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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華舞流年 (父子文)》第134章
第一百三十五章 故人

又是一日的早朝,群臣列位,高處的皇座上如同往日一般,蒼赫帝與太子並坐。

大臣們自在多年前見了陛下將當時年歲還小的二皇子抱著上早朝開始,便習慣了時不時在朝堂上看到這位二皇子的身影,而今二皇子已是太子,任何難事交予他手上無不妥妥帖帖的,朝中上下可說是人人讚賞,無不對陛下當年如此慧眼而感到佩服萬分。

這一回地宮之內有人擅闖,暗殺了不少囚禁在內之人,又聽說那些個罪人還有不少逃出來的,未被侍衛拿下,在宮裡四處躲藏,多虧了太子殿下睿智,指點了侍衛們何處容易躲藏,才將那些人都搜了出來,可未料到這場風波才平息,後宮之內卻又出了事。

有宮妃所居的樓閣不慎著了火,解救不及,活活被燒死在自己房中,其狀之慘,簡直讓人不忍目睹。[之+夢+手+打]

此事一出,皇宮之中人人自危,都懷疑闖入地宮之人未曾離去,仍藏身於宮內,又是來無影去無蹤,侍衛即使尋找了也無從追捕,禍事連連不斷,宮中生亂,蓮彤使臣不曾離開,安煬帝又將至蒼赫,這一連串的事簡直讓百官焦頭爛額,都覺此時的禍亂是某種徵兆一般,總讓人有種不祥之感。

如今三國之間局勢日益緊張,周邊小國盡皆依附,明眼人看來,鼎立之勢已岌岌可危,這時候蓮彤欲與蒼赫聯姻,安煬新君親至蒼赫,似乎都有交好之意,但愈是如此,便愈是叫人猜疑,不知這兩國究竟打著何種主意。

就在人人暗自猜測之時,傳來了消息,安煬新君已至,求見蒼赫帝。

此時的大殿之上,所有人都帶著幾分期待與好奇,想見見這位登基不過兩載,與他們太子同年的安煬新君究竟是何模樣。

隨著一聲通傳,由安煬而來的貴客終於駕臨,身後只有幾名侍從,緩緩走上殿來。

“原來蒼赫的大殿是這樣的。”打量著周遭擺著,不斷讚嘆低語著,一身嫣紅,頭戴玉冠的年輕男子站在殿上,四處張望的模樣如同好奇的孩童。

“連慕希,安煬新君,前安煬帝第九位皇子,不知你到蒼赫是為何事?”高高的皇座之上,祁詡天半闔著眼,垂眸注視著站在殿中之人。

聽見他的問話,連慕希抬首望去,“陛下,這一回我可不是以安煬新君的身份而來,我只是連慕希,來訪故友的。”

圓潤的臉龐,一雙眼眸之內只有晶亮的笑意,束著玉冠的黑髮由發頂垂落在身,有些微微的卷曲著,一身嫣紅的顏色,脣上也是淺淺的粉,襯著那白玉似的面龐,仿佛少女一般的柔和溫順。

身為國君,如此的相貌似乎太過可親了些,毫無威儀可言,更無法讓百官信服,祁溟月收回了打量的目光,“訪友?不知蒼赫宮中何人是安煬王的友人?”

連慕希瞪大了眼,朝他望去,“不必稱我為王,而今身在蒼赫,我只是連慕希,如何稱呼都好,至於我欲探訪的友人……”一雙大眼略微彎起了弧度,他露出了一抹燦爛的笑容,“蒼赫的太子,二皇子祁溟月,我想找的,就是你。”

見了安煬新君的樣貌,再看陛下的態度,大臣們原本對安煬的緊張慎重都緩和了幾分,早就聽說這位九皇子登上皇位全靠他人相助,而今看來確實也非帝王之相,實在也不值得太過緊張了。

才放了心,卻聽 他口中竟說出了太子殿下的名諱,還說是為太子而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一時間大臣們又把心給提了起來,太子怎會與安煬新君有所牽扯,又是什麼故人,帶著猜疑,所有人都往座上那月白的身影望去。

“哦?莫非溟月與你是舊識?為何我卻並不記得。”祁溟月望著站在殿中含笑的連慕希,神色淡淡,在他一旁,祁詡天垂眸注視的眼神已略微沉了下來。

“多年之前,我曾隨使臣前來蒼赫,那時可是溟月殿下的生辰呢,我父皇要人帶了茗熏,本是無人識得的東西,也沒多少人知道用法,溟月可真厲害,一下子就給瞧出來了,讓我好生佩服。”說起當年之事,連慕希抬頭望著祁溟月的眼中除了笑意又多出許多讚嘆。

連慕希一提起茗熏,所有人都恍然記起,當時確實曾見過安煬使臣身邊帶著一個孩子,年歲不大,與當時的二皇子相當,安煬使臣對他的態度也很是特別,似乎十分緊張他。

原來他竟是安煬的九皇子,又成了如今的安煬王。

當時連慕希與他一樣,才是幾歲大的幼童,卻還記得此事,看來確是對此印象深刻了,祁溟月挑眉,露出了恍悟的神情,“原來那被喚作慕兒的孩子便是你。”怪不得父皇提起連慕希的名字時,他會有幾分熟悉,卻如何都想不起來,原本就是因名中的這一“慕”字。

“溟兒而今夜可這般稱呼,慕希不會介意。”圓大眼眸在說著這番話時露出了一絲幾乎可算作是天真的神情,似乎也未覺得不合禮數。

作為男子,又是十八歲已成年的男子,臉上出現了如此神情本該是古怪的,但連慕希如此卻顯得很自然,那種自然流露的神情竟使得殿上任何人都無法對他生出分毫的惡感。

對著連慕希,祁溟月正要說什麼,在他身旁,已響起了平平的話語聲,“既然並非以安煬君主的身份而來,如何能稱呼蒼赫太子的名諱。”

聽陛下這麼說,大臣們都想了起來,當年曾有官員妄稱太子名諱而遭了難的,這本就是陛下的忌諱,二皇子自小受陛下寵愛,若有不敬,與對陛下不敬是同罪,而今這安煬新君才來蒼赫,稱什麼訪友,妄圖與太子攀交,莫怪陛下會有此言。

座上之人語聲平淡,大臣們聽了這句話的神情卻如此謹慎,顯然蒼赫君主性情難測的傳聞不是虛言,連慕希不由現出了一些惶恐之色,“那便是慕希失言,陛下千萬不要怪罪。”說著,那雙大眼連忙朝祁溟月望去。

瞧見連慕希眼中求救之意,祁溟月淡淡瞥過,並未說什麼,側首看著祁詡天,見他果然眸色深沉,父皇不喜他人喚他的名諱,是他早知曉的,但那深沉的目光之中除了些許不快,掩在其下的還有另一種幽暗之色。

對著祁詡天揚起了脣,祁溟月以眼神示意著,已猜到了他的用意,對站在殿中的連慕希說道:“來者是客,父皇只是玩笑罷了。”

在祁溟月說完之後,祁詡天點了點頭,“不錯,來者是客,”沉沉的話語聲聽不出喜怒,分明可見他脣邊已揚起了弧度,卻無人分辨的出那笑中是否還有他意,只聽那不緊不慢的話語聲繼續說道:“蒼赫不會失禮於貴客,不管何種身份而來,身為安煬皇族,朕豈會怠慢,一會兒自當設宴款待。”

連慕希聞言這才緩下了神色,“多謝陛下了,怕自己來的匆忙,未免太過唐突,我有遣人先行,不知眼下他在哪裡?”

先行之人……祁溟月半斂下眼眸,閃過了一絲冰冷,抬眼注視著連慕希,微笑著說道:“不知先行的是誰?今日宮裡可未見過安煬來的。”

“本應是我隨行之人,難道他還未至蒼赫?他可是比我先行了好些日子,總不會是路上耽擱了吧。”垂著首,連慕希顯得有些苦惱,隨行之人失去了音訊,倒像是很嚴重一般。

祁詡天與祁溟月對視了一眼,想起了宮內近日來的事端,還有他們兩都料到的那人,“若是進了宮,自然不會無故不見,不知他是何名?”

話音落下,連慕希抬起頭來,張了嘴剛想回答,便聽殿外傳來了通報之聲,“陛下,有人自稱安煬隨行,請求上殿。”

“對了,一定就是他,陛下可否讓他上殿?”連慕希一臉懇求,圓亮的眼眸中那帶著些哀求的模樣讓人難以拒絕,也讓眾人都有些難以相信,安煬新君竟是這般無用軟弱之人。

對著連慕希那與身份不符的性子,祁詡天卻並無任何異色,緩緩頷首,對通報之人說了,“放他進來。”

眾人聽陛下答允,等了片刻,便見那名隨行緩步踏上,一身青灰色的衣袍,容貌清秀,年歲也不大,眉目之間卻有幾分熟悉,一步一步的走到殿中,毫不慌張,依足了蒼赫之儀,行了禮,叩拜了下去,“安煬連朔,叩見蒼赫陛下。”

連朔?聽他自報姓名,群臣都是一怔,連忙再仔仔細細的打量過去,那眉眼,那容貌,竟是當年被陛下遣回安煬的祁漣朔,蒼赫原先的三皇子!

怪不得先前瞧著便覺得熟悉,本已快忘記了他的樣貌,此時聽了他的名字,連朔,祁漣朔,豈不正是用當時的名字變化而來,再細細瞧了,果真就是當年爭寵不成,未得太子之位,反倒敗露了自己身份的那位。

文武百官望著聽得眼神頓時都有了微妙的變化,此時他已是安煬之人,但終究是從蒼赫出去的,還是以那種方式,實在是不大光彩,這會兒回來了,倒像是無事一般,竟不見半點羞愧之色,斜眼瞧著他,不少大臣已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當年的祁漣朔,也就是而今的連朔,似乎對周遭的那些眼神和私語毫無所覺,站起了身,並未對連慕希說些什麼,卻是先朝著殿上的祁詡天與祁溟月望去。

“雖然過了許多年,但今日又回了這裡,見了陛下,還有……太子殿下,”說到這裡頓了片刻,連朔臉上仍是含笑的模樣繼續說道,“仍是十分想念,也覺很是親切,連朔已非當年的漣朔,望陛下與太子殿下別再介意當年那些事才好。”

當時的少年站在眼前,身形已高,模樣有些變化,但未變的卻是與當年相同的笑容,帶著幾分討好與欣然,好似真是十分歡喜的模樣。

闖入地宮,又燒毀宮妃樓閣,似乎全不是他所為似的,讓人看不出絲毫端倪,但不論他如何隱藏,並肩高坐與殿上的兩人都可由他身上覺出些微妙的變化,當年活潑討喜的少年此時已將那些心機掩在了更深之處,露在表面上的,便只是一種掩飾罷了。

“原來是小三啊,朕當是誰,不知你在安煬過的如何?”對著他一臉微笑,祁詡天似乎才恍然記起了站在殿上的是誰,他的這句問話,卻讓站在殿中的連朔瞬間僵住了臉色。

祁溟月在旁搖了搖頭,“眼前所站之人是安煬的連朔,再不是蒼赫的小三了,安煬王還在此,父皇切莫搞錯了稱呼才好。”

連朔先前僵住的面色已逐漸緩下,含笑望著兩人的眼中卻透出了絲絲縷縷的恨意,眼前身穿玄色皇袍之人分明是他的父皇,卻對他這親子都那般無情,竟廢黜了他在蒼赫皇子的身份,還將他孤身扔回了安煬,為了活下來,他……

咬了咬牙,連朔又朝祁溟月望去。

還有那祁溟月,太子之位只差些許便會落在他手中,功虧一簣,若非是祁溟月,他何至於落到今日。

看來再如何掩飾,連朔比之當年,也並未有多大的長進,看出他因幾句言語而露出的恨意,祁詡天勾起了脣,“而今你已是安煬之人,朕也該換個稱呼了,連朔便連朔吧,不知你何時進的宮,這幾日來宮裡可有些不太安穩,可要小心些才是。”

帶著幾分隨意,座上之人微微斜著身,靠在皇座之內,往他看來的眼神卻犀利的如同利劍一般,連朔頓時心頭一驚,不由退了一步,看來他的所為根本無法瞞住他的“父皇”,可未有證據不是嗎,也無人可證明是他所為……

定下心神,想起了他的問話,連朔露出了幾分古怪的笑意,“連朔進宮已多日了,還得多謝五皇子,是他帶我入宮,讓我居於他的住處,這幾日過的很是愜意。”

似乎在他離開之後,蒼赫皇子之間再無爭端,讓他受到屈辱之處,讓他嘗到痛苦滋味之人,他怎麼能容他們過的這般順心……

抬起眼,他果然見到了祁溟月難掩驚訝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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