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當晚

　　歐陽傲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為什麼？師父到底哪裡不滿意？他和磊只是比試切磋，又不是生死相搏，避開要害有什麼嘛！他的控制力已經比一年前好多了，難道非得想以前一樣，收不住手，兩敗俱傷。

　　「啊，我不明白。」歐陽傲煩惱的蹂躪頭髮。為啥，景那個廢物都明白，他難道比那個景差，他絕不承認。要不要去問問他？才不，那樣很沒面子耶。但是，我真的不明白啊。

　　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他不耐煩的起來開門。想要發火，卻看到門外是沐磊。

　　「我打擾到你了？」沐磊問道。

　　「沒有。沒睡著，進來吧。」

　　進屋，兩人坐在相對的椅子上，卻沒有說話。

　　好一會，沐磊開口：「白天的事，你想明白了沒？」

　　「沒有，難道你想明白了？快，快告訴我，我就為這事睡不著。」歐陽傲期待的看著磊。

　　「我也不明白啊。」磊苦笑。

　　聽到磊的回答，歐陽傲才揚起的笑垮了。

　　「大哥他知道，要不，我們去問他？」磊建議。

　　「問他？才不要。」歐陽傲炸毛。

　　理解好友的心態，磊沒有繼續說什麼，說真的，就連他也不太想去問大哥，或許，他真的一直都看不起大哥吧，突然之間比不上大哥讓他有些……原來，他是如此的虛偽。

　　「對了，還有洌叔，洌叔一定知道。走，去問洌叔」歐陽傲叫道。

　　「這麼晚了，明天吧。」

　　「不行，不問清楚我睡不著，走。」硬拖著磊一起。

　　衛天洌的房間

　　「洌叔。」兩人恭敬地對開門的衛天洌叫道。

　　「這麼晚了，有什麼事？」看著門口兩個忸怩的孩子，「進來吧。」

　　給兩個孩子倒了水，衛天洌坐下說：「是為了白天的事。」

　　「是，我真的想不明白。」歐陽傲說，沐磊點頭。

　　「先告訴我你們怎麼想的？」

　　兩人把各自的想法說完。衛天洌起身也給自己倒了杯水，因為他要說的話要有點多了：「你們真的認為這樣的控制力很好？」

　　兩人點頭，衛天洌搖頭：「這樣你們真的只能是不錯而已，你們也就到此為止了。」

　　兩人不服。

　　「聽我說完，機甲師是要上戰場的，即使現在是和平時代，每年的賽菲斯大賽，也死了不少人。」

　　「那是因為那些人收不住手，太弱了，如果是我一定可以避開要害。」歐陽傲強辯。

　　「天真。」衛天洌怒斥。「你以為賽菲斯大賽是你和磊那樣的切磋嗎？那是你死我亡的戰鬥，元帥在大賽上也殺了不少對手，也是因為弱？」

　　師父怎麼可能弱，歐陽傲閉嘴。

　　「洌叔，請告訴我原因。」磊堅定地看著衛天洌。

　　「你們不自信。」衛天洌如此說，「你們不自信自己的力量，也不相信對方的能力。出色的控制力是即使傷到了對方的要害也可以保證那不是致命傷，點到即止。你們做不到，就連我也不行，這個世上也只有元帥能夠做到。」

　　「那，為什麼還有人死在父親的……」沐磊問，然後發現不妥。

　　「真是好孩子呢，磊。賽菲斯大賽不是切磋，那是另一個戰場，切磋可以點到為止，但是戰鬥不行，你明白嗎？」衛天洌看著磊，這孩子太善良了，「磊，如果你抱著不想傷人性命的想法參加大賽的話，那你最好還是放棄大賽，你會死的。」

　　磊的眼中閃過迷茫然後堅定，：「我是沐泠皓的兒子，我不會讓父親失望的。」是的，作為沐泠皓的兒子一定會染上血，他以前天真了，但是還來得及改變。

　　一旁的歐陽傲也在深思，然後堅定。

　　看著兩個孩子堅定地眼神，衛天洌接著說：「你們不相信對方。」「怎會?」兩人一起反駁。

　　「你們兩一起長大，一起訓練，對對方的實力你們都清楚瞭解。那麼你們為什麼會認為對方避不開你的攻擊？你是在小看對方嗎？」

　　「我沒有。」兩人同聲，然後沉默，因為害怕傷到對方不就是認為對方不如自己嗎？

　　「明白了？」衛天洌問。

　　「是的，明白了。」

　　「回去休息吧，不過，景那孩子還真是讓人驚訝，如果他有U反應……」剩下的話沒有繼續。

　　「磊，我對那個景有點改觀了。」回房的路上，歐陽傲說道。如果景能操縱機甲的話，或許很強吧。

　　「我也是。」他從未想過，大哥會有天分，他或許該慶幸大哥沒有U反應，不然這個家或許沒有他的立足之地。大哥以前是這種感覺嗎，渴望不可得，真的好悲哀。大哥，你是如何走過來的呢？第一次他佩服起他的大哥。

　　「明天，我想看看那個景的畢業考了，會很精彩吧。」歐陽傲如此說。

　　「那一起吧。」

　　星光燦爛，站在陽台上，沐景仰望星空。明天，就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