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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華舞流年 (父子文)》第76章
第七十六章 緣由

 凄艷的血色在銀白的衣袍上落下點點猩紅,祁溟月瞥了一眼袖上的痕跡,眉頭緊蹙,不斷噴涌的鮮血讓他知道此人定然再無活命的可能,可惜先前不及阻攔,此時那一身灰袍已呈暗紅之色,頸邊的傷口上,鮮血仍汩汩流淌,方才他衝著自己頸邊要害的那一擊,下手極為狠辣,仿佛取的只是他人性命一般,只是一霎之間,便已絕了生機。

 此人已死,祁溟月深思的眼神朝無爻望去,只見他空洞的眼內不見絲毫情緒,雖知他的雙眼不能視物,但此時卻使人有種錯覺,似乎那雙空空的眼眸正注視著那灰衣人的屍首一般,思及無爻與此人的種種相似之處,他的心中便不得不有了幾分擔憂,幸而眼下無爻的氣息尚是平穩,並無其他異樣。

 朝那屍首走近幾步,他俯身扯下那人臉上的蒙面之物,面巾之下的臉孔並無特別之處,足以使人轉瞬即忘,身上更是不必翻找,絕無可能有其他線索,轉頭,祁溟月對雲景昊說道:“可惜此人身份不明,也無法由他身上找出對雲昊山莊圖謀不軌之人。”一旦再無逃脫可能,便尋機自刎,如此狠絕,定非一朝一夕可以養成,此人背後,究竟藏著何種陰謀,指使蘇雅兒謀害炎?又是為何,這些疑問,看來只能由蘇雅兒口中才能知曉了。只是在這麼多人面前,卻是不便說的太多。

 雲景昊見他無事,當下便松了一口氣,那灰衣人雖自絕當場,但尚有蘇雅兒可以查問,聽得他所言,便也點了點頭,並不多言,“既然如此,便將他的屍首埋了吧,天下大會不日便要在莊內舉行,各路群雄在此,想必宵小之輩也不敢太過放肆。”

 身後圍觀的眾人見此事已了,也都松了口氣,心中疑惑是否尚有內情,但口中卻未相問,眼神都朝祁溟月之處不斷打量,忽然出現了如此丰神俊朗的年輕少俠,又那般擅樂,如何還不知他的身份,一個個都帶著驚奇的目光,望著近在眼前的天音傳人。

 雲景昊見眾人神色,連忙一番引見,“這位是暫居莊內的程少俠,即使雲某不說,各位也該猜到了,程少俠擅使天音,前些天各位聽到的樂聲便是他所奏。”

 眾人未曾想到天音傳人竟會是如此年輕俊美的公子,若非方才親眼所見,恐怕也都不敢相信,此時聽了雲景昊所言,便更是將他仔細的打量了一番,見他氣韻高貴,神情悠然,年歲不大卻很是沉穩,眼眸內微微含笑,不見半點初入江湖的年輕人都有的傲氣,心中都是一番讚嘆,如此風姿不凡又擅使天音,模樣生的好,氣質也是出眾,想必往後定是江湖中的風雲人物,後起之秀,莫過於此了,乍一出現,便能引得無數人的目光。

 三三兩兩的,已有人上前自我介紹,祁溟月一一應對,姿態從容,神情也是悠然,並不熱切,卻也絕不冷淡,如此,偏偏使得那些與他搭話之人都覺天音傳人的不凡,對他倒是更為欣賞了。

 雲景昊看看天色,思及還有蘇雅兒尚未查問,出言說道:“天色不早,諸位不如早些安睡,明日再敘如何?”

 有人雖不願就此離去,但身在雲昊山莊,自然要給主人幾分薄面,便只得停下了上前的腳步,陸陸續續的告辭回了前院。

 祁溟月見無爻仍站在一旁,並未回去療傷,便知又是自己不曾吩咐,“回去歇息,記得上藥。”口中下了命令,無爻果然往他們所居的院落縱去了身影。

 搖了搖頭,按下心中的憂思,見眾人都已離去,祁溟月轉身對雲景昊說道:“雲前輩是否打算連夜審問?”審問何人,自然不必他說明,蘇雅兒身份特殊,算得上是莊內之人,本來此事他不便插手,但牽涉蠱毒,他又不得不將此事問個清楚。

 雲景昊聽出他話中之意,點了點頭,他本就未打算將此事隱瞞他,他是救下炎?之人,他的護衛也為此受傷,怎麼說,眼前這位不凡的年輕公子都算是山莊的恩人,若雅兒果真做出忘恩負義之事,也還需一可信的外人在場,見證此事,也免得日後被不明內情之人指責他對一名弱質少女逼供審問。

 於是祁溟月與雲景昊,還有琰青炎?,一行四人,來到了看押蘇雅兒的房內。

 房內,蘇雅兒坐在妝檯前,正呆呆出神,不知想著何事,聽得開門聲,倏然側首,見幾人進入,眼中露出了複雜的神色。

 “記得先前,雅兒姑娘可嚷著要讓人殺了我呢,”淡淡輕語,從祁溟月口中吐出,才踏入房中,他便開口如此說道,不見氣憤也無嘲諷,只是平淡的一句話,卻令蘇雅兒垂下了頭去,身子輕顫了一下。

 她未曾料到,事情竟會發展到今日的局面,本以為無人知曉,卻被程子堯的到來攪了局面,他先是解了蠱毒,夜使到來,又偏巧被他撞見,若非是他,自己也不會落到如此境地。

 “程公子可會聽錯了?雅兒未曾說過。”低低垂著首,她撥弄著妝檯上的幾件飾物,掩飾著心中的慌亂。

 “程少俠親眼所見親耳所聞,難道還冤了你不成?!炎?也已記起當日是你送去湯羹,才使他昏睡,莫非你也想抵賴?雲某自認待你不薄,為何你要如此加害炎??我以為你傾心於他,才會放心將他交你照顧,沒料到這一切竟全是你所為!今日你倒給我說說,究竟是何原因?為何要加害炎?,又是何人指示?”雲景昊雙目怒睜,對著蘇雅兒一番斥問,顯然已是氣極。

 對著他的怒喝,少女靜坐的身影依舊不動,只是垂首坐著,不發一語,斂下的眼眸之內,神思翻涌,口中想要辯解,卻不知用何種說辭才能使得眾人再度相信於她,思及心底的那一人,眼角余光瞧見那一抹淺青之色,心中又亂了幾分。他已知曉蠱毒之事是她所為,又會如何看她?是仇恨還是輕視?憤怒還是怨恨?猜想著,卻是不敢抬頭去看炎?的反應。

 “若是你將內情告知,我便保你周全,讓你安然離開,如此可好?”

 平靜的語聲忽然響起,她心頭一震,並非因那話中之意,而是因那說話之人語聲十分熟悉,並非旁人,正是她最不敢面對的炎?。

 緩緩抬起頭來,她望著神色如常的青袍男子,同往日一般喚了一句,“炎?哥哥。。。。。。”他終究還是放心不下她,才會說出了這番話吧,她聞言心中一喜,不由又生出幾分希翼。

 琰青在旁,卻冷冷一笑,往日的媚惑化成了全然的厲色,“對鍾情之人都能做出這等事來。。。。。。如此女子,何必對她客氣,”對著炎?,他頭一次露出不滿的神情,“難道你還要放過她?”

 炎?不答,未理睬琰青之言,望著視如親妹的雅兒,見到她眼中的柔情和祈求,只是皺了皺眉,等著她的回答。

 蘇雅兒見此,怕炎?被琰青說動反悔,連忙開了口:“雅兒認了,炎?哥哥切勿怪我,雅兒什麼都說,只求還能留在莊內。。。。。。”若是離開此處,恐怕她也活不成。

 “你先告訴我,為何要對炎?下蠱?”祁溟月自踏入之後說了一句話,便再未開口,此時見她有意吐實,便如此問到。

 蘇雅兒聽他此問,閃爍著避開了炎?的目光,“夜使曾有吩咐,要在天下大會之前,將炎?哥哥除去,是我。。。。。。是我調換了蠱毒。。。。。。”

 “蠱毒從何而來?”

 “是。。。。。。雅兒的師父所授,用蠱之法,也是從小所學。”

 “那所謂夜使又是聽命於何人?你可知他為何要置炎?於死地?”

 蘇雅兒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了哀戚之色,“雅兒本是安煬的孤兒,被師父養大,卻連師父的名號都不清楚,自小學的便是用蠱之法,只知聽從師父號令,幾年前他命我來到蒼赫,潛入雲昊山莊,聽他之命行事,而後便有夜使前來,我只是接令,又怎知他的心思,若非不忍炎?哥哥死在我的手中,我也不會擅自換了蠱毒,才會讓師父知曉,又派了夜使來。。。。。。”她豈會不知,在她那師父眼中,他們這些所謂的徒兒,只是幾個編號罷了,一朝失手,除了死,另一結果便是生不如死,她已違背了他的意思,又哪裡還敢再回去,不如全部說了,求得庇護。

 安煬?!祁溟月臉色一沉,脣邊卻揚起了一抹淺笑,又是安煬。。。。。。想害炎?,便是因為瀾瑾了,天下大會在雲昊山莊舉行,地處蒼赫,瀾瑾又言明擇主,要將一身所學和所有財寶相贈,選在此處,在他人看來,絕不會毫無緣由,其中已隱隱有了傾向蒼赫之意,如此,定讓安煬有了猜忌之心,擔心若是叫蒼赫得了此人,便真有可能有了奪了天下。

 一番心念流轉,臉上卻未露異色,祁溟月對雲景昊說道:“雲前輩,此事牽涉他國,為瀾瑾而辦的天下大會在莊內舉行,若是安煬仍不死心,恐怕會再度命人前來。”一招不成,自然還會有第二招,安煬存了心攪亂大會舉行,說不定還四處派人搜尋瀾瑾的蹤影,以求得到此人相助,近年來安煬的野心越發明顯,不可不防,回去之後定要與父皇商討一番,雖無意天下,但被人欺到門前仍不還手,便不是父皇了。此時莊內所居之人,興許便有父皇安插的密使,安煬和蓮彤,自然也是一樣。

 雲景昊聽他這麼說,自然也不敢輕忽,牽涉國事,豈能草率,同祁溟月想的一樣,他也知江湖中人多混雜,無法將所有人的身份一一查明,若要杜絕往後之危,便只有加派人手,時時提防了。

 想到此處,他再也站不住了,交代幾人繼續查問,便匆匆去布置莊內的安全事宜。

 房內,蘇雅兒的一番話讓炎?凝神沉思,琰青透著些嘲諷,靠在他身旁注視著眼前的女子,眼中流露出些許妒色,被祁溟月無意中瞧見,不由發出一聲輕笑,他可還未見過琰青少爺會對著他人露出此種神情。

 聽到笑聲,炎?疑惑的抬起了眼,卻見蘇雅兒緩緩站起身來,怯生生的臉上帶著哀求,“雅兒已全說了,求你們不要趕我離開。。。。。。”輕弱的語聲帶著微微顫抖,一雙大眼內已有霧水凝聚,望著炎?,她眼中水汽霎時成了露珠,紛紛滾落,白嫩的臉上血色全無,只余凄惶的哀求和幾分幽怨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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