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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華舞流年 (父子文)》第88章
第八十八章 妄念

 聽見門扉響動,祁溟月抬眼望往外瞧去,不等他作勢起身,祁詡天已將床簾解下,隔著簾幕,祁溟月只得躺下了身,心中尋思著,若是有人尋來,不知是找的是他,還是父皇,眾人已知他與暗皇共居一處,會在一早找上門來,又惹得父皇起了殺意的,會是何人?

 悠然的臥在床榻之上,他此時並不急著知曉答案。無論是誰,此時前來,便只能怪他時運不濟了。

 門外的阮天琪躊躇良久,在院內已是走了幾回,本是顧慮天色尚早,怕吵了子堯的休息,不料在幾扇房門前徘徊之時,竟好似聽到某處傳來的呻吟,雖才短短一瞬,但確是有響動傳出那是無疑的,不由順著方才聽到的聲響立到了那扇門前,帶著幾分猶疑,輕叩了下去。

 不一會兒,門扉緩緩開啟,阮天琪心中一喜,果然未錯,子堯已是起身了,想到此,他便有些迫不及待的,連忙舉步踏了進去。

 未曾想,房內的情形卻叫他驀然一怔,陽光撒落,在那明暗之間,未見子堯的身影,鼻端卻嗅到了某種曖昧氣息,縈繞在房中的淡香和男人體液的淫靡之味,在房中攪成了道不盡的情色旖旎,目光所及,地上散落的衣袍也已讓他知曉此間曾有過何等激烈的情事。

 阮天琪因眼前所見的一切而愣在了原地,卻忽然聽得一聲冷笑,環視房內,那日曾見過的詭秘男子赫然正倚在床邊,凌亂的衣袍呈暗紫之色,黑髮依舊披散,金色面具上的異獸在斑駁的陽光下透著張狂邪魅之氣,那斜斜倚靠在床柱邊的身影仍是一派悠閑,卻已足以讓他屏息相待,如臨大敵,他自然不會忘記此人的可怕,也倏然記起,當日他對自己的警告。

 忍不住腳下半退,對著那人,他總是不由自出的生出怯意,在阮天琪的臉上,方才的欣喜之色已全然不見了蹤影,祁詡天瞧著他如此模樣,發出了一聲嘲弄似的輕笑,“看來是有人忘了本尊的勸誡,一心求死了……”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阮天琪只覺身上立時一片冰寒,鋪天蓋地襲來的嗜血殺意讓他悚然一驚,險些喊出聲來,面色驟變,微白著臉,他腳下連退數步,靠在了門上。

 後背撞上了門扉,他這才記起,此處分明是子堯的住處,但眼前之人衣衫凌亂,房內還有如此濃重的情色氣味,散落於床下的衣衫也是觸目可及,到了此時,他如何會不知兩人發生了何事,想到子堯在那人懷中衣衫半解,輕喘呻吟的模樣……他心中的妒恨便如滔天的巨浪將他淹沒,也如利刺在胸,讓他全然忘卻了那人的可怕,竟踏前一步,拔出了劍來,“你……你竟敢對子堯……”握緊了手中的劍,阮天琪已要撲上前去。

 未及近身,也不見那詭秘男子有所反應,一道冰冷的語聲卻在房內淡淡響起,“子堯曾說過,莫要再讓我瞧見有人對他拔劍……”

 平淡的語聲之中,若有若無的冷冷殺意,卻是形如實質一般,阻住了他前進之勢,“子堯……”被那酷厲的冰寒所懾,阮天琪竟不敢再上前一步,口中喚著他的名字,舉劍呆立當場。

 簾幕之後,白色衣袍隱隱顯露,片刻,一抹修長的身影用帶著些許慵懶卻從容優雅的步伐,緩緩踏出身來。

 薄薄的衣衫在他身上穿得妥帖,但從那微露的衣襟下猶能看到無數情慾殘留的痕跡,緋色殷紅從頸邊一直延伸至出,在阮天琪眼中成了刺目的顏色。

 忘了他先前所言何物,此時阮天琪的眼中只有他一人的身影,才要舉步上前,卻見他望來的眼眸中透出了冰寒徹骨的厲色,銳利逼人,與那帶著面具的詭秘男子的威懾相比,分毫不差。

 祁溟月站在祁詡天身側,對舉劍而立的阮天琪勾了勾脣,眼中卻沒有絲毫笑意,有的,只是淡淡殺氣,極為淺淡,卻也極為明晰,讓人無法不去在意,似乎只要一愣神間,那若有若無的殺意便會成為噩夢般的席捲而來的巨浪,將觸及之人全吞噬殆盡,不留一絲活命之機。

 “若是求死,你盡可以往前來,”不帶絲毫情感的語聲毫無起伏,祁溟月望著阮天琪呆愣的模樣,脣邊弧度稍揚,語聲亦輕緩起來,卻比先前聽來更危險了幾分,“子堯並非心軟之人,你若再要糾纏,我自會成全……”

 祁詡天站在他的身側,瞧著溟兒為他生怒的模樣,心中頓時升起了熾烈的情焰,此時的溟兒,如此耀眼,讓他只想牢牢鎖在懷中,眼中的炙熱愈發明顯,祁詡天沉沉一笑,取過先前所穿的白色衣袍,披在了他的身上。

 阮天琪被身前之人所散髮的殺氣所懾,但此人不是那詭秘男子,卻是他一心所系的程子堯,手中的劍顫抖欲墜,他眼睜睜的瞧著那詭秘男子取過衣袍為子堯披上,隨即竟順著披衣的姿勢將子堯摟入了懷中。

 那謫仙似的人,此時不見半分溫潤淡然,微揚的脣與輕挑的眉梢,處處透著嘲諷似的清冷笑意,注視著他的雙眼,往後倚靠在了那詭秘男子的懷中,瑩白與暗紫的顏色,一人在前,一人由身後相擁,交疊的身形在他身前旁若無人般的,已呈現出無比親昵的姿態。

 相擁的兩人,只是站在床前,卻不知為何叫他胸口巨震,由兩人身上透出的氣息如此危險,如同面對死亡深淵,似乎只要再稍有妄動,即便只是手中輕顫,劍尖晃動,此刻的平靜便會崩潰,成為吞噬他性命的黑暗死獄。

 望著眼前的這一幕,阮天琪不知心中是和滋味,憤怒不甘恐懼嫉妒,糾纏的心緒混,他只得怔怔的站在原地,不敢妄動,顫抖著語聲,已透出了他的驚懼之意,“子堯……為何你……你,你不會是想要殺我吧……我可是阮敖之子,我爹尊為武林盟主,你豈可……”

 還未說完,低沉的語聲已打斷了他未完的話,“他的名,不是你隨意可喚的,看來阮敖未曾好好教你,何謂教訓,之前已饒過你一回,便不會再有第二回了……”

 那詭秘男子的話音剛落,不見他如何作勢,阮天琪頓覺胸前劇痛,氣血翻涌之下,滿口的鮮血已在空氣中造成了一片血霧,再也持不住手中長劍,傾倒的身軀倚著門緩緩滑下,頹然的坐於地上,阮天琪勉強抬頭望去,卻見程子堯並未露出絲毫關切之色,仍是神情淡淡的望著他。

 “你莫非以為,我不會殺你,還是……”嘲弄的挑眉,祁溟月繼續說道:“……不敢殺你?”對著神色慘白的阮天琪,祁溟月並未動容,“子堯已說過,你若再糾纏,我便不會手軟……你以為我會看在你爹的身份,就此作罷,甚至傾心於你?”嗤笑一聲,他對如此自以為是之人只覺可笑,“今日我便讓你知曉,對子堯來說,殺你,只不過是取一條性命罷了,於我來說,不具任何意義,不知你……信是不信?”

 微微挑起的眉眼,透著冷意,隨著他話音落下,凄厲蕭瑟的殺意充斥於整個房內,阮天琪面對著此時的程子堯,頓時腦中一片空白,只能瞧著那冰冷之色愈加濃重,感受著死亡的臨近,此刻,他終於信了,子堯,竟真是要殺他!

 倚在祁詡天懷中,祁溟月垂落身側的指尖微動,仿若絲帛的旎狐已在纏在指間,對這屢次三番糾纏不休的阮天琪,他已失了耐性。

 祁詡天仍舊含笑,雙臂環著身前的祁溟月,湊到他頸邊,脣舌已往那白嫩的耳廓卷去,他向來對如此模樣的溟兒沒有抵擋之力,隨著心中的慾念升起,薄脣在他頸邊肆意流連,卻讓祁溟月無奈的側首,“詡……”

 聽他口中喚著在外所用的稱呼,祁詡天帶著笑微微闔起了眼,依舊埋首在他頸邊,“子堯只管取他性命,我可並未阻你。”將他的耳垂吮入口中,祁詡天笑得邪肆無比,祁溟月只得放棄似的側轉了頭去,冷眼瞧著已然是癱軟在地的阮天琪,指尖的旎狐在陽光下抖落一片七彩光芒,便要往他頸邊襲去。

 “尊主!”忽然,遠遠傳來了一句呼喊之聲,無比憂急的語聲讓祁溟月的動作霎時頓了下來。

 腳步聲由遠而近,從那雜亂無序的步伐便可知此人的心神亂到何種地步,由那呼喊之聲到腳步近在門前,只是片刻,可見那人功力不俗,祁溟月緩緩垂下了手中的旎狐,抬眼望著門前,卻並未見有人進入。

 似是不敢隨意闖入,門外之人停住了腳步,口中的語聲卻是更為焦急了,“尊主!屬下求見!望尊主應允!”

 祁溟月側首與祁詡天對視,卻見他露出幾分興味之色,口中緩緩答道:“進來吧。”

 門外之人聽了此言顯然是松了一口氣,口中卻是更為恭謹了,“謝尊主。”小心的回了話,才見一件錦袍在門前揚起了衣袂,恭恭敬敬的一禮之後,方才踏入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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