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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華舞流年 (父子文)》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狩獵

 第二日便是田獵了,無論是何身份官職,只要有興趣的,都可以一試身手,獵得之物可自己留著,也可呈給皇上,若有合意的,便會放在三日後的祭祀大典之時作為貢品所用。

 可以說,這是一個表現的好時機,若是能得到陛下的賞識,以後便可能官途坦蕩,就此榮華一生也說不定。所以大臣們無不卯足了勁,帶了家中最好的馬匹前來,隨行的侍從更是個個機靈乖巧,鞍前馬後的伺候著,幫著尋找合適的獵物。

 獵場離行宮不遠,昨日起便在空地上搭起了帳幔,恰在兩者之間,作為歇息之所,猩紅的顏色在碧草如茵的地上形成了醒目又異常艷麗的點綴。

 在中間最醒目之處坐著的,便是蒼赫帝祁詡天,他一身玄紫色衣袍,束腰窄袖,一身武裝,隨著他的動作,暗嵌的龍紋圖騰閃現點點銀芒,一頭黑髮隨意的束著銀冠,不似往日在大殿上那般威嚴和高深莫測,卻如被取走了束縛的猛獸,更顯得危險不羈起來。

 仍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他看著遠處已興致高昂的開始狩獵大臣們,似笑非笑的臉上看不出在想些什麼,握著酒杯,卻並未就口,只是偶爾仿若不經意的掃向行宮之處。

 還有不少大臣仍未下場,坐在下首處,暗暗打量著祁詡天的神情,見陛下似乎還無意下場,便小心的開口問道:“陛下今日似乎沒有興致,不知小臣是否有幸,能為陛下效勞,將獵得之物呈送陛下。”

 祁詡天不置可否,似乎並未留意他的話,過了一會兒才點頭說道:“要去便乘早吧,否則一會兒獵物被別人得去了,看你拿什麼來給朕。”

 那人連忙含著喜色去了,座下許多的大臣們都忙不迭的準備好了弓箭,又整了衣衫,向祁詡天見禮後也快馬往獵場而去。

 餘下還有多人,見祁詡天沒有起身狩獵之意,便也陪坐一旁,直到皇子皇女和眾位妃嬪前來請安,帳下才開始熱鬧起來。

 原本大帳之旁另有為妃嬪和皇子們設的小帳,只是距離並不很近,眾位妃子怕錯失了機會,才紛紛攜著皇子皇女到了大帳,幾位年歲小的公主,甚少見到這位父皇,平日裡遠遠見了,也都是敬若神明,不敢多打量,今日難得父皇離得這般近,一個個又是膽怯又是好奇,請了安,才敢稍稍抬頭去瞧,卻見父皇並未在意他們,只是略略點了頭,握著手中的杯盞飲了一口,才緩緩開口,“幾位皇兒都大了,平日裡都做些什麼?”

 祁慕晟首先上前答道:“回父皇,兒臣平日裡都在練字習武。”

 “不做些別的?”祁詡天望著手中的酒杯,淡淡問道。

 “兒臣習練劍術,學曉先賢,不曾有閒暇去做別的。”

 “似乎你經常去探望你的母妃,她如今在寒庭之內,過的可還習慣?”似乎不知寒庭是何種地方,祁詡天問的很是隨意。

 祁慕晟垂下眼,低低迴了一句,“謝父皇關心,母妃甚好,也掛念父皇。”

 “恐怕她是掛念過往的地位吧。”他輕笑一聲,似乎只是隨口開了個玩笑,卻讓祁慕晟身子一僵,低下了頭去。

 身旁眾人早知大皇子不被陛下所喜,此時看來果然如此,但若大皇子便是異星,陛下為何並不對他動手,而只是棄之不顧?

 相比之下,二皇子倒是十分的受寵,只是為了他母妃之事受了牽連,已有多日未見他出現在陛下身邊,怕是早被人軟禁了吧,便是連這田獵,都未許他跟來。想想昨日在路上,未見他的身影,再看這邊,連公主都來給陛下請安了,卻獨獨不見二皇子的身影。

 由此可見,二皇子祁溟月確是失寵無疑,也怪不得後宮如此熱鬧。

 “父皇,兒臣近日都在房裡,不曾習武。”突兀的一句話,讓所有人的視線集中在了其中的一位皇子身上。

 “似乎多日未見小三兒了,總在房裡做什麼?”雖仍不見笑臉,但祁詡天難得的對這皇子多了幾分和悅的態度。

 這位正是甚少露面的三皇子祁漣朔,他踏出一步,站在其餘皇子身前,睜大了眼,對祁詡天答道:“兒臣在看書,母妃說,要把整屋子的書都看完了,才放兒臣出去。”話中之意倒不見委屈,似乎還有些炫耀之意。

 肖妃連忙走到他身旁,牽過他的手,說道:“陛下,臣妾覺得皇兒年紀還小,心性未定,此時若多學曉些道理,對他十分有好處,將來才可有滿腹才學能為陛下分憂。”

 “看來小三兒倒是喜歡讀書,不知看了多少了?”見陛下似乎有些興趣,肖妃連忙含笑答道:“整整一書房的書,已看了一半呢。”

 “父皇,兒臣是不是很厲害?”祁漣朔的小臉上滿是得意的神情,似乎想要邀功請賞,祁詡天略略勾起了脣,“果然厲害,既然小三兒如此用功,不如父皇再賞你一屋的書如何?”

 祁漣朔連忙搖頭,“不成不成!父皇若再送,兒臣可別想出門了,到時若想念父皇,父皇又不來看望兒臣,豈不糟糕!”

 一旁的皇子皇女們看著這位很少見面的三皇兄,都有些羡慕,父皇能有如此和悅的神情,已是難得了。

 眾位大臣見此,想起這位三皇子可是在祁溟月之前最被陛下喜愛的皇子,看來這回也只有他能引得陛下的注意,後宮爭寵的戲碼也就有了贏家,安貴妃獲罪,肖妃有了這位皇子,除了禁足於冉馨閣的皇后,便是她居後宮之首了。

 正在祁漣朔帶著一臉天真的笑意,想要向祁詡天撒嬌之時,有一身影慢慢走到了祁詡天的身邊。

 皇座之旁豈能容得他人近身,劉總管也不阻攔,眾人一時都有些呆愣。

 卻赫然發現那人正是二皇子祁溟月,他一身淡青色寬鬆的衣袍,長髮微束,有些凌亂,儀容不整的模樣,毫不避諱的走近了皇座,看著陛下淡淡說了一句,“父皇起的真早,也不叫我。”言下還頗有抱怨之意。

 一片低低的吸氣聲響起,大臣們沒想到失寵的二皇子會出現在這裡,甚至敢用如此的態度對陛下說話。

 不曾想,陛下不止沒有生氣,反倒露出了笑意,摟過了二皇子,“父皇不該沒未同你說便離開,只是擔心溟兒的身子,想你多睡片刻。”

 何曾見過陛下如此和顏悅色,甚至是用這般。。。。。。的態度對人說話,所有人都傻了,皇子公主們更是羡慕不已,甚至是有些嫉妒,他可如此與父皇說話,是他們想都想不來的。

 但隨即更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當著所有人的面,陛下他把二皇子抱到懷裡,望著他沒梳好的發皺了皺眉,親手為他打理著凌亂的發絲,等用髮帶重新系好了,又取下腰上所掛的帝王結,毫不可惜的扔下那一雙價值連城的玉佩,卻把兩個用銀線編織的絲結盤在了二皇子的發邊。

 一雙暗銀色的絲結,隨著祁溟月的發絲垂在兩旁,銀結如扣,銀絲若縷,夾著如墨的黑髮,更添幾分雍容貴氣,使得寬袖軟袍的二皇子在微風中飄然若仙。

 父皇哪是喜歡,分明是視若珍寶的寵溺,將這些看在眼裡,皇子公主們一個個露出驚訝欽羡的表情,他們何曾得到過父皇如此的對待,別說是擁抱梳發,即便只是一句關心的話,在平日裡也是難得的。

 自祁溟月一出現,帳內氣氛便有些異樣起來,除了被抱在母妃懷裡才滿三歲的小皇子雲時,其餘皇子公主見了傳言被父皇軟禁的二皇兄,都現出驚訝的神色,只是有的歡喜,有的詫異。若先前對祁漣朔的感覺是羡慕,對此時的祁溟月,卻是明明白白的嫉妒了。

 看著他,又望望傻站在原處的三皇子祁漣朔,群臣在心裡搖頭,果真是君心難測啊,誰知道傳言失寵的二皇子不僅未曾失去陛下的喜愛,反而更得了寵信呢,這回肖妃的打算看來是要落空了。

 看著身下站作一排的兄弟姐妹,祁溟月又斜眼看著祁詡天,“父皇可是來狩獵的,不知獵物在何處?為何溟月只瞧見了一群羔羊。”

 “溟兒放心,誘餌早就備妥了,只等著獵物上鉤。”

 兩人說這些話時湊得極近,除了一旁的劉易,幾乎沒人聽見,但陛下與二皇子如此親近的舉動,眾人可都看在了眼裡,心中忍不住疑惑,為何安貴妃有謀害陛下之罪,陛下卻仍對二皇子如此溺愛,甚至還如此縱容。

 祁溟月並不在意落在他身上的各種眼神,倒是興味十足的看著那位三皇子,“溟月記得似乎很少見到三皇弟,今日卻是難得了。”

 他神情自若的坐在祁詡天懷裡,說話時的神情頗有幾分上位者的威儀,讓祁漣朔霎時產生了一種似乎正面對父皇的錯覺,而事實上他卻是搶走了父皇寵愛的皇兄,於是扁了扁嘴,委委屈屈的模樣,低頭叫了一聲,“二皇兄。”

 肖妃見兒子被搶了風采,便含笑對祁詡天說道,“臣妾也多日不見二皇子,沒想到他這般年紀了還要陛下抱著,可惜我的朔兒,卻是整日都要讀書習字,不能陪在陛下身邊。”言下似乎頗覺遺憾歉疚。

 可她話中的嘲諷之意是誰都聽得出來的,祁溟月挑眉,他早就習慣了父皇的懷抱,並不覺有何不妥,口中卻對祁詡天說道:“既然肖娘娘這麼說了,父皇便放開溟月吧。”說這話時,他的眼中全是狡黠的笑意。

 祁詡天淡淡的掃了一眼肖妃,“若有人看不慣,朕讓她眼不見為淨便是,瞧不見了,才不會多話。”手臂絲毫未松,仍抱著祁溟月,顯然已經不悅。

 肖妃臉色突變,聽出他話中之意,連忙含淚跪下,顫抖著身子說道:“陛下,臣妾一時失言,求陛下贖罪!”

 本想諫言不該如此寵信安貴妃之子的大臣,此時不由暗自慶幸,幸而未來得及開口,不然此刻跪在這裡求饒的便是他們了。

 其餘的皇子公主們站在一旁,都嚇得不敢插嘴,正在氣氛緊張之時,劉易忽然接到影衛的傳音,於是走到祁詡天身旁,低低說了幾句。

 眾人只見陛下露出一絲冷笑,抱起二皇子離了座,“讓她跪著,直到朕回來為止。”扔下這句話,便徑自帶著人往行宮而去。

 一路上,祁詡天詢問劉易,“闖入地牢的確是韓梓麒?”

 劉易想起影衛的稟報,答道:“確實有人闖入地牢,來人矇著面,看不清面目,但韓冀就關押其中,對面牢房便是安若藍,她的牢門被利器所斷,可見正是衝著她去的,故而推斷此人便是韓梓麒。”

 只是韓梓麒並非魯莽之人,他膽識過人,又心思縝密,定然早看出地牢內關押之人是有意引他前來,他若就這麼輕易的被人抓住,便不是韓梓麒了。

 “那人可是逃了?地牢內的人無恙?”祁溟月在一旁問道。

 劉易點了點頭,“殿下猜的不錯,韓冀無恙,但安若藍卻昏睡不醒。”

 定是韓梓麒動的手腳,許是還來不及傷人。

 一路往地牢走去,祁溟月忽然覺得其中有些怪異之處,若父皇有意用安若藍和韓冀為餌,為何會讓韓梓麒如此輕易的走脫?

 在他懷裡扯了下衣襟,祁溟月看著祁詡天的眼,“父皇既然要溟月信任你,為何你卻不信任溟月?”隨後皺起眉,眼中不悅的神色十分明顯,“父皇有事瞞我。”

 祁詡天安撫的輕拍著他的背,“溟兒只要記得,父皇不會騙你就是。”

 祁溟月繼續皺眉,才要說話,忽然感到一陣震顫和爆炸之聲,竟是連地面都開始搖晃起來。見祁詡天眼中閃過意外的神色,知道並非父皇安排,便更是詫異,莫非又是那韓梓麒?

 突然有人影閃現,現身的正是影一,“陛下,帳內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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