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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華舞流年 (父子文)》第95章
第九十五章 百里

 琰青自將瀾瑾引入莊內,便未在前院多做逗留,以他的身份,也不應在外太過張揚,本欲去尋炎?,卻在後院之內見到幾人匆忙而去的身影,仔細看去,正是尊主與子堯一行,炎?也在其中,神色間還帶著凝重之色。

 見幾人如此,琰青再不遲疑,追上前去,瞧了一眼炎?,又朝那暗紫色的身影躬身行了禮,“見過尊主。”

 祁詡天微微頷首,腳下稍停,攬著祁溟月,對琰青說道:“傳本尊之令,三日內,所有血影至雲昊山莊,若見形色可疑之人,即刻拿下。”

 “是。”琰青垂首應了,心裡卻是一驚,尊主多年未現江湖,當年手下之人也都隱去了蹤跡,多年來全在暗中行事,這回不知是何事讓尊主下了此令,喚回十二血影,要知血影對江湖人來說,那是如噩夢一般的存在。

 祁溟月在旁聽了,便知父皇雖已不在意瀾瑾之事,卻仍對他受傷一事耿耿於懷,那些灰衣蒙面之人與安煬的夜使絕不會沒有關聯,事實上,此時幾乎已能肯定,那些人定為安煬所遣,其目的便是攪亂天下大會,甚至是除了瀾瑾。曾有傳言,“得此人者得天下”,似乎安煬對此言十分信服,若是安煬不可得,便打算令此人就此消失,不然也不會如此執意又急切的想除去瀾瑾。

 琰青得了令,便要去傳達,他本是司職情報之事,此刻雖不在流芳館內,但傳令之事仍屬他份內,雖不知幾人形色匆忙是為得哪般,但尊主不言,他自也是不敢相問,只是遲疑的往炎?之處望去,口中說道:“你……小心些。”

 炎?聽得暗皇下令,琰青又口稱尊主,想起當日琰青對自己所言,除了言明身份,還有那些表露心跡之語,此時聽他對自己的憂心關切,心裡便又起了一陣漣漪,臉上的凝重之色退去不少,卻是現出了幾抹溫柔來,“只是去尋無爻罷了,不會有事,你且放心。”

 琰青見炎?對他的關切有所回應,才露喜色,忽然聽尊主身邊的程子堯說道:“琰青大可放心離去,無爻是我手下之人,不論有何事,自有我和詡來處理,不會讓你的炎?傷了分毫。”

 此話言語之間雖是正經的毫無調侃之意,但話末所言又分明帶著幾分戲謔,有尊主在側,對程子堯此言,琰青只得微笑頷首,炎?的臉上卻泛出了些許微紅,側轉了身子,輕咳一聲,朝著不遠處望了一望,才輕言道:“要走便走吧,還站著做什麼?”

 話語雖輕,猶帶著些抱怨,琰青聽入耳中,卻抑不住脣邊揚起的笑意,眼中如霧的魅色又濃了幾分,再瞧了一眼那口不對心之人,才對著那暗紫身影行禮之後退了下去。

 祁詡天早知琰青對其雙胞兄弟炎?之情,聽祁溟月插言,也並不意外,見琰青離去,便對著炎?問道:“無爻與那灰衣人何在?”無爻是溟兒身邊暗衛,失蹤多日之後卻有灰衣人隨他而來,不知兩人是何關係。擔心溟兒的安全,他將懷中之人又摟緊了些,決定再不讓溟兒離開身側。

 察覺父皇攬在自己腰間的手緊了一緊,祁溟月心中了然的抬首望去,“無爻不會對我不利,詡也不必為此憂心。”自無爻身上,從未察覺過半點惡意,或者說,他的身上從未有過情緒,除了對著那人……那人也是一身灰衣,不知與安煬遣來的是否便是一路。

 注視著那雙沉靜的眼眸,祁詡天並未答話,手上之力卻未放鬆分毫,一旁的炎?雖從琰青口中知曉了兩人的關係,對兩人的親昵之舉卻仍是有些不習慣,見暗皇旁若無人的摟緊了程子堯,不由微微側首,口中回了先前之問,“無爻與那灰衣人便在前方不遠的林中,梵樓主與他的左侍也在,我離開之時,梵樓主正與那灰衣人纏鬥,只是不知現下如何了。”

 “前去一看了便知。”祁詡天抬首示意炎?帶路,仍是擁著祁溟月,隨在身後往那林中而去。

 雲昊山莊雖大,後山的林子卻生的並不茂密,遠遠望去,便可見其中有兩人縱躍的身影,一旁,還有一紅一白的身影對峙站立,顯然並未動手,行至此處,祁溟月忽而扯了扯祁詡天的衣袖,“我便在此喚無爻回來。”

 祁詡天聽他所言,停下了腳步。炎?不解的朝兩人望去,卻見程子堯往那林中輕喚了一聲,“無爻。”隨著他的喚聲,只見不遠處的那抹白色身影頓時如在空氣中消散了一般,淡淡的失去了蹤影,而程子堯身旁,卻多了一人。

 似乎從未離開一般,那抹虛無的白影定定的立在程子堯身後不遠出,不近卻也不遠的距離,微微垂首,默然不語。

 祁溟月見無爻果然歸返,氣息之間也未有異樣,便也放下心來,他並未料錯,無爻的身份雖有古怪之處,他本身卻是可堪信任之人。

 聽到不遠處有人召喚一聲,無爻便驟然離去,林中相鬥的梵皓與那灰衣人知道有異,手中動作卻不敢稍有怠慢,刀劍相對,招招不讓,兵刃交擊之聲不絕於耳,周遭的樹木在兩人凌厲的招式之下,才長的新葉紛紛墜下,還未落於地便又被刀劍之氣攪碎在了風中,漫天的碎青之色透著凌厲之勢,已在空中卷起了颶風一般的漩渦。

 一旁的涼煙從未見有人能與樓主對敵如此之久,此時也生出幾分擔憂,他自也聽到林外有人輕喚,卻是不敢側首去瞧,眼神衹緊緊注視著毫不相讓的兩人,不敢稍離。

 林外的祁溟月自喚回無爻,便開始細細打量正在林中相持不下的二人,梵皓自是不必多言,劍勢凌厲,疾如雷電,但那灰衣人手中的刀,與之相比卻也分毫不弱,招招迅猛,氣勢如虹,雖是大開大闔,卻在每一招之間都讓人生出無法可擋之感,出刀之猛烈,如同他的人一樣,透著明顯的鐵血之氣。

 收回打量的目光,祁溟月心中暗道,那人果真便是曾注視無爻的那名灰衣人,自然,也便是那追趕瀾瑾之人,微微斂了眼,對此人的身份,他心中已是有了一番猜測。

 見林中二人久久僵持不下,祁詡天朝祁溟月問道:“打算如何?”無爻已歸,那灰衣人卻仍是身份未明,梵皓與他鬥下去,至多也是兩敗俱傷之局。

 林內的梵皓顯是聽到外頭所言,接住了對方的一刀,口中已朝外呼喊道:“可是暗皇來了?即便是你,也不可插手我與此人之局,今日,我定要與他分出個高下!”

 他口中說著,手中不由稍稍緩了半分,只這半分只差,那灰衣人卻是抓住了此機,由空中而至的一刀,挾著開山裂石之勢,已往梵皓劈去。

 正在此危急之時,一抹火紅的衣袂如燃燒的烈焰般席捲而去,漫天的綠意間,那火紅之色如此觸目,其勢之快,在梵皓舉劍相抵之前已撲到了他的身上。

 “樓主!”口中急呼一聲,涼煙已做了必死的打算,只等身後那刀落下,即便是立時被劈做兩半,他也不願見樓主在他眼前被傷到分毫。

 見他如此,梵皓怒喝一聲,“笨蛋!”便要將他的身子推開,卻見漫天飛舞的青綠靜靜落下,那來勢極猛的一刀卻未落到任何人的身上,灰衣人正自舉刀站立,依舊是面無表情,望著兩人,竟是將手中的刀緩緩收了起來。

 祁溟月見此,側首對祁詡天微微一笑,“看來不必子堯如何,已有人了了此局了。”梵皓性傲,若不是涼煙此舉,他定是不甘收手,如今這般,卻也讓人看出,那灰衣人即便是與安煬有關,他的為人也與先前夜使之類那些斷不相同。

 “今日之局,不敗不勝,他日再戰。”注視著梵皓與涼煙,那灰衣人開了口,他的話音很緩,每一字都吐的分外清晰,卻是不帶半點起伏。

 祁溟月聽他開口,不禁朝身後的無爻望了一眼,他的眼中本是一片虛無,臉上也總是不帶絲毫情感,此時聽那人所言,竟現出了一絲放鬆之色,似乎那人的話,也令他松了口氣。

 看來他與此人之間定有牽扯,不然無爻不會聽他不再與梵皓相爭便松下了心神,若非關心於他,本是幽魂一般的無爻又如何會露出此種神情,心中已有了猜測,祁溟月不再探究無爻的表情,又往林內望去。

 只見梵皓將護在身前的涼煙拽到一旁,滿臉怒意,手中的長劍也收回了腰間,對那灰衣人拱了拱手之後,便朝著涼煙一陣怒吼,“你這笨蛋!莫非是想找死不成?要你在旁不可插手,你呢?罔顧我的命令,做出如此蠢事!你死了,以為我能心安?”方才見涼煙撲來,他的心中便是一驚,險些連心跳都要停了,簡直不敢想象若是他死在他的身前會是如何。

 “身為左侍,護著樓主本是涼煙的職責。”對梵皓所言,涼煙只是垂首,低低迴了一句。

 “見鬼的左侍!你該死的……”梵皓對他的回答,只覺怒火直往上竄起,“既然如此,今日我便撤了你左侍之職!往後再不許你做出這樣的蠢事!隨我過來!”說著他已將涼煙扯到身旁,又朝那灰衣人說道:“在下火煞樓梵皓,今日承了你的情,謝你未傷了這笨蛋的性命,敢問閣下名諱。”

 “百里忘塵。”灰衣人靜默半晌,才慢慢吐出了幾個字。

 梵皓對他一拱手,便轉身往林外行去。

 帶著涼煙離去的身影在經過暗紫衣袂之時,扔下一句話,“既然有暗皇在,想必我火煞樓也無需多事,交給你了。”

 瞧著梵皓與涼煙離去,祁詡天擁著懷中之人行往林內,灰衣人仍站在其中站著,見步入林中的幾人,沉沉的目光便頓時落在了其中一人的身上。

 見他如此執著於無爻,祁溟月目光一閃,接著他先前所言,淡淡說道:“縱橫百里,忘卻前塵……果真是好名,”掃了一眼在身後垂首神色難辨的無爻,他又對那灰衣人繼續說道:“……只是不知閣下欲縱橫何處,想忘的,又是何種前塵?”

 那灰衣人尚未答話,無爻的氣息卻是一陣紛亂起伏,祁溟月略有所覺,側身望著無爻,才要開口,已聽父皇的語聲帶著些不經意的念著那人的名諱說道:“百里忘塵……本尊似乎記得,安煬朝中有一世家複姓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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