亦或追趕的勇氣,好一些的,便如我樂觀展望的邢思喆的將來,亦算得上是意志堅強百折不撓了,更多的,則會如我一般,從此失去了目標,隨波逐流,甘於平淡...

  與我不同,邢思喆承載著太多的責任與期盼,所以他比我更需要自信,需要繼續挑戰的勇氣!一個渴望著無限可能並且需要無限可能的人,最恐懼的,莫過於清楚看到了自己為之奮鬥的極限,那可能會讓他失去所有的動力甚至是人生的樂趣。

  當然,邢思喆對於蘇逐流本人,也斷不似他所說的那樣完全釋然——博弈如同幹架,男人就是男人,誰都不想成為輸家的,只是很多時候很多人都不願意承認自己就是這麼簡單的一種生物罷了

  「我還是回答你的那個問題吧,」我收回了裝逼裝的自己都有點惡寒的目光,對邢思喆道:「你說想聽真話,其實真話我早就告訴你了——如果你與蘇大少的恩怨只值一輛保時捷,就我這智商,還值得你結交嗎?」

  邢思喆一呆,繼而忍笑不能,「楚兄真是個妙人,誰要是小瞧了你,早晚有一天,自己個兒照鏡子都會有把自己拽出來抽一頓的衝動!哈哈哈,我總算明白張明傑那廝為何如此嫉恨你了,某種意義上,你倆其實是一類人,正所謂同性相斥吧?太過相似,孰優孰劣,些許差距,都會被比襯的格外明顯,他當然看不慣你。」

  或許吧,就像邢思喆將蘇逐流視為自己的上限一般,張明傑看不起我,卻偏偏贏不了我,憋著滿腔熱血渴望一鳴驚人的他,鋒芒未露,就在我身上看到了他自己可能存在的上限,偏偏我這個人又自甘墮落到毫無下線,對他的自信心是何其沉重的打擊啊?他怎麼可能不想將我除之而後快...我這也算是躺槍吧?他要強,關我屁事啊!

  邢思喆的話也不中聽,所謂自己都有抽自己的衝動,不是間接了你丫當初就是把我當成弱智了嗎...

  我很大度的沒跟他計較,問道:「蘇逐流喜歡三小姐,你知道吧?」

  邢思喆笑得非常缺乏同情心,「單相思,在京城圈子裡,這是公開的秘密。」

  京城圈子裡還有不公開的秘密嗎?我心中吐槽,口中說道:「所以蘇逐流多半不會放過這個讓三小姐欠他人情的機會,而三小姐也不可能為了你的事情去欠他蘇逐流的人情,得不償失是其一,其二則是,即使你有足夠的籌碼讓三小姐欠下這份人情...呵呵,怕蘇逐流也只會將你的名字,在黑名單裡列得更靠前吧。」

  邢思喆摸了摸下巴的短鬚,很認真的想了想,很是驚喜的問了一個不僅讓小秋同學與若雅姐姐想把他抬起來從窗戶丟出去的問題,就連我聽了都忍不住拳頭髮癢,「楚兄的意思,我是否能理解為,三小姐也是很有可能喜歡上我這種比較Man的男人的?」

  你丫啥意思?你是比較Man的男人,那被三小姐喜歡著的我,又是哪種類型的男人?

  我忽然發現,這個馬屁精,今天似乎變的很不會拍馬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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