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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華舞流年 (父子文)》第85章
第八十五章 紛亂

 見暗皇輕笑,所有人都露出了驚訝的神色,誰都知曉暗皇的為人,而今,詭秘難測又從未將任何人瞧在眼裡的的暗皇,竟會因水月公子隨意的一句話而狀似愉悅的低笑,若非親眼所見,誰也不敢相信,但此時就在眼前發生的,又不由得眾人不信,再看那水月公子,他似對暗皇的反應不以為然,竟慢悠悠的走到了他的身前,抬首與他對視。

 “如今可是高興了?”知道父皇為何如此高興,祁溟月挑了挑眉,眼中亦是露出了笑意,“既然你會在意,為何我不會?以往只是未有機會罷了……”湊到祁詡天耳邊,後頭的半句便成了只有兩人才可聽得的呢喃耳語,“……父皇需知,溟月同父皇一樣,也非大方之人。”

 說完這句話,祁溟月含笑轉身,掃了一眼眾人疑惑不解的神色,若無其事的斂下了眼眸,方才所說的未有機會去在意,雖是說笑之言,但也確有幾分是事實,父皇已久未去后妃之處,往年還裝模作樣的去個幾回,或是聽曲或是用膳,可自從兩人真個交歡之後,便再也未見父皇踏入後宮,想必宮裡一定已傳出不少不利於父皇的傳言吧。

 想到那些後宮嬪妃會如何揣測猜度,祁溟月便覺有趣,脣邊笑意始終未有減,抬頭看了看天色,已是暮色低垂,他與父皇相繼出現似乎有些突然,眾人圍在此處,他卻未見雲前輩和琰青炎?兄弟二人,想必應該正由後院趕來。

 祁溟月正這麼想著,便瞧見雲景昊由遠處快步而來的身影,還隔著不少距離,已能聽見他朝此處朗聲說道:“雲某失禮了,有貴客前來,雲某卻未能相迎,請幾位切勿怪罪,”

 他一路說著,走到了眾人身前,見暗皇果然與水月公子站在一處,想起琰青炎?方才所言,似乎兩人有所牽扯,不由多瞧了幾眼,腳下卻是未停,走到祁詡天身前拱手為禮,“尊主久未現身江湖,時隔多年,今日又能在莊內重見尊主風采,雲某幸甚。”說完又迎著梵皓站立不語的身影寒暄了幾句,“還有梵樓主親自駕臨,看來此次的天下大會定會增色不少了。”哈哈一笑,雲景昊對祁溟月也是一禮,“程少俠往返幸苦了,那院子還為程少俠空著呢。”

 明明見了這許多人,滿懷憂心,表面卻看不出來有分毫的憂色,不愧是雲昊山莊的雲景昊,在江湖中的地位,絕非是靠虛名得來的。

 “雲前輩費心了,子堯多謝。”對雲景昊微微頷首,祁溟月瞧了一眼自他出現之後始終未語的火煞樓主梵皓,卻迎上了一雙探究的眼眸,眸中的銳利之色,讓他無由的產生了某種感覺,似乎這梵皓對他並無好感,此種奇異的感覺讓他頗覺有趣,不由與他對視了半晌。

 “梵樓主果真治下極嚴,這位美人可是跪了許久了,還不許他起身,莫非是犯了何種大錯不成?”注視著梵皓,祁溟月忽然垂下了眼眸,望著半跪於地的紅衣人,脣邊笑意已成了嘲諷之色。

 言下之意便是他不懂體恤屬下了,梵皓聞言冷哼一聲,“水月公子雖已名動天下,但火煞樓之事尚輪不到外人插口,”掃了一眼某個暗紫色的身影,見他放任程子堯並無相阻之意,不由略感奇怪,此人何時會對身邊之人如此放縱了,口中卻繼續說道:“我的屬下我自會關照,不需水月公子操心……涼煙,起身。”

 祁溟月只見他對著跪在地上的紅衣人說了一句,那名為涼煙的男子便倏然站起身來,許是跪地之時不曾運功,此時霎時站起,血氣不暢,頓時腳下一顫,便要跌倒。

 梵皓此人也是有趣,看來冷冰冰的模樣,見那涼煙就要軟倒在地,手臂一伸,已將他攬在了身側,口中卻還輕罵了一句,“真是沒用。”

 將這一切看在眼裡,祁溟月此時已知父皇先前望著涼煙的興味之色和輕佻的舉動由何而來,不覺也帶著幾分有趣去瞧那涼煙,卻見他低垂著眼眸,一聲不響的站在梵皓身後,儼然一副乖順的模樣,再不見分毫火爆之色。

 迎上父皇含笑的眼,他此時已有些猜到,火煞樓主梵皓與父皇之間定非旁人所想,當年之事他雖不太清楚,但梵皓話裡的抱怨之意,還有父皇對他和他身邊之人的態度,已讓他覺出梵皓此人說不準還與父皇有幾分交情。

 雲景昊在一旁見梵皓依舊不改那副脾氣,不由搖了搖頭,梵皓也就罷了,可暗皇竟也重出江湖,兩人一對上,豈不成了雲昊山莊的劫難,思來想去,他還是決定盡量讓兩人隔的遠些,切莫引火上身才是,“幾位趕路辛苦,天色不早,我即刻為你們安排住處,前院客房已注滿,只得後院還有空房了,尊主,梵樓主,你們看……”

 “隨意。”梵皓顯然已有些不耐煩。

 “那尊主……”

 “既然雲莊主已為子堯備了住處,便不需再另尋他所了,本尊與他住在一處。”眾人只聽暗皇狀似隨意的如此答道,但他的話中之意卻讓所有人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的往那水月公子瞧去。

 祁溟月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此言。

 但這輕輕的一點頭,卻讓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雖然之前便見得兩人相繼現身,言談舉止之間也狀似相識,但誰也未曾料到,才入江湖不久,人品相貌皆是不凡的水月公子,竟會與正邪難辨的暗皇走到一處,此時看來,兩人關係還並不一般,之前聽聞在酒樓中見過兩人一同出現,也非是謠傳。

 雖然出雙入對行走江湖的劍客不少,但無人會如此張揚行事,也只有暗皇當年會在隨行之時帶著幾名寵侍,男女不拘,也毫不掩飾親昵之舉,叫人為他的風流邪肆和狂妄不羈而咋舌不已。如今,再見暗皇,絲毫未變,身旁之人卻成了聞名江湖的水月公子,眾人不由心下猜測,莫非,水月公子也成了暗皇的寵侍?

 看來,無論哪一處,暗皇的手段都高明的很,當年是凌希閣的少主,而今是水月公子,想那水月公子是何等不凡之人,竟也會隨了暗皇,想到此處,不覺都有些替他可惜起來,暗皇的魄力氣勢確實引人欽慕,若非如此,當年也不會有如此多的人追隨與他,但他的性子也是難測的很,若是惹怒了他,恐怕便會如那凌希閣少主一般,被廢了武功經絡扔回凌希閣,老閣主還不敢多言半句。一時間,眾人望著那水月公子的眼神都有了些許改變,又是詫異又是惋惜。

 祁溟月見聚集在廳外的江湖群雄神色各異,只覺有趣,方才聽父皇當著眾人的面如此回答,他並不意外,父皇本就不在意他人眼光,對朝堂的文武百官,尚且玩弄於鼓掌之間,只當遊戲一般,本就是君臨天下之人,到了江湖中,又如何會有所收斂,更何況在江湖之中,他與父皇的關係不懼人知,此時說破也未必不好。

 在兩人身前,雲景昊先回過神來,見他仍舊一派悠然之色,似乎並不在意眾人如何看他,又望了一眼他身側的暗皇,卻辨不出是何神情,只得笑著對兩人說道:“既然尊主與程少俠熟識,雲某便不再多言了,勞煩程少俠帶尊主去瞧一瞧住處,若是不滿意,雲某再為二位令尋一處。”

 點了點頭,祁詡天攬著祁溟月,再不瞧眾人一眼,從人群中行過,雖是一副旁若無人的模樣,但又有何人敢對暗皇不敬,一個個的,連忙讓開了道,供兩人通過。

 看著兩人相攜離去,他們仍未回過神來,如何都想不明白,初涉江湖的水月公子,天音傳人,怎會隨在暗皇身旁,暗皇對他的態度,看來也很不一般,比之當年的凌希閣少主,那是完全不同,雖未有親昵之舉,叫人瞧著,卻總覺得那態度很是特殊,不禁也猜想,興許這便是水月公子的不凡了,只是不知,他的不凡能讓暗皇寵愛他多久?

 當年的寵侍無一例外,都在幾月之內被扔在一邊,無論是男是女,是何身份,都無法令那人多流連片刻,但暗皇之能卻仍是讓無數男女心甘情願隨侍身旁,這便是強者為尊的江湖了。

 含著無限好奇與疑惑,還有些看好戲的期待,眾人心照不宣的對視了幾眼,互相招呼著,也逐漸散了去。

 夜色之下,卻仍有幾人留在院中。

 梵皓皺著眉,望著遠處消失的身影,眼中神色複雜,不知在想著何事,直到許久之後,才帶著手下離開了此處,往雲景昊為他們安排的住處行去。

 琰青炎?則是在暗處瞧見了暗皇和程子堯,還有火煞樓主梵皓,不禁相對苦笑,瀾瑾未現,雲昊山莊已是越來越熱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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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回到了祁溟月曾住過幾日的院落,影一已隱去了身形在外看守,祁詡天解下面具,隨手拋到了案上,“江湖還是未變,仍是有趣的很。”

 祁溟月拿起那半張面具,放在手上把玩著,口中答道:“確是有趣的很,比宮裡可有趣多了。”尤其是這天下大會,還有那瀾瑾,待他出現之時究竟會如何,還真是難料的很。

 “溟兒不會是想留在宮外吧,難道你捨得留父皇一人待在宮裡?”祁詡天取過他手中的面具扔在一旁,又將他的身子摟在了懷裡,“是它好看,還是父皇好看,只是死物罷了,溟兒如此喜歡?”

 “父皇帶著面具的模樣看來與宮裡不同,溟月瞧著新鮮罷了,”靠在祁詡天的懷裡,祁溟月抬首在他頸邊烙下一個吻,“宮裡雖無趣,但有父皇在,溟月又哪裡捨得離開,江湖中雖熱鬧,卻也麻煩了些,不若宮裡清淨。”他自然知道,宮裡的清淨也非無由,若不是父皇為帝,恐怕也不會比江湖中好得多少,只要有人之處便有江湖,宮裡的平衡,只是父皇控制得宜,也是他的手段,為了他將來能在太子位上坐的穩妥,父皇定是暗中做了不少事。

 “如此便好,若是溟兒真打算留在江湖,父皇也不會答應,”隨著溟兒的成長,他本身的光芒已無法遮掩,即便他如何想要將他鎖在身邊不讓旁人瞧去,溟兒的不凡也終會被世人知曉,而今蒼赫二皇子祁溟月之名已天下皆知,一入江湖,又在短短時日之內被人稱許為水月公子,如此的溟兒讓他驕傲,也讓他更想獨占他一人,“想到溟兒在外將會被多少人看了去,父皇便想將那些人給殺了,我的溟兒豈是他人可隨意見的,此次為了天下大會和安煬之事,已是放縱了你,溟兒可要記得,不可再讓那些不知死活的近身,不然,這回可不會再饒過他們。”

 父皇說的自然是阮家兄妹二人了,祁溟月輕笑一聲,將祁詡天按坐在了椅上,站在他的身前湊到耳邊說道:“溟月對旁人沒有興趣,父皇大可放心,若有人再不識趣,不必父皇出手,溟月自會處置。”若真有人不識趣,仍舊糾纏,他便也不必手下留情,對於辨不清事實,自以為是之人,他向來不會手軟。

 “只是,父皇是否也該好好向我解釋一下,為何那火煞樓主梵皓看父皇的眼神有些異樣?你們當年是否還有些交情?”不是他太過敏感,他確實從梵皓身上覺出些許不對勁之處,並非惡意,也非純粹的愛慕,梵皓對父皇,究竟如何,恐怕也只有父皇自己清楚了。

 祁詡天聞言露出了幾分古怪笑意,挑眉答道:“溟兒所謂的交情,若是如我們這般……”說到此處他在祁溟月的脣上啄吻了一下,似乎覺得不夠,索性將他的身子扯到了懷裡,在他的脣上一番舔吻之後,才繼續說道:“如此的交情確是沒有,但旁的,倒是還有幾分,溟兒若想知道,父皇告訴你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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